《【柱斑】无斑不识》沈書

2、第 2 章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宇智波斑并没有太大波动，对于他来说意外也是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人能保证所有事情都尽如心意，他并不会为此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踏上阶梯，一边向上走一边问道“马甲系统？”他的声音犹带着笑意，显得从容不迫。
　　【是的，本机编号U12S10-MH2423，从今日起竭诚为您服务。】

　　宇智波斑抬脚将木板踢回原位，看起来是在听系统讲话，实际上查克拉已经不动声色在脑子里循环了一圈。这个声音直接传入他的大脑，而他的大脑却没有任何外来东西存在。
　　“是吗？那你又能为我服务什么呢？”他随口道，桌上的早餐早就凉了，而他也不介意，盘腿坐下去解袋子。不过说几句话的功夫，宇智波已经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用写轮眼探查了一个遍。
　　【本机为辅助系统，并不具备主动意识，如宿主需要本机可激活人性化智能服务，请问宿主是否同意。】
　　“……”饶是宇智波斑此时也沉默了一瞬，他点点头“嗯。”
　　【为满足宿主需求，本机将转入激活程序，请稍等……】
　　等着的这一会儿，宇智波斑吃起了已经可以当做午餐的寿司，芥末的呛味在口腔中弥漫，他微微眯起眼，系统……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听名称并不像是一个人，而从这短短几句对话中就可以看出这东西近乎死板，称呼自己为‘本机’，通俗意思讲应当是机器才对。宇智波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千手扉间实验室里那成堆的冰凉玩意儿，想着想着他搓搓指尖，不，扉间不会这么蠢才对，更何况他对自己有信心，并不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扉间算计。
　　这个世界上能算计他的人目前屈指可数……

　　【激活成功。】

　　速度真快，宇智波斑敏锐的察觉到了与刚刚的区别，比起杠杠的冰冷机械声，现在多了一些温度。
　　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他缓声说“介绍一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作用吧。”
　　【本机竭诚为宿主服务，采用任务模式获取积分，积分可兑换物品，也可进入抽奖系统，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系统说完就把界面列了出来【宿主拥有自主查看权。】

　　对于马甲系统来说展开一个页面轻轻松松，却让宇智波斑瞳孔紧缩，他确定眼前没有东西，可眼前却能看得到东西，这听起来就很荒谬！
　　他闭上眼睛，于是确定这所谓的兑换界面是经由什么技术直接投射到他大脑内部的，是用精神直接‘看到’的东西。
　　宇智波斑抱着尝试的态度，在内心轻声说了一句‘翻’，于是兑换界面就翻了一页，他心情微沉，在这一刻确定了这所谓的马甲系统是通过精神力与他交流的。
　　触碰到了自己的未知区域，宇智波斑决定先按耐下来，他翻了翻兑换界面，里面应有尽有，小到酒水菜品，大到……宇智波斑一愣，这是什么？人？
　　黑色的人影只能看出大致身高与轮廓，宇智波斑看看下方显示的兑换所需积分，他正在看的这个需要一百万积分。
　　宇智波斑“……”
　　【本机会为宿主发布任务，任务成功可获得积分。】
　　宇智波斑没反应，反而点开其中一个‘人’，他看了看一旁的数据，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受□□，俗称马甲。兑换成功后马甲将会出现在现实世界，宿主可利用精神力加以操控，马甲自带个人性质不可更改，属性可通过后期锻炼变更加强。】
　　“也就是变身术？”
　　【请宿主不要怀疑马甲系统的实用度，这是绝不会被认识破的高级伪装，因为宿主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人。】

　　宇智波斑突然就来了一点兴致，不得不说这一下就撞到了他的痒处，他目前打算离开木叶，正需要不会被识破的假身份，越多越好。

　　【检测到宿主为初始状态，已为您发放新手礼包，请接受。】
　　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脑袋里。宇智波斑点开新手礼包，本来还若有所思的表情一下就沉了。
　　新手礼包中只有一个马甲，穿着樱花粉的和服，双手交叠置于身前，温婉可人。
　　毫无疑问，这是一名长得非常美丽的女人，至少就宇智波斑看来他会心生好感，但若这是他的马甲……就不是很愉快了。

　　系统发出叮的一声【已为宿主发放任务：请利用此马甲成为一名商人完成一桩交易，奖励100积分。】
　　宇智波斑沉着脸去看马甲的属性，一看他的脸色倒是变了变。
　　这个新手马甲数据还不错啊，虽然初始数据很低，但潜力很高，特别是治疗方面，简直就是绝佳的辅助。

　　系统好似知道宇智波斑在想些什么，解释道【马甲会携带独特属性，系统赠送为初始数据，后期可根据宿主锻炼强度升级。宿主刚刚查看的马甲属性为‘罗刹’，若是宿主喜欢可攒足积分兑换。】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小【也可以抽奖……】

　　宇智波斑顿了顿，他在一个想法即将冒头的瞬间就关闭了页面，转身就打算离开房间。

　　【宿主，您要去哪里？】
　　“你难道不清楚吗？”
　　马甲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若宿主愿意完成任务，本机可告知宇智波石板的真相。】
　　宇智波斑的脚步猛然一停，片刻后，他沉声说“再说一遍。”
　　【您没有听错，关于您阅读的那块石板,本机检测到有被人为修改过的痕迹。】
　　马甲系统那带着一丝人性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根据检测，有关于‘无限月读’‘月之眼’部分的内容，均被修改过。若宿主需要，本机可为您提供初始内容。】
　　宇智波斑的手指反复的松开攥紧，他本想诈一诈系统捞到更多好处，同样也想看看系统能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此刻刚才的一切绸缪都不重要了。听到这个消息的这一刻，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慢，每一下都让他的血液流速更快，怒火充斥了他的双眼，他攥紧微颤的手指“说。”

　　……

　　宇智波火核被传唤时还稍稍惊讶了一下，族长坐在他对面问了一些问题，虽然表情没有变，但火核却感觉族长心情越来越低沉。
　　话题告一个段落后他主动说“前些日子千手扉间找到我，希望我作为与千手沟通的桥梁与千手联姻。”
　　宇智波斑皱起眉峰“对方是谁？”
　　“是桃华。”
　　宇智波斑皮笑肉不笑“所以是她嫁过来还是你入赘？”
　　“都不是。”
　　于是斑明白了，千手扉间是想用这件事让火核无缘于下一任族长的位置，桃华也会离开千手。也就是说联姻的那一刻，火核和千手桃华就不再是宇智波和千手，而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他们将会被排除在政治中心外，再也不会参与两方的任何决策。
　　这确实是缓和两族关系的一个手段，但在宇智波一族可用人才极少的现在，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宇智波斑哈了一声，有些嘲讽“扉间是想利用这次联姻把我锁死在木叶啊。”
　　宇智波此时固然没有可用人才，但千手也同样是。
　　斩断火核与千手桃华这两条臂膀，宇智波的族长就必须得长久留在这个位置上，因为他根本找不到下一任接班人。而千手扉间现在已经接任千手一族的族长之位，他就更得留下照看宇智波。
　　这一箭可不止双雕，不仅锁住了他，锁住了火核，保证了千手和宇智波的表面和谐，更是在变相的对他画饼。
　　就像是那天柱间对他所说的：我会让你成为二代火影，绝对。
　　这是肯定的，也是必须的，宇智波斑清楚这并非画饼。温和的第一代下位后，木叶必须要一位强横的二代遏制其余四国的野心，这位人选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这是千手扉间一个人的主意？怎么可能。宇智波斑从中看到了柱间的手笔，这种明亮的阴谋不就是柱间的一贯风格。
　　“族长，我已经准备好了接替您的位置，我绝不会做多余的事。”宇智波火核推过去一杯茶，说道“您不该为了宇智波而活，您拥有更广阔的的天地，不能也不该被圈在这寸土之地。”
　　宇智波斑笑了，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族长信物放在桌上“火核，从今天起你就代我全权处理所有事物，包括与族外的交涉，全权交予你处理。”
　　火核微微睁大双眼，他明白了组长的意思，因此才惊讶“……族长？”
　　“你不会是正式的族长，所以放心去做，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能为你兜住。”宇智波斑望向窗外，天还大亮着，他的双眼却黑的如同深夜“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是夜，千手柱间攀上高墙轻巧的跳进院子里，庭院中的石桌旁，宇智波斑早已等在那里。
　　“斑！”
　　宇智波斑见他来了，撇了一眼就打开酒封，往各自的碗里倒了些酒。醇香的酒香四散在空气中，千手柱间吸了吸鼻子“这酒够香，斑，你从哪里买的？”
　　“早些年埋的，突然想起就把它挖出来了。”宇智波斑努努下巴“尝尝怎么样？”
　　千手柱间哈哈笑了一声，直接一饮而尽，酒液又浓又辣，还带着微微的果香，他咂咂嘴，意犹未尽“再来一碗！”
　　宇智波斑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别怪我没告诉你，这酒劲儿可不小。”
　　“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这睡了。”千手柱间摆摆手“最近天天在办公室睡，好不容易能在你这待一天，我的被子还在吧？”
　　“嗯。”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石桌前，千手柱间酒一碗接着一碗，而宇智波斑也不知是没有心情还是怎样，他的兴致并不高，只偶尔浅酌一口。
　　千手柱间看了一眼又一看，将碗放下“斑，那天我有些冲动了，你…”他顿了顿，转而说“日向那边我已经谈过，我认为木叶的结界有你们参与更好，你觉得怎么样？”
　　宇智波斑浅浅的看了对方一眼“柱间，我总是在外出任务，你认为结界部有没有宇智波参与我在乎吗？”
　　千手柱间抿了抿唇“斑，其实有些任务不一定非你不可，你不必为了木叶四处……”
　　“谁说我是为了木叶？”
　　“斑？”
　　“柱间，我现在倒是觉得在外做任务要轻松多了。”宇智波斑灌了一大口酒，声音平淡的仿佛在讽刺“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比起暗斗我更喜欢明争。”他突然直勾勾的看向柱间“在外敌人让我不愉快我说杀就能杀，也没有人敢让我不痛快，是不是？”
　　千手柱间哑然，他不确定斑在暗示的某些东西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所以他没有回答，因为他无法回答。
　　“我可没有你那么能忍，你这段时间的辛苦我都看到眼里，柱间。”
　　“斑……”
　　宇智波斑的语气慢条斯理，好似只是在闲谈“柱间，不管外人说什么，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从未因为你成为火影这件事而对你有所怨怼。你成为火影是民意，是你的人格魅力，你赢得堂堂正正。”
　　千手柱间深吸了一口气“可是斑，那天我……”
　　“但柱间，我最近时常在想一件事，我们曾经的梦想就是这样吗？我们就只能走到这里了吗？在这寸土之地折腾……这难道是我们当初想要的和平吗？”
　　千手柱间看着挚友的表情，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手掌一撑就打算站起来，然而他眼前一花，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男人身影重叠，千手柱间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
　　头顶传来一阵笑声“柱间，我说过这酒劲儿大吧？”
　　千手柱间想说话，但一开口就发现舌头都硬了，他迷迷糊糊的看过去，嘴里说些自己都听不太懂的话。然后在斑的注视下一头栽了过去，再也没有一点意识。

　　圆月挂在天空中，天空漆黑的没有一颗星星，环顾整片天空也只有一轮孤零零的月挂在正中央。
　　宇智波斑席地而坐“柱间，我们的一生何其短暂，木叶还是太小了。不论对我还是对你，你不这样觉得吗？”
　　这里已经从梦想变为枷锁，锁住了我们。

　　对方没有回音，传来的已经是浅浅的酣睡声，宇智波斑对此并不意外。
　　新手礼包赠送的五点积分，兑换物品中最便宜的烈酒‘一夜春’，马甲系统还跟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一碗醉。
　　柱间这家伙喝了五碗。
　　宇智波斑把千手柱间扛进屋里，抽出一把刀，冷冽的刀影落在千手柱间脖颈处。
　　根据马甲系统所说，阴阳二者确实指的是宇智波与千手，那么割下柱间一块肉试试？
　　他蹲在柱间身边，刀尖垂下来，斑两指掐着刀柄，颇为玩味的晃悠着刀身。若是他松开手，这柄刀就会扎进柱间的脖子。
　　现在看来石板不可信，马甲系统可不能全信，修改石板的人马甲系统不愿意说，而不愿意说也就意味着……这个人有很大可能活着，正在幕后盯着他。
　　那么他此时离开木叶显然就不是一个好主意了，暂时留下观察也不错。而考虑到这点，他就必须要和柱间维持以前的关系，宇智波斑盯着柱间的睡脸，割一块肉这种事柱间醒来一定会发现，他没有办法解释。柱间这样敏锐的人一定会察觉到不对，从而会让事情变的复杂。

　　【宿主，本机有一个建议。】
　　宇智波斑提了一个音调“嗯？”
　　【宿主可以提取千手柱间的基因，本机会使用融合技术将你们的基因融合在一起，从而制造一副完美的受□□。本机的技术可完美将您二人的基因融合在受□□身上。】
　　刀尖的晃动停止了，宇智波斑道“说仔细一点。”
　　【据本机分析，若是取肉融合确实可以获得轮回眼，但所需时间在四十年以上的几率无限趋近于百分之百。而若是直接用宿主本身与千手柱间基因融合则需要千手柱间本人的配合，因此本机提供的方法可行。全新的受□□开启写轮眼与木遁的几率趋近百分之百，后续也可以成为宿主眼睛的容器，开启轮回眼后可在适当的时间进行换眼。】
　　宇智波斑在短暂的时间内就选择了最佳道路“我需要做什么？”
　　【需要千手柱间的一管血，一指甲的皮肤，携带毛囊的头发若干，若有X液，则可以更快的制造出受□□。】
　　“……”宇智波斑眼尾狠狠地一跳“你再说一遍？什么液？”
　　系统声音平稳，甚至还放慢速度重新说了一遍【技艺恩‘精’。】
　　“…………”
　　宇智波斑揉揉眉心，他近乎自虐的看了一眼柱间的下半部分，随后他咬紧了牙“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本机忘了。】
　　宇智波斑深深吐出一口气，也不再废话，刀尖在千手柱间胳膊上比划了一下，想了想他扒开柱间的衣襟，最终在柱间胸前割了一刀放了一杯血，顺手片了一小块皮肤，他分不清若干是多少，直接随手捞了一把柱间的头发，用力刮了下来。
　　完事这套程序他在自己身上也做了一遍，他打了一个哈欠，刚才他也喝了一点酒，现在还真有点困。
　　他一边用不太熟练的医疗忍术治疗着柱间的伤口，一边说“拿走吧。”
　　【宿主，还差一样。】
　　宇智波斑撩起眼皮，慢吞吞的说“那玩意不可能，速度慢点就慢点，我也不差那点时间。”
　　【本机明白了。】
　　话音落下，斑面前的东西瞬时消失，他没说什么，只是压了压唇角。系统不通人性所以没有分寸，但他不能跟着胡闹。有些东西可以斩断，但绝不能背叛，只有这点是他的底线。

　　【鉴于材料皆出自于宿主，受□□制造成功后宿主只需要支付制造费用，受□□还未成功，因此现在无法具体确定价格。】
　　宇智波斑摆了摆手，对于他来说若是能得到一个拥有木遁和轮回眼的马甲，付出多少代价他都可以接受。
　　别说一百万积分，就算是一个亿宇智波斑也不会抱怨。

　　……

　　千手柱间捂着昏沉的头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时至正午，他晃悠悠的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喉咙依旧火辣辣的，他心想斑这酒后劲真大，不过这一夜睡得还挺好，他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
　　“斑？”
　　千手柱间边往外走边喊，他并非第一次在斑这里过夜，自然清楚斑这边的房屋格局。然而他找了一圈却还是没有发现斑的身影，桌上并没有早餐的痕迹，斑大概早就出门了。
　　奇怪……千手柱间拢拢衣襟，看看日头也该去上班了，然而他还没有踏出大门，身形就一个踉跄。
　　他扶住门框，一手捂着头，脑袋嗡嗡作响，并非形容词，而是当真如此。耳畔仿佛听见了什么人在说话，又像是蒙了一层雾，听不清楚。
　　被衣襟拢住的胸口一凉，他能清晰感觉到有人剥开了自己的衣服……千手柱间低头看看自己起伏的胸口，脸色阴晴不定。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那个唯一能回答他的人此刻已经离开了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