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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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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已到大厅候着,桌上摆了茶水点心,后院轩敞,有摆姑娘们会喜欢的玩意儿。
不多时大厅内坐着的池雪尽听到了外面越来越近的欢笑声,可人的姑娘们来了。
有单螺髻、朝六鬓与十字鬓的打扮,身着衣裳各个靓丽,就恰似这夏日的花仙。
“哟,那位俊俏的小郎君是何人呐,也是来拜访将军的?姑娘我好像未曾谋面。”
数内女子一进来便近观到了端坐品茶的池雪尽,她不知这是此府的大公子。
在旁的家奴也听了去,上前欲向女孩解释却让池雪尽一个手势示意退下了。
小厮退在一旁后池雪尽便起身向诸位姑娘行礼,微笑道:
“这位小娘子,足下名唤池雪尽,也算府中半个主人,现由我候着姑娘们。”
其一女孩转眸嫣然一笑道:“原来是池公子,原谅小女子们知名不知人了,今日见倒觉郎君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中人呐。”
女子说时,眼神真挚有情,一双明眸流转。
“那公子觉得我们如何?”名唤松扶枝的姑娘道。
“诸位姑娘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各有风味,似画中仙女下界,美哉。”
“想不到公子薄唇如蜜,小女子听了这天最欢乐。”
“哈哈哈哈——”
笑语后,有姑娘没见到将军便问:“嗯?将军呢?怎不见??”
“是啊,这位小郎君可知道啊?”其一姑娘附和道。
池雪尽回道:“将军遣返边塞驻守了,怕是要很久不叙了。”
姑娘们说了不少话便到后院尽兴了,池雪尽则命厨房准备了食物供饱腹。
这可算是应池应觉的话安排好了,池雪尽也便回走在自己院子的客栈上。
忽地,身后一女声叫住池雪尽:“池公子留步。”
听此一声,池雪尽转身回看请留步的姑娘,他回眸便看见了那姑娘腰间佩戴的金蝶花鸟纹香囊,是个镂空设计。
这可是梦洲才会有的设计。
池雪尽认出后转瞬别开视线道:“请小娘子随足下前往残荷亭。”
残荷亭内。
“故人前来可是发生了何事。”
池雪尽身站在亭身围栏处望着水中荷轻飘飘道。
“也没什么,只是看看郎君是否安好,我挺牵挂你的。”那女子也步到池雪尽身旁。
“快余月了,你也不送封书信,我一个姑娘家等得落寞便来寻郎君了,没添麻烦吧?”
池雪尽道:“不麻烦。是郎君的错,每逢月时郎君定准时写信,望娘子勿牵挂,好生等良人。”
女子斜眼瞥了眼很快又目视前方,“如此说了,我也不会那般无理,只是千言万语来不及说了,便提前书写在了此纸。”
那女子说着便从腰间扯出张信纸递向池雪尽,池雪尽会意地接过握于手心。
“那便祝郎君事事顺意。我该回去了,家中老母等的急,可要记得,莫要忘了我这个心上人。”
池雪尽回道:“娘子慢走,郎君定不负。”
池雪尽与她并非无聊地说这些虚无的,实则在打哑谜罢了。
*
时日近正午,天色还尚早许多,城郊外的树木叶已是水绿,此道是处郊外官道。
远看过去,只有一棵壮大的树上叶时而时地飘落在地,只见树上茂密扶疏的叶中隐隐浮现黑影,原来是树上蛰伏了人。
那人穿着一袭黑袍,头面遮挡严实,头戴一抹额。
这里鸟儿啼叫欢乐,好不惬意。
鸟声中杂交着远处即驶来的马车夫的赶马声,马车平稳运行,看来不是很急。
正当马车驶到那棵树下时,树上蛰伏的黑衣人持剑飞跃而下,将剑向马车夫甩出,车夫最后命中剑而死,马车内的人听此动静翻侧窗而出。
马车侧窗翻出的人手中也持剑,他将剑抬起指向黑衣人诘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要将陈某置于死地。”
“……”
“怎么,敢杀还不敢说了?哈哈哈哈哈——”那人忽然仰天大笑道:“我陈家不说是为国作过大奉献的,可也却是追随陛下绝无二心,怎么,陛下就这么想让陈某死于吗?!”
黑衣人听姓陈的说辞,莫非他坐马车出城与怀瑾帝有关系。
想到这,黑衣人很是可以从中作梗,让他死也是谎言。
“死到临头,也不是不可以跟您老人家说说。没错,帝王让君死,你就死吧。”
说罢,黑衣人使出一回旋镖向陈某进攻,至此陈某出剑抵挡。
黑衣人只利用路边的石子打掉了他手中的剑,剑落,命殒。
就当他剑落时黑衣人的回旋镖正好旋到他的脖颈,一刹那血花四溅。
陈某倒地后黑衣人侧身斜眼看了眼马车,别有用心地微勾起唇角一跃向上,最后身影不见。
风吹起那刹马车内传出阵阵哭泣声,原来马车内还有一个妇女与十六七岁的少年,此二人正是陈定的妻儿。
他们二人赶出马车奔赴到陈定尸身前痛哭。
死去的人是南伯侯陈定,不知与帝王发生了何事,引得陈定那般笃定是怀瑾帝派来的人。
妇女哀伤了许久便转身俩手抓住少年的两处肩膀半泣道:
“陈儿,我们去姑父那。跟母亲去找哥哥……陈儿,你要记住是陛下害了你爹……”
“娘……”
城门隐隐走出鸢尾紫衣裳的公子,头戴与衣裳相配的鸢尾花簪,此人正是是将军府的池雪尽。
他刚从城郊外回来,现走至街上购买玫瑰酥饼,真吃是假的,应付府内的所有人才是真的,出来一趟还是要买些东西回去好。
回府后池雪尽将玫瑰酥饼摆于琉璃盘中无意盯着这些酥饼陷入了沉思,他不禁回想了曾经。
他想到了妹妹,想到了自己的母妃,想到了在蝶梦冷宫的日子;想到了被人陷害落至冷宫的情景;想到了自己父王的不信任;想到了被逼绝路服从梦洲帝任细作的场景。
‘池雪尽’原不止是蝶梦人,他是蝶梦皇室的嫡亲太子、金枝玉叶的储君,却被自己名义上的弟弟陷害,一落千丈。
在他与自己母妃和妹妹在冷宫被与世隔绝时,听到了父王身逝与陷害自己的弟弟成为新帝时,他绝望了。
只有完成梦洲帝王的任务妹妹才能安康,自己才能安详死去。
纵使日后足成千古恨,若有日成万夫指,沦落为草石,最后也只可笑人情世故太惨重。
愣思了许久他回神,炉上还残留纸屑尸,内容池雪尽只扫了个大概便火烬了。
池楠尽这次是必死无疑了,送去药王谷又如何,早路程上遇梦洲杀手。
在池雪尽偷听到池楠尽即将要被送去药王谷时便传信透露给了梦洲组织。
经隔一月,时值白露。
这一月,池雪尽中进士第一名,怀瑾帝欲将受官丞相,封信国公。奈池雪尽还为年轻便将此封赐暂留,老相再执。
待老丞相这一年退休后,池雪尽便是人选了。
池雪尽现在是将军府唯一的主人,这些时日将军府紧闭,人足不出户,门不迎客。
清风偕桃竹一同入尘,历劫程中不忘为尘土上练功的少年锦上添花。
池雪尽在自己院内练武,他必须提高杀人的能力。
院中桃有芳香浓烈,竹有任尔坚劲。
他今日束了发,为练功束的。
池雪尽练得基本不统一,剑刀枪戟与铁鞭捶都有练,且要练得透彻。
不过,他最拿手的便是如剑般的铁鞭与弓弩。
“公子。”
池尽不知从何处翻跃至池雪尽身后拱手道。
池雪尽没有因外声停止,边练边问道:“何事?”
“二公子回来了。”
忽地,还在运行的池雪尽听此停下,他回身将枪放靠至石桌旁,旋即平静道:“他人现在何处?”
“在门口,二公子指明要公子亲自去迎接。”
池雪尽沉寂了几秒,垂着眸,道:
“让二公子稍微候着,说兄长要换衣相迎。”
说罢,池雪尽转身进了室内,而池尽也去禀告了。
池雪尽倒真没想到池楠尽这般命硬,那他回来下一步也该报仇了吧。
池雪尽在屏风后解衣、换衣边思考着,那再杀一次便是。
现身穿得褪了下去,掉落在地,池雪尽身上仅剩层单薄的里衣。
屏风后乍然隐现出道人影,被屏风包围住的池雪尽初始未察觉,后有所感觉,便侧眸偷看去,那人影又不见。
猝然,池雪尽被落入一个胸膛里,他感觉不是很好受。
他是被人圈入怀中了。
池雪尽愣住那几秒后知道是谁了,是仇家池楠尽。
“这就是你的手段,”池雪尽顿了顿,继续道:
“出卖色相?”
池雪尽微侧脸一字句说道。
屏风围住了两道缠影,没有融合,也没有散开。
池楠尽自顾哼笑出声,手伴着一点不安分,轻探入了他里衣。
耳附近池雪尽耳边:“那兄长接受吧。”
池雪尽厉声道:“还没死够呢?你想出卖色相,可惜了我可没有这般嗜好。
“你强卖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生命。”
说着,池雪尽抬起胳膊肘向池楠尽受过伤的肩膀击去,他没有因此后退,更是厚颜无耻地贴上。
池楠尽唇右侧露出虎牙轻咬住了池雪尽耳。
“小爷我唯一的手段,就是乱了你的心。”
他说话的距离紧近池雪尽,仿若间不容发,他微出的热气也在池雪尽耳边吹拂。
池雪尽道:
“这种姿势还是不要保持长久为好,当然这种姿势我随你杀。
“不然,就是你死。”
池雪尽说话转头的旋度已然超过安全距离,如果他一抬,便是亲吻距离。
池楠尽的反应倒也不大,是真的不嫌事大。
仿佛谁挨得更近谁胜利。
之前一股脑的冲池雪尽找茬,顶多互怼,最过的就是亲他,没想到池雪尽会到杀了他的地步。
真的罪不至死啊,所以,他换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