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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慌乱 ...

  •   “罢了,那便让她出来吧。”

      “来人,传旨,昭告全国,春游猎和百日宴时,全国统一与皇家宁休,但要保证各地安全,不可出现差池,否则,让那带的管辖人亲自见我。

      “还有,即日起,昭宁公主解除禁足。”

      这道圣旨下完后,皇帝也没再留他们,让他们自行回去,而从殿里出来时寄千玿依旧心慌,她稳了稳心神,随后离开。

      寄衡御见寄千玿这幅模样,难掩脸上的喜色,他赢了她一局,这储位,就该是他的。

      没想到吧皇姐,我反将你一军。

      回到顺宁宫的寄千玿很是着急,因为她早就知道寄长倾早已不在佛堂内,而现今在佛堂之内的人也不过是个幌子。倘若不日寄长倾没有现身,以寄衡御那狗崽子的性子,只要露出一丝马脚,事情恐怕就会败露,那皇帝也会发现长倾私自出宫,加上欺君之罪,这一旦被皇帝知晓,还有那帮老不死的,两种罪名一起,长倾恐怕会受到酷刑,甚至会……

      而如今她也不知寄长倾何去处,这当如何?

      寄千玿内心无比焦急,她不经意间瞥到了宫外的竹树。

      青山不知君,青墨成一色,一点竹不败长青。

      她愣住了随即恍然,她应该知道该从哪找寄长倾了。

      昭都的十三月舍据点来了一位行事匆忙的人,那人向管理人示出了一枚玉牌,随后同他说些话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所据点的代理人时利深深地望了眼离开的人。

      “时利,发生什么事?”这时时利身旁来了一位粉衣男人。

      “榭宣公子。”时利行礼。

      榭宣,身份不明,是徐似行身边亲信之人,也是好友,跟十三月舍来往十分密切,但传闻医术了得。

      “是有人拿了一块玄金天字玉牌来打探一位姓寄的女子。”

      “哦?玄金天字玉牌?这可是十三月舍最尊贵的天字客人才会有的。”榭宣有些意外道。

      “我看过了,是出自十三月舍的,不假。”时利点点头。

      榭宣微微思索,他又问道:“姓寄的女子?他还说了什么吗?”

      时利道:“说了句,永安昌兴,定顺百年。”

      永安昌兴,定顺百年。

      永……定……?

      榭宣微微挑眉,原来是永定公主所托。

      永定公主……那莫不是……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有眉目了。”榭宣道。

      “好的。”时利离去。

      榭宣有些头疼,姓寄的女子,还是永定公主亲启,应该是那位昭宁公主了,他有听过有关昭宁公主的传闻,他听说这位公主因为一些事被关进佛堂思过,而今日又恰好传出解禁的消息……这……

      榭宣不再想,这跟他没关系,这反倒是跟某个行踪经常不明的家伙有关,这家伙曾说跟他说过凡事有关那位昭宁公主的,都要传信给他,不管在哪。

      当时榭宣听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样子还仿佛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因为当时的徐似行经常跟一位白衣女子纠缠不休,试试要争个上下,那女子好像叫凌枝雪?而徐似行那家伙心中又对昭宁公主的事分外关注,这不得不让榭宣感到无比吃惊。

      合着这家伙一心二意啊。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这家伙原来是那种人……

      真花心。

      榭宣用折扇遮住他那张大的嘴,却遮不住眼睛放着吃到瓜的光,而他现在再度吃起这瓜来,还是觉得惊讶。

      在某处的徐似行眼皮突然跳了跳,他蹙了蹙眉,在他身旁的寄长倾关注到他,问道:“怎么了?”

      徐似行微微摇头:“没事。”

      榭宣将绑着信的长尾蓝鸟放飞之后,便回到据点内部继续做他的事。

      另一边,也是十三月舍的据点,寄长倾已在此停留了些许时日,她原本打算继续彻查严家此事,可惜线索断了,她只好等待时机再继续查。

      只不过这几日她总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已经入夜了,虽说春天到来,但夜间也还是有些凉的。

      徐似行刚处理完一些事情回厢房正好路过水橼轩,就见到寄长倾在水亭中趴在木栏目投远处,手撑着脸,看起来正在思索什么。

      已然是黑夜,周围寂静无声,黑暗笼罩着四周,只有水面上几处水灯的照亮才能看到一些景况。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湖上的水灯跟着波纹微微颤动。

      女子及腰的青丝尽数披在身后,清风拂面青丝扬起,她一袭白衣似素雪,素白的飘带也随风飘动,容貌更是一揽芳华,灯笼的暖光给她增添了些许柔和。

      此刻她坐在那,是黑色天地间唯一的一抹白,她宛如不问世事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即便她单调素洁,身上别无长物,却依旧能惊艳到人。

      他注视了她许久,眼中有些许光芒,不时见到她微微皱眉,似有什么心事,他随即敛眸掩起那些将要溢出情绪。

      他轻声向她走去,似是太专注了,寄长倾一时没有发现徐似行已经来到她身旁坐下,距离很近。直到熟悉的如同带着山林之气淡淡的青竹香传入鼻间,她才回过神来。

      寄长倾侧过头就看到徐似行坐在身旁,徐似行柔声问她:“有什么心事吗?”

      寄长倾轻轻叹了叹气:“我很想把颜家之事彻查清楚,可线索就这么断了。而且,这几日,我心中总觉得不安。”

      徐似行道:“那你就一个人干坐在这吗?”

      “不然呢?”寄长倾觉得疑惑。

      “你不来找我聊聊吗?”徐似行有些无奈。

      寄长倾怼他:“你当我傻啊?我会把我的事告诉对手吗?”

      徐似行闻言挑了挑眉,目光好似在说她刚刚的话是编出来的,寄长倾也意识到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只好道:“好吧我还真会告诉你,你可是我唯一非常认可的对手。”

      徐似行没想到,他笑笑:“就只是对手吗?”

      “当然不止,你还是我的金兰之交呢。”寄长倾说这话的时候朝徐似行露出了个真诚的笑。

      其实江湖上对他们两个的传闻也并非都是真实的,传闻都是真假相混,半真半假。棋逢对手,毕竟两个天下第一相见总会擦出些火花,互相比试一番,争个高下。

      都说山月枝雪两人互不对付,比尔虞我诈那般还要仇恨,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二人不算针锋相对,都敬双方是个厉害的对手,但从不向对方示弱过,倒像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样子,久而久之,经常纠缠的二人也就成了互相比试的好友。

      但也不知其中有没有混杂着别的情感。

      徐似行看着她淡淡道:“颜家之事情节较重,线索断了必定是幕后之人所做,但我相信,既然有所动作,那么肯定会有细微的线索所遗落。”

      寄长倾眼眸一亮,连忙问他:“你是说,你已经找到线索了?”

      徐似行勾唇一笑,淡淡道:“也不全是,我需要这条线索做诱饵,引出那条蛇,再将其捕之。”

      “我们方可将他们一军。”

      徐似行声音不咸不淡,清冷的声音透出丝丝安抚。

      “线索指向哪?”寄长倾问。

      “峦云谷。”徐似行道。

      “峦云谷?那里环境凶险,怕不是弄错了?”寄长倾疑惑。

      “我也不知,但十三月舍的情报从来不会出错,我已派人前去深入调查,一有消息,我的人会传信回来。”徐似行道。

      “那行,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多了,你不告诉我话我可能会郁闷死。”寄长倾启唇轻笑。

      “笨蛋。”徐似行也跟着她笑。

      “下次有什么烦心事或者事可以跟我说。”

      在我这,你是例外。

      只是后半句徐似行并未说出口,不知道是没勇气说还是不想说。

      徐似行很认真的对寄长倾说,而寄长倾对上徐似行认真的眼神,她也不知怎么的就点头答应了他。

      “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我送你回房吧。”

      徐似行告诉寄长倾。

      “好。”

      清风半夜鸣蝉,两人分别,一夜过去,寄长倾起来又精神了。

      第二日,十三月舍来了一只长尾蓝鸟,这送信的鸟正是榭宣放飞的那只,它准确无误的将信纸送来了这里,送到了徐似行身边。

      徐似行见到它还挺意外,他取下信条,对那只传信的长尾蓝鸟道:“行苘,你怎么来了。”

      那只叫行苘似是能听懂徐似行的话,它低头啄了啄徐似行抓着信条的手,随后飞走了。

      徐似行打开那张信条。

      永定,事关昭宁。

      这是榭宣的字,是永定公主来找昭宁的消息。徐似行低头思索,应该是被解禁了,要她速归。

      徐似行不再耽搁时间,他立即去找寄长倾,巧不巧的,他刚踏出庭院,就看到寄长倾朝他这走来。

      “来找我?”徐似行微微一笑。

      “是呀,我们来比比剑法吧,太闷了。”寄长倾笑道。

      “算了吧,我有点事,事关一个人的,很急。”徐似行佯装十分着急的样子。

      寄长倾疑惑:“是谁?让你那么着急?”

      徐似行叹了口气:“有人找我打探昭宁公主的消息,这事关昭宁公主,我不得不急。”

      “!!!”

      听到昭宁公主四字,寄长倾猛地顿住,她有一瞬的神色慌张,但这一瞬还是被徐似行看在眼里了,他唇角微微上扬。

      “呃……昭宁……公主?”寄长倾试探性问他。

      “是啊,难道你认识她?”徐似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

      “没……”寄长倾咬咬唇。

      “哎呀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她这话说完就刻不容缓地轻功飞走。

      “累了还能用轻功?真是个笨蛋。”徐似行看着飞走的寄长倾无奈地笑了笑。

      寄长倾根本没有回到水橼轩,她现在无比担心,有人找昭宁的消息,难道是得知了她不在佛堂的消息?还是说解禁了?她心中万分焦急,以防万一,她在十三月舍抓了个人让他告诉徐似行她还有急事要去解决,就不再过多停留。

      被抓住的那人楞楞的,回过神来那白衣女子就飞走了,他无比疑惑,听到闷竹子这个名号他就知道那女子是谁了,他忙地去通报徐似行。

      徐似行听完来人的通报,他沉思。

      永定公主找昭宁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关于昭宁的消息肯定会被永定公主锁起,那还有什么事让她这么急?

      “后天什么日子?”

      “回公子,后天是百日宴和皇家的春游猎。”

      他明白了,大概是那老皇帝,这么一说来就想通了,他收起卷轴,随后向下人道。

      “你告诉陈豫,让他把那些人看好,一有消息,立即传信给我。”徐似行说完就出去了。

      “公子?您去哪?”下人疑惑。

      “去追一个满嘴胡话的人。”徐似行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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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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