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无间》秋月即明

5、桃源记

　　长安十里长街，灯火通明，馄炖摊前。一对夫妇，男的劈材烧火，女妇手脚利落，包包馄炖，揉揉面条。书生挺拔的走到摊位里，坐下。女妇看了看书生，书生点了一碗馄炖。
　　男夫碰了碰女妇，女妇拿出自家土鸡蛋，搅混，一碗馄炖鸡蛋汤出锅。女妇来到他面前，书生低了低头，说：“先生可是来考试”。书生点了点头，女妇笑了笑说：趁热吃”。
　　书生一勺舀两个馄炖，胡吞的吃了几口，吃完。拿出布袋里的几个铜钱，然后走出摊子。书生走过石子路，路过的女子看了看，不好意思的拿起帕子，书生加快了脚步，租……了个客栈，养精蓄锐。
　　租铺张老板特地为赶考的书生，准备新的衣备。少收租钱，书生写下自己的名字，姚怀安，张老板看了许多人。用肥胖的手指上下摆动算盘，瞄了瞄姚书生，眼睛睁不开。那少年虽一身布衣，却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鼻若悬胆。张老板唤来小二，给姚书生备了几个小菜。
　　姚书生看着小菜，摸了摸肚子，心想今天运气真好。姚书生看着有点胖胖，实则骨架大，没多少肉。实在吃不下，趁小二进门换水，给小二吃了。
　　在试场，姚怀安留了点细汗，倒也顺利。放榜时，姚书生近近的看了看，没他的名字。叹了一口气，却又注意到整齐的名字下，空了一个名字，找到考官旁的辅官时，辅官解释说有并列者，由考官定夺。
　　姚书生心想还有机会，有百姓传言并列者有一位尚书之子，孙迁。姚书生坚信考官会公正对待，没放在心上。
　　放榜时，姚书生摇了摇头，像是对自己没了信心。心里惆怅时，回到客栈，张老板早听闻姚书生未中，不愿理睬姚书生。姚书生只好点了一壶浊酒，喝的醉醺醺。起了身又倒了下去，张老板连忙去扶，说 ：“姚书生不可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都是为了谋生，我这有些银两，你也可开个客栈，现在人来人往，吃穿住行，沾一样，就能存”。
　　姚书生半梦半醒间，听到张老板如此说，又想到父母年事已高，辛勤的给他存了些银两。也该换他赚点银两来孝顺他们，姚书生想着想着，一阵暖风吹过。只见，他穿着红衣服，眼前一家客栈，旁边有几棵未曾见过的树。姚书生拿起手中的酒，闻到一股香气扑鼻，似果香。
　　次日，姚书生告别张老板，记下张老板德住址。买了些衣裳和包子，慢悠悠的走回去。姚书生老家离长安虽然远，都是些大路且平坦，恰逢春天，姚书生相貌俊朗，美中不足的是有点雀黑。路过一片油菜花地，姚书生坐在石子上，思考到：走了一路，没见一个客栈，我得趁客栈稀少时，率先在老家开起来。姚怀安心里有了目标，连忙赶起了路。
　　来到了宣城，姚父了解儿子品性，心想没了把握。姚怀安大方的跟父母说了自己的计划。姚父拍了拍姚怀安的肩，说到：“我和你母亲支持你，客栈也不用小二，我们正好可以帮你干活，你只要给我们一个房住，来点口食，我们也安心”。
　　姚怀安点了点头，看中了离城头近的地方。姚父听了后，摇了摇了头：“这块地并不出租，而且户主银两多，喜欢种花花草草”。姚怀安听后，也没把握。姚母说：“这宣城花花草草本就少”。
　　姚怀安听到以后，就租车马一人来到花草胜地。普通商人告诉人们花草树木有根就行，土越少越好。姚怀安从小在书中看到，花草树木需要阳光，水分，土壤。并不信任商人，于是亲自去种植花草的人，一群衣衫缝缝补补的人看到有人来，便躲到一旁。姚怀安想了想夜不着急往回赶。
　　来到莲乡小有名气的衣铺，买了些完整却朴素的布料。又带去加工，做了一件件衣裳，拿给他们。他们也给了姚怀安花草，根上带土，又沾了些水。
　　姚怀安回了宣城，拜访户主方言舟。方言舟坐在正堂前，令人泡了热茶。看见姚怀安提着盆子进来，令人提到一旁，问：“姚书生，来拜访我是为何？”姚书生开口说：“先生，我想租你的地方，造客栈。方便商人来往，遇到卖花草的商人，也可告知先生”。
　　方先生点了点头，把租金提了一成。姚怀安心想在预算内，便签了名字。姚怀安请人用石头和木头，造了一间客栈，取名安居阁。
　　小桃灵时不时要向梧川传达桃花的遍布。小桃灵去了不少地方，看了自己一成不变的衣饰，挑了一件紫衣，头饰用银链梳妆。小心翼翼的来到梧川面前，梧川闭目养神，耳听到了脚步声，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却无一人，原来小桃灵已经轻悄悄地来到他身后。
　　梧川清冷的感受到背后有暖意，轻轻回眸一眼，蓦然间，一位紫衣仙子，摸了摸他头。梧川眼里闪着几许泪光。小桃灵呆了呆，以为梧川怎么了。于是，用法术一变，变回了粉衣，梧川回过神。
　　“桃灵不要淘气，站在前面”，
　　小桃灵走回前面，低了低头。向梧川诉说，梧川拿着手里的玉笔，蘸了蘸墨水。虽是过目不忘，可以有要求须记录。
　　梧川得到消息，一位与桃花有缘的人在宣城，需让徒弟前去。梧川浅笑了一下，：“桃灵，你要去宣城，那里有位姓姚的人，他会让你的桃花开的更盛。”
　　小桃灵：“好，徒弟去去就回。”
　　梧川：“不用太快，事情需慢慢来。”
　　小桃灵没听完，便酥的一声来到宣城门前。小桃灵换了一声天青色的布衣，已是夜晚，一轮明月，洒下淡淡的月光，洁白而安宁。
　　小桃灵摸了摸桃子，想明日再来。又好奇的进了宣城门。
　　姚怀安今日肚子不舒服，看了郎中，阆中诊了诊，露出奇怪的眼神，说：“没有问题，你休息休息，会好的。”姚怀安来来回回上了几趟茅厕，还是不舒服。夜晚，姚怀安让父母先歇下乐，自己坐在客栈里。
　　难受的睡不着，忘了关门。小桃灵看这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安居阁亮着几盏灯火。小桃灵轻轻地敲了敲门，姚怀安搂着肚子，开了门。
　　小桃灵带着桃子，说：“今晚能入住吗？”
　　姚怀安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然后又跑去上了茅厕，小桃灵看出他的不舒服。于是，给了他一味药材。
　　姚怀安领着小桃灵来到客房，说：“今天招待不周，你先安歇。”小桃灵笑了笑，便歇息了。
　　次日，姚怀安一早，用热水泡了药，舒服许多。去集市买了鱼和鸡，还有些许蔬菜。午时，姚怀安手臂上起了青筋，干了不少火，准备了一桌菜肴。
　　敲了敲小桃灵的房门，见迟迟未开，姚怀安来到楼下。吓了一跳，小桃灵坐在凳子上。小桃灵挥了挥手，姚怀安几步走到凳子庞，坐下。
　　小桃灵挺了挺背，正气的说到：“这里有姓姚的人吗？”姚怀安没有回答，看着小桃灵说：“找他有事吗？”
　　小桃灵找了个借口说到：“他在我这里买了桃树种子，说是要种在院子旁。”姚怀安听了后，心想：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桃树没听过，有些稀罕。
　　姚怀安：“姑娘，要是放心。可以把桃树种子给在下，由在下转交。”
　　小桃灵拿出桃子，让姚怀安尝了尝，姚怀安一口下去，说到 ：难道这是桃树结的果？”
　　小桃灵点了点， ：“这核就是种子。”姚怀安心想：也好，这客栈留了个院子，空着。不如种种桃树。
　　姚怀安想着父亲种东西时间久，就让父亲种下了桃树。小桃灵在客栈住了几天，在宣城看见花露胭脂，便顺手买了几盒。又去衣楚铺，订了几身合适的衣裳。
　　小桃灵看见姚怀安种下桃子，还得等桃树发芽，开花，结果。小桃灵便住在客栈，跟衣裳铺胡二娘学艺。
　　过了两年，桃花朵朵。来到宣城的人络绎不绝，看到桃花感到稀奇，便住在安居阁。姚怀安赚的银两不少，买了房子，让父母颐享天年。请工开客栈，恰逢面食传开，姚怀安看着粉粉的桃花，想在面食里加入桃花。
　　拿出面粉，猪油，白砂糖，鸡蛋，加入桃子汁，混入揉成面团，捻出桃花形状，用水蒸熟，名为桃花酥。撑了安居阁一大特色。
　　此间，许多女子慕名而来。姚怀安心想着自己还有事未完，不愿耽误姑娘。于是，在三十拿起书籍，孜孜不倦。把客栈交给姚怀安培养的好手，让他经营。
　　姚怀安穿着一身好料子的衣裳，头发用金玉石雕刻的簪子束发，步履轻松。来到长安，先见了张老板。此时的张老板因生意稀疏，而摆了早市摊。
　　“老板，两个肉包”，张老板拿起蒸笼，冒出热气。听着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抬起头。笑出了声，：“你怎么发胖了，看来是发家了。”
　　此时的姚怀安，身材发福，少了些秀气。多了些沉稳和历练，姚怀安从腰间拿了块白玉给张老板，张老板没有推脱，默默地收下了。
　　沉默了一会：“看来姚老板是要完成愿望。”姚怀安目光坚定，走出了早市。
　　数月，姚怀安回到宣城，拿着文书找到了宣城官府，做了一个辅官，定期穿红衣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