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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落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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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莉丝从猫头鹰棚屋回来,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大厅吃饭,
她一会打算回医务室守着妹妹,这次的生死水大概能让她睡两三个小时,在宵禁前她们还可以一起回寝室。
她内心非常的平静,只是刚才流泪导致眼睛的红肿还没有退去,不过这足够了,再哭下去就有些假了。
麦格教授说的不错,这件事确实不公平,目前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没想到德拉科那个胆小鬼,现在居然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尽管一无所知,依旧能够豁出勇气去救奥萝拉,他能加入魁地奇,确实是他这次勇气而应得的嘉奖。
这样也好,剩下的就交给邓布利多了。
克罗莉丝咽下最后一口色拉,在心里的日记本上将其他两人的名字划掉了。
她站起身来,离开了大厅前余光扫过了哈利那桌,后方是快步走向他身边的弗雷德和乔治。弗雷德似乎有所感应的抬起了头,他看见了克罗莉丝匆匆离开的身影。
“你们发生了什么?”弗雷德低声问,他只是听伍德说麦格教授找了他,说要让哈利进入他们的学员队,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哈利现在也很苦恼,罗恩放下了牛排馅饼,为他哥哥讲述了全过程:“马尔福捡到了纳威的记忆球,他说要藏到屋顶上,哈利就追了上去。然后奥萝拉不知道从哪跑来了,她用格兰杰的扫帚追了上去。”
“后来马尔福把记忆球给了博克,她夸我小天才……还说要和我比赛。”哈利顿了一下,沉重的说,“马尔福把记忆球丢出去了,我没抢过她……她才是魁地奇天才。”
“记忆球在空中爆炸了,奥萝拉从空中摔下来了,是马尔福接住的她。她现在还在医务室昏迷。”赫敏在一旁接话道,“克罗莉丝哭了很久。”
“她在摔下去之前还和我说‘谁都别想要公平’,我不明白。”哈利补充道。
弗雷德和乔治听了哈利的叙述,脸色严肃了起来,他们清楚这次事件的责任并不完全在于哈利,也能看出哈利内心的自责和痛苦。
但是奥萝拉的受伤是事实,这一切有些巧合了,想到刚才看见的克罗莉丝,他们决定去医务室看一眼。
“奥萝拉除了这句话还发生了什么吗?”乔治多问了一句。
“麦格教授让马尔福也加入了魁地奇,教授他们留下克罗莉丝多聊了一会。她出来的时候还在哭,我好像从门缝里隐约听到了不公平之类的……”哈利看着脸色沉重的韦斯莱双子,说话声越来越轻,他和马尔福偷听的行为——确实有点不太光彩。
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一下眼神,沉默片刻。他们明白,这次事件背后很可能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们决定先去医务室看望奥萝拉,然后再去找克罗莉丝谈谈。
当他们来到医务室时,发现克罗莉丝正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奥萝拉的手,她察觉到他们的到来,抬起头,勉强笑了笑。
“她怎么样了?”弗雷德轻声问道。
“医生说她只是受到了惊吓,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克罗莉丝回答,她声音很轻。
“你要和我们谈谈吗?”乔治和兄弟对视了一眼,问道。
“可以,就在这里吧。我不想离开奥萝拉。”克罗莉丝答应了,她握着妹妹的手,看起来很伤心。
“哈利和我们说,奥萝拉和他说了句‘谁都别想要公平’。”弗雷德说。
克罗莉丝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你应该问问哈利,我并不知道。”
说完她不再与他们对话,见自己被当成了空气,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一眼,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迁怒了,只能无奈的离开了医务室。
这个没法和他们解释,她也不会和他们解释,邓布利多或许比她们更了解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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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其实奥萝拉和克罗莉丝都做了梦。
德拉科在飞行课上捡到了纳威的记忆球,哈利如今天一样追了上去,但是德拉科没真正和哈利比赛,他害怕了,于是将记忆球丢出去后就落回了地面。
同样的违规,德拉科没有受到惩罚,哈利则因为他的勇气破格加入了魁地奇。
因为这个结果,他又一次去找了哈利的麻烦,并且约了哈利巫师决斗,最后导致了他们三个人闯入了禁止入内的四楼走廊。
醒来之后,奥萝拉惊悚的和她提到了这个预知梦,发现她也梦到了,但是和奥萝拉稍稍分析了一下之后,她们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首先德拉科会捡走记忆球,并且说要藏起来这件事确实很正常,毕竟他和波特并不是第一天看对方不顺眼了。
但是他已经邀请了奥萝拉来看他与波特的飞行课,那他就算怕的发抖,也一定不会放弃能让自己出风头这件事的。
只要奥萝拉在场,他一定是会有勇气的。
其次,假设德拉科放弃了,他也许会因为魁地奇的事情找波特麻烦,但是同样,他也被奥萝拉看的很严,她一定不会允许德拉科与哈利他们巫师决斗。
因此,他只会在奥萝拉看不见的地方对波特挑衅,企图让对方出丑。但他也清楚,如果真的与波特发生巫师决斗,奥萝拉说什么都绝对会与他同行。
而奥萝拉要同行就意味着会被她发现,那就更不可能了,她绝对不会同意奥萝拉做这种被抓到,可能要为学院扣五十分的行为。
所以,梦到的事情确实可能会发生,但发生的情况考察到实际的情况或许会出现差错,她们俩决定将计就计。
既然是因为德拉科挑衅波特,最终导致让波特破格进入了魁地奇,从而引发了之后的事情,那不如从源头掐灭。
可当她们到了大厅之后德拉科已经和纳威争起来了,他确实去抢了人家的记忆球——幼稚的令人发指。既然源头无法掐灭了,那只能找其他的改变方法了,比如想办法把德拉科也塞进魁地奇的队伍。
一旦涉及到了特权的事情,不再能单纯地用公平或是不公平来批判了。
她们冷静且理性的执行了所有的计划,从目前的进度来说是顺利的,事情也确实和预言里的不一样了——虽然一波三折。
剩下的就是演了,合理的运用大脑封闭术,提出自己认为的不公平,妹妹留给哈利的谜语也会被他的朋友所知晓。
克罗莉丝并不确定这样能不能让邓布利多亲自出现,但是事关到年幼的救世主的话,她认为他一定会万分慎重的。
如果能够就此让他留意到奥萝拉的记忆问题,或许才是拯救妹妹的真正方法。
——思考分割线——
奥萝拉醒来的时候看见了悄无声息进来的邓布利多,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但是他的神出鬼没,确实有点吓到她。
“你好,奥萝拉。”他面上带着微笑,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克罗莉丝并不在房间里。
“你好,校长。”奥萝拉坐了起来,一场好梦,让她现在有足够的精神面对邓布利多。
“你想要和我谈谈吗?”邓布利多说,他的语气很温和。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确定我说的会不会冒犯到您。”奥萝拉回答的很干脆,她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逐渐和记忆里某个人重叠。
“看来现在的你,也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对吗?”邓布利多问。
“我觉得我并不知道,或许需要您的指引,毕竟上一位为我引领方向的人已经被您送去了遥远的地方。”奥萝拉将挎包找了出来,里面有一叠厚厚的相册,她抽出了其中一张,倒扣在了床单上,距离邓布利多很近,只要他伸手,就能拿到。
“奥萝拉,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邓布利多没有看那张照片,只是微笑着看她。
“我也只有一个问题——我是谁?”奥萝拉说出了她的问题,看见邓布利多那双湛蓝的眼睛落在她身上,有怜悯,以及一丝怀念。
“你是奥萝拉,一直以来都是奥萝拉。”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对奥萝拉招了招手,“跟我来吧,孩子。”
“我叔叔也这样说,我有时候并不明白你们的意思。”奥萝拉说着,将照片拿上了,她穿上了自己的鞋子,跟着邓布利多一起走出了病房。
他们沿着楼梯走了上去,穿过一套盔甲,邓布利多把她带去了一面镜子前。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奥萝拉看着那行字说道。
“是的,孩子,这是一个简单的密码。”邓布利多轻轻拉开了镜子上帷幕,“站过去吧孩子。”
“你看见了什么?”邓布利多轻轻地问她。
奥萝拉站在镜子面前,她看见了很多克罗莉丝,还有一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她不接纳的记忆。
时间连成了线,一切如默剧一般,闪过了她的眼前,却又清晰的让她看清了每一幕,她能够认出所有的片段,是她,又或者说不是她。
直到那场谋杀,与熊熊烈火交叠在一起,默默然咆哮着狠狠地击碎面前的镜子。
“还是让你,抓到了呀?AD。”奥萝拉歪头看着邓布利多,笑得很甜。
“你是谁?”邓布利多问。
“奥萝拉·格林德沃。”碎片折射出的笑容看起来很扭曲。
她笑的很肆意,指尖随意的划过玻璃,鲜血涌出,她当着邓布利多的面,用鲜血在照片的背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Auror Grindelwald.
飘扬的照片准确的展示在了他们两中间,那是一张合照,黑发的奥萝拉站在金发的格林德沃身边,另一边是克雷登斯,他们两一人一边。
“恭喜你,AD,我的确是你在寻找的默然者。”奥萝拉的语调欢快,可声音听起来阴冷甜腻,犹如蛇爬行过,“不过……你来晚了,再也找不到了。”
“我看出来了,你的本体应该在1945年就分裂了吧。”邓布利多平静的修复好了镜子,他依旧没有接过那张照片。
“AD,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奥萝拉笑眯眯的把玩着手里的默默然,似乎是站累了,她淡然的坐在了那团黑云里,“我只是在追随着他的预言罢了。”
“你的目的也是追求永生吗?”邓布利多问道。
“不……死亡并不可怕,阿不思,没有爱才可怕。”她的语气哀怨,又古怪的带着孩子般的天真,“我好不容易拥有了家……你知道,默然者,多活一秒都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你现在有了梦寐以求的一切,不是吗?”邓布利多说。
“不!”她愤怒的砸碎了这个房间里一切能砸的东西,“她不接受我!她凭什么不接受我?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她这个可悲的偷窃者!我才是真正的先知!那个懦弱的家伙……呵,我和她可不一样。”
“你也有妹妹……AD。”她的声音又温柔了起来,“你也曾经成为了GG的家人不是吗,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看着她,明亮的蓝眼睛没有任何波澜。
“我自愿成为一把武器——我和克罗莉丝追随着GG,你打碎了一切……爱!又是爱!”她发出刺耳的尖叫,浅紫色的眼睛透露着疯狂,“没有人明白爱到底象征着什么!没有人!我只是想要一个家……”
“所以你参与了那场谋杀,追随汤姆,分裂了你的灵魂,是吗?”邓布利多冷漠的问。
“分裂灵魂……多么美妙的词语,”她神经质般的痴痴笑了,“是的,我分裂了灵魂,在她的身体里,还有一块是她六岁时就触及了——那个蠢货,太天真了,她居然放弃了伟大的目标!她在这个女孩的注视下离开了!她忘记了……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我毁约了,AD,我从来不想毁约的。”她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没有家了也没关系,至少我们可以创建更好的世界——不必躲躲藏藏,让姐姐幸福的世界。”
“克罗莉丝也这么做了吗?”邓布利多问。
“克罗莉丝——我亲爱的姐姐,”她又笑起来了,“克罗莉丝,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值得我深爱的女巫,我的姐姐,我的天使,我的解药。可是她死了。”
“明明我们从未分开过,她和我一起分裂的灵魂。”她不笑了,“她死了呀……身为默然者的我还没有死,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这一些,都不真实。”她说,“我和你的命运早就被书写好了,凭什么?凭什么!她背叛了我……我不会原谅,我诅咒了她。”
“所以这五年的记忆空缺是被你隐瞒了?”邓布利多问。
“她拒绝我……明明我带给了她那么多的便利,我能教会她更多的魔咒,她已经那么幸福了……分我一些又能怎么样呢……”她哀怨的说,“她太愚蠢了,只会用那个鲜花盛开的魔咒讨克罗莉丝开心!她这个小偷!她偷走了我的姐姐!还要偷走我的黑巫师!”
“她不配得到幸福,我绝不原谅她!我可以比她做的更优秀、更好!”她说,“为什么……没有人选择我,他们都尽力让她忘记,他们甚至不惜把我和克罗莉丝分开……”
“我太嫉妒她了,姐姐在身边,她拥有着我梦寐以求的家人……幸福的童年,不被压抑、压迫的纯净灵魂。本来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明明我就是她。”她说着。
“你没办法成为她,你已经快走到陌路了。”邓布利多说,“让我猜猜,或许是明年的生日,你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对吗?”
“是呀……她不接受我。”她冷静了下来,“我要走进坟墓里了……我的一切都被她占据,她预言了她的死亡,那我呢?谁来拯救我呢,AD。”
“克罗莉丝让她喝的缓和剂,是上辈子为你研制的吗?”邓布利多问。
“是呀……”她无力的回答道,“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爱。”
似乎是太久没有和人倾诉过了,她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易见到了GG,可是他们保护着她……噢,牢不可破的誓言!那个小子,居然真的敢这么做!他们把我和克罗莉丝分开了……他们这群以爱为名的疯子。”
“AD,最后那份诅咒,只落到了我自己身上。”她神经质的笑了,“你知道吗,就算是你的人生,也不是真实的,这是被人命定书写好的,这是我最后为你们做的预言。”
“没有什么是命定,”邓布利多愉快的说,“奥萝拉没有相信你,不是吗?”
她发出了没有意义的尖叫。
没人在乎,她太嫉妒了,她在这些年月里,靠着碎片扭曲生长着。
可她呢,轻而易举的就可以那么幸福。
“最后……我和克罗莉丝死在了那场谋杀里,你教了个好学生,AD。”她说,“他教会了我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苟延残喘。”
“不懂爱是可怕的。”邓布利多说。
“懂爱,才会被爱杀死。”她说。
“拿下来吧,克罗莉丝。”邓布利多说,她看见了一旁解下隐形斗篷的克罗莉丝。
“姐姐……”她的声音颤抖。
克罗莉丝抱歉的笑了,说:“抱歉,我并不是你的姐姐,她已经离开了,只是留给了我她的记忆。”
“不可能!姐姐不可能离开我!你在骗人!”她怒斥着,面容扭曲。
“是你该把我的妹妹还给我。”克罗莉丝冷静的看着她。
邓布利多拦下了那一缕疯狂波动的默默然,红色的火焰吞噬了她的黑烟,死亡降临,她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死亡不可怕……你们不懂!”她笑的肆意,炽热的火焰烤干了她的眼泪,“他们都死了……最爱我的人也离开了……你还会再见到我的,再一次!”
克罗莉丝和邓布利多沉默的看着默默然化作碎片,在房间里闪闪发亮,至今为止,错位的记忆终究彻底归位。
——记忆分割线——
她曾经也是巫粹党的一员,在那个巫师寸步难行的世界里,她要隐瞒自己的巫师身份,还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奥萝拉。
那样的生活很压抑,可是她的妹妹很乖,她会努力的控制好自己,乖乖的等她回来。但她错了,她为了妹妹研制的抑制药剂,不能拯救默然者,她只是将妹妹更快地推向了默默然的身边。
后来,那六年里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黑巫师吸引了更多的人,她需要做越来越多的任务,不能够总在纽蒙迦德陪着奥萝拉。
她把自己的妹妹委托给了伟大的黑巫师——格林德沃,她知道他在寻找更多的默默然,而她的妹妹,可以得到更多的保护。
再后来呢?她的忙碌,妹妹的等待,她的疏忽,妹妹被引导走向死亡。在生命的终结,妹妹哀求她,姐姐,我们分裂灵魂吧,我不愿和你分开。
她荒唐的接受了,或许是对唯一的妹妹终生的愧疚,她选择追随了黑巫师的预言——死亡不会是终结,骑士还会再次回到她忠诚的先知身边。
先知和她忠诚的骑士,
行走在鲜血灌溉的道路,
分裂灵魂,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但她错了,她的妹妹已经走向了疯狂,那是一条她阻拦不住的路。妹妹渴求的认可与爱,已经变得扭曲,不只是她一个人就能够填满的了。
妹妹想要摧毁三世的灵魂,她必须将妹妹与自己分离开,她决不能让妹妹再走上这条路。
——记忆分割线——
奥萝拉还晕乎乎的,她一下就坐在了地板上,但是她感觉比之前好多了。先前总是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疯狂在指引着她的行为,她一直叫嚣着毁灭与贪婪。
克罗莉丝毫不犹豫的也坐到了她的身边,让妹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邓布利多也从一旁走了过来,和她们一起坐到地上。
“姑娘们,今天的夜游该到此为止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
“谢谢你,校长。”克罗莉丝诚恳的对他道谢。
“不客气,孩子,你让我见到了故人。”邓布利多说,他手里拿着那张照片。
“校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克罗莉丝问道。
“那还用说,这很公平,你们一人一个问题。” 邓布利多笑了。
“你相信预言吗?那种……你的人生已经被书写完毕的预言。”克罗莉丝问。
“不要觉得命运使然,其实一切重在自己的选择。”邓布利多温和的说,“你已经做出了你的改变,不是吗?”
克罗莉丝沉思了下,扶起了妹妹,邓布利多送她们两个回到了鹰院门口,鹰形青铜门环的大门问的是和周一一样的问题:“什么东西能将黑变成白?”
“时间。”克罗莉丝说。
大门默默打开,她们与邓布利多挥手道别,大门缓缓关上,邓布利多看着高塔外的月亮,无声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