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79、小连的选择

　　杨倩倩停住转身的动作：“请说。”
　　刘水清：“我在视频里唱的那首歌是他创作的。我先前不知道他本身经济合约有规定，现在好像是我唱了他的歌导致违约了。如果面临巨额赔偿，我也有份。如果我签约了，你们能不能帮忙解决这件事？”
　　杨倩倩：“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第二件事。”
　　刘水清：“嗯？”
　　杨倩倩带着律师，走到李云澈旁边，微点头示意。
　　杨倩倩：“我们见过。”
　　李云澈：“记得。在节目上，你是海选的评委。”
　　杨倩倩：“是的。在台下的时候，我抛出过合作邀约。当时你拒绝了，理由是你已经签公司了。现在呢？”
　　李云澈：“我不知道。”
　　张文亮：“哎！倩姐，这是什么意思？”
　　杨倩倩：“用千里马耕烂泥地，耕不好还说马不行，天晴娱乐还真是特立独行！”
　　张文亮：“倩姐，你这可就不对了！当着我的面挖人？”
　　杨倩倩：“不行吗？那你走吧。”
　　张文亮：“不是，你……”
　　病房忽然冲进来好几个手拿电棒的保安。
　　保安队长找到秦随：“秦医生，闹事的人呢？”
　　秦随指着张文亮：“在病房大声喧哗，打扰病人及家属，严重扰乱医院秩序！”
　　几个保安直接上前，架住张文亮，把他往外抬。
　　张文亮挣扎着：“放开我！我还在谈事情，这么值钱的项目，搞砸了你们赔吗？”
　　保安没理他，面上毫无波澜地继续往外抬。
　　在关门的一瞬间，施意清楚地听到张文亮低声骂了句：“臭娘们！走着瞧！”
　　施意看了一眼秦随。
　　秦随：“不用管。”
　　施意点点头。
　　杨倩倩：“考虑得如何？这种公司，还想待下去？”
　　李云澈：“我的嗓子已经废了。”
　　杨倩倩：“你的创作能力比你的嗓子更具商业价值。”
　　旁边的律师扯了扯杨倩倩的衣服：“倩姐！”
　　杨倩倩：“怎么？我说错了？这点实话都听不了还混什么娱乐圈？”
　　李云澈感觉脸上有点火辣辣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诚布公：“可我的合约……”
　　一直在旁边的律师及时走上前，递上自己的名片。
　　李云澈双手接过，捏在手上。
　　律师：“这是我的专业。你们公司的套路，我大概了解一些。如果你有意愿，改天可以把合同带给我，我们再商量相关细则。”
　　杨倩倩：“实在不行，公司会替你先垫付违约金。只是在某些利益方面，你需要做出让步，这是合理的。毕竟所有的公司都是无利不起早，我们也不是慈善公司。”
　　李云澈：“可以，只要你能帮我解约，条件可以商量。”
　　杨倩倩：“不再考虑考虑？”
　　李云澈：“考虑好了。已经考虑够久了。”
　　杨倩倩示意旁边的律师：“好，下周一上午9点，拿好你的经济合约，来公司找他。”
　　李云澈：“谢谢倩姐。”
　　杨倩倩来到病房中间，对刘水清说：“他的事情我自会解决，你不需要为了他而签约。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想想你对未来的规划。确认好自己的想法后，再决定是否签下这个合同。”
　　刘水清顿时觉得，这个姐姐帅爆了！
　　刘水清：“好，谢谢姐姐！”
　　杨倩倩：“叫我倩姐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水清：“好，倩姐，拜拜！”
　　李云澈：“倩姐，后天见！”
　　杨倩倩推门走了。
　　因为施意离门最近，开门的角度她正好可以看到走廊。
　　施意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眼神一跟施意对视上，就立刻闪躲着急忙往外跑。
　　施意赶紧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腕。
　　施意：“你不进去吗？”
　　小连：“不进去了。”
　　施意：“今天周六，非工作日，是你把倩姐叫过来的？”
　　小连：“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只是澈哥参加节目的时候，被倩姐看中了，我机缘巧合加了她的联系方式。知道亮哥今天会来找澈哥难堪，我就试着发了个信息。也许只是澈哥自己优秀，今天她过来只是一种巧合，跟我发的消息没有任何关系。”
　　施意：“你进去恭喜他的话，他应该会更高兴。”
　　“不用了，”小连垂下眼眸，遮掩住满是失落的神情，“他签约了大公司，我们之间越来越远了，我不想成为扯住他前进脚步的烂泥。”
　　施意松开她的手：“你怎么会是烂泥？”
　　小连：“可我也不是千里马，能和他并肩的，另有其人了。”
　　施意看着小连落寞地离开了医院，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秦随：“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施意：“嗯。”
　　或许从一开始她选择离开医院去工作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定渐行渐远了。
　　施意：“对了，你今天怎么不上班？”
　　秦随：“你刚刚自己还说了，今天周六。而且恰好没有手术安排。”
　　施意：“哦！对哦！嘿嘿。”
　　秦随：“你先回，我去打包午餐。”
　　施意也不客气，自己回到了病房。
　　刘母正在给刘水清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合同条款。
　　老人和妻子正共进午餐。
　　李云澈在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他准备回家一趟。
　　施意：“就这样决定了？不后悔了？”
　　李云澈：“没什么后不后悔的。今天这样，亮哥肯定会雪藏我，没有收入，我也活不下去。他可能还会反过来告我违约，不如赌一把。”
　　施意：“破釜沉舟！小弟，好勇气！”
　　李云澈：“哎，也就是机会来了就想抓住，应该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状况了。”
　　施意：“你这么有才华，还怕没有公司要你啊？我就等着一个歌坛巨星的诞生了！到时候我去跟你要签名，你可得多签几张！”
　　李云澈：“八字还没一撇呢！”
　　施意：“嗯，不是巨星也行，多写歌，我会听的。”
　　李云澈：“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啦！晚上见！”
　　施意神色黯淡了一瞬间，然后恢复如常：“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