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107、带姐姐回家

　　李母待了一会儿，悄悄出去了。
　　李母回到家，避开儿子把丈夫叫醒。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李母就看着她的丈夫，不说话。
　　以前也没发现，现在看起来，他的嘴脸竟有些令人作呕。
　　陈志斌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感觉像是出了什么事。他环视四周，没看到李婵娟的身影。
　　陈志斌心想：坏了！人不会被搞死了吧？
　　陈志斌挂上虚假的关心：“你怎么了？妞妞找回来了？怎么没见她呀？”
　　李母：“陈志斌，我们离婚吧。”
　　陈志斌一听，急得站起来了：“你发什么疯？怎么可能？我不同意！”
　　李母：“那你说说，妞妞是怎么会到代孕公司里去的？”
　　陈志斌：“什么代孕公司？不是美容院吗？那个王八蛋他连我都敢骗！”
　　李母：“你还在撒谎？人警察连你的银行卡号都找出来了，就放在我的面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志斌一听，装傻没用了：“老婆，你听我说。妞妞她是一个女孩子，这已经高中毕业了，足够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也是为我们的仔仔考虑，让妞妞出去多挣点钱，将来好给仔仔娶媳妇用。”
　　李母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他。她本来还心存侥幸，现在一切幻想都被打破了。
　　没想到自己朝夕相对的人内里存着这么龌龊的心思，她整个人都被悔意包裹。
　　妞妞变成这样，她也有错。
　　李母：“妞妞是我女儿，你凭什么干涉她的人生？”
　　陈志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不是我女儿吗？我这样也是为了她好！那个公司有什么不好？轻轻松松就把钱挣了，妞妞也不用出去赚钱看人脸色！你肩上的担子也可以轻一点，你每天早出晚归，我看着也心疼。而且仔仔将来也不用那么痛苦地攒钱，我哪一点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李母：“你闭嘴！轻轻松松？这么轻松你怎么不去？每天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干！”
　　陈志斌：“我不是女的！我要是个娘们儿，我巴不得去呢！”
　　李母：“滚！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陈志斌：“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的！我走了，仔仔怎么办？他也是你儿子，你怎么不多为他考虑考虑？”
　　李母整个人气到发抖：“如果他需要姐姐出卖生命帮他挣钱，那我宁愿不要他这个儿子！”
　　陈志斌：“你！最毒妇人心！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李母：“没你毒，竟然敢打我的女儿？”
　　陈志斌：“你不在家不知道，小孩就是欠教育，棍棒底下出孝子！你看，我一打，她就什么话都不敢反驳了！”
　　李母直接起身，连推带赶地把陈志斌扔到了门外。
　　李母：“明天上午9点，民政局见！迟到或不来，就法院见！”
　　陈志斌：“我……”
　　李母：“你先想想，你有没有请律师的钱？”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李母一转身，看见自己6岁的儿子站在身后。
　　李母：“仔仔，对不起啊，妈妈吵醒你了。”
　　仔仔：“妈妈，你跟爸爸又吵架了？”
　　李母：“仔仔啊，妈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妈妈好不好呀？”
　　仔仔：“是不要爸爸了吗？”
　　李母顿住了，其实小孩子什么都知道。
　　李母：“因为爸爸伤害了姐姐，所以姐姐不喜欢爸爸。仔仔呢？仔仔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仔仔：“我知道爸爸经常打姐姐，姐姐看到爸爸都很害怕，但姐姐还是会保护仔仔，仔仔喜欢姐姐。但是仔仔不要姐姐的钱，仔仔长大挣钱给姐姐花，妈妈能不能不要丢掉仔仔？”
　　李母早就已经泣不成声。她张开双臂，示意仔仔自己走进妈妈怀里。
　　仔仔：“妈妈不哭，仔仔也会挣钱给妈妈花的。”
　　李母：“好，谢谢仔仔。”
　　仔仔：“妈妈怎么还哭？”
　　李母：“妈妈这是高兴的，我们明天一起去接姐姐回家好不好？”
　　仔仔：“好！妈妈，我想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