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王老攻谈恋爱》卧龙不是龙

29、大街卖艺展画技

　　正如裴怜舟所言，萧稷这一笑，惹来了不少人驻足打量。
　　当然，更多还是因为两人模样生的太俊了。
　　见周围人看了过来，萧稷往后拉开了些距离：“哥哥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裴怜舟疑惑道：“你要去哪儿？”
　　萧稷往一间书斋铺子里走了进去，没一会儿，手里提着一个画架，抱着几十张画纸出来。
　　萧稷寻了块空旷的地，将画架摆在中央，整理好画纸，搁置在旁边。
　　裴怜舟过去帮着他的忙：“你要做什么？”
　　萧稷道：“不能只让哥哥一个人养我，本来哥哥捉鬼就很辛苦，我也帮不上太大的忙，想着试试给路人作幅画像，多挣点银子。”
　　所以，萧稷之前那些话并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的打算在街上卖艺赚钱？
　　此刻已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围观过来。
　　其中不乏年轻女子，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身绫罗绸缎，身边带着丫鬟，娇羞地偷看着他们二人。
　　裴怜舟没在大街上卖过艺，但街上不缺卖艺表演。
　　他平日里得了空，也会驻足观看，打赏些铜板，知道他们一开始都会先说句吆喝的话，热热场子，吸引观众。
　　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本打算帮些萧稷的忙，到了开头，以前听的那些话也不知怎的一瞬间忘了，一句也想不起来。
　　裴怜舟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萧稷道：“哥哥，还是我来吧。”
　　裴怜舟只怪自己平日里没记下来，否则也能派上些用场了：“好吧。”
　　准备妥当后，萧稷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诸位，我和兄长初到贵宝地，承蒙诸位捧场，在此献丑，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先谢过大家了！”
　　萧稷仅仅往那一站，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我先来！我先来！”
　　一个身材丰腴，脸蛋微胖的女子抢先站出来，脸色羞红道：“我房里正好缺一幅画，如今正好遇上，还请公子为我画一张画像可好？”
　　萧稷微笑道：“姑娘坐在那边吧。”
　　待女子落座，身姿保持不动，萧稷拿起画笔，描绘起来，不到半刻钟，就完成了一副图，将画递给了女子。
　　女子满脸期待地接过，待看清画像后，捂唇惊讶道：“这、这真的是我吗！？”
　　只见那画上的女子，与她有八分相似，在萧稷描绘之下，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同。
　　看着像是五官比原来精致了不少，又并未有太大的改变。
　　总之，是好看了不少，也惊艳了不少。
　　甚至只用粗线条简单勾勒，不着颜色，也丝毫不逊色，反而比这城里不少画师的画技都要精湛几分。
　　那女子甚是喜欢，爱不释手，开心地打赏了银子。这样一来，不少女子跃跃欲试，个个争先恐后挤着要上前作画。
　　“公子，也给我画一幅吧！”
　　“不行不行，我先来的，你们去后面排队！”
　　“我再多给些银子，把我画漂亮些！”
　　裴怜舟出声道：“各位姑娘稍安勿躁，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
　　这些姑娘瞧见裴怜舟的容貌，也是眼中惊艳，个个羞赧不已，哪还记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维持着礼仪，乖乖排队去了。
　　如此下来，萧稷画完了十几幅画，赚的银两不少。
　　一个黄衣女子来到二人跟前，言笑晏晏：“公子这画技着实厉害，恐将这宿阳城的大半画师都比了下去。如今我府里正缺一位画师，若公子有意，可来我府里，银子自是不会亏待了你。”
　　萧稷婉言拒绝：“在下不才，能得姑娘青睐已是幸事，不敢奢求太多。我和兄长二人相依为命，得兄长悉数照拂，我自是不舍离开兄长，恐怕要辜负姑娘的一片心意了。”
　　黄衣女子道：“若你担心这个，我可将你兄长一同接入府，你们二人在街上卖艺，想必日子过的十分拮据，来了府里，以后就不用再过那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萧稷道：“我兄长喜爱自由，不愿被拘束。且兄长尚未娶妻，若是待在府里，恐让旁人生出闲话，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其他姑娘耳尖地捕捉到“没娶妻”这几个字，立刻起了心思，齐齐围绕在裴怜舟身边，莺莺燕燕道：“公子尚未娶妻？那可有心仪的姑娘？虽见公子清贫，但公子浑身气宇不凡，将来必定有所作为，绝非那泛泛之辈，池中之物！”
　　“都说长兄如父，你们二位兄友弟恭，品行高洁，公子定是位可觅良人。”
　　甚至还有女子羞红脸，介绍起家门来：“我乃李府的大小姐，我父亲是礼部侍郎，若公子愿意，我可回去让父亲做主这门婚事……”
　　宿阳城虽不缺美男子，像这样天姿绝色的人却是难得一见。
　　今日也是她们运气好，碰上了这二位，哪还顾得上女儿家的矜持，凑到裴怜舟面前，毛遂自荐起来。
　　裴怜舟只觉头有些大，被围在中间，走也走不掉，只能尽量避着，不与她们产生肢体上的接触。
　　萧稷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瞧着那些人越挤越厉害，碰到了裴怜舟，表情顿时拉了下来，大步走过去，将那些人挡在了外面。
　　“抱歉，恐怕要让各位姑娘失望了……”
　　萧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随即，面不改色地抛下了一句重磅话语。
　　“我兄长喜欢男子。”
　　果然，在场的女子一听皆变了脸色，纷纷停了下来。
　　这样一来，不少女子又将希冀的目光转向了萧稷。
　　萧稷仿佛猜到她们在想什么，说出来的话直接灭了她们的心思：“我和兄长一样，也喜欢男子。”
　　“……”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女子心碎了一大片。
　　待人群渐渐离去，萧稷瞧着裴怜舟的神色，抿唇道：“刚才那样说，哥哥可有生气？是我考虑不当，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污了哥哥的名声，若哥哥有心仪之人，我岂不是……害了你。”
　　裴怜舟并没觉得那句话有什么不妥，也没在意：“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想歇了她们的心思，何况我们很快也要离开这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好挡去了这些麻烦。”
　　或许是担心萧稷将此事放在心上，裴怜舟想了想，继续道：“你放心，我没有喜欢的姑娘，也没有成家的念头，所以名声这种事，你就不必担忧啦！”
　　“哥哥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裴怜舟不知他为何又再问一遍，点了点头。
　　萧稷低声道：“那我便放心了。”
　　他这句说的声音小，细如蚊吟。
　　裴怜舟没太听清，问道：“嗯，你说什么？”
　　萧稷眸色闪了闪，道：“我是说，哥哥值得更好的。”
　　被他这么一问，裴怜舟也不由来了兴趣，问道：“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萧稷认真凝视着他，不假思索道：“我喜欢的人，个子高点，不会下厨也没关系，不会琴棋书画也无所谓，会些功夫在身，聪明心地善良，最重要的是像哥哥这样漂亮的。”
　　鲜少会有人拿漂亮这个词来形容裴怜舟。
　　一般都是拿来形容女子，用在男子身上，难免有失了阳刚之气，故意讽刺之味。
　　可这话从萧稷口中说出，裴怜舟不但没觉得有任何冒昧，反而从他眼里瞧出了一片坦诚之意。
　　裴怜舟听的愣了几秒，失笑道：“怎么拿我作比较了起来？你喜欢的姑娘，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萧稷却道：“不过，我想应该很难找到。”
　　裴怜舟道：“为什么？”
　　萧稷嘴角笑意渐深，道：“因为见了哥哥后，才觉世上的女子，都没有你好看。”
　　裴怜舟颇有些无奈：“萧稷，你这哄人的本事哪里学来的？”
　　萧稷挑眉：“哥哥是觉得我在说笑？”
　　裴怜舟认真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你都未曾见过，怎知不会有比我更好看的人？”
　　萧稷道：“至少在我心中，哥哥就是最好看的。若哥哥是女儿身，恐怕我早已使了手段，抢在别人面前娶你做我的媳妇。”
　　“……”
　　裴怜舟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然后捂嘴咳嗽起来。
　　虽知萧稷只是打个比方，开的玩笑，却还是不受控制，脸变得通红。
　　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又听萧稷口中幽幽冒出了一句话。
　　“不过，若是哥哥愿意，就算是男子也无妨，只要那人是哥哥就行。”
　　“……咳咳！”
　　这下，裴怜舟咳的更厉害了，一时分不清，他哪些话是玩笑，哪些话又是真的。
　　萧稷道：“我刚刚开玩笑的，吓着哥哥了？”
　　“……”
　　裴怜舟确实是被吓到了，捏了捏眉心：“这种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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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起收拾着画架，还有剩下的笔墨，萧稷将赚来的银子全都给了裴怜舟。
　　裴怜舟没有收下：“这些银子是你自己靠本事挣来的，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萧稷却握住他的手，将钱袋塞了过去：“哥哥与我客气做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何况哥哥平日里还要买符买法器，花销不小，家里也需要有人来管钱，我不擅长这事，这些钱，哥哥拿着吧。”
　　既然他这么说了，裴怜舟也没再推辞。
　　萧稷道：“对了哥哥，方才我见那边有片湖，很多人都在里面摘莲蓬，我们也过去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