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还有吗？》半文不理

20、邱·小丑·珩

　　11月12日，13日.是恒宇中学期中考试的日子、各位同学都蓄势待发.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奔赴“战场.”这场战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桑榆也今非昔比，无了往日的慵懒，也无了往日的敷衍.她在考试还认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笔袋有什么少带的没有、嘴里还不停地背着数学公式.
　　没有什么少带的桑榆直接进了考场.她这次进了一个考场在倒数第二个考场.只留邱柔一个人在最后一个考场.
　　桑榆今天腿抖得格外厉害、手脚并用一起抖、当她坐到位置上的时候额头就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在外人看来.桑榆可能是生病了，而桑榆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她这里紧张所至.
　　她之前考试就没有过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知道紧张到底是什么感觉.
　　今天算是体会到了，人生无憾了
　　考语文的时候倒还好，自己擅长的科目桑榆没有抖得那么厉害、正常发挥。
　　到数学就不行了，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抑制不住，所以桑榆拿到试卷斑时候就着急写，而是先看题目.给“帕金森”缓冲时间.等好了再开始写，
　　治愈怕金森”的是——当桑榆看到这些数学题的时候“帕金森”瞬间被治好了——这些题目.桑榆都有印象.卢晚景给她讲过.
　　“帕金森”停止了，桑榆就拿起笔开始答题.从头到宅都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不会的就过.不浪费时间.
　　桑榆紧张就是怕自己考不好，之前没有可考虑的人这次不一样.她得好好考不能让卢晚景失望，毕竟他那么辛苦地去教自己，不能让他的时间和精神白费，她于心不忍.
　　看到数学试卷那个难易程度.桑榆考理综的时候也没有“帕金森”的那种情况.正常状态做题.
　　英语嘛.更不用担心了.桑榆的拿手。
　　失误？从来没出现过，这次也不会成为例外。
　　期中考试的试卷格局是中规中矩的先易后难整体也比联考的要简单，所以考试下来的哀声叹气也就少了.
　　再加上恒宇中学期中期末考完直接回家的惯例.考完试只剩下兴奋了.
　　期中考试进行了两天.周四下午结束了回家.虽然不是周五.但也打破不了恒宇中学的常规.
　　无缘无故无法定节假日的三天假期.搁谁谁不心动啊？
　　高三部的也是，比起节假日.他们更喜欢期中期末考试，因为放的假期多。
　　那些因为考试而拉开的桌椅、各位同学会刚考完也不想收拾，都想立马回家过假期.谁也不谁比谁过的假期少。
　　主打一个“我的学习时间随便浪费.假期一秒钟也动不得”，所以他们都打算来学校利用学习时间收拾桌椅。
　　桑榆和邱柔照例在校门口等卢晚景和邱珩一起回家。
　　路上四人没有往日的慢慢悠悠和懒散.而是在安全范围以最快的速度回家.不在是路上耽误什么.
　　因为他们四个人早就约好了要在期中考试后的这天晚上去吃烧烤.
　　桑榆到家先跟桑妈妈交代一声自己晚饭不在家吃，然后就站上楼洗澡洗头.换衣打扮。
　　不知道是考虑到桑榆爱打扮爱收拾爱磨蹭等一系列的原因.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汇合地点永远设立在桑榆家的那个巷子口.
　　桑榆依旧是卡点出来.另外三个人也早已习以为常.
　　邱珩腹诽：“竟然有比邱柔还磨蹭的人.”
　　邱柔有话说：要不怎么说我俩的玩到一块儿呢？
　　他们四人还是坐着计程车来到了华美步行街，这条街火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毕竟种类齐全样式丰富嘛.但他们没想到晚上人更多，灯红洒绿的.
　　四人来不及抱怨直接去烧烤摊找座位。
　　不好意思，满员了！
　　他们四个本想着抢占先机，却不承这个“机”被更“先”的人“抢占”了.
　　他们等了一段时间就看有桌上的人走了.
　　他们就过去坐下叫了服务员收拾一下并点了些串。
　　等都上来了.邱珩才想起来忘点喝的了.就招呼着服务员：“来两大瓶啤酒！”
　　卢晚景“啧”了一声.阻止道：“小孩儿喝什么酒啊！”卢晚景又扭头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我们未成年，把酒换成果汁，麻烦你了！”
　　服务员照做，把手中的菜单上“啤酒”后面的勾划掉.又在果汁后面画了个勾，并备注了个“×2”，还耐心地回复了卢晚景:“不麻烦.”
　　果汁上来了.桑榆先接过拧开先给卢晚景面前的杯子满上.又给自己满上.站起来将杯子也举了起来面向吊绳景，“阿景这杯我敬你！”
　　卢晚景见状也站了起来还还忘笑了一声.
　　桑榆“啧”了一声、“你先别笑，严肃一点，我可是很正经的！”
　　卢晚景笑着点了点头.桑榆继续说道：“我敬你那么耐心地教我理科，因为有你我才得以进步.我干了你随意！”
　　桑榆说完就直接将果汁干了.卢晚景笑着也干了.
　　两人坐下.卢晚景才开口.“看来这次期中你也考得很好啊！”
　　“是！“桑榆肯定又有反转.”也不是！”
　　卢晚景没说话邱珩却不满了，“你怎么老是说一些让人难以捉摸的话？”
　　“这次的题你大部分都有讲过、我也大部分都还记得基本上都写了，这次分数应该还会比上次高点！”桑榆没有搭理邱珩还是卢晚景说的，“但是……题一简单了.都觉得简单.不止我一个人会进步，别人也会，那就相当于我退步了……”桑榆的手还不停敲着杯沿.
　　“我也觉得简单.”邱柔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新时候火上烧油。
　　桑榆只是因为邱柔的声音向她的方向上看了一眼.没有做什么回应就又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敲杯沿.
　　卢晚景按下了桑榆的手，从她手中拿过杯子再次续杯，“不用跟别人比，也不用管进步了多少，只要做自己，胜了上一次的自己就好.”
　　桑榆只是“嗯”了一声.但兴致似乎还是不高.
　　卢晚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安慰她、“干嘛这么哭丧着脸啊，你这样会让我也很自责的耶！”
　　桑榆不理解地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卢晚景.
　　卢晚景又言，“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是我的教学水平不行.也让我自卑到不敢再教你了.你会打击我的自信心的！”
　　桑榆又低下了头.撅了撅嘴，委屈巴巴的，“我没有。”
　　“我知道。”卢晚景揉了揉桑榆的头.又从桌子上拿了串烧烤递到了桑榆面前，“所以啊，别想那么多，开开心心的，这样我才更有信心教你啊、对不对？嗯？”
　　桑榆猛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接过烧烤开吃.又对卢晚景笑了笑，“对哦，我的对手是昔日的自己、管他们呢、反正现在的桑榆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咸鱼了！”
　　桑榆再次举杯这不是只对着卢晚景了而是向桌子的圆心方向伸.
　　邱柔见状也学着桑榆的样子举杯.“我也是.我身上咸鱼的标签已经在慢慢开始淡去了。”
　　邱珩着嘴看着她俩这幼稚行为，但身体倒是很诚实地举起了自己的杯子.
　　卢晚景笑着摇了摇头.举杯庆祝.“干杯！”
　　三人也跟着.“干杯！”
　　桑榆又是一顿猛干.坐下又开始了炫串，“我们明天什么安排啊？”
　　“都不许有安排！”邱珩搭话茬道：“都来给我过生日！”
　　桑榆很疑惑地嗯了一声.同时也停下了嘴中正在炫串的动作：什么情况？不应该是后天吗？”
　　“那是邱柔的！”邱珩的下巴朝邱柔抬了抬，表情极其不满.
　　“不是你在搞笑什么啊？”桑榆都快被邱珩这一整得怀疑人生了，“你俩不双胞胎吗？”
　　“对啊！”邱珩承认。
　　“那怎么还……”不是同一天过生日？
　　“她作呗！”邱珩解释道：“我在这天晚上十点十分出生.她晚我两分钟十点五十九分出生.还差几秒就零点了.她非到第二天过，你说她是不是作的？”
　　“什么呀！”邱柔也非常不满，“那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第二天出生吗？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过同一天生日？或者说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一天生日？一山容不得二虎.生日也只能有一个主角！”
　　邱柔自以为说得很有道理.邱珩也不愿意跟她争辩什么.因为他清楚自己家庭地位，吵到最后.受伤的还得是自己，所以邱珩就“好好好”地结束了话题。
　　桑榆“哦”了一声，尾音拉得很长，表示明白.“那明天你安排好了通知我就行了.我肯定到场！”桑榆又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兄妹俩啊.还是玩得花.之前跟你不认识就算了.今年还得让我破两次费了！”
　　邱珩笑着对桑榆.说：“你找她去啊、她非要这么整。”
　　邱柔“切”了一声翻给了邱珩一个白眼.邱珩没理又看向了卢晚景
　　正在吃串的卢晚景景感受到灼烈的目光抬起了头.睨着邱珩.反向：“我哪次没去？”从你们认识以来.
　　“也是！”邱珩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串.
　　桑榆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来的人.一得知邱珩生日就卡点送祝福——“生日快来！”
　　邱珩也还没睡，回了个“谢谢.”
　　紧接着.桑榆发表个红包过去,邱珩不理解.地回了三个问号.
　　桑榆解释道：“生日礼物！”紧接着桑榆就收到了满屏的问号.还有邱珩的抱怨——[邱珩:不是，你区别对待得能别这么明显吗？卢晚景过生日你准备了那么大一个惊喜，我呢？一个红包就完事了？］
　　[S：不一样！]
　　［邱珩：什么不一样！]
　　[S:身份不样.]
　　［邱珩：什么身份？他还有什么马甲呢？］
　　[S：……你马甲文小说看的了吧!你只是我闺蜜的朋友.而卢晚景是我喜欢的人.这能一样吗？］，
　　［邱珩：你不是也说过喜欢我要追我吗？］
　　［S: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少造谣！]
　　［邱珩：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你还说近水楼台大得月呢！］
　　[S:缓兵之计而已.切勿当真!]
　　［邱珩：……］
　　桑榆也没再回复.关掉手机睡觉,邱珩被气得夜不能寐.
　　邱珩把生日会定在了晚上，桑榆也就去赶彻而已、没有做什么惊喜
　　对待邱柔可不一样了.白天陪她逛了一整天的街、晚上跟她一样招待朋友们.两人一天到晚都是形影不离的。
　　虽说是邱柔的生日，但桑榆也给邱珩准备了礼物
　　邱柔的生日会，邱柔自然是主角，邱珩就靠边站了.
　　桑榆先去找了邱珩递给了他一张纸，“呐，你的生日礼物，我也不是很偏心！”
　　邱珩很是惊喜，没想到桑榆这么有心.竟然会给自己补上生日礼物，但当邱珩接过那张纸脸色就变了，
　　“……”
　　“你别跟我说这几条线画的是我.”邱珩看到纸上几条线，一个离谱但对于桑榆来说又很合理的想法冒了出来.
　　桑榆则是拉过邱妈妈说：“邱阿姨，这个是我画的邱珩！”
　　桑榆还给邱妈妈指了指纸上的那几条线.主打一个听话，邱珩不让桑榆给自己说桑榆她还真就不给他说。
　　“啊？”邱妈妈拿过那张纸先是一愣.她不懂艺术的魅力但又不好打击桑榆画画的自信心只好说：“还挺像！”
　　“哪里像了？！”邱珩也不理解他的亲妈竟然站在一个外人的一边.给他气得差点掐人中.
　　邱妈妈.也不知道哪里像.只想逃离战场，只好找个理由离开.“儿子乖啊，妈妈还有事先去了，”
　　“阿景的生日也是一张画着他的画，你的也是张画着你的画，他有的你也有！”桑榆笑着说又明知故问地问邱珩：“怎么样.我不偏心吧？”
　　“是你不偏心！”邱珩的无语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只不过给他的心是实心的给我的心是空心的！”
　　“那哥哥喜欢吗？”桑榆又是这种茶言茶语来跟邱珩说话。
　　“喜欢喜欢喜欢……”邱珩为了不再被桑榆恶心也是煞费苦心啊，连说了好几个敷衍的“喜欢”来阻止桑榆的“施法”。
　　“那……”桑榆假装委屈地撇着嘴，提起手中的大礼盒说道：“我这个礼物就送不出去了.”
　　“这个不是送给邱柔的吗？”桑榆从进来就一直提着这么大的礼盒，邱珩好像很有自知之明地认为这是送给邱柔的
　　“哥哥要是不喜欢，送给邱柔也不是不可以……”桑榆还是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邱珩一把挡过了桑榆种的礼盒，“喜欢！肯定喜欢！妹妹送的哥哥都喜欢！”
　　“那……那张画呢？”桑榆最擅给别人挖坑了.
　　“emmm……”邱珩被抓了bug,给出了尴尬又凑合的解释.“也喜欢，只是程度不一样而已！”
　　“敷衍！”桑榆的话总是一针见血的，“你看都没看呢就说喜欢！”
　　“不用看也喜欢”邱珩的潜台词：这么大个礼盒包装都这么好，里面的东西再差又会差到哪里去？
　　邱珩嘴上说着“不用看.”身体倒是很诚实.当着柔榆的面就把大礼盒给拆开了。
　　邱珩看完礼物的人一秒就结巴了，“这……这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也可以不是.”桑榆伸手就要拿过礼盒.
　　邱珩反应得极快.见桑榆要收走就立马藏起来又一把抱住了桑榆，“桑榆.你真的，我哭死，我太爱你了！”
　　“别爱我没结果！”桑榆无情地拒绝了邱珩的情话，
　　邱珩没什么失望的反而，抱得更紧了.“我不管！我不管！”
　　邱珩的撒泼，受伤的还是桑榆.桑榆用力挣脱：“松开我，嘞死了！”
　　邱珩的激动和感谢只能用拥抱来表达，越抱越紧，直到看到了桑榆身后出现了卢晚景的身影他才极速松开。
　　“阿景你来了！”邱珩热情打招呼
　　卢晚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桑榆听到邱珩喊阳免景也转头看，果然卢晚景就来了.
　　只不过桑榆还没开口.邱珩就又热情开麦了，以微笑化解尴尬.“阿景我跟你说哈，你跟桑榆真的是.我哭死.你送我限量版球衣.她送我联名款篮球，你们俩真的是……”，
　　般配！
　　邱珩说着还将礼盒中的联合款篮球给卢晚景看。
　　卢晚景“哦”了一声回应得毫不在意
　　邱珩又得瑟了起来：“你没有吧！略略略……”邱珩这贱兮兮的模样还没卢晚景“报复.”桑榆却慌了，抬头看着卢晚景跟他解释：“不是的阿景，给他准备生日礼物钱随便敷衍一下，投其所好而已……你不一样.对你我可是用心的！”
　　卢晚景笑着“嗯”了一声.又摸了摸桑榆的头，“我知道！”
　　邱珩现在好像没有刚才的激动和喜悦了.瞬间觉得手里的联合款篮球不香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就跟个小丑一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邱珩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当小丑.得去刺激一下邱柔.让她给自己分担一下
　　邱珩看着手中的消息邪魅一笑向邱柔走向、大声地喊，“邱柔，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你快去看看！”
　　邱柔正在人群中欢声笑语.听到邱珩这话.瞬间变了脸，拿了一块小蛋糕向邱珩砸了过去，“我过生日呢！别跟我提那晦气事儿.”
　　邱珩反应敏捷.轻松地躲了过去.看到邱柔这变化的表情、他得意地笑了。
　　邱柔本以为消灭了邱珩这个“恶魔”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可在她的笑容还没恢复过来就被各位亲朋好友催促着查看成绩，邱爸邱妈更是气氛组.
　　邱柔无奈地在这些“恶魔”的催促下查看了成绩。
　　“芜湖～球球你进步了耶！”桑榆替邱柔感到高兴.
　　邱爸邱奶听到桑榆的话也凑过来查看邱柔进步的这个消息的真假。
　　是真的.
　　下一秒.邱柔的手机就响了：“支付宝到账一万元！”
　　邱柔还没来得及查看.就又来了一条消息——“支付宝到账一万元！”
　　邱珩褪去刚刚的得瑟而变为了震惊，看见邱柔的待遇心动了，立马向邱爸邱妈邀功：“爸妈，我的呢？这可是我教的！”
　　邱妈“哦”了一声就开始低头捣鼓手机了.
　　下一秒邱珩的手机就响了:“支付宝到账十元!”
　　邱珩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迎来了下一声，来自爸爸的爱——：“支付宝到账十元！”
　　邱珩本是满怀期待地等着父母的爱.这两声爱响彻云霄.
　　除了邱珩.再场所有人都笑了.
　　邱珩不是不想笑，只是他笑不出来.
　　这就是他和邱柔家庭地位的差距
　　父母生日不到场就算了.对待大功臣也是如此敷衍.
　　邱珩没什么心情.宴会结束了就直接回自己房间了.也许是累了坐在书桌长叹气，突然被邱珩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发出了声响.“支付宝到账一万元。”
　　邱珩正在疑惑是谁发的.下一秒邱柔的消息就以弹窗的形式弹了出来，——［老妹：说好了的，要分你零花钱！］.
　　邱珩看着这条消息笑了笑又转头看了看书桌上邱柔送给他的护腕——是昨天邱柔给他的生日礼物.
　　少年的笑久久不退.看似频临破裂的兄妹情也延续至少以至更远……
　　后来，邱珩每场比赛都会带着那条蓝色护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