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双向奔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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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总看向我，若有所思：“为什么这么说？——横滨……还保存着什么秘密吗？”
他笑容不变，但瞥了一眼陀总：“我亲爱的兄弟之前的情报可没有涉及这种程度的警告。”
“情报并非一蹴而就的。”陀总微笑着说，“她是最近才加入死屋之鼠的，所掌握的情报，连我都不是完全清楚呢。”
我不禁匀出半分精力和两秒时间，对陀总加以谴责：
陀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加入死屋之鼠了，我明明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然而正事要紧，我速速把重心移到和菲总的对话上：“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横滨，但是，那里只会成为你的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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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茨杰拉德低头看着那个亚洲面孔的女孩。
他又用余光看了看向来神秘的俄罗斯人，决定尊重一下他们之间脆弱的盟友关系，请那个连真名都不肯告知的女孩继续往下说。
“你有认真看过横滨当地的异能势力的情报吗？”她问。
“那是当然啦——”菲茨杰拉德并没有多想地应承下来。
女孩眯起眼睛：“是吗？速问速答——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名字是什么？”
菲茨杰拉德：“……”
他露出礼貌而讨巧的微笑：“姓名什么的，并不是必须要记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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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三次元的菲茨杰拉德也是个永远记不住人名、拼写混乱的家伙，虽然是普林斯顿的高材生，虽然是美国名垂青史的文豪，但是手稿错乱到根本认不清他在写什么东西，单词和人名都是随心所欲自由发挥——他甚至一辈子都没能拼对挚友海明威的名字。
二次元贫困失学混黑起家的菲总，拼写水平只能比三次元更加令人发愁。
对社长的名字只能记住开头第一个音节，属实是意料之中。
我冷笑一声，继续提问：“Port Mafia足以形成战力的异能力者有数十个，他们的异能力分别是什么？”
菲总：“有个重力使，还有……”
他可疑地沉默了。
“PortMafia的首领异能力是什么？”我又问。
菲总：“什么，他有异能力吗？”
我：“……”
菲总试图找补：“我的意思是，根据我和他的接触，他的异能力或许是智力或者统率的那种，并非战斗用途。”
我：“……呵呵。”
“最后一个问题，”我竖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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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茨杰拉德看到那个亚洲姑娘脸上突然浮现出灿烂的微笑。
他陡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听说过欧洲的暗杀王吗？”那女孩用温柔甜美到古怪的声调问。
菲茨杰拉德：“……你是说战争时期很有名的那位保罗·魏尔伦？”
女孩的笑容也甜美起来：“你猜猜他现在住在哪里？”
英国时钟塔那边不是说他死了吗？
联系上下文，菲茨杰拉德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强撑着：“该不会是在横滨吧。”
女孩快乐地双手合十：“恭喜你！答对啦！他现在超级宁静地享受着和亲人团聚的退休时光哦！”
“要是你无奈地启用了某些过分的计划，比如鲸落什么的……”她甜甜地讲出了那个理应除了菲茨杰拉德和路易莎之外无人知晓、连麦尔维尔都未曾被通知的最终方案，然后仰起头看他，深色的瞳孔里仿佛没有半点光亮，“你觉得暗杀王会出错吗？”
菲茨杰拉德：“……”
他将质疑的目光转向陀思妥耶夫斯基：“朋友，你可从没和我提到这一点——这样的情报，也是新增补的内容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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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横滨不能去，文野设定里这帮对日本天然怀有轻视的欧美人是没有半点概念的，能改掉他们的这种下意识轻视的只有“书”；
但你要告诉他们横滨有暗杀王——看在魏哥犯下的种种惊世罪名的份上，随便哪个有理智的人都会三思而后行的。
虽然现在的魏哥心平气和到连弟弟开污浊屠龙那种大动静都不愿意出门看一眼，跟从前对荒霸吐存有执念的美丽怪物判若两人，很难说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风暴能把他从守寡状态里拽出来。
但他的凶名真的很好用——别人又不知道他半退休了。
在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情况下，突然揭露出他没死的真相，给欧美人的震撼更是以斤论的。
起码菲总现在看起来就多少有点恍惚。
他可能终于发现了这个夺书联盟的极度不靠谱，前有时钟塔摸不清暗杀王存活情况，后有死屋之鼠疑似隐瞒情报却窃取他秘密方案。
菲总最终决定暂缓前往横滨的计划，我对他的迷途知返相当欣慰。
陀总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你扰乱了我的计划呢。”陀总说，“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撇撇嘴，“我磕他跟他老婆这对，不忍心看夫妻生离死别。”
盖茨比没追到黛西，迪克戴弗和尼科尔的爱情凋零，菲茨杰拉德写了那么多空洞的爵士时代悲剧，但司各特和泽尔达是真正的对彼此怀有深沉爱意的恋人，三次元是，二次元也是。
菲总说自己的婚戒被消耗掉的那段……其实真的挺恐怖的。
如果只是以五十万的市场价被消耗掉了，那菲总不会颓唐成后来那样的——为了让他在必死的情境里活下来，被消耗的不仅是有价的戒指，还是无价的财富。
婚姻和爱情，这些也是可以放在异能天秤上衡量的吗？
泽尔达在戒指被消耗之后，到底怎么样了呢？或者，在戒指被消耗前，泽尔达她……她真的还活着吗？
时间异能力者用自己的命换了卡莲活下去，兰波用彩画集保住了魏哥的性命，布拉姆救下小文是靠最后的回光返照——
综上所述，朝雾对一死换一活的热衷实在让我怀有深刻的心理阴影。
总是说着要拯救妻子的菲总，在重振旗鼓后，也没有回美国去找泽尔达。
这样矛盾的行为仿佛也为我的那个悲哀的猜想添砖加瓦了。
朝雾在这种感情戏上真的非常狗，狗到让我这种同人女痛哭流涕痛心疾首。
陀总听了我的回答后沉默了一小会儿。
然后他说：“我不打算写那篇太中文了。”
我立刻从悲春伤秋中脱离出来，难以置信地扯住他的袖子：“不是，为什么啊费佳酱！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计划被扰乱了，你为什么要咕掉我？”
可爱毛妹对我露出不带感情的冰冷微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不磕他们这对罢了。”
我：“……”
不可以这样啊费佳酱！！！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双向奔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