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玩家请上号》宫遗爱

7、孩子，如春花般绽放吧！其五

　　“竟然是织纱？！这、这......”
　　松下明惠惊讶地说道，对着诸伏警官露出一个虚伪的笑：“我不太清楚呢，我只是回家拿点钱罢了，谁知道一回屋就被人敲了一闷棍，我——什么也不知道呢。”
　　“你什么也不知道？”
　　“是的呢，我也很想帮助你们，但是我一回屋就被敲晕了，这是事实呀......”
　　诸伏警官看着她此刻的镇定自若，中村明太的哭喊又开始在脑海中响起......
　　*
　　“明太......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啊！”诸伏警官如是说，再度回忆起那一天，他还是感到喉咙一阵酸涩：“日子虽然贫苦，但他总是尽力让自己和织纱看上去体面......明太并不是完全不能发出声音，但他知道自己声音难听后，我便再也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了，除了那一天......那是一位一无所有的父亲发出的哭喊啊......”
　　老警官叹息一声，默默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自从我有了孩子，回想起那一天便越发心痛，怎么会有人能够残忍到.....对一个孩子下手呢？”
　　怎么会有人......怎么会有人，如此可恨啊！
　　“你什么也不知道......”
　　诸伏警官重复了一遍。
　　“织纱在你们的院子下面躺了十年，这你也不知道？”
　　诸伏警官冰冷的目光射向她：“每天打理那些山茶花很辛苦吧？开地那么漂亮，一定有人向您讨教心得吧？您会怎么说呢？嗯？松下夫人——”
　　“说......因为底下埋藏着尸体，所以花开得极好么？”
　　诸伏警官慢条斯理地说道，松下明惠却因为这轻柔的嗓音而倍感压力，额角冒出了冷汗，她尴尬地解释道：“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至于花......不用怎么打理的，放在那里让它自己长就好了，院子里有雨水，我都不怎么管的，谁能想到竟然长得那么好......或许是织纱也不想自己变得那么难看吧......”
　　“哦？您见过她的模样，您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吗？”
　　“警官先生您也太不讲理了，任谁都知道人死了尸体会腐烂呀，织纱那么爱美，又怎么舍得自己变成那副样子呢......”松下明惠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我连昨晚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就说点你知道的。”
　　“我、我知道的？”
　　“松下夫人，那可是您家的院子啊，在您家发生了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惨案，您就不害怕吗？”
　　“还是说，您对凶手的底细，一清二楚呢？”
　　*
　　嫌疑人松下高新是个棘手的人物，油盐不进，他穿着笔直的西装，洁白的衬衫一丝不苟地塞进裤子里，连头发都被打理得很是妥帖。
　　这让松下高新看起来简直像个大城市里的社会精英，但工藤优作明白这家伙就是个无赖，也并不对警局有什么敬畏之心。
　　“叫你来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松下高新对着老警官“哼”了一声。
　　“有话直说。”
　　“有人死了。”
　　“关我什么事。”
　　“死者叫中村明太，有印象吗？”工藤优作盯着松下高新的脸，嫌疑人不耐烦地问到：“谁啊？不认识。”
　　不是撒谎，但是工藤优作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松下高新压下了眉毛：“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杀了他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工藤优作面不改色地道，反倒是老警官再次敲了敲桌子：“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回答问题就好了，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
　　这两个混蛋！
　　嘴上说着没把他当凶手，实际已经按着对凶手的态度来了！！！
　　松下高新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道：“我昨天晚上哪都没去，一直在打牌。”
　　“晦气......难怪手气这么差。”他又“哼”了一声：“喂，我可不是凶手，可以放我走了吧！”
　　“这可难说。”工藤优作的手指轻点了几下：“还有一位死者相比你们很是相熟，毕竟也陪了你们十年，不打算说说她的事吗？”
　　*
　　工藤优作和老警员来到现场勘察，中村家的线索很少，明太甚至只有一只脚踏进了院子，随后他就倒下了，连带着织纱也被摔得七零八落，负责的警员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收集完毕。
　　他们二人进屋看了一圈，有一卷白纸包着的东西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工藤优作戴上手套，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一沓钱，有零有整，而白纸上写着的是明太歪歪扭扭的字迹——
　　“我和织纱......火葬......不太贵......多给小白......好好读书......不要逃课......”
　　老警员费力地看了几遍才辨认出来，他不由得发出唏嘘：“明太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神奇的命运。
　　凶手将织纱带进墙内，于是明太日复一日地在墙外等候，直到小白出现了，明太总是能够发现墙上的小白，墙后是沉眠多年的织纱，只不过这一次，小白打破了墙的隔阂。
　　而明太......一位英勇的父亲，从高墙上翻了过去，义无反顾地带着他的女儿逃了出去，逃出了那个禁锢了织纱灵魂十年的地狱。
　　“一刀割喉。”
　　老警员看着尸检报告，评价道：“很利落的手法，凶手能够毫不犹豫地对一个孩子下手，是个足够心狠手辣的人。”
　　工藤优作默不作声地看着，虽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但还是能够看出点东西来的，至少凶手是个左撇子。
　　而松下家中正巧就有一位左撇子，正是管理那些山茶花的松下明惠。
　　“没有其他伤痕......”老警官又叹了一口气：“真是利落啊......”
　　“松下高新。”
　　工藤优作忽然出声道，老警官愣愣地看着这个双眼燃烧着静谧怒火的青年。
　　“杀死了中村织纱的凶手是松下高新。”
　　*
　　松下高新的瞳孔缩了缩，工藤优作注意到他变换了姿势，双手交叠放在了胸前——这意味着防备。
　　于是接下来的审讯能明显感受到松下高新的沉默，他不再像最开始一样言语充满了反击意味，而是开始警惕。
　　“你知道织纱埋在你家院子里。”工藤优作肯定地说道，松下高新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碰那些花。”
　　“你的意思是松下夫人杀了织纱，然后将她埋进院子里的吗？据我所知，松下夫人一直很爱惜那些山茶花。”
　　“我不清楚。”
　　“最开始院子里很臭，后面她种了花就好很多。”
　　工藤优作和老警官对视了一眼，于是老警官率先发问：“大概是什么时候？”
　　“好多年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那段时间松下明惠有什么异样吗？”
　　“那女人一直神神叨叨的，我一般不去管她的事。”
　　“松下明惠和中村一家有结过仇吗？”
　　“仇？哈，你应该问那女人和谁没结过仇。”
　　松下高新讥讽道，老警官叹了口气，这倒是事实，松下高新娶了个不好相处的女人，镇子里不少人都不太喜欢她。
　　“关于丑时之女......”工藤优作再度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