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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六年后。疆川侯府。
      卿尧建好声好气地对靳诗礼说:“妹妹呀,虽然这世子之位名义上是我的,可实际上却是你的呀。”
      靳诗礼的茶杯里空了,她拿起茶壶又续了一杯:“兄长,就算我想帮你,也帮不了呀。我当年就与母亲说不愿当世子了。”
      “你我相差六岁,身高也不同,若是我代你回去,定会被认出。”靳诗礼喝了口茶。
      “无妨,我也不常露面。且母亲当年说收养的是对兄妹,也没对处细说我们的身份,外面的人自会认为母亲收养的是龙凤胎。当年疆川侯世子头一次在宫宴上露面,就是母亲命妹妹女扮男装出席的。既然‘兄长’出席了,而‘妹妹’却不曾露过一丝面,也极少有人见过她真颜,定是个看似不重要却又好像重要的神秘角色,当然,也不会有人去多想的。”
      “再说了,你也不止一次了,这次也休想拒绝。”卿尧建抿了一口茶,笑得人畜无害。
      “哥哥!”靳诗礼恼羞成怒瞪了卿尧建一眼,“那你也继续像以前一样扮成侍卫一同随我入宫!”
      靳诗礼想离开前厅回房,卿尧建又说:“这次回去,姜家世子会与你同坐一辆马车,他常在边关历练,没见过我们,妹妹定要好好表现了。”
      “说得倒轻巧,兄长怎么不亲自实践?”卿尧建也离开座位,慢慢走到靳诗礼旁边,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眼底尽是宠溺,却有一丝化不开的忧郁。

      疆川侯府旁边就是姜府,前几日姜府的世子刚从边关回来,就被姜太尉拎着耳朵去认识认识隔壁靳家兄妹。
      侍者恭恭敬敬地迎他们进前厅,姜世子不停地喊“疼疼疼”。
      姜太尉问靳灵:“靳将军,您的两个孩子呢?”
      靳灵皱了皱眉:“这俩孩子近几年也不去军营里玩玩了,就待在府里,现在又不知跑去哪儿了。”
      姜太尉终于松开姜世子的耳朵:“也是,以前在军营都没碰到过,叫这小子去与阿尧他们玩玩,又死活不肯,总是跑去找他姐姐。”
      “爹——”姜世子捂着火辣辣的左耳,蠢蠢欲动地想逃走。
      “暖莺,见到阿尧和诗诗了吗?”靳灵罕见地见到暖莺没待在靳诗礼旁边。
      “回将军,奴婢也不知。奴婢刚带人帮诗小姐整理房间,出来时小姐和世子就已经不在府上了,连个侍卫侍女也没带上。”暖莺说完,见将军示意她退下,便匆匆离开了。
      “这俩孩子!罢了罢了,要见便下次再见了。也没人管得住他们了,随他们去吧。”

      马车里。
      靳诗礼端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她的头昨夜又疼了起来。靳诗礼身体素质不错,除了小时候被东西砸到头后疼了一个月,那个月里她也变得嗜睡起来,但后来头不疼了,她也就好了。
      奇怪的是,这几天也不知为什么头会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进入她的大脑一样,疼痛难耐。
      外面传来吵闹声,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掀开帘子,一个人钻了进来。
      “小子,这次回去可不要再欺负五公主殿下了,小心我揍死你。”钻进来的少年乐呵呵地应着,坐在了靳诗礼对面。
      靳诗礼翻过新的一页书页,抽空抬头瞄了眼对面的少年。
      少年扎着高马尾,有着狭长的眼型,高鼻薄唇,长相极其好看,但美中不足的是,左眉骨上有一道淡淡的疤,它不长,还得仔细看了才能发现。
      靳诗礼只扫了一眼便又去看她的书了。
      “你,是靳世子吗?”马车开动,姜洛程见靳诗礼只顾着看书,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样子,只好有些尴尬地挑起话头。
      “怎的?”靳诗礼翻过书页,她是女扮男装的,不说话也是怕人认出,只能行事低调,塑造一个不爱说话,有许些神秘的形象。
      少年平时没脸没皮惯了,这时却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你叫姜洛程。”靳诗礼终于舍得放下书陪姜洛程说话了,“靳尧。”
      太阳透过帘子照了进来。靳诗礼拉开一边窗帘,一阵风吹了进来。
      “靳尧,那你的妹妹呢?”姜洛程望向窗外。
      “问她做甚?”靳诗礼顿了下,“她不爱出门,我做兄长的也得依着她。”
      说完,靳诗礼继续看书。马车里一阵沉默。
      少年这时也大大咧咧地坐在对面观察靳诗礼。
      啧,和他一样是高马尾,俊俏,清冷气质,有些女相,但不多,可以说是白脸。
      若他是个女孩儿该多好看。
      姜洛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只好取出自己的长剑去慢慢擦拭。
      靳诗礼不常坐马车出行,现在坐了一会儿后腰酸背痛,便收起书,叫外面赶马车的侍卫:“青阳,本世子的马呢?”
      卿尧建扮成靳诗礼的侍卫在外面赶车,听到后便回道:“回世子,赶车呢。”
      马车停下,靳诗礼跳出马车,找到自己的马骑上。马车再次开动,她骑着马在前面领路。
      姜世子见同行的同伴去骑马了,便也收起正在擦拭的长剑,跳出马车去骑马了。

      靳诗礼随着宫中的侍婢去自己的住处。
      经过御湖时,一个穿着非富即贵的小姑娘在亭子里与人聊天,靳诗礼淡淡地扫了眼,却不小心对上了小姑娘的眼睛,两人的眼神碰到后又很快移开了。
      “靳世子,那是五公主。”侍婢红榴告诉靳诗礼,“与您一辆马车的姜世子正好与公主殿下认识。”
      “知道了。”靳诗礼想起自己的马,不知道卿尧建有没有让它好好在马厩里待着。
      “嘿,妹妹。”说曹操,曹操到,卿尧建找到靳诗礼,故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
      “想死是吧?”靳诗礼睨了他一眼。
      “开玩笑的。”卿尧建欠揍地回答。
      “滚!”靳诗礼用火灵施展出幻球在卿尧建面前炸开,卿尧建只好躲开。

      “妹妹,明日便是宫宴了。”卿尧建嗑着瓜子,眼睛一眨一眨的。
      “兄长除了会气我,还有什么会的吗?”靳诗礼给他倒茶。
      卿尧建眼睛眯了起来。
      啧啧,他这个妹妹小时候还挺可爱的,现在倒是冷漠了起来。
      衬得他有多坏一样!
      “有啊。”卿尧建喝了口茶。
      “是什么?”靳诗礼问,却看见卿尧建将空了的茶杯“啪”地放在桌上,快速起身走了出去,只抛下一句能气死靳诗礼的话:
      “兄长还会捉弄‘手无寸铁’的妹妹!”
      靳诗礼恼羞成怒,直接抓起杯子扔向卿尧建的背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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