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被召回的奥罗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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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藤久被紧急叫回基地时，他十分肯定自己的假期绝对还没结束。
叫他回来的人是琴酒，后藤久曾经一度以为，琴酒是组织指给他的代话人，所以这次收到琴酒的邮件后，也自然而然的认为，是boss要叫他回来。
而当后藤久到达指定地点时，看见的是一个指尖夹着烟的银发男人，独自一人坐在昏暗房间内，灯光昏暗，照不清琴酒的面容。
但室内弥漫着几乎凝成实质的白色烟雾，足以让人才到，琴酒在这里待了多久，牺牲了多少根香烟。
“琴酱？”后藤久直觉有些不对。
浅灰色的眸子映着团团烟雾，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是你放走的。”琴酒声音十分平静，不是在质问后藤久。
琴酒只是在叙述一件他知道的事实罢了。
后藤久没有说什么。
后藤久当然知道琴酒指的是什么。
“……那，怎么？”后藤久瞪着死鱼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伸手顺了一下自己的马尾，“你觉得我是老鼠？还是叛徒？”
琴酒没说话。
琴酒在思考。
理智叫嚣着，把面前这个完全没有把boss的命令当回事的人，直接交给枪口审判。
但琴酒那为数不多的感性拉扯着他，让他不要管这只心高气傲的幼犬。
是的，在琴酒眼里，奥罗索只能算是尚未长成的幼犬。
虽然对着所有人咧起犬齿，但实质上还是能够被人抓着尾巴拎走的幼犬。
“还是说你想直接把我交给boss审判？”后藤久轻笑，根本没在怕的，“琴酱，你最清楚哦，boss是不会杀我的。”
在成年之前，都不会。
顶破天也不过是把他叫回那个昏暗的放映厅，用百年不变的电子音和他谈心，然后用电流施加以惩罚……
再不济，就是被关回那个实验室。
琴酒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捅破了那层本就没什么意义的伪装，干了这么一件多余的事情。
这好像是警告，他在警告谁？奥罗索么？
后藤久一时间想不通这位组织的top killer在想什么。
但后藤久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他直接问了：“所以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琴酒按灭了烟蒂。
为什么？
琴酒自己其实也说不上来。
非要说的话，就是……
“别把boss的耐心用完。”琴酒压低自己的帽檐，声音穿过烟雾时变得有些朦胧，“我不想再在实验室看见你的脸。”
把话撂下，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快步离开了这里。
“哈？”后藤久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离开的身影。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把他叫过来，然后什么都没干，只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话。
到底谁才是可恶的神秘主义者啊喂！
……
而安室透那边就没那么好过了。
他回到自己的安全屋没多久，就收到了来自朗姆让他回到基地的要求。
在和黑色身影擦肩而过后，安室透、不，是波本，被关进了审讯室。
显而易见的，后藤久猜对了。
那些疑心病极重的家伙们，把可怜的波本关进了漆黑的审讯室。
冰冷的座椅和那些看起来就很不妙的药剂，让安室透有那么一瞬间幻视了他几年前第一次见奥罗索的时候，那家伙支使景光去打开冰箱，露出一冰箱的药剂的样子。
虽说那些药剂最后根本没有起到它该有的作用，但安室透还是充分的了解了奥罗索三个字代表了什么。
于是在被铐在审讯椅的那一刻时，安室透依旧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紫灰色的眸子在屋内转了一圈后，还煞有其事的询问：“这些试剂都是奥罗索提供的么？”
朗姆有些诧异。
在决定审讯波本之前，朗姆想过很多。
实际上他是主张波本无罪派，也同时是波本现在的直属，当初波本从奥罗索手下出来后，boss特地要求了朗姆再次对波本进行忠诚度测试。
结果显而易见，波本无罪。
但仅仅是一份简单的问询，在这次莱伊的叛逃中显得格外的没有分量。
尤其是莱伊那明眼人就能看出的、有同伙预谋的行动。
当天出现去抓捕莱伊的组织成员，好巧不巧的，除去莱伊的直属琴酒之外，就只有一个波本和他有过足够深刻的交集。
朗姆对此嗤之以鼻。
一个组织成员，尤其是还没有定性的情报组成员，在正式拥有代号之前，谁没混过几个小组？
但波本这种，看到药剂就直接联想到奥罗索的行为，让朗姆心底也起了疑。
难不成奥罗索真的有什么本事，能够让人念念不忘？
还是说奥罗索就是吸引卧底的体质？
从感性上讲，朗姆不信波本是老鼠。
毕竟曾经在一个小组中的三个人，能够同是卧底的概率有多大？
无限趋近于「零」。
再者说，朗姆是个惜才的人。
之前奥罗索废掉的人，十有八九是他安插在奥罗索身边的。
贝尔摩德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对一个从不知道哪个地方冒出来的，直属于boss的人那么放心……
真是可恶的神秘主义者。
琴酒那家伙，则是只对任务和老鼠感兴趣。
只有朗姆，伸手最多。
“组织可不止那一间实验室。”朗姆没有正面回答。
安室透心中放心了不少。
看样子大概率不是奥罗索那间实验室的东西。
安室透一点都不想在自己身上试验一下那些奇怪的药剂，例如那个该死的0433b。
朗姆双手交叠，似笑非笑的问：“倒是波本，你似乎对奥罗索有些印象深刻啊……”
糟了。
这段时间和奥罗索的接触有些过度了，导致自己的第一印象已经开始和对方靠拢了。
在片刻的错愕之后，安室透迅速恢复漫不经心的表情，紫灰色的眸子看向朗姆的脸，直视对方的双眼：“毕竟，那位大人可是有一张不错的脸呢。”
奥罗索的那张脸，比起贝尔摩德惊艳，亦或是波本自己的精致俊美，倒不如说是一种看过就很难忘记的气质。
朗姆不知道信没信，只是示意一旁待命的人，将不知名试液注射进波本手臂上。
“好了，波本。”朗姆语气沉下来，“接下来，你和我之间的谈话，就无关奥罗索了。”
……
夜风中，黑色长发的男人握紧了怀中的枪。
按照约定，他只要和波本演出冲突，减轻组织对波本的怀疑就足够了。
但赤井秀一比奥罗索更加了解那群人的劣根性。
太过于刻意了。
这样反而会加深组织对波本的注意。
因而，让组织放弃怀疑波本的最优解，不是赤井秀一杀一次波本。
而是波本杀一次赤井秀一。
从审讯室爬出来的金发男人，宛如刚刚从血海中爬出。
而不远处的朗姆，依旧是那种千年不变的神情，连语调都不曾改变过。
“波本，你做的很好。”朗姆如此说着，终于从那个仿佛和他长在一起的凳子上起身，俯身扶起了他虚弱的下属。
波本本人眼眸依旧紧闭，眼皮在不自然的颤动，显示他并没有睡去。
“多谢您的夸奖。”波本沙哑的声音和微微侧开的头，都在表示他对朗姆的拒绝。
朗姆也不恼：“你最好快点好起来，boss和我都需要你。”
这是一句虚伪至极的谎言。
安室透用力闭了闭眼。
那些针剂，确实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但那些是吐真剂……以及放大五感的药剂。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也不知道最后自己究竟是说了什么，才让朗姆放下了那该死的戒心。
只知道，在某个不知名的问题被回答后，朗姆那毒蛇般黏腻的声音突然卡住，连包含审视的目光都变得奇怪起来。
接着是良久的沉默，而累极了的安室透闭眼，不想再看朗姆一眼。
他怕再看一眼，自己就要忍不住暴起，把那个惺惺作态的的老头子的脑袋拧下来。
“您怎么会以为，我还会再跟随呢？”安室透掩饰不住虚弱的的语气，于是干脆在朗姆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在莫名其妙被关进审讯室之后，您凭什么会觉得，我会保留对您的衷心？”
这是一句相当不客气的话了。
至少不是朗姆印象中，听话好用的波本会说出的话。
“波本。”朗姆笑出了声，那语气中的嘲讽不加掩饰，在念出安室透的代号时，那种嫌弃的语气就像是安室透干了什么恶心事情一般。
朗姆的态度不对。
安室透明显感觉到了。
“你以为奥罗索那个小子，能够护得住你么？”朗姆语气中的恶劣已经完全暴露，看起来是被安室透无意识时回答的那个问题气得不轻，“他也不过是boss饲养的宠物罢了。”
留下这句话，朗姆起身就走，没有再在意波本的反应。
而安室透心中一跳，朗姆这是要舍弃他的意思？
明明在忠诚度存疑的时候，朗姆都能面不改色的保下他。
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
还有，什么叫……宠物？
作者有话说第52章 被召回的奥罗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