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咒术高专做政委》仰望初心

8、新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新年前一天。咒术高专的大家都准备回家过年，月退泉不打算回家，于是站在学校门口和学生们告别。在挥手告别了歌姬、硝子后，她正好看见夏油杰背着包朝这边走来。“夏油同学，”月退泉使劲挥了挥手，“这边。”
　　对于少女异乎寻常的兴奋，夏油杰有些惊讶，他快步走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月退老师？”
　　月退泉脸颊红扑扑的，很明显已经在外面呆了一段时间。她伸出紧握的双手，脆声道：“其中有新年礼物哦，选一个吧。”
　　夏油杰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月退泉和硝子她们告别的场景，其中似乎也有这个环节。每个人都有啊，他想，那就不能拒绝了。于是佯装犹豫，然后随便选了一个，“这个吧。”
　　“恭喜！猜对啦！”月退泉收回另一只手，把被选中的手伸开，是一只蓝色的御守，花纹是白色的梅花，中间写着“平安御守”四个大字。“这是我亲手做的哦。”月退泉双眼弯弯，“新年快乐，夏油同学！”
　　夏油杰伸手接过御守，他看着少女明媚的笑容，不由也弯唇笑道，“新年快乐，月退老师。”
　　目送夏油走远后，月退泉揉了揉冻僵的脸颊，突然被人从后面勾住了围巾，“哎，月退果然很偏心啊，不会只给杰准备了新年礼物吧？”听见熟悉的调侃声，月退泉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回过头去，本以为会对上习以为常的墨镜，却不期然撞上一双蓝眸。澄澈，透亮，是天空伸展的样子。四目相接的瞬间，她的脑海里平白出现了这句话。
　　“五条同学，你先松开我。”月退泉无奈地掰开对方微凉的手指，然后转身道，“当然也有你的一份。”她把双手揣进兜里，然后握成拳状伸出，笑道：“来，猜一个。”
　　“嗯……”五条悟弯腰，歪头凑近打量了一番，才直起身子，拉长声音道：“我要……哈！”趁月泉不备，五条悟一下子掰开她的两只手，果不其然看见了两只御守，一黄一红，上面分别写着“幸运御守”和“胜守”，于是得意地笑道：“果然都有啊！那就都是我的了！”
　　“你这是耍赖！”月退泉被对方的动作惊呆了，她跺了跺脚，平时的故作成熟此刻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正在生气的青春少女。看着对方气鼓鼓的样子，五条悟不自觉加大了唇角的弧度。他晃了晃手里的两只御守，懒洋洋道：“那我就都收下啦，谢谢月退~”
　　“叫老师啊！”看着对方左摇右晃离去的背影，月退泉大叫道。啊……真是的。她叉腰，叹了口气，这下好了，原本每人一份的新年礼物，少了一份。
　　她走回宿舍，想了想，还是脚步一转，绕到了男生宿舍那边。羽生云洛正在门口戴帽子，月退泉连忙上前，“羽生，你也要回家吗？”
　　“啊？我回什么家？”云洛挠挠头，“我就在高专过年。”
　　月退泉一愣，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失言，小心地试探道，“那你是要出去吗？正好我也要出去，我们一起？”
　　羽生云洛刚想答应，突然发现对方脸颊通红，一看就是在外面呆了很久，于是开口道：“外面太冷了，要不咱们去食堂吧。正好我有点饿了。”
　　“好。”月退泉点头。两人于是并肩朝食堂走去。
　　“月退也不回家吗？”路上，云洛问道。
　　“对。如果要回家，我就要出国了。”月退泉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绒靴踩在雪地里，咯吱作响。
　　“出国？”云洛好奇道，“你不是日本人吗？”
　　“嗯……怎么说呢，”月退泉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总而言之，我现在的家在中国。”
　　“中国？！”云洛闻言立刻激动了起来，“我就是中国人。但是自从7岁的时候跟着家里来了日本，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你居然来自中国？”月退泉也很惊讶，脸上现出他乡逢故知的喜色，“那你的中文名叫什么？”
　　“洛云，我叫洛云。你呢？你有中文名吗？”
　　“有哦。”月退泉微笑，“就叫月泉。”
　　“啊，还真是省事啊。”洛云笑道，“不过我也没好到哪儿去。”
　　谈笑之间，两人已经走进了食堂。里面空无一人。
　　“糟糕，忘记工作人员也放假回家了。”洛云拍了拍额头，“这下要挨饿了。”
　　“唔……也许我们可以自己动手？”月退泉好笑地看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在中国的时候，我学会了包饺子，要试试吗？”
　　“好啊！”洛云惊喜道，“我已经很久没吃过饺子了。”
　　两人走进后厨，从冰箱里翻出几块猪肉和一把芹菜。“好像还缺面皮……”月退泉自言自语道，“现在发面也来不及了。”
　　“喂，月泉，用这个饼皮怎么样？”月退泉回头一看，洛云正举着一张硕大的饼皮，应该是厨房之前烙大馅饼剩下的。她眼睛一亮，点头道：“可以！切一下就好了！”
　　等月退泉调好馅，洛云还在七手八脚地切饼皮。月退泉啼笑皆非地看着那些大小不一的饼皮，摇头无奈道：“放着我来吧。”洛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解释道：“总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忙啊。”
　　月退泉切好饼皮后，两人开始包饺子。洛云一开始完全不会，毕竟对他而言，吃饺子都是9年前的事情了。不过他学得很快，手中的饺子竟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从横七竖八向饱满整齐的进化。月退泉用筷子夹着洛云包的饺子，一个个朝锅里丢，丢一个就笑一次，清脆的笑声让洛云也不自觉无声微笑了起来。
　　真好啊，他心想。不再是对床独坐。不再是看着电视机里的节目昏昏欲睡。没有白眼。没有嘲笑。没有孤独和冷漠。只有笑声，笑声，和锅里水煮开的咕嘟咕嘟声。
　　“好啦，可以吃啦！”月退泉盛出两碗饺子，斯哈着把碗放下，“好烫好烫，”她嘟囔着，抬头看了眼表，时针还有一个小时指向十二点。
　　“新年快乐！洛云！”月退泉把饺子推到对方面前，眉眼弯弯，灯光在她的眼眸里折射出星星一般的光辉，“祝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好运连连！”
　　“谢谢。”洛云发自内心地笑道，“也祝你新的一年万事如意，无病无灾。”
　　“好！开吃！”月退泉夹起饺子，试探着咬了一小口，“唔，有点咸了。”她眉头微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吗？”洛云也尝了一口，肉香和着芹菜的味道在舌尖绽放，“我觉得挺好吃的啊，”他笑着把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
　　是有点咸了，不过，问题不大……看着对面少女专心吃饺子的样子，洛云心想，无论如何，这都是新年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