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咒术高专做政委》仰望初心

4、奇怪的战斗

　　“硝子？出任务？”五条悟和夏油杰闻言，从椅子上一下子跳了起来，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笑眯眯的月退泉，又回头看向同样一脸惊讶的家入硝子。
　　硝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支吾道：“月退老师，我的咒术没有一点攻击力的。”
　　“我知道啊。”月退泉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俏皮道：“所以，我会跟着你的。”
　　“哎？那硝子岂不是又能看见老师的咒术了？”五条悟歪倒在椅子上，扶了扶墨镜，丧气道：“啊……真想也跟去啊。修复灵魂什么的。”
　　夏油杰也坐下，揽着五条悟的肩膀，煞有介事道：“是啊，可惜我们得去出任务。”
　　看着两人故作姿态的模样，月退泉有些失笑，她招呼硝子道：“好啦硝子，我们走吧。”左脚刚跨出门，月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笑道：“五条，夏油，祝你们任务顺利。”
　　门关上的瞬间，夏油杰有些愣怔。五条悟发现了好友的异常，笑着揶揄道：“杰，你最近怎么老是怪怪的？嗯……好像都是遇到月退老师的时候呢。难道……”
　　“不要胡说！”夏油杰一拳锤在了五条悟的头顶，他抱着手臂，慢悠悠道：“只是觉得，从来没见过这样性格的咒术师罢了。”
　　“哎？好可惜啊。”五条悟拉长声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看向窗外，眼中是碧空如洗，不染纤尘。
　　五条悟笑了一声，“确实挺特别的。”

　　松下第一中学。
　　月退泉和家入硝子到达任务地点的时候，正值黄昏。如血残阳下，一群乌鸦在学校上空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硝子皱紧了眉头，轻声道：“老师，这里明明是学校，怎么会有这么多乌鸦。”
　　月退泉没有回答，只是轻念口诀道：“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帐放下后，她示意硝子跟紧自己，便沉默着向前走去。
　　学校本就是容易滋生咒灵的地方。帐放下后，有不少小型咒灵袭击二人，但都在出现的瞬间，就被月退泉一刀祓除。硝子看着月退手中那把形制奇怪的刀，问道：“老师，这是武士刀吗？感觉不太一样呢。”
　　“不是武士刀，而是唐刀。”话音刚落，少女一刀刺穿了面前咒灵的脖子，随即翻身拔刀。咒灵哀嚎着，似乎十分痛苦。刀拔出的瞬间，咒灵一下子消散如云。
　　“唐刀？”硝子疑惑道。刚才少女腰间突然出现一团黑雾，随即黑雾就凝结成了刀鞘和刀身，硝子不由得想起，夏油杰他们曾说过月退泉被诅咒了的事情。她暗暗记下刀出现的场景，追问道：“和太极一样，也来自中国？”
　　“对，”月退泉平稳落地，站直身子，左手利落一挥，甩净刀刃上的血滴，刀刃擦着虎口和拇指根部，入了腰间的刀鞘。她缓缓道：“唐刀共有四制。百炼破甲，障身御敌，此为，障刀。”
　　硝子有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往常总是笑意盈盈的脸庞，此刻一派肃杀之气。明明身材并不高壮，却让人莫名敬畏。
　　“小心！”就在硝子愣神的工夫，一个庞大的手掌一样的东西突然从地面拔地而起，直直地冲硝子袭来。月退泉一面推开身前的少女，一面闪身上前一刀挡住了手掌，手掌力气很大，月退泉一下子被击退几米开外。
　　硝子回过神来，惊魂未定，“月退老师！”
　　“我没事！”月退泉死死盯着从地下爬出的庞然大物，高声喊道：“照！”
　　话音未落，一个巨大的黑影就显现在月退泉的身后。黑影火焰一般扭动着，随即化作万点散弹，直直射向对面的丑陋咒灵。
　　咒灵的身上随即被开了数不清的小洞，然而，洞出现还没几秒，就立刻愈合了。
　　“啧，能瞬间愈合吗？”月退泉喃喃自语道，挥刀飞身上前，“照，原形态！”
　　少女身后的黑影呈漩涡状向内飞速转动，在少女的刀刃即将触碰到咒灵的瞬间，一只巨大的狼犬张开血盆大口，从少女身后窜了出去，一口咬住了咒灵的巨大胳膊，用力一撕，血肉飞溅，咒灵那粗壮如树的胳膊，竟硬生生被撕扯了下来！
　　硝子背贴教学楼墙壁，看得目瞪口呆。那只巨大的狼犬，很明显是月退老师身后的黑影化成的，这难道就是……诅咒月退老师的咒灵吗？可是，咒灵为什么会听从月退老师的调遣？
　　在硝子思索的时候，月退泉已经飞身蹬上了咒灵小山般的身躯。她发现咒灵的断臂处愈合速度很慢，再联系刚才这家伙出现时，也是先用手掌发动袭击，月退泉心下有了猜测——这个咒灵的控制中枢，恐怕就在其胳膊附近！
　　“照！附刀！”月退泉双手紧握刀把，脚下用力，飞身直刺咒灵断臂处的缺口。刀尖接触到咒灵的瞬间，巨大的狼犬扑了过来，霎时间化作浓浓黑雾附于刀身之上，随着刀身猛地插进缺口，那黑雾竟如火焰一般燃烧起来。
　　“啊！”咒灵痛苦地嘶吼着，剩余的手臂疯狂挥舞着，试图把月退泉从身上甩下去。月退泉咬紧牙关，紧紧握住刀把，刀身上的黑色火焰越燃越烈，顷刻间化作火海吞没了咒灵。
　　“月退老师！”硝子震惊地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火海，跑上前去，试图透过浓浓火焰寻找对方。
　　“我在这儿。”硝子回头，看见一身狼狈的少女正微笑着看向她，声音带着安抚的歉意：“不好意思，让硝子担心了。”
　　“老师！”硝子扑上前去，抱住少女的腰，心下感到无比庆幸：“你没事，太好了！都怪我太弱，根本帮不上老师什么忙。”
　　“也许你能帮我治疗一下？”对于少女突然的亲近，月退泉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拍拍对方的背道，“我的反转术式，无法对自己使用。”
　　“什么？”硝子松开对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月退泉点点头，她看着少女背后已经燃烧殆尽的咒灵，轻声道：“很滑稽吧？能修复任何东西的反转术式，唯独修复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