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咒术高专做政委》仰望初心

10、星浆体事件（中）

　　九五 命运

　　与此同时，夏油杰和天内理子抵达天元所在处。
　　“夏油！”令夏油杰意外的是，羽生云洛正在门口等着他们。他疑惑道：“羽生，你怎么在这儿？”
　　羽生云洛笑道：“具体的之后再说，现在赶紧让天内进去吧。”
　　夏油杰颔首，他摸了摸天内理子的头，笑容温柔：“决定好了吗？如果要回去，现在还来得及。”
　　天内理子犹豫了几秒，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她微笑着，神情里满是怀念和不舍，“这段日子，我很开心。杰，真的很谢谢你和悟。我知道你们在顺着我的任性。”
　　夏油杰看着眼前的女孩，初见时的她跋扈得令人讨厌，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夏油杰清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已。她明明应该和每一个青春少女一样，和同伴放学后在铁板烧门口笑闹，假期里与其他朋友一起逛街、旅游，为作业苦恼，为游戏不通关苦恼，为暗恋的人喜不喜欢自己而苦恼。
　　却绝对绝对不应该，为是否为从来没见过的“众生”，献出自己的青春与生命，而苦恼。
　　天内理子似乎看出了夏油杰的想法，她踮起脚来，努力伸长手臂，学着夏油杰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头。她努力让自己笑得更开心一些，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张口，声音颤抖，却还是用着安慰的口吻道：“杰，谢谢你们。但这是我的命运，而我选择接受它。”
　　少女推开了大门，在迈入的瞬间，她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夏油杰笑道：“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责怪自己。”少女说完，旋即回头，娇小的身姿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突然，一声枪响。
　　夏油杰瞳孔震颤，他愣了一瞬，随即嘶吼着冲了进去——
　　“理子！”

　　2006年7月13日上午12时05分，天内理子被枪杀。
　　星浆体任务，失败。

　　九六死亡

　　“五条……”咒术高专的门口遍地狼藉，一个巨大的深坑边缘，趴着一个少女，她的脸上满是血污，视野模糊，却仍努力瞪大双眼，想要看清白发少年的情况：少年正静静地躺在深坑的中心，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一样，腹部可怖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少女拖着被打断的双腿，一点一点朝对方爬去，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
　　是的，伏黑甚尔没有杀死少女——他可不想惹上特级咒灵。而且，少女拖延了不少时间，他急着阻止天内理子与天元融合。
　　“反转术式，溯。”少女终于抓住了少年的手，她使出所有的力气调动体内剩余的咒力，想要治疗少年，即使她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她还是不愿放弃任何可能。
　　刚才的一战几乎耗尽了少女所有的咒力，她的刀被打碎，这说明咒灵本身也受到了重创。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能帮她了。她流下泪来，却仍紧紧抓着少年的手，不肯放开。
　　“你不能死，五条悟，你不是最强的吗？你说话啊，我是月退泉，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少女撑起上半身，眸子里盛满了绝望，她看着少年紧闭的双眼，嗓音嘶哑：“你不是最强的吗？夏油还在等你，硝子、歌姬、羽生、校长，他们都在等你，所以，睁开眼，好不好？”
　　看着眼前没有任何反应的少年，少女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大声哭泣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来得太晚了。我太弱了，都是我的错……”滚烫的泪珠和着血滴落在少年的白发上，染出一点点淡红色的痕迹。
　　不知道哭了多久，少女身上的疼痛越发剧烈。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仍死死撑着。不能昏过去，她心想，对了，硝子，硝子，我要带五条去找硝子，也许她能救他呢？
　　高烧之下，少女没有逻辑地胡思乱想着，然后，身子晃了晃，一下子趴在了少年的身上。

　　九七凶手

　　夏油杰和羽生云洛冲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几分钟前还言笑晏晏的女孩，此刻安静地躺在地上。两边太阳穴处各有一个圆洞，红白相间的液体点在洞口处。
　　凶手正把枪塞进肩上的咒灵嘴里，瞥见冲进来的两人，于是笑着挥了挥手道：“呦，又见面了。”
　　夏油杰瞳孔骤缩，他明白，悟此刻恐怕凶多吉少。羽生云洛也脸色阴沉：只有他知道月退泉也奔赴了高专门口的战场，而这家伙居然很快就赶了过来。想到二人分开时少女的嘱托，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不去想少女可能的现状。
　　“为什么？”夏油杰拦住想要冲上前的羽生云洛，冷冷问道：“不惜花费这么大代价，去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还能因为什么？”伏黑甚尔无所谓地笑道：“因为钱呗。”看到对面两人青筋暴起的样子，他似乎很开心：“还有啊……我最喜欢看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咒术师，死在我这种不会咒术的猴子手里！”
　　话音刚落，他便从咒灵口中掏出了闪着寒光的天逆鉾，直直地刺了上来！
　　羽生云洛大跨步，双手举在身前，墨刀骤然显现，他双手微微一扭，天逆鉾的刀尖就撞在了墨刀的刀背上，清脆的“铮”声在空旷的楼内回荡。
　　“切，还以为能先一刀解决了你这个最弱的。”伏黑甚尔撤身，吐了口唾沫，“刀不错。你和那个死脑筋的月退泉什么关系？”
　　“你把她怎么样了？”羽生云洛咬牙切齿道。
　　“哈？”伏黑甚尔捧腹大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故意一字一字咬道：“当然是——杀，了。”
　　“混蛋！”羽生云洛暴起，一下子冲了过去。却被对方一脚踹飞了出去。
　　“啧，真弱啊。”伏黑甚尔嫌弃地收回腿，漫不经心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劝你们一句，别送死。”
　　“不可能。”夏油杰目眦俱裂，高声呼唤道：“虹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