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和自己HE了【水仙】》憬影

11、兴奋

　　白如瑰和玫的交织因为繁忙的事务减少，而顾星天没道理不回自己家，至于玫……玫根本不出房间门也根本不见他，没什么歪心思。
　　其实来到这里两年，玫才走入白如瑰的视野。
　　这两年她了解了白如瑰很多，也交到了其它朋友，加上系统自带的个人固定资产，一个人过的也非常滋润。
　　但是她感觉那些远远不够，可她又无从下手。
　　她帮不到白如瑰一点忙，十分无力。
　　“系统，你自己说过的，剧情人物猜到我的身份不会给我惩罚的。”
　　【……从艺术学上来说，应该没人能猜到。】
　　“哦，那确实。”玫点了点头，更加后悔了。
　　不能后悔，俗话说后悔是在欺负过去做出选择的你自己。玫放平了自己的心态，拿起画笔却不知道画什么，这时候，有人找上门了。
　　白似玄约她去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ge……嗯……白先生。”玫的脑袋耷拉下去。
　　“整的也挺像，演的也挺像的哈，说说吧，什么来历？”白似玄严阵以待，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玫僵硬得笑了笑。
　　来历什么的白似玄自己肯定能查，系统也给她伪造好了。只是她心里不太是滋味。
　　因为她也知道，人是三维生物，她们跨不过时间，姐姐回不到过去了。可是她偏偏像个bug一样，来到了这个未来，无法被认同为“过去”。
　　而且凭她浅薄的了解和推测，姐姐应该是把她当作一个“替身”，就是有人暗恋她但是她已经为人妻所以找了一个很像自己的“替身”，但是这个“替身”被抛弃了，来到了正主白月光身边，嗯，有些狗血。
　　“反正我不是来伤害姐姐的，我是来爱姐姐的。”玫双手托腮看着白似玄，就好像是坠入爱河的少女，笑靥如花。
　　但是白似玄的眉却皱了起来，他有一种被别人戏耍的感觉，还是用他最亲爱最熟悉的妹妹的身份，上次生日宴。
　　“你甚至可以取代她。”他冷嘲出声。
　　玫愣了愣，歪了歪脑袋，“不，每一个自己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转而起身，凑近了白似玄，像是一只狐狸，笑着问，“那哥哥是喜欢过去的白如瑰，还是现在的？”
　　白似玄看着她，好像一瞬间中了幻术，他看见了过去的白如瑰，活泼开朗甚至可以说是娇纵桀骜，但是她会挽着他的胳膊撒娇，也会狠狠锤他的胸膛，现在那些……不，从白如瑰喜欢上顾星天开始，那些全都没了。
　　他甚至有时候在想，如果自己的白如瑰的姐姐，不是哥哥，那么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疏远……他甚至最后是同意这门婚事的，只要顾星天愿意入赘，只要他还能看见他捧在手心十几年的妹妹，哪怕她不再是曾经幼稚烂漫的模样。
　　“这有什么好问的？”他发现自己无法回答，于是反问道。
　　“有啊，因为……我殺死无数个我，成为我。”像是魔女消失前最后的悼词，玫直起身，晃了晃手机，“记得告诉我答案。哦，对了，也可以问一下爸妈……嗯，姐姐的父母，叔叔阿姨。”
　　哎呀，叫爸妈都已经习惯了，真是讨厌的伪装。
　　坐上出租车，玫叹了一口气，看着后面幡然醒悟追出来的白似玄，扭回了头。
　　人果然是很复杂的东西呢。
　　她承认她家人的爱，也承认姐姐确实让他们失望了，可是她偏偏就想包容姐姐，偏偏就要埋怨别人。谁让她太喜欢自己了，什么样子都好。
　　哪怕是白如瑰殺死了明媚灿烂的自己，成为了一个温婉柔和的自己。她还是喜欢。
　　她也理解白似玄的提防和不满，毕竟当初生日宴没有认出她不是“白如瑰”，因为他们的记忆都好像停留在她这个过去，这个让他们安心满意的快乐的“白如瑰”，所以毫不怀疑。
　　“感觉姐姐被所有人抛弃了呢……”侧头看着车窗里自己浅浅的倒影，玫喃喃自语，心疼起来，哪怕这是白如瑰咎由自取。
　　因为是自己啊……
　　手机跳出了消息，是她买的直播设备到了。本来打算露脸的玫还是决定不露脸了，毕竟这样会给姐姐带来麻烦。画画嘛，露个手露个胳膊就够了。
　　但是，第一个作品画什么好呢？玫思索着。她就是那种凡事不做，要做就要好好做，哪怕不是最好，肯定也要问心无愧的人。
　　这个理念也是现在的白如瑰还在坚持的，她忙碌并且内心充实，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不再是宴会上觥筹交错的一声声带着揶揄的“夫人”，而是有力的“白总”。白如瑰发现自己还是割舍不下这种感觉，被人瞻仰的，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笑了，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玫，那满别墅的画，绚烂的，耀眼的。
　　果然……还是喜欢，这种喜欢如今已经超过了她对顾星天的“喜欢”。
　　别墅冷清起来，玫问着系统，发现顾星天和黎珮茗有接触和进展。
　　这个任务好简单，她想。如果能实现一个愿望，她还要待在这里，和姐姐一起。
　　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自己的未来的，哪怕对于过去而言未来有很多可能性。
　　难得下了早班，虽然也已经晚上八点，但白如瑰还是敲了敲玫的房间门，却没有人回应。
　　本来说想给一个小惊喜来着。
　　白如瑰无奈地打了电话。
　　“姐姐？”
　　“不在家吗？”
　　“在家。”玫太了解白如瑰了，她知道白如瑰肯定已经下班了，并且敲她房间门但是发现她不在房间，所以这么问她，可她偏偏不如白如瑰的意，这样回答。
　　“在哪儿？”对面失笑，问着。
　　“画室。”玫说道。
　　很快画室的门就被敲了敲，颜料画布还有设备都摆好了，可是玫却没有动笔。
　　“怎么了？”白如瑰走了过去，她能看出玫的苦恼，虽然她不懂艺术。
　　玫于是带着苦恼得撒娇：“我不知道第一个作品应该画什么。”
　　“这样啊……”白如瑰似乎帮着玫一起思索起来，思索着，越靠越近。
　　白皙的手指直接在颜料里蘸了一抹红，抹在了洁净的画布上。玫侧头，看见了白如瑰的侧脸，她听见白如瑰温柔得说：“如果过去的我看见现在的我，她一定会很兴奋吧。”
　　手指离开画布，那里落下了一颗小爱心，哪怕指纹因为画布本身的纹路残缺。
　　“有带给你灵感吗？”白如瑰笑着看玫。
　　她不懂艺术，她只是这样想，她只是看到过这样的标题，心有所感。
　　玫却直接扑到了白如瑰怀里，闷声道：“兴奋了……姐姐要负责的。”
　　“哈哈哈，那当然啊。”白如瑰揉着玫的脑袋笑了，“给你买了小龙虾，走吧。”
　　餐厅变成“两个人”的狂欢地，白如瑰和玫说着工作上的事，不论玫听没听懂。她只是需要倾诉，单纯的。
　　“但是感觉姐姐很开心呐。”白如瑰说完，有些疲倦的叹息一声，玫则道。
　　她更喜欢这样的姐姐。啊，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是啊，也还好他不会做些无聊的事。”白如瑰垂睫，没由来道一句。
　　他是指顾星天。顾星天不会绑着白如瑰，不会借此发题说什么白如瑰靠老公上位，白如瑰和他感情不和，白如瑰不是贤妻良母。他不会。
　　甚至生意场上见了面，男人还能露出鲜少的又带着些虚伪的浅笑，对她道一声“白总”，公私分明。
　　这就好像一直以来束缚白如瑰的，是她自己。
　　这个认识让白如瑰的心猛地一跳，抬眸看向了大快朵颐，吃得嘴唇嫣红的玫。可能就算她出轨，她包养别人，顾星天也会不闻不问，他不爱她，不在意她，却也不会和那些恶劣的男人一样玩弄她羞辱她。
　　“嗯？”接触到白如瑰的视线，玫停下了动作，下意识舔了舔唇，黑影便覆盖上来，“唔……”
　　像是舔舐着棒棒糖的孩子，舌一次次划过表面，适可而止，可是味道却不是甜的。
　　“辣的。”白如瑰离开，淡淡评价一句，她的唇也有些泛红。
　　辣的，和玫很像，和玫很搭。
　　许久，玫才出声，“姐姐……帮我画一幅画吧，毕竟我需要一幅嗯……过去的画？”
　　真是倒反未来和过去。
　　白如瑰应下了。于是她开始苦恼，她要用自己浅薄的画技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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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就要守男徳就要守男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