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和五条悟是不太愉快的幼驯染》阿团兔

29、285时期 05

　　春季的天气阴晴不定，昨日晴空万里，今天就阴雨绵绵，做完复健训练后在家待着，接到了硝子的电话邀请，据说是以前的同僚想见见我。
　　坐出租车到高专附近的时候雨刚停，一辆黑色的车载着五条悟的三个学生，擦肩而过。
　　不甚在意，撑伞沿着上次的路线缓慢前进。我不喜欢阴雨天，走路的时候裤腿总被雨水打湿，吸住皮肤像被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抓住一班潮湿冰冷，并且阴雨天多有离别的凄凉感。
　　在约定时间到达高专，硝子正依靠着柱子抽烟，我上前打招呼，她把烟头按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与我有说有笑地去往茶室。
　　茶室里的两位我依旧没有记忆，但十分亲切，一位是我的闺蜜禅院岚，一位是从前的朋友庵歌姬，两个姑娘都很开朗洒脱，我们四个很快聊得热火朝天，勾肩搭背打成一片。
　　记忆也许找不回来，但产生的羁绊情感都依旧牵引着我们再度熟络起来，我对五条悟的信任肯定也源于曾经的情感。
　　正当我们商量中午吃火锅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西装男人慌慌张张冲进来。
　　“家入小姐！请快来治疗钉崎同学！”
　　硝子没有多问，迅速起身，雷厉风行地跟着眼镜男出去。
　　“钉崎...？野蔷薇？”
　　当下觉得不妙，询问歌姬，她点点头。
　　“我也去看看。”
　　寻着硝子的气息不难找到治疗室的位置，情况紧急，治疗室的门没有关，我轻手轻脚进去以免打扰硝子治疗。
　　“水森小姐？”西装男注意到我，惊讶地叫出我的名字，似乎又是从前认识的人。
　　“你好。”
　　我点点头打招呼，走到另一侧察看情况，硝子治疗得很快，野蔷薇的状态看起来还算不错，治疗结束，她苏醒过来，紧张地抓住硝子的胳膊。
　　“硝子小姐！我们遇到特级了，虎杖和伏黑还在帐里！”
　　“伊地知，有增援吗？”硝子询问一旁的西装男。
　　“因为最近大家都出任务了人手不够...”伊地知惶恐地满脸是汗。
　　以我这段时间对咒灵和咒术师的了解，这三个孩子都不是特级的对手，更何况虎杖还是个不稳定的炸弹。
　　“带我过去。”我摸了摸腰间的匕首，下定决心。
　　“小葵？你刚恢复，还是...”硝子试图劝阻我。
　　“现在只有我能去，咱们就别耽误时间了。伊地知先生是吧，请开车带我过去。”
　　我拍拍硝子的肩膀，露出安抚的笑。
　　“别担心，我不会莽撞的。”
　　外面雨停了，阴天坐在车里还是有种压抑的窒息感，打开窗透气，吹来一席凉风清醒，这股快意在目的地被特级的咒力威压之下烟消云散。
　　“水森小姐，你还是——”伊地知犹豫着劝说。
　　“没关系。”我摆摆手，运转灵力在周身形成结界，拔出匕首化为长剑，走进帐里的一瞬间，特级的气息消失，目之所及只有重伤的两个人似乎在对峙，虎杖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后直直倒下了，我才看到他胸口位置开了一个大洞，没有心脏。
　　他会死。
　　【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
　　【你不是除灵师吗？救救我！】
　　蜷缩在结界里的村民向我伸来手，青灰的面部扭曲成可怖的模样，我想后退却被幼小的手臂抱住大腿，哭泣的儿童不肯放手。
　　“我...”
　　“水森小姐！”伏黑惠的声音穿破了回忆，我一个惊颤，眼前还是一死一伤的局面。我收回匕首上前扶起伏黑惠，面对死去的虎杖，不忍直视。
　　“伊地知先生！收回帐，过来帮忙！”
　　带他们回去的路上，我脑内不断重现着曾经的记忆碎片，村民绝望的脸像是一颗颗子弹打在身上，隐隐作痛。
　　阴雨天还是带来了离别的噩耗，虎杖静静躺着，硝子劝伏黑惠和野蔷薇去休息，尔后挽住我的胳膊。
　　“小葵，去茶室坐一会吧。”
　　“等等...冒犯了伊地知先生，您方便告诉我为什么会要求三个孩子去处理特级吗？”
　　伊地知听到我的问题，豆大的汗水滑下。
　　“本来是一级的——应该是我们监督组判定错误。”
　　“这样，谢谢。”
　　作为咒灵观测的专业组织犯这种重大错误，太违和了。
　　同硝子出来到走廊，还是决定让五条悟知晓这件事。
　　“我想给悟打个电话。”
　　“好，那你等会沿着这条走廊到尽头，左拐往前出了院子直走右拐。”
　　“嗯。”
　　我沿着走廊到尽头的窗户处，阴郁天气透进来的光也灰蒙蒙，心情愈发烦闷。靠墙思考了一阵，终于拨通电话。
　　“喂...悟。”
　　“真是难得，想我了吗小葵？”五条悟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我忽然喉咙一紧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五条悟见我不回话，口吻正经了些。
　　“你能尽快回来吗？虎杖同学...”
　　窗外风雨急骤，吹断了新发的嫩芽。
　　“他死了。”
　　“......”
　　沉寂了许久，五条悟才开口。
　　“具体情况呢？”
　　“据说是上面安排有问题，三个人遭遇了特级，伏黑和野蔷薇已经治疗完毕。”
　　“嗯，我知道了，大概三点左右我会回高专。”五条悟顿了顿，“你还在高专吗？”
　　“嗯，我和硝子她们在茶室。”
　　“这样啊...和她们聊聊天放松下，我回去了再说。”
　　“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在窗户旁又站了一会，思路不明。
　　雨水急促地拍打着地上的树叶嫩芽，一副破败的模样。
　　“真是奇怪啊...明明浇灌着树让他发芽，却又无情地折断，上天到底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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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伊地知坐在五条悟旁边紧张万分，满背冷汗，听他表达着人生理想和一些小计划，每一句话都让他心惊胆战，不知道什么时候五条悟会连带着修理他一顿。
　　上面的意思再简单不过，趁着这次机会让虎杖悠仁“意外”死亡，可这件事连失去记忆的水森葵都察觉到异常，何况那个头脑聪明的五条悟。
　　“事情已经这样了。”五条悟总算做了总结，但又开启另一个话题。
　　“你是说葵也跟你去了现场？她出手了吗？”
　　“怎么说呢，水森小姐拔出了她以前常用的匕首，握在手里变成长剑，就进去了，很快喊我解除帐，然后带他们回来了，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出手。”
　　伊地知默默擦去额头的冷汗，琢磨着自己是否说错话。
　　“嗯——”五条悟情绪不明，捏着下巴思考了半晌。
　　“看来恢复的不错，不过下次她去这种场合，你提前告诉我一声。”
　　五条悟搭上伊地知的肩膀，正在伊地知祈祷家入硝子快来的时候，她恰好到场，准备解剖虎杖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