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专当混子》Nancyy

1、第 1 章

　　我想当一个混子。
　　每天在上学的时候这么想，就连放学路上这个想法也一直停在我的脑海。
　　这个想法在我心中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位置，到有一天，干脆就实现了。我求了我妈半天交了退学申请书，我辍学了。
　　在别的地方我可能犹豫很难做决定，结果在这件事上，我异常决断。
　　本来想在家里好好混一段时间，结果父亲大人暴怒，说我是无能的次子。我跪着挨训，看到了躲在门后面窃笑的大哥，以及在旁边想插嘴又咽下退到一边的母亲。
　　我被赶出去找工作，找不到就算了，还让我碰到了无差别杀人的恶性事件。
　　因为戴着耳机，又在发呆，我没听到路上警告的尖叫，也没看到奔逃的路人，几乎走到了凶犯面前我才意识到这人在杀人。跟切西瓜一样，一刀又一刀，没一会，灰扑扑的地面就流满了红汪汪的血。
　　发散的瞳孔，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我很快判断这人是个磕嗨的瘾君子。思考的这几秒，这人已经向我挥起了菜刀。
　　我一脚踹飞了他。
　　他摔倒在地上，凶器飞到了我脚边。
　　我蹲下来想捡起，就被赶到的警察厉声喝住我：
　　“放下凶器！”
　　明明是英雄，我还是被叫去了警察局谈话。
　　面无表情的警察仿佛听不懂我说的日文，一个劲地问我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因为我制服了凶手。”
　　“凶手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如何解释凶器上有你的指纹？”
　　“人不是我杀的。”我只能反复地说这么一句话。
　　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凶手不见了。
　　人也不可能被我踢死了，就算假设这种可能，现场的七具尸体中也没有那个瘾君子。那么，只存在一个事实，就是警察围上我的那瞬间，现场混乱的瞬间，凶手原地消失了。
　　这很离奇，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在频繁拷问下，我显然没有耐心了。
　　“你们真令人讨厌。”
　　那警察一愣。他对上我的眼睛，眼里逐渐透露出惊恐。
　　审讯室的灯开始闪烁。
　　“我讨厌别人质疑我。”
　　说完这句话，警察局的供电系统似乎坏了，陷入了黑暗。
　　我对面的警察那瞬间似乎又无形的力量掐住了他的喉咙——灯亮起来了，氧气又重新进入了肺里。
　　他害怕地看着我，几乎是爬着跑出了审讯室。
　　“不对劲，不对劲……去叫那群家伙们来。这已经不是我们管理的范畴了。”
　　听完报告的局长立马拨打电话。等候的期间，审讯室只留下了我一人。我盯着捆在我手上的手铐，有些愁眉苦脸。
　　很快，又有人进来了。
　　这人显然不是警察，他穿着黑色的看上去很像杀鱼师傅的黑色套装，戴着墨镜，留着的胡子很像□□。
　　“你好，我是东京咒术高专招生办的，你对我们学校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
　　“容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夜蛾正道。孩子，你很有天赋。”
　　“？”
　　“你身上有着不输于我的咒力。”
　　“咒力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查克拉。”
　　解释得通俗易懂。我仰头与他对视，若有所思。
　　“你现在在哪所学校就读？”
　　“我辍学了，现在在找工作。”
　　“很缺钱？”
　　我又点了下头。他端详着我，我能感觉得出这个人很惜才，在他手下我可能会有非常新奇的求学经验。
　　但是……
　　“我不喜欢学校，我想工作。”
　　“我们学校不一样，”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我愿不愿意听下去。“你学习的同时当然可以收获利益。在这里，知识和金钱相辅相成。”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人递进来一个平板。这人在夜蛾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话，很快就离开了。
　　夜蛾点开了屏幕视频的播放键，视频是事件的监控。只要这个监控公之于众，我就没有了嫌疑。我往前挪了挪，伸长脖子，想看得更清楚。
　　监控记录了我飒爽的英姿，却没看到被我制服的凶手。这画面很滑稽。在旁人看来，我就是跟空气斗智斗勇。
　　面对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夜蛾正道流露了一丝怜惜之色。
　　“孩子，真相就是，你确实制服了凶手。但要是形容的更准确的话，叫祓除。”
　　“这个凶手，我们称之为咒灵。”
　　尽管洗刷了冤屈，但我并不感到愉快。
　　夜蛾大叔领着我走出警察局时，那些警察点头哈腰地感激他又帮他们解决了什么棘手之事。
　　“这个孩子我就带走了。”他说，“还有，今天的事情请各位保密。”
　　在车上，只有大叔、司机和我三个人。大叔怕我无聊，就把平台板拿给我让我玩上面的消消乐。
　　“你家在哪里？”
　　我没有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而是询问他：“在高专……一个月可以拿多少钱？”
　　“视能力而定，你的能力，我认为养活一家三口都绰绰有余。”
　　我只需养活我一个人，我心里偷偷地说。
　　我放下平板，上面播放着通关的音乐。
　　“我可以叫你夜蛾老师吗？”
　　我看不到坐在副驾驶的大叔的表情，但我很确定他心情不错。
　　“当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敏。”
　　“姓氏呢？”
　　“我没有姓氏。”
　　“那从今天起，你就姓夜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