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往事不可追 ...
-
恐怖如斯，这就是来自大人的直球攻击吗？
威力好大！
挂断电话后，诺兰蹲在地上抱着头，冰凉的指尖抚摸着滚烫的脸颊。
“砰砰——”心脏还在不自觉的加速。
诺兰脑中突兀冒出一个想法：要是可以和卡卡一起踢球就好了。这个想法刚飘过，诺兰就觉得他是在做梦。
卡卡现在可是在皇马呢。而且虽然冬季转会窗即将到了，但是和卡卡有关的转会传言可是一点也没有。不用想卡卡下赛季当然也是会在皇马，怎么可能来AC米兰？
唉，想到这诺兰心中的小火苗不禁悄悄熄灭了。
不过，耳边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诺兰一低头，原来是刚刚被诺兰挂断的卡卡再一次打来电话。
他赶紧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巴西人温柔的声音，“诺兰，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为什么打电话呢？让我想想，是因为你们下一场比赛要面对尤文图斯吗？”
他是怎么知道的？诺兰有点惊讶，而他也直接承认了，“是的。卡卡在面对自己母队也会这样吗？”
“emm……我的母队是巴甲的圣保罗。虽然在当地很有名，但放在国际足坛上来说却不算什么强队。我记得AC米兰曾经和圣保罗有过一场友谊赛。虽然我离开了圣保罗，可那里的球迷还记得我，在我入场的时候，圣保罗的球迷会给我唱歌，高声鼓掌欢迎我。”
听着卡卡的讲诉，诺兰的思绪又不禁飘回了都灵。
“进了！进了！诺兰打进了他在尤文青年队的第200粒进球！这也刷新了尤文图斯的青少年梯队记录！”
“让我们一起为这位17岁的前锋鼓掌！”
诺兰笑容灿烂地奔向角旗杆，和球迷们一起庆祝。
在座的每一个尤文蒂尼都激动地鼓掌、欢呼！尽管来看这场比赛的人很少（毕竟会关注青年队比赛的人委实不多，除非是这支队的铁杆粉丝。）但在每一个人的声嘶力竭下仍旧汇成充斥着激情、热血的浪潮，淹没整座球场！
此刻诺兰就正处在这浪潮的中央，尤文蒂尼的欢呼如潮水般将他包裹。
而在这嘈杂之中，他的心却被平静的温暖填满了。
17岁的诺兰在心里默默许愿：“等我进一线队，我一定帮尤文图斯进好多好多球，让尤文蒂尼为我疯狂鼓掌！”
那时，所有的尤文蒂尼都认为，迟早有一天，诺兰会被选入一线队。而这从铁杆球迷给诺兰起的称呼就可见一斑：未来的斑马王子、都灵王子等等。毕竟诺兰的天赋与灵气是肉眼可见的，有谁会白白放过这样一个只要没有变故未来成就一定很高的少年？当然，皇马除外。
而包括诺兰自己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当时的尤文图斯主教练德尔内里也给了诺兰暗示，告诉他自己迟早会调他进一线队的。
可是——所有的变故都来的那么快。
德尔内里的带队成绩差强人意，只得给尤文图斯留下一个灰溜溜的背影。而孔蒂上任后，像诺兰这样的年轻球员，在他眼中则意味着不稳定，更别提诺兰还是一个相当脆弱的玻璃人。就算一个教练再大胆也不会这样玩火。
何况是刚刚新官上任急需成绩的孔蒂。
这时诺兰也相当倒霉，【玻璃型前锋】的特性给他送上最致命的一击——小腿骨折，要求静养大半年。而诺兰的成就点还远远不够购买【伤病恢复卡】。
这下可好了，孔蒂就连不选择诺兰的理由也有现成的了。人都受伤了，我们调这么一个孩子进一线队做什么？尤文图斯又不是没人了。
所以诺兰就再次被放回了二线队，至此再无机会。
直到12~13赛季尤文图斯将诺兰租借到AC米兰。
诺兰呼出一口气，抛却那些或甜蜜或沉重的回忆，他问道：
“那场友谊赛，你进球了吗？进球后圣保罗球迷有没有生气？”
“……我进了球，但没有庆祝。圣保罗的球迷或许会难受，毕竟他们的球队输了。”卡卡道。
“Ricky，你有没有想过在一支球队一直踢到退役？”
卡卡陷入短暂的沉默，他抬眼望向窗外马德里那湛蓝如海的天空，忽想起他曾经的队长——马尔蒂尼，他有一双比天空更蓝的眼眸。
马尔蒂尼家族都是一人一城的典范。
卡卡眯眼看着马德里璀璨的太阳，此刻的上帝之子失去了往常温暖的笑容，他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皮肤上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唇线抻平。片刻后，他终于道：“有过。”他的声音很轻，像大风里裹挟的一枚叶子，被风带得很遥远。
诺兰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听着耳畔的风声猎猎。
米兰内洛起风了，而这风还来势汹汹。
金色短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甚至遮住了他的视线。风吹得诺兰眼睛生疼，他红着眼圈，忽道：“我也有过。可是、可是我后天就要成为他们的对手了。”
“……”
“我一直以为，我早晚会登上都灵安联球场，我会和Gigi、皮队、椰子大家一起为尤文图斯征战，可是，可是……”电话那头诺兰的声音哑了下来，剔透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砸在水泥地上，像小孩湿漉漉的眼。
两天后，他即将站在圣西罗，迎战尤文图斯。
诺兰曾经发誓要捍卫的，却是他如今要攻破的。
“……”
卡卡抿着唇，他忽想到前年AC米兰与皇马的欧冠小组赛了。那时的卡卡与此刻的诺兰何其相似。
他欲夺走的，正是米兰守护的。卡卡曾经也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可是任他往昔与内斯塔、马尔蒂尼、皮波等人有多少情谊，当他身着白衣，站在场地的另一边时，他们便已经是对手了。
不过，卡卡遥遥望着伊比利亚半岛的东方，忽然微笑起来，他的语调很轻快：“不过，诺兰，你可不会悄悄给尤文图斯放水吧？”
他的话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
“什么？”
诺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诺兰，你不会悄悄给尤文图斯放水吧？”卡卡一字一句重复道。
“Ricky！我当然不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诺兰跺脚，难道他看上去很像什么会因为私人原因拖球队后腿的人吗？！
“唔……这可说不定？”卡卡作势托腮沉思。
“Ricky！我肯定不会！你就等着我比赛的时候射穿尤文图斯的球网吧！”诺兰脑子发热，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噗！那我就等着了。”
诺兰：“等着就等着！”
电话那头，卡卡的唇角慢慢上扬，眼神里带着狡黠。
恶作剧成功！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往事不可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