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位面藏书阁》》筱田优

14、第 14 章

　　“抱歉。”江清琰禾站好，端正地朝俞焕作了个揖就朝程炎气势汹汹地走去。
　　“对，对不住啊…用力过猛了。”
　　江清琰禾没有上去，只抬头看他：“下来。”
　　“我…”
　　“不打你。”
　　程炎闻言放心地跳下去，江清琰禾立刻拧住他的耳朵。
　　“不是说不打我吗？”
　　“我打了吗？”
　　程炎：“……”
　　“上去。”
　　“干嘛？！”
　　“你踩到稻谷了。
　　“我，我扶起来，行了吧？”
　　“随便。”江清琰禾跳上路面，静静地看着宗门弟子陆续出来，视稻谷如无物肆意踩踏；他一言不发地没等程炎就走了。
　　“哎！你等等我！”
　　“俞焕师兄，不如我们留到最后把这些被踩墙的禾谷扶起来吧？”俞焕看了贺裴一眼，什么也没说.。
　　“老婆婆，你们村里有多少人啊？为何如此冷清？”
　　“多少人不知道，但都是像我这样的老人了。”
　　“为何？”
　　“唉，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就靠这一亩三分地苟活了。”
　　江清琰禾一边扶着老妪走一边问：“那有秘境之门的那块地？”
　　“那里灵气充沛谷子长得好，但我等凡人吃了可是会爆体的，早就是一块弃田了。”
　　程炎也是奇了，他就没见过江清琰禾这么温柔过。
　　“你是要打水吗？我帮你吧。”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是这条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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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江清琰禾成功借宿。
　　“还可以这样？那么多空房呢？”
　　“大概已经被占完了。”江清琰禾又看向一直不动声色跟着他们的俞焕和贺裴，“二位是有事吗？还是说这位仙友还在介意方才在下之过？”
　　“你像我一个朋友。”
　　“你可真会开玩笑。”江清琰禾很好地把对贺裴的恨意和对自己多年不见师弟的怀念隐藏在一片冰冷之下。他回完俞焕的话又看向贺裴：“你也觉得我像你一个朋友？”
　　“阿铭，走啦！”
　　听到程炎的喊话，江清琰禾没等到回答就走了。
　　师兄才不会这样！我真是糊涂了。
　　“贺裴，你最好可以想起我师兄到哪儿去了。”
　　否则，他不介意在贺裴身上试用一下自己新学的搜魂术。
　　“我当时在水里我怎么看得见？”贺裴生气地说。
　　俞焕没看他一眼。
　　江清琰禾还没走远，正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自嘲一笑。
　　“走吧，离他们远点就没事了。”
　　“但愿如此。”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江清琰禾见老奶奶在做饭，也不知从何帮起。
　　“我们不在这儿吃，你跟我来。”
　　程炎拉着江清琰禾出门，在附近的山上绕了一会儿，他手里多了一只山鸡。
　　江清琰禾御剑下山落地时正好看见俞焕和贺裴在烤鱼。
　　“你吃饭了吗？”俞焕拿着两条烤好的鱼走了过来，“不嫌弃的话就来一条吧。”
　　“他不吃。”
　　“多谢。”江清琰禾接过一条鱼，然后又被程炎抢走，“你做什么？”
　　程炎瞪了他一眼： “不许吃！”把鱼还给了俞焕。
　　“为什么？”
　　程炎把山鸡丢在地上，双手抱胸一言不发。
　　江清琰禾又拿回那条鱼，对俞焕说。“他有脑疾，仙友不必介怀。”
　　“那边有火堆，一起去吗？”俞焕莫名不爽。
　　“…好啊。”江清琰禾看了一眼程炎跟过去了。
　　“第一次见了，敢问兄台贵姓？”
　　“免贵姓江单名一个铭字，我好友叫程炎。你呢？”
　　“俞焕。”
　　俞焕朴充道：“他叫贺裴。
　　四人坐在夕阳下围着火堆。程炎紧紧盯着江清琰禾手中的鱼，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吃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
　　“你吃。”
　　江清琰禾张了张嘴，无从下口。程炎笑了一下抢过烤鱼，毫不避讳变出利爪，三两下把鱼肉削开，“喏，吃吧，别后悔就行。”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江清琰禾没再理他，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俞焕却在紧盯着他的那双手。
　　真的很像…
　　“吃不完了吧？”
　　“一边去。”
　　俞焕：“…”莫名不爽怎么回事。
　　“以后你的饭本…本公子承包了？”
　　“大可不必。”
　　“你可放一百个心吧，以后你这辈子的肚子就就给我吧！”
　　江清琰禾看了一眼一边着急拔鸡毛一边一边拍拍胸脯跟发誓似的程炎，不禁开口：“你若不在呢？”
　　“我怎么可能会不在？！”
　　“话说，你让我带你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那个吗？”
　　“不全是，我还想清楚三年前凉河村喜食人的原因，在那儿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让整个村子的人烟如此稀少？”
　　“听说过魔尊的左右护法吗？”
　　江清琰禾摇头。
　　“没听说过就对了，我也没怎么听过，不过他们的杀划果决和心狠手辣在我们妖界都传开了。
　　听说人想吃人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居住地盘居着一个食人魔。”
　　“所以凉河村盘居的食人魔是被秦盛的左右护法收的？”
　　“嗯哼。”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离开？”
　　“有魔呆过的地方你敢住？”
　　“……确实普通村民还真不敢住。”
　　“江铭，伸手。”
　　江清琰禾朝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程炎握住那只手使它掌心朝上，在上面写字：
　　感觉你被认出来了
　　江清琰禾立刻回头看去，正好与俞焕灼热的视线对上，又心虚地把头扭了回去。
　　“不…不会吧？”
　　程炎继续写道：真正了解你的人，认出你，根本不需要看你的脸。
　　“走吗？”
　　江清琰禾点点头，吃完最后一块肉。
　　再不走，程炎都觉的自己要被俞焕的眼神误伤了。
　　程炎站起来朝他伸手问：“想不想改变点什么？”
　　“什么？”
　　江清琰禾本来想借他的手站起来的，可刚握住程炎的手还没开始用力，就被拉了起来跌进程炎怀里，然后被公主抱起。
　　程炎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给怀里人反应的时间就带着人飞走了。
　　很好，今天来了，今天走了。
　　“程炎！你做什么！？”俞焕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之刻追了上去，他刚刚一听江清琰禾的声音就觉得耳熟了。
　　只是那个声音加上那种语气让他不习惯这才没有认出来，“师兄！”
　　“他认出来了。”江清琰禾不知是喜是忧，看了一眼赶来的俞焕就把视线移开了。
　　“你怕吗？”
　　“还好。”
　　“抓紧我！”程炎化身为龙带着江清琰禾往上飞。
　　“程炎，还记得换音术吗？”
　　“当然记得，之前我们还用来对付过小混混呢！”
　　“那就不跑了，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带我在这转两圈就下去吧。”
　　“好。”
　　江清琰禾也是糊涂了，忘了声音这事了。
　　江清琰禾不要怕，加油！当你选择来到这里时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面具了。
　　前方正好飞来一只蝴蝶，贴在了他的脸上停留。它振着那对骨白色的翅膀，给他徒增了几分清冷感。
　　江清琰禾轻轻拨开它，任着它在自己周围飞舞。
　　突然…好想回家啊。
　　两人一前一后落地，俞焕也跟了上来。
　　“师兄！”俞焕一把抱住江清琰禾。
　　“你认错人了，你我不过初识。”
　　俞焕惊愕地看着他：“你的声音。”
　　“方才有仇故在附近，怕被认出用了换音术。”
　　正好此时，山上飞去一群鸟。
　　“你那个声音是我师兄的，你，你见过他？”
　　江清琰禾明知故问：“你师兄叫什么名字？”
　　“江清琰禾。”
　　“那是亡弟的名字，刚刚那声音也是他的。”江清琰禾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借用他哥的身份，他哥一定不会介意的！
　　“你说什么！？……亡弟？”
　　“不然我来这儿做什么？”“走啦！阿铭。”程炎把江清琰禾拉到自己身后对俞焕说，“别总是动手动脚，你们不熟！”
　　“嗯，走吧。”
　　“我不信…不可能，师兄…”俞焕朝贺裴走去，直接一大掌扣他头上阴冷着脸运转灵力。
　　“阿焕，你做什么？”
　　“别吵。”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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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琰禾敲响了钟家的朱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小厮：“你们是？”
　　‘在下是钟子牧的故友，来送个东西。
　　“稍等。”
　　小厮跑回去没一会儿就又跑出来了，“一个人进就可以了。”
　　“程严你在这等我。”
　　“好。”程炎应了一声。
　　江清琰禾跟着小厮走了进去，他从芥子空间拿出钟子牧的尸体，“现在怎么办？”他朝钟家母作揖。钟母的眼泪早已不知何时流干。
　　“你，你想要什么我们钟家有的…一，一定给！一定给！”
　　“那便还子牧一个安宁吧，在下的好友还在外面等我，就不多叨扰了。”
　　“你不参加吾儿的葬礼吗？”
　　“恩怨未了还是先不参加了吧，日后琰禾一定来与子牧道歉。”
　　“也罢，你去吧。”
　　………
　　“好了，到了。”江清琰禾翻身下马，钟府离宗盟大殿不算远赶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
　　“他娘的终于给老子出来了。”梓锋握着自己的剑就往大殿中心跑去。
　　“这是怎么了？”
　　“去看看。”江清琰禾没有过多解释，默默跟在了梓锋后面。
　　只见梓锋单手举起已经很虚弱的贺裴：“你对老子的乖徒儿做了申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还在这装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