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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冬 ...
第二天一早,冬日暖阳透过深色的窗帘只落了一点光进来,打在地上变成影子的样子,这间屋内的两个人还在被褥里。
文亭先一步睁眼。鼻息间的气味熟悉但与往常不同,这一点首先提醒这里不是他自己的房间,然后文亭缓慢地翻身同时睁开眼睛,眨了眨,江凌的脖颈赫然在面前,还有平稳的呼吸引起的一点幅度,文亭心里一揪紧,耳尖有点烧,手上把被子轻轻往上提了提,闭上眼睛又转身过去。
江凌听到细碎的被子摩擦的声音也醒了,半睁开眼睛看见文亭的后脑以及光滑的后颈,又呼吸了几个回合,最后转过身拉开被子,先一步起了床,走到卫生间洗漱。
文亭听到身后的人离开了,也很快回了自己的房间同样准备洗漱吃早饭。
回到自己房间的浴室打开灯,拿过牙刷,挤出牙膏开始刷牙,对着镜子刷牙的同时,文亭浅做着今天的计划。
今天周六,不用去学校,已经确定的是一场和李止青他们的篮球,其余的时间一部分学习,另一部分......很久没有和江凌打游戏了。
再说吧,看江凌什么安排,如果江凌也呆在家,不妨一起玩。
文亭想到这里,动作都轻快起来,洗漱完之后,文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闻了闻,上面还沾着昨晚的火锅味,一阵不舒服,原来昨晚他这么“臭”。
迅速进浴室冲了澡,又走到衣橱前,花了点时间挑选换了淡蓝色的一套居家服,然后清爽地下了楼。
到了楼下,落地窗帘已经完全被拉开,阳光大面积投射进来,整个屋子暖洋洋的。
文亭心情更加好了,走到餐桌旁发现江凌在厨房鼓弄什么。
文亭坐在餐椅上,把衣服袖子挽整齐,一手撑在桌子上扶着下巴,另一手掌着手机在兄弟群里聊天,听着厨房的一点声响,看一眼手机看一眼江凌的背影。
江凌穿着一身白,也是居家服,看来是要在家里呆着了。衣服的褶皱柔软,袖子同样被挽起,定在小臂的位置,小臂一侧的肌肉线条也随着江凌的动作变化而滑动显现。
文亭在群里确定好了打球时间就放下手机,只静静看着眼前的画面。
不一会儿早饭就被江凌端上了桌,是两个大大的三明治,配有牛奶还有一盘切好的水果。
江凌将食物放在餐桌中间,抬眼看了下文亭,自然地给文亭的牛奶调好甜度递过去随后在文亭对面坐下。
文亭接过来先抿了一口,将其放在一边,拿起三明治开始用餐。
没什么过多的语言。文亭想到今早在江凌屋子里醒来其实有些亲昵的愉快,但此刻和江凌安静面对面坐着,矜持回归,就不大自在了。在咽下某一口食物的时候注意力不在嘴巴里,导致呛了一下,仍着喉头的不适,文亭端过牛奶连喝了一口想将引起痒感的东西顺下去,反而又被牛奶呛了,忍不住开始咳嗽。
江凌早就关注这他这边,快速离开座位来文亭这边,摸着文亭的喉咙,让文亭感受呼吸,不要吸气太猛,试着吞咽。
文亭感受到紧贴着喉结的手掌热度,控制空气的吸入,找回了呼吸频率,将那一点小小的食物顺利送下食道。
文亭的脸涨红了,此刻仰着头看江凌,江凌的手还在抚摸他的喉咙。
“还好吗?”江凌低头看他。
文亭吞咽感受了下,点点头,示意完全好了。
“吐司有点干,才会呛到。”江凌放开手,脸上有一点自责,将文亭手里剩下的一半三明治拿走,好像是要扔掉。
“别扔,是我吃饭没注意。”文亭的右手连忙覆上江凌手腕,挡住他接下来的动作,又把三明治拿回来低头咬了一口,之后又加了句,“不要浪费了。”
看他真的又吃了起来,江凌才作罢回到位置上继续吃饭。
“在想什么?”江凌问他,“刚才没用心吃饭,在想什么?”
“你周末打算做什么?”文亭看着他的眼睛,看他狭长的桃花眼带着好多情,“我们好久没有打游戏了。”
“今天在家,等下就可以打,不过确实生疏了。”江凌的表情听到文亭隐约邀请的话语之后有几分期待显现,眼里也多了恣意的情绪。
“不过——”文亭眼睛也亮了,弯弯的,快速思考着,“今天下午要和李止青他们打球。”
“......”文亭看到江凌的眉头蹙了一下,心里暗自美滋滋,他喜欢看江凌这样。
江凌好几秒没说话,端过牛奶缓缓喝了一口,牛奶被喝出烈酒的感觉。
“那等你回来再玩。”江凌说。
其实文亭本来想问江凌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但想到那边的朋友和江凌算不上熟,冷场就不好了,所以也没有发出邀请。
文亭点点头,又说:“那等下一起写作业吧。”算作小补偿。
江凌明显吃这套,很快干完了手里的食物,就坐着等文亭。
一顿简单的早饭过后,两个高中生终于开始做高中生该做的事情。
“这次在谁房间?”两个人一前一后上楼,文亭靠在木制雕刻扶手上转身问江凌。
江凌笑了笑,向上走了一格,胸腹和文亭贴得很近,嘴唇蹭过文亭颈侧,敛了敛笑,说:“昨天睡得不舒服?”
文亭霎时间后背紧绷,还想向后倒,这问的是什么话。
江凌收回身子又向上走了一阶,现在和文亭在同一平台。江凌低头,看着文亭的狐狸眼,说:“还是说,你邀请我去你的——”
“去书房!”文亭终于摆脱圈套,羞怒地瞪了江凌一眼,然后侧身上台阶离开江凌胸前“我去收书。”
江凌慢悠悠上楼,进房间拿了几本习题册就往二楼书房去了。
书房有一张很大的书桌,不用说他们两个人同时使用,就是再来两个人,想怎么摆书都可以。
江凌和文亭坐在同一侧,面对着镂空雕刻的大窗户,窗外景色不错,虽然是冬季,远处到也有一条河、一座长满常青树的山可供观赏。
有一句没一句绊着嘴,两人终于是做定下来开始学习。
他们在做同一本习题册。在两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不约而同翻到同一页码,开始飞速刷题,没有谁说是在比赛,但谁都不愿意落在另一个人后面,一时无话,房间里只有沙沙的笔纸摩擦的声音。
这一面密密麻麻的题最终以江凌稍稍先一步放下笔结尾。
文亭慢了一点点,不畅快地扭过头。
“不开心?”江凌把本子放在一边,身子探过来,看文亭真的有点郁闷,“物理我快一点,但是化学你更快,这有什么?”
江凌右手伸过去,抽出化学题册,说道:“来。”
这招很有用,文亭转过身来:“来。”
于是相同的模式,这两位开始刷化学题,最后的结果如江凌所说,文亭更快。
江凌当然不会放水,他知道如果文亭发现他放水会更生气,况且还轮不到自己放水,文亭的化学真的很强。
做完化学,两人放松下来闲聊。
“水——”文亭问江凌要水喝。
江凌起身在侧面橱柜上拿过一瓶水,拧开递过去。
文亭接过来喝着水,眼神看着远处放松,他突然想到自己从未和江凌讨论过将来的规划。
但文亭是十分确信两人会在一所学校上大学才从不上心思考的,就算有一点偏差,他们也一定会在同一座城市继续成长。
此刻想到这里,文亭还是很确信这一点,便没有问出口,只是继续喝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凌把那盘水果端到书房来了,江凌用叉子叉了一个草莓送到文亭面前。
“我吃了午饭就要出门。”文亭看了他一眼,然后吃掉它,说。
“好,我们中午出去吃。”江凌这次叉了一块芒果,又送过来。
“行。”文亭乐于江凌做安排,江凌总不会带他吃到不符合口味的食物的,这样想着,又就着江凌的手吃下这个果香四溢的小块。
一点日常,大家喜欢看日常吗?
有没有一点温馨的感觉呢?(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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