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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再碰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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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男子轻挑眉头,边说边从小贩手中拿过同样难度的谜条。
“我在山底下月在半天挂(打一成语)……”
“切,不就是:岂有此理吗?”唐夏瞥了一眼谜面抢答道。
“你……”
“小哥再拿个谜条来!酸甜苦辣咸,一时全尝遍(打三字中药名)”
“五味子!”那名男子不甘示弱的喊道。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打一成语)
“适得其反!”唐夏也连忙说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打一成语】”
“食不甘味!”那名男子秒回
“清风拂面中秋夜【打一成语】”
“发扬光大!”唐夏继续说
记辞看着越吵越近的两人,周围火光四射,原本热闹的小摊也空出一大圈,专供两人争吵,小贩也着急忙慌的读着谜题,记辞略感震惊(我还是先走吧,让他们两慢慢吵。)
确定唐夏吵得正欢,根本没空理会自己便提着纱灯渐渐退出小摊
“这里还挺好玩的,灯火通明还有这么多小摊……糖葫芦!”记辞拿出仅有的一点铜板买下了三串糖葫芦,边逛边吃,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记辞不负众望的撞到了一个人,本来要给沈薇和唐夏的糖葫芦也掉了“怎么……”
“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撞伤我家公子怎么办!” 记辞的话被他堵了回去(什么人啊,还抢我台词)记辞也不服气的说“路上行人这么多,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况且我的糖葫芦都掉了,我也没叫什么,咱们两清了!”
“这位公子,我很赞同你的话”他清了清嗓子,平静的说“但仅限于前两句。”
记辞自知理亏只好闭上嘴,思考下策(本以为可以糊弄过去,没想到是高手啊)他叹了叹气说“那你想怎样?”
只见他突然狡猾一笑“公子就帮我们把东西搬到前面马车上”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如何?”
(笑这么猥琐,感情你和我吵是想让我帮你们拿东西??)还没等记辞回答,就见身穿白衣的男子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身边的人,速度之快,记辞只看到白衣男子的衣袖轻轻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随着衣袖向上移动(他是今天在红月楼出手相救的那位帅哥?!)……
“今天在红月楼行侠仗义的是公子?”记辞试探性的询问。
那白衣男子呆了两秒,似是在回忆,而后缓缓吐出几个字“小事,公子言重了。”
记辞突然爽朗一笑“既然如此,帮兄弟搬一下东西还用问吗?”说完便拿走他的箱子问“既然两次相遇,便是有缘,在下沈安,敢问公子姓甚名谁?”
白衣男子的步伐停顿了一秒,随即恢复正常“顾御”而后指了指身后的侍卫“白七”
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有点尴尬啊,我刚刚怎么这么社牛还有点智障 ,现在一想真尴尬啊!!!!)就这么狂想了一段时间,白七打破了沉寂“到了。”
记辞帮他们把东西搬上车后,本想原路返回,却被顾御叫住“沈安,地址。”
“啥?”记辞呆住了“将军府?”一脸懵逼的回答
顾御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便恢复神情,轻轻叹了口气,“算了,需要帮忙就去清泉饭店找余垚。”
另一视角:
“白七,走快点。”宋御在前头幽幽的说。
“公子……”白七担忧的说“非得是今天吗?”
“少废话。”宋御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前走
“可……”白七斟酌着该如何说出口“今天是国宴,您不出面…恐怕……”
“我们动作快点,白兰还能找借口搪塞过去。”宋御依旧快步向前走。
白七不再说话默默跟在后面,他们机灵的躲过一群巡逻的士兵,轻松翻过墙头,一辆朴素的马车瞅准时机从他们落地的地方经过。
马车惊扰了摸鱼的士兵们“嘿!你!过来!宫墙附近不得乱走你不知道啊!”
车夫一脸歉意的从车上下来,对士兵说“对不起长官,我一时疏忽拐错了路,绝对不会有下次。”边说边往士兵手里塞了一些碎银子“您行行好,放过我吧。”
士兵瞅了一眼车夫佯装骂了几句,但例行的检查还是没逃过,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放他走了。
马车加快速度赶到了西门。
宋御和白七下了车,涌入了川流不息的人海。
宋御和白七踏进清泉饭店门口,小二热情的招呼两人上了二楼。
宋御走进竹林间,白七十分自觉的站在了包间门口充当保镖。
一个时辰过后,宋御从竹林间出来“离国宴开始还有多久?”
“半个时辰”白七立马回答。
宋御皱了皱眉头“里面有几箱东西需要你搬,动作快点,可别误了时辰。”
白七应了一声,连忙去搬箱子一刻也不敢耽误。
“哎呀呀,居然是白七啊~你怎么……”
“再吵你和他一起搬。”宋御头也不回的对着里面说
“哟呵,太子爷生气了好可怕哦。”里面的人轻笑道。
白七以最快的速度搬走了箱子,防止二人继续争吵。
“公子,您也搬几个吧,不然我一个人搬,恐怕会来不及……”
“你不会留几个晚点搬吗?”
“是,那……”
“就先搬这几个,这几个比较重要”宋御斩钉截铁的说。
“小白七被骂了啊。”竹林间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把白七搬出来的箱子搬回去,看管好了……,晚点他来取。”宋御说完转身离去。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吼声“欸!我答应了吗!”
宋御装作没听见下了楼,刚走出饭店,意外就来了,记辞撞到了宋御,糖葫芦擦着宋御的衣服掉到了地上。
白七在两人相撞时,放下了手中的箱子,打量着记辞。
“怎么……”
见记辞开口,白七连忙打断“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撞伤我家公子怎么办!” 还没等白七思考该如何挖坑。
记辞就不服气的说道“路上行人这么多,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况且我的糖葫芦都掉了,我也没叫什么,咱们两清了!”
白七一听这话瞬间乐了(这么牵强的说辞,他这是给自己挖坑啊。)
他极力掩饰高兴的表情“这位公子,我很赞同你的话”他清了清嗓子避免笑出声,调整表情,平静的说“但仅限于前两句。”
白七正偷着乐,全然没发觉旁边一脸黑线的宋御,只听记辞叹了叹气说“那你想怎样?”
白七一听瞬间乐开了花(太棒了!终于可以不用返回来再搬那几个大箱子了!)“公子就帮我们把东西搬到前面马车上”说完他感觉意图太过明显,急忙补充了一句“如何?”
宋御见记辞还在思考,用眼神警告了一番(不要擅作主张!),便用手肘撞了白七。
不等宋御开口,便听记辞说“今天在红月楼行侠仗义的是公子?”
宋御呆住了,脑袋疯狂运转,(今天在红月楼行侠仗义???我有吗????在红月楼只是把那些挡路的找事者赶走而已,他莫不是记错人了????)宋御笼统的回答“小事…公子…严重了…”
宋御还处于懵逼状态突然就被记辞爽朗的笑声吓了一跳(这人确定不用去看大夫??)
“既然如此,帮兄弟搬一下东西还用问吗?”说完便拿走白七脚下的箱子问“既然两次相遇,便是有缘,在下沈安,敢问公子姓甚名谁?”
白七见两人聊的正欢,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把剩下的箱子搬了下来。
宋御在听闻记辞的话步伐一顿(沈安!沈辉的儿子?!这人看起来傻傻的,而且居然不认识我?!真的是那个沈安?!),宋御秉持着皇室身份不能暴露的原则,当场决定和母亲姓。
“顾御”而后指了指身后的侍卫“白七”
之后宋御一直在思考(这个沈安到底是不是沈安?)
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白七便说“到了。”
宋御坐到了车上,看记辞和白七搬东西,思考一番,宋御还是决定试探一下记辞,趁他离开之前说“沈安,地址。”
“啥?”记辞呆了好久才说“将军府?”
宋御彻底傻了(真的是沈安吗???沈辉也没和他说这些信息不要随便告诉给刚认识几分钟的人?????)
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需要帮忙就去清泉饭店找余垚,说是白七叫你来的。”
白七驾着马车缓缓靠近宫门,原本懒散的士兵瞬间提起了精神,将白七拦下“通行证。”
白七从兜里拿出令牌,士卫例行检查后便放白七进去了,白七吃力的将东西运回宋御府上,刚把东西放下,背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再晚一点,都快赶上明年的了。”
白七低着头默不作声,一会,宋御叹了一口气“快收拾收拾,马上出发了。”
白七瞬间抬起头“是。”
将军府
记辞搭着白七的“便车”回了将军府,和独守空房努力钻研的沈将军闲聊几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记辞锁好门窗,确认无人偷窥后,便开始尝试叫出暗影,连续喊了几次后除了树上的鸟,根本无人理他,失望的记辞瘫坐在石椅上(到底是那个环节出错了?我感觉除了有点尴尬和有点小傻之外,其它还好啊。)
过了几分钟,记辞忽然从石椅上跳了起来,“口哨!”说完便吹了起了口哨。
但是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哨声,反而传来了“嘘嘘嘘”的水烧开的声音。
树上的鸟儿传来嘲讽的叫声,记辞瞪了一眼小鸟,又重新跌坐在石椅上。
用手撑着头,苦苦哀想,不知过了多久,记辞开始搜身,终于找到了一个泛着银光的骨哨,惊喜之意溢于言表,记辞迫不及待的吹响了骨哨。
哨声停后不久,院子里逐渐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厨子,车夫,说书先生,唱戏的,店小二,买杂物的……每个人都表情严肃的看着记辞,原本惊喜的神色消失不见了,被严肃代替(这不按套路出牌啊!一般不是吹一次口哨只有一个人出现的吗?!)
记辞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人群,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一个离记辞较近的问“公子此时吹响骨哨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记辞脑内略过一万种说辞,在众人的目光下,记辞缓缓吐出一口气“我需要你们汇报最近的异常……”
安排众人排好队后记辞补充道“汇报的时候报上名字和负责街区。”记辞一边认人一边思考对策,询问完后,记辞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有用消息,竟是一些贵族子弟无聊的小八卦。
记辞正准备叫他们回去,却脱口叫了一个名字“长风”。
之前询问记辞的暗影站了出来“公子有何吩咐?”
记辞呆了两秒暗骂自己整天乱叫人,随后便说“除了长风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不稍片刻院子里只剩下记辞和长风,两人面对面站着,长风静静的等待着记辞开口。
记辞问“关于之前的那件事,你知道多少?”
长风努力思考记辞的话说“公子说的可是李大人被传贪污腐败,早朝时意外出事一事?”
记辞沉吟片刻“恩……把你知道的和想的和我说说。”
两人坐在石椅上,长风说“李大人贪污腐败一事一开始是从西市传出来的,人民的舆论开始两极分化,一边不相信李大人会做出贪污腐败一事,一边觉得李大人的真面目终于被人发现了……”
记辞问“那你觉得呢?”
长风激动的说“一开始我是觉得不会的,但当我深入调查发现,李大人的账目里不知从哪里多出来一笔钱,他把这些钱捐赠给家乡,帮助他们脱贫脱困,虽然这件事看不出有什么关联,紧接着我看到他半夜在粮仓附近鬼鬼祟祟的,过了几分钟他便拎着一袋东西出来了。第二天就听两个小侍卫闲聊,说粮仓里的小部分食物都被人踩坏了,还有许多虫子飞进去把粮食咬坏了,可李大人向来有当代狄仁杰一称,破了许多离奇的案子,甚至洗清了许多冤案,应该不可能会干马脚如此多之事,所以有可能是被陷害,也有可能是故意迷惑我们视线,直到长柏在李大人府邸处发现一只奄奄一息的信鸽,上面有苏家的标志,只有四个字:礼成,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