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伴手》云悠是个人呐

20、扬城比赛

　　李庭轩看着顾淮津的背影，就在刚才还大大咧咧的人就在瞬间成了严肃认真的运动员。换上衣服，把外套随便一叠就放在休息区的凳子上。一系列的热身动作行云流水，李庭轩裹着外套坐在他背后的休息区看手机。
　　不等一会就开始了训练，这次是跟一些同年龄的人对打。都是单人的，教练坐在李庭轩左边。
　　“怎么样？这小子打起来还挺帅气的吧？”
　　李庭轩看着灵活走位的顾淮津，在自己的舒适区驰骋疆场。
　　“是挺帅。”摸索着手机问道，“老师，这里，可以拍照吗？”
　　盛竹点点头，“没事，拍就行。”
　　出于不打扰的原则，李庭轩把手机调成静音对着面前的顾淮津拍了起来。顾淮津捡球的空隙发现了拍照的李庭轩。回首比了个耶，李庭轩迅速收回手机。
　　盛竹也瞪了他一眼，“显着你了？”
　　“对不起，老师。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盛竹摆摆手，拿起瓶水来递给他。
　　“不会，这就是正常对打。那小子今天跟开了屏的花孔雀一样，显着他了。”
　　李庭轩偷笑，在路过场地的时候拍了一张神图。正巧对方捡球，顾淮津检查着拍子。随即把拍子放在腿侧敲打，抿着嘴看向地面检查水渍。李庭轩就在这时按下快门。
　　一张“相思图”就此诞生。当然这是后话了。
　　顾淮津发现之后指画着李庭轩，发现自己有点多余的李庭轩抱着手机去了水房。
　　“你看见淮城的那个人了吗？”
　　“当然看见了，长的是不错。就看那样子不好相处，感觉也就那样。”
　　“哎！我认识他们学校球队的一个人。说是这个人有关系。”
　　李庭轩靠在一边的台子上听着接水的几个人说着话，完全不是偷摸的样子，而是像家常便饭一样说着。
　　“什么意思？”一个人问道。
　　那人捂着嘴，四处看了看。发现李庭轩带着耳机，完全没注意他们。开口：“就是有后台。”
　　“啊？那这比赛岂不是有水分？”
　　“就是说啊，我那朋友能力也不差。他就没选上。”
　　几人八卦，却完全不知道李庭轩只是空带着耳机，根本没放音乐。想想就知道应该是上次来班里找麻烦的人说的。想来也好笑，那时候自己还看顾淮津不顺眼呢。
　　等几人出去之后李庭轩把纸杯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心想道真是哪里都不安生。不仅自己曾在海城被人背后说闲话，就连顾淮津性格这么好的人也会被造谣。
　　这人就是多种多样，总会有人说话不经过大脑。只信道听途说，分明人就站在面前，不去核实就信口胡诌。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总见不得别人好，人邪恶的一面总是体现的淋漓尽致，让人不得不小心谨慎。甚至连在路边摔倒的老人都在犹豫要不要搀扶，总怕是敲诈。信任总是薄如蝉翼。
　　但到这里李庭轩也始终坚信总是好人多，他相信顾淮津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强者总会跳出大环境与圈子看待问题，既不抱怨环境，也从不会从众。
　　收拾好心情李庭轩把外套脱下来抱在怀里往场地走去，顾淮津坐在位置上跟教练比划着什么。隔得太远李庭轩听不清说什么，走过去才听见顾淮津跟盛教练两个人因为战术问题争执了起来。
　　“不是让你保守打，只是你不应该合理分配体力吗？”
　　“我只要首先拉开比分就能稳中求胜。”顾淮津把拍子拿起来擦拭，完全不给教练再说话的机会。
　　盛竹清楚他的脾气，知道他自己有一套战术。但这场比赛的积分关系到他的排名，是绝对不能出什么意外。在很久之前两人也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起争执，顾淮津自己有主见知道自己的弱势在哪，虽然盛竹年纪不大但比赛的经验却不少。
　　得知顾淮津刚才去找自己了，也难免听到什么流言蜚语。李庭轩走近站在后边，顾淮津听见声响招呼他过来坐下。
　　“你，是不是有压力？”李庭轩小声问道。
　　见两人说起悄悄话，盛竹识趣的离开。走之前撂下话，休息十分钟继续。
　　顾淮津接过李庭轩拿来的毛巾，汗水浸湿了头发。顺着脸颊和额间滑落，顾淮津胡乱擦着，彰显着他的不耐烦与急躁。李庭轩把外套披在顾淮津身上，羊绒的触感包裹着顾淮津，就像抚平了他的焦躁。
　　丝丝的清香萦绕这二人，李庭轩不顾顾淮津的阻止扯过毛巾给他擦着头发。
　　“别有负担，别听别人说什么。”他与顾淮津平齐，不顾两人别扭的姿势，扶着他的肩膀。“没时间了，快去。”
　　顾淮津脸通红一片，李庭轩直起身子来把毛巾扔进回收箱里。顾淮津也跟着起来迅速找回状态。
　　中和了教练和老师的建议，顾淮津不再保持着激进的打法。而是保持了速度和杀球，稳准狠的进攻。不断精进自己的不足，全心全意的与对手交锋。李庭轩看着在并不算小的场地里顾淮津大步的前进与后退，他也紧跟着紧张和揪心。
　　以前也从未想过羽毛球这看似轻松地运动竟也如此的动人心弦和耗费体力。不知在何时李庭轩的目光就被顾淮津牵着走了。
　　“不错！”盛教练带头鼓掌。
　　李庭轩穿着外套也跟着站起来，面带着微笑看向顾淮津。“今天不错，晚上就做做基本的训练。别太晚了，明天早上九点开始，我去接你们。”
　　盛教练交代着顾淮津，但除了耳朵里收纳着这些话之外眼神一直停留在转身帮自己整理包的李庭轩身上。
　　“你小子听见了吗？”盛竹抬手狠狠地拍在他的头上。
　　顾淮津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子，跟教练道了歉。还说明天必定拿第一，说完屁颠颠的拉着李庭轩去了学校的食堂。
　　“他们学校的拌饭好吃，你不是喜欢吃拌饭吗？一会去尝尝。”顾淮津拉开柜子把包锁进去。
　　李庭轩扣上衣服的扣子，“太冷了，我先回酒店吧。饿了我再叫外卖。”
　　顾淮津跨上他的胳膊，“来都来了，去尝尝。”
　　学校的宿舍有限，又是老校区。没有地方供他们住，盛竹就给他们订了最近的连锁酒店。
　　“你一会还要训练，我就随便逛逛。你快去吃吧。”
　　拗不过李庭轩，只好自己去吃。想着晚上餐厅很晚才打烊就给小少爷打包带回去。
　　这是李庭轩第二次来扬城，上次来还是初中学校组织的活动。扬城就连街道都保持了古代元素。无数的方砖砌在一起铺满了整个马路，李庭轩步行走了一个路口就到了扬城的古城。这里面有很多民宿和小吃店，李庭轩很少这么逛街，想着也没什么事就在古城溜达起来。
　　恰好是孩子们放假的日子，来玩的人不算少。甚至称得上拥挤，小姑娘拿着棉花糖笑嘻嘻的跟身边的闺蜜聊天丝毫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李庭轩，就如此棉花糖不遗余力的蹭上了李庭轩的羊绒大衣。
　　两个小姑娘连忙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
　　李庭轩低声说了句“没事”，接过两人递过来的卫生纸和湿巾擦拭着粘人的糖浆，本是想继续走却被两人截住说要赔他钱。
　　李庭轩看她们的样子也就是初中生的样子，根本没想追究。
　　“那个，你把衣服脱下来。我跟你换，明天洗好我再联系你。”拿着棉花糖的小姑娘试探的问。
　　李庭轩摆摆手，“不，不用。我是来旅游的明天就走了。不用在意，没事。”
　　两个小姑娘本是看到李庭轩这张清秀又斯文的脸想要个联系方式，可李庭轩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立即拒绝，两人只好再次抱歉的走了。
　　李庭轩找了间卫生间，用水打湿胳膊上的糖。勉强打发了自己的洁癖，这才继续溜达起来。
　　在古城尽头的不远处有几家手工店，看样子是手工编织之类的东西。李庭轩本着收了顾淮津的羽毛球拍想要还礼的心态挨家逛了逛。
　　最后停留在街边摆摊的编织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