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恋爱纪事》付维之

34、梦到你，梦不到你的模样

　　他们在讨论夹娃娃的问题，有段时间鑫楠对这个十分痴迷，就一直去玩，玩个够。
　　“我没玩过抓娃娃，不知道，我一直觉得那个是女生玩的东西。”
　　“才不是嘞。”
　　“没有哪个男生会觉得，可爱的东西想抓吧……”
　　“这是男生要学的技能，或者以后我给你抓，你不给我抓了。”
　　“为啥要学？你自己不是很厉害吗？”
　　“给女朋友抓啊，哄女孩子开心啊。”
　　“哦，这样啊，我笨嘛，不知道。”
　　“这么明显，没事。我以后给你抓，哄你开心。”鑫楠发的小白人仰起头，用鼻孔出气说着：哼。
　　“额，我对那个不感兴趣，以后我帮你就行了。”
　　“我以前不会抓，直到寒假那次去了，那我不要你给我抓娃娃了。”
　　“啊？我是说你不用给我抓，我可以给你抓。”
　　“你说不感兴趣。”
　　“我怕万一我一直抓不到，会拿个锤子砸了……然后把娃娃都给你，大不了赔钱就行了。”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来鑫楠真的给哲南夹娃娃，让他带回学校去，他送了一个给室友。哲南想给鑫楠夹娃娃，屡次失败后放弃。但是会给鑫楠买河狸女明星loopy的娃娃，他喜欢一群海狸在一起，他们的娃娃保留了好多年都在。）
　　鑫楠发的小白人戴了女式假发套，是女孩子的妹妹头发型，她想召唤哲南回来了。
　　“快来吧，你的姑娘想你啦。”
　　“来了小宝贝。”
　　“嘻嘻。”
　　鑫楠找到小白猪表情，连发三只，逗哲南说：“你的小猪向你跑来。”
　　“小猪宝宝。”哲南被逗笑了，他们喜欢这样逗对方玩，心里感觉很满意。
　　鑫楠找到什么乐子，就要让哲南配合自己，哲南亦然。
　　“那你说的那么可怕……”
　　“哪里可怕，你自己往男生身上想了，我说的都是女孩子的事。”
　　“哦。”
　　“一回来就拷问我，气势吓死人了。”
　　“我被吓到了嘛。”
　　“你的小猪要跑了。”
　　“！去哪里？”
　　“不向你跑了，你吓到你的小猪了。”
　　“你是我见过最瘦的猪……那向谁跑？”哲南发的小黄人呆呆地流下鼻涕。
　　“不知道，可能跑一圈又向你跑了。”
　　“那何必要多跑一圈啊。”
　　“因为你吓到小猪了。”
　　“你的笨蛋也是被你吓到了嘛。”
　　对于自己越来越靠向鑫楠的幼稚，哲南认真地解释起来：“刚性血性是对外的，成熟也是有第三方的时候，而且感情的事情，你真的可以把我当猴耍了……”
　　“嗯，不是的。”鑫楠发的小白人在噘嘴吧。
　　“因为没有经验啊，如果我在感情面前显得很老成，你还敢和我恋爱吗？哪有生下来就会恋爱的啊……”
　　“呜哇你刚刚说的话好帅。”鑫楠发的小白人开始犯花痴流口水了。
　　“我以前就只有亲人和朋友，知道怎么相处，哪里知道怎么和女生打交道啊。”
　　“嗯，我喜欢，很喜欢。”
　　“我以前又从来没想过那么早恋爱，被你表白的一点准备都没有，surprise……”
　　“人家出其不意，大胜。”鑫楠发出得意的小白人表情。
　　“对啊，打的我措手不及，缴械投降了，人生唯一一次投降……”
　　“好开心噢。”鑫楠发的两个小粉人正在拥抱中，从左边冒出一颗爱心。
　　“对了，以后不要再说我幼稚什么的了，听的我不开心，今天刚刚被别人说沉稳……”
　　“嗯，我错了宝宝。”
　　“而且这个和笨蛋不一样，我不喜欢任何人这样说我。”
　　“坏蛋，人家也不可以吗？”鑫楠发出的小白人像个小少女。
　　“笨蛋是你的专属称号。”
　　“嗯。”
　　“而且幼稚这样的话，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样说的，just one。”
　　“你在我面前真的幼稚得不得了。”鑫楠发出小白人吐舌头表情。
　　鑫楠说：“我一直梦不到你的样子。”
　　“为啥梦不到啊？”哲南发小白人打电话表情，小白人在说：你的宝宝不想跟你说话了。
　　“梦到你，梦不到你的模样。”
　　他们见得太少了，相处时间太短，短到几乎没有，就是在学校里的几次擦肩而过。见到时，谁都没有认出谁来，哪知道这人就是自己今后重要的男女朋友啊？
　　鑫楠上的全日制本科二本大学，她经常有自卑感，不仅是对赵显，也对付哲南。但她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家庭条件、智力水平和努力程度都是极其普通的，她喜欢轻松自在的生活，稍有压力就感觉痛苦得不得了。
　　他们讨论将来的问题，高中生付哲南认真地说：
　　“以后进了社会，除了我以外，谁还在意你？每次告诉你错误，你都说我不好，不考虑你的心情。真的弄疼过我太多次了，我之前都没有抱怨过一句，我真的好不起来了。你无意识的时候，你每次都这样道歉过，但是每次你都会继续。你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都不知道伤过我多深，就说我咄咄逼人，你都不知道我迁就了你多少，你就说我不哄你。”
　　“你不要躲我，你未来无论怎样，都是我的小宝贝，我都会好好保护你。我只是怕你自己觉得自卑，自己不能很开心，我无所谓的，我只是担心你。我不是嫌你累赘，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喜欢你。我也可以带你走，但是我们生活只靠我一个人的工资的话有点紧张，尤其是在长沙这样城市。”
　　鑫楠害怕在社会上受欺负，总是畏畏缩缩不肯长大，她把这种心情告诉哲南，说怕自己受不了太多委屈，希望他能更多照顾自己。
　　（后来鑫楠真的遇到说要养自己的男生，却只想让那人滚蛋，凭什么要自己放弃自己重要的工作？她觉得这样说话的男生像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要杀掉女生的未来，敢随便这样说，不先拿个一百万给女生安心？那个男生对鑫楠说，让她到那边去一起生活，随便找个什么事情做，或者什么都不想做也可以。那个男生虽是名校，但说出的话特别不靠谱，说自己也花不了多少钱，就是想找女朋友陪着自己，下班有人陪着。哲南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哲南是从鑫楠的角度为她考虑的，她必须要学会工作生存技能，离了谁都能好。如果两个人在大城市不能各自稳定地走到一起，那就只能分开，生活会变得很难，甚至先被各自的情绪压垮。不工作的人会变得蛮不讲理，整天闲在家里找不到事做，无法进行自我约束，找不到自己的价值在哪。）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会问这句话：“你在做什么？”
　　“就是想你。”鑫楠非常直接地承认了。
　　“嗯，快去睡觉嘛，小宝贝。”
　　“现在睡了。”
　　“我也想你。”
　　鑫楠刁难哲南说：“前天晚上的梦你都没有讲清楚。”
　　“我忘了，我不记以前的梦啊……”
　　“还偷工减料吗？哼！那我也忘了！”
　　“因为梦你太好梦了，根本不用记，天天都更新。”
　　“哦，昨晚打电话讲的就是不清楚。”
　　“……”
　　他们谈到打游戏期间要不要开视频的问题，鑫楠说要开，哲南说不开。
　　“你上次也不愿意跟我开了。”
　　“上次是因为，我打游戏的时候想更专心嘛。”
　　“因为什么？坏蛋，我不喜欢你了。”
　　“但是你和我聊的都是和游戏无关的事情，而且我说了四遍，你都没有听到。”
　　“那是因为网络不好。”
　　“嗯。”
　　“你还不回我啊，我哭了噢，我要哭了，我马上就哭。”
　　“没有啊，我陪你一起哭，感觉你那个表情好可爱哦。”
　　“骗子。”
　　“？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啊？”
　　“因为你才不会陪我一起哭。”
　　“谁说的啊，你哭了，我陪着啊。”
　　那一年第五人格游戏开服，鑫楠拉着哲南进去玩不对称对抗，一打四或四打一。
　　“你喜欢那个游戏了吗？你玩幸运儿那一局，我看着你跑过一个开了的大门，一个人，跑向了另一个大门重新输密码开门。我比你紧张多啦，好可爱噢，你不是说今晚不熬夜吗？”鑫楠还把哲南玩的人物截屏了。
　　“嗯，为了救你啊，那么精彩的一局你都不看。”哲南把分数截屏发给鑫楠看自己打的高分。
　　“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想看，我点错不小心出去了。”
　　“睡觉吧，明天早起，现在就睡吧。”
　　“等会儿，其实我心情不好。”这是一句要哲南继续陪她聊天的暗号。
　　对高中生付哲南来说，自己没多少时间陪陈鑫楠，是亏欠她的，他也很想专心谈恋爱，但是他要学习。
　　“我也很想和你讲话，但是现在作业又多又难。”
　　“嗯，那你在电话里告诉我不就好了，还在纠结怎么说才不让我不开心，我不会那么不懂事。”
　　“我不好意思说啊，搞的我像在敷衍一样。”
　　“我很理解你的，不是的，我不会那么想。”
　　“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
　　“你没有欠我什么，我没有怪你，放心啦，宝宝。”
　　“我们之间，怎么还用欠……”
　　“我们之间不用补偿。”
　　“吃的棒棒的，睡的香香的，乖乖的就好。”这是哲南对鑫楠的睡前嘱咐。
　　“你也是噢。”
　　（这是陈鑫楠永远最爱的高中生付哲南，数年后他们会发生一些变化，付哲南的变化比陈鑫楠明显很多。但是不管哲南怎么变，鑫楠永远都忘不掉高中的哲南，那个哲南最纯粹最单纯，一直在好认真地爱着她。等他所追求的人生目标实现后，他们还能在一个世界好好相爱吗，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好好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