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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计划实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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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你在说什么？”
冷汗顺着上冶志平——或者说伊织无我的脸颊淌下，恐慌感在他的胸膛里迅速膨胀，挤压着心肺。
该死的！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公安要收网了。”
永川清河忽然移开脚，淡淡说道。
“入侵装置的接收位置已经安好了？后天的这场交易，至关重要。”
“你是公安的人？他们还派了别的卧底，难道是——”
说到一半，伊织无我的声音忽然打住。
按照规定，这些信息在见面的时候不能随意打探。哪怕他们是同事，也只能交互有限的情报。
早在半年多前，公安便发现了上原株式会社的异常，于是在其中安排了一颗棋子，而这名棋子就是上冶志平，本名伊织无我。
“上冶志平”的人设是本地另一个□□的军师，手上握有和走私相关的人脉，在那个□□没落后，便接收了上原原一递来的橄榄枝。
而上原原一虽然当着官方的灰手套，却也不想一直受到对方的制衡，暗地发展着自己的势力和底牌，因此伊织无我拥有的资源，让他在半年内成为上原真正的‘自己人’。
可惜即使成为了心腹，伊织无我也只能模模糊糊地摸到背后之人的踪迹，一直没触碰到核心信息……按道理说，公安这时候收网远远不够。
是他们那边临时得知了什么情报吗？
伊织无我晃晃悠悠地从地底站起来，咬牙切齿地将脱臼的肩膀接上，他的脑子还乱乱的。这时候，永川清河忽然抛了枚U盘，他下意识接住。
“你需要我做什么，还是有——”
他的声音顿住了，因为永川清河拿着那把麻醉枪，直直顶住伊织无我的额头。
“哟，这就放松警惕了？我说啥就信啥啊，真是毫不费力地就被诈出了公安的身份啊。”
黑色面罩挡住了永川清河恶意满满的笑意，
“你说我接下来把你打晕了绑回去，严加拷问怎么样？”
…… ……
降谷零直视着黑黝黝的镜头，闪光灯一掠而过。很快，他就拿到贴有自己照片以及基本工作信息的名牌。
将铭牌在脖子上挂好，看着照片里黑色头发，经过便装微调的自己，降谷零还有些不适应。
他穿好围裙，代号口罩，便加入清洁打扫队伍。
除了800名游客，这艘邮轮上还有另外1000名左右的服务人员和操纵邮轮的海员。虽然人多，但这些工作人员的身份也接受过了严格审查。虽然上原原一手上的船票有限，但借助‘幕后之人’的能力，安排几名员工上去也不是难事。
做完第一轮清洁排查，游客们也陆陆续续地登上邮轮。
降谷零在换班的时候避开他的同事，离开甲板，朝着邮轮内部的入口走去。
便携式入侵装置的网络连接距离有限，他需要在接受到上原原一那边的通知时，到靠近总统套房的位置待命。
除此之外，降谷零还需要配合永川清河的计划——这才是他行动的重点。
丰饶号角号上的服务人员按照职能不同，划分了不同区域，而服务人员的员工卡，只拥有所属区域的权限。
降谷零的工作是打扫甲板上的娱乐区，因此进入邮轮中底部，还需要费点心思。他迟疑地在入口处晃悠着——
“嘿，你是谁？这片不是你负责的区域！”
有谁的手忽然搭上降谷零的肩膀，是这片区域的一名员工。降谷零猛地一激灵，克制住反击的欲望，接着转过身，露出尴尬的微笑：
“实在抱歉实在抱歉，我是娱乐区域负责清扫的，那边的员工厕所已经满了，所以我就下来了。嗯……这么说，能不能麻烦您通融通融，让我进去方便一下。”
降谷零用手在空中比划着——
他忽然揪住对方的领子，另一只手便捏向那名员工的颈动脉窦，后者没任何反抗地晕了过去。他拿走对方的卡，然后把人塞入杂物室，反锁上门。
这地方是监控死角，在游客登船前他们刚刚换完一轮班，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那名员工的失踪。
利用员工的权限，降谷零成功进入了邮轮中层，整座邮轮的储物间、员工房间，生鲜储藏区都在这一片区域。而游客活动的地方，位于这片区域的上方。
【霍勒斯，你到位了吗？我在套房附近没有看见你。】
就在这时候，降谷零收到了上冶志平的短信，按照原计划，霍勒斯应该在进行交易的套房附近待命，而现在……
自然看不见，他甚至都不在游客活动的那层。
【原先选定的位置不太方便，我换了一边，放心，在这里我也能操作。】降谷零敷衍道。
过了一会儿，上冶志平又发来一条消息：
【行，再等等，你先准备。】
【收到。】
降谷零收好手机，推开一间杂物室的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摆着成排的灭火器，还有几个堆满纸箱子的铁架子。他看见铁架子之间有一方不宽不窄的空间，便曲起身子蹲了下去。
接着，降谷零打开电脑包，启动连接着操作终端的电脑。点击按钮后，终端开始自动检索附近的万能接入装置。
降谷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默默估算着时间。
…… ……
上原原一走入丰饶号角号的房间，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这两人是他赌场底下全力培养出的职业选手。在此次合作中，上原株式会社明面上出场的只有他们三个。
除此之外，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上冶志平和黑客霍勒斯，负责提供这次行动的技术支持。
“很高兴能和您合作，上原原一先生。”
在上原原一对面，伯恩斯奈哲尔微笑着站起身。
上原原一微微躬身，和对方握手，他感受到了对方指腹上厚厚的枪茧。扫视着豪华套房里金碧辉煌的装饰，上原原一的目光落到了房间靠近舷窗处的赌桌上。
他无法判断伯恩斯奈哲尔会用什么招数，只能相信上冶志平和霍勒斯足够给力。
“这也是我的荣幸。”上原原一说道。
又寒暄了几句。两人把话头移到此次赌局上。伯恩斯奈哲尔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我们的目的是在Y市搭建另一条新的武器走私链，贵公司是我方经过多重考核才选定的合作者。”
奈哲尔身边的人笑意盈盈地凑了上来。
“按照我们老板的规定，只要您赢了这场赌局，就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多拿四成的委托费。”
“请吧。”他做出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