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旅程》四玄

5、第五章

　　连续好几天，老头都来，给我讲故事，龙和蓝的一切。老头突然变得不那么可怕了。龙和蓝的故事与老人们讲的大体上是一样的，只是结局不同，蓝死了，龙也死了，因为龙知道蓝喜欢湖，所以用自己的身体变成了湖的一部份，陪伴着蓝。

　　我一直在哭，我停不下来。我想蓝是幸福的。妈妈给我的护身符里的珠子，我想起来了。不知道它有什么用途，我还是摘了下来，把它给了老人。还有那只耳环。我对老人说：蓝没了耳环会着急的，会哭的。

　　老人告诉我珠子是我生下在我的孪生姊妹的身上取出的。她为了给你珠子而和你一起降生。珠子是保护我的灵符。然后老人又讲他的故事，说他是湖里的蛟，在龙走后一直守护着这湖。可是，泉眼被天堵，蛟不保，湖不存。如果再这样下去，蛟将永不超生。宝珠可改变这一切。
　　还可改变历史，让蓝不遇见龙，这样他们也就不会死，而我也不会有一对蓝色的眼睛，也不会梦到蓝在卡罗亚森林的最高山上对我说不要。你说的交易——我不死，因为我就是蓝，蓝高兴遇到龙。珠子可以给你，但，请不要改变历史。我想蓝是幸福的。求你也说：不。
　　老人说：你还想知道离殇的故事对不对，很抱歉，这我不知道。对于卡罗亚的历史，我会说不，不会改变。离殇是你的禁忌。

　　我会说不。

　　我是流着泪醒的，越央守在我的身边，对我说他会保护我。胸前的护身符空空如也，我知道蛟取走了它，越央也知道，可是我不说，越央也不问。越央温柔的望着我，似乎告诉我，你是你自己的主人，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你不会错。
　　幽蓝，我们到了，看是湖，好大好美啊！这么近，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到这多好，夜晚一定很美。幽蓝，快啊！龙在喊我。
　　湖真的很美。可是表还是不走，卫星定位系统也是，也许是玄机吧，秘密不能说。

　　好喜欢湖，喜欢它的静，真想一辈子不离开。可是，我无法离开那喧闹的街市和五彩的霓虹灯。想家了，我想回家了。
　　越央说两天后我们会结束旅程，之后就再也没说什么，只是闷闷的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远方。

　　我还是没想起来关于蓝的任何事情。我常常闻那花瓣的香味，希望想起，可是不行，想不起，我捶打自己的脑袋，说笨。越央远远的看着我，用唇语说：你可以。
　　最后一天的时候，越央带我们去了一个山洞，走了好久，出现了一片广阔的天地。鱼儿在我们身体的周围自由游玩，倾刻间，好像我也变成了鱼，……。
　　一片桃源胜地，我被这美丽的景色感动了好久，转身，团友都不见了。看见了越央，越央张开手臂，说：蓝，我是流云，你的龙。我呆了呆，歪着脑袋，就这样看着越央。你忘了吗？越央说。眼神无助。我突然有种冲动，我想抱住他，与他分担忧伤。我张开手，走向越央。我看到越央笑了，是的他笑了。

　　一切静止不动，时间停止了。

　　蓝，我带你走，好吗？越央说。好啊！我紧紧地抓着越央的手。我是流云。坚定的语气。流云，你不是越央？是也不是。流云流云，我在嘴边叨念着。发愣间，流云拉着我的手，来到了海的深处。
　　流水从我的耳边流过，听，我听见鱼虾的窃窃私语、贝壳的交谈、水母的吵架和流云温柔的低语。我问：这是那儿里？是你的家。流云说。
　　一个像山一样的宫殿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儿里没有人吗？我小心的问。是的，没有人，他们不是人，是海的士兵，不过，他们看不见我们。流云回答。
　　我们来到的是蓝和流云相爱的地方，是你和我相爱的地方，可是你却不记得了。我静静的听流云说，眼睛一阵痛，不知是眼睛不习惯海水，还是泪水。反正我的一切都与海水融合了。
　　逃啊，流云，我不让你死。我看到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拼命的保护一个男子，男子很漂亮。龙夕流云，不要找我。女子哭喊。
　　女子被抓走。

　　时间太快了，一晃看见男子跪在地上，听王降罪。压在卡罗亚山下，直到蓝死去。我宁愿永远压在卡罗亚山下。流云狠狠道。说完便起身，头也不会的走向卡罗亚山。
　　蓝问王，是不是我死了，流云就可以出来了？王点头。
　　在卡罗亚的山上，蓝笑了，纵身一跃。
　　……

　　我感到我的泪水，我喊道，蓝不要！蓝似乎看到我，说：迟了。龙夕流云你出来，救救蓝。迟了，我来迟了。流云搂着我的身体，我伸出舌头舔了他的眼睛。说：你的泪是苦的，因为我感到你的心在滴血。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解脱了，流云？我问。
　　不。流云坚定地说。我相信我用轮回会改变这段历史。
　　几世的轮回？我笑。蓝，我来帮你。

　　******。

　　蓝站在山上对我笑，摆摆手说：再见。
　　表针开始转动。轮回又按着大自然大规律旋转。
　　流云，流云！我叫。
　　过了好久我醒来，浓烈的酒精味儿刺激着我的鼻子，睁开眼不知身临何处。龙在我的身旁说个没完。说我站在卡罗亚的山上跳了下来，多亏山下是湖水。

　　当年蓝跳下的时候，山下陆地。我终于明白了流云所说的话了，用轮回改变。我没死，流云救了我，用他执著的方式。

　　一个陌生男子站在床边微笑着。如果把胡子刮了，有一个女孩说会爱上我。男子说。
　　越央？流云？你是越央？我怀疑的说。男子点头。我说越央，越央。哭了起来。越央说不哭。说完抱着我，听我的抽泣生，渐渐平息。
　　唉呀，幽蓝，我以为你会选我呢。龙叹气道。选了大胡子，我好伤心啊。欲作哭状。
　　哈——哈——哈。
　　……。

　　又来到了卡罗亚，看到的只是小小的一座森林。我们再也去不了真正的卡罗亚了，对不对。我问越央。越央只是笑笑。于是我回家守着录像带看，看了一变又一变，在黑夜里，我微笑着。
　　眼睛突然变好了，不再是妖。可录像带却看不了了，因为我已不再是蓝眼睛。那花瓣夹在书里越来越香，我还是经常闻着它，希望可以想起蓝。对着镜子，我看着我，发现我就是蓝，无论几世，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卡罗亚的秘密我想我是没被我发现，但我不后悔，以后也不会。
　　庆幸，这次旅程我是唯一没忘记那美好时光的人。

　　一切是梦。向往之时，我找到了我的爱情！那是我一生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