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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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联系不上夜翼的通讯频道。”
“对接系统，全部显示在这里……除了那天他身上的定位器是无响应。”
夜深人静之时，红罗宾正在迪克的公寓内搜寻线索，但就和达米安一样，他在窗台、门锁等常规进出点都没有检测出可疑的入侵痕迹。
“所以？”
“我需要你那边的消息，头罩。”红罗宾看了眼手中仪器屏幕上的警告标识，“蝙蝠系统内全军覆没，对方很了解我们玩的这一套……之前帮夜翼重新升级过，该死地居然连暗门都被破坏了！”
“哈？你还留了一手？”
“拜托——这事不都默认的吗，我可不算偷偷搞。我不相信你没留小礼物，上个月达米安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追踪器大卸八块。”
“亲爱的小红，那属于特殊情况，单打独斗的人总得想方设法增加信息获取渠道。”通讯器另一头的杰森满不在乎地说，“而且我必须声明一点，恶魔崽子的侦查技能真该升级下，那其实是我上上个月借他们夜巡行踪查新式毒品买卖的时候藏的，他发现得也太晚了！”
“已录音，回去我会记得在达米安耳边循环播放，提醒他好好训练。”
杰森捣鼓了一番，回复正事：“……我之前去布鲁德海文找迪克时留下的小玩意都没信号。”
“虽然，好吧，猜到了。我感觉对方应该是直接暴力破坏，但我不明白，怎么做到的？所有？”提姆站在公寓内，陷入思考。
他模拟着迪克那天归家后的场景：从窗户内翻进来，没有换衣服，甚至没去洗手间，直奔床铺躺下……不对！被子掀开的角度，不像是躺在里面的人主动的……
“便士一，请求通讯。”
提姆疑惑地接入，紧接着频道内的两人都听到阿尔弗雷德难得惊慌的声音：“大宅有不速之客！一个穿着类似蝙蝠少女制服的人带走了艾儿小姐！”
“她可能拥有心灵控制类的能力！在我们试图制止她后就先后失去了知觉，达米安少爷还未醒来。现在距离她闯入再离开已经过了大概二十分钟。”
坏消息。
“我在哥谭。”红头罩一把捏瘪了易拉罐丢到垃圾桶里，果断整顿装备出门。
“监控能调取到她的动态吗？”红罗宾翻出了窗户，在僻静的角落坐上他的摩托赶路。
“没有任何进出的画面，但她在地毯上留了一个图案。”阿尔弗雷德看着仍旧陷入昏迷的达米安忧心忡忡，“……是夜翼的标志。”
“事情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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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拨回半小时前。
艾莉诺正坐在床头抱着平板电脑看电影，她怕自己看书会越看越精神，所以习惯挑一些视觉美丽音乐浪漫的文艺片当作“睡前读物”。
进度条才走过十分之一，她打了个哈欠，按暂停键准备躺下。
刚熄屏，一抬头，竟然看到一个黑衣女孩靠在窗户边，惊得她睡意全无。
艾莉诺谨慎地将平板抱在胸口，观察到对方有些眼熟的装扮，尤其是那对尖耳朵……嗯？黑披风？
她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张嘴试探地问道：“你是那天开我窗户没关的人？”
对方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
“我真后悔那晚没有仔细瞧瞧你。像个小公主一样天真、可爱，睡在骑士守护的城堡里。”
虽然讲的话有点奇怪还用诡异的电子合成音，但也变相承认了她是。
随即，艾莉诺又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面前的女孩只露了一个下巴，可如果替换上自己的眉眼，那她们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你……”
“猜对了。”
对方直接截断了话。
艾莉诺尴尬地说完：“……其实我是想问怎么称呼你？直接叫自己的名字感觉怪怪的……”
黑披风少女沉默一秒后才回答：“Batgirl.”
仔细观察是能感受到那股同源力量的，艾莉诺没有质疑这个独一无二的标志。继穿皮裤皮靴英姿飒爽的诺拉之后，她又见到了另一个“自己”，还有着与蝙蝠侠相似的义警打扮。
也许是因为有成年版对比，这个同位体看起来最多只比自己大三四岁，主要长高了点，身材还是那么干瘪……啊不对，想远了！
艾莉诺略微放松，准备把平板放大腿上：“好吧，Batgirl，你是想找我聊天吗？”
对方听后又笑了一声，这回让艾莉诺提起心，停下动作再度将平板抱紧。
——因为她的笑，带着轻蔑与不满。
“听说你不喜欢你的能力？”
“或者，这是你的……伪装？”
艾莉诺抿紧了嘴。
这个同位体看样子来者不善。
“我已经去过好几个平行宇宙了，然而这股力量太强大，外来者总会被削弱排斥，即使再怎么努力，我最多也只停留了23个小时。”
Batgirl翻转手心，蓝色与绿色的光雾出现，两团如梦似幻的光描绘出她头盔的轮廓。
“这力量真的非常神奇，我能依靠它寻找到没有‘自己’存在的宇宙。”
“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你，还以为又见鬼地出错。”
两团光雾漂浮着，环绕她的手指一圈后碰撞在一起，消逝在空气中。
“但——多惊喜！我还在这！”
艾莉诺感觉那电子合成音有些折磨耳朵，她保持着靠坐的姿势不动，实则被挡住的大拇指缓慢挪动摸索中——同样由小天才提姆倾情改造并赠送，平板桌面上有一键紧急呼救，直达蝙蝠洞。
她的二哥就算降级成三哥也是超级靠谱！
Batgirl走到了床边，俯视着艾莉诺：“告诉我吧……”
“你是从哪个宇宙过来的？”
太近了！
艾莉诺决定靠说话转移注意力：“一个已经毁灭的宇宙。”
对方似乎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下意识问道：“怎么回事？”
“……不清楚，我也是因为拥有这股特殊力量才侥幸来到这个宇宙。”艾莉诺真假掺半地说，她不太想和对方详细展开这个话题，也早就封存了相关记忆。
没等接话，她又口气无奈地继续说：“你仔细看看我这样——细胳膊细腿的，像是一个合格的超能力义警吗？拜托！我甚至九点钟就想上床睡觉！真可怕，他们居然可以五点还在工作？！”回忆一下提姆的黑眼圈，她失眠熬夜都要死要活地焦虑好几天，完全想象不来夜猫子们的心理活动。
“等哪天我进化出‘不用睡觉’的能力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我之前尝试过，确实无法做到……”她居然真的托腮开始思考了！
可能喜欢早睡早起是所有“艾莉诺”的隐藏属性吧——完全没有遗传到老蝠亲呢，微笑。
话题逐渐拐错弯，不过气氛的缓和倒让艾莉诺松了口气，她其实不希望和同位体彼此间产生矛盾，特别对方看起来就比自己厉害的样子：“所以，你又因为什么来了这里呢？我是说……这个宇宙？”
Batgirl动作僵住，可大概因为问这句话的人是另一个自己，她的排斥心理小了不少。
而且……她确实很迷茫。
离开出生宇宙的时候简直可以称之为落荒而逃，所谓去了好几个同位体世界也不过是漫无目的地寻找落脚点，直到突发奇想决定去一个“假如艾莉诺没有出生”的世界看看会有怎样的发展。
听着对方磕磕绊绊地说着，艾莉诺联想到了自己的梦。
第二次了，如果第一次算巧合，那么以布鲁斯的头发打赌，梦境与同位体的出现绝对有关联。她甚至怀疑自己就是同位体的降落锚点，而做的梦就像在宇宙裂缝中看到的那些同位体记忆一样。
思及梦中那个暴打少年迪克的“自己”，艾莉诺不由得侧目——纯靠武力值就直接碾压她啊！
但好在Batgirl似乎对谈心环节很感兴趣，在艾莉诺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离家出走”后开始大倒苦水。
“我都告诉他不想要新家庭成员了，他还是直接把格雷森领到家里！”
“……就算真的要收养，起码也得认真和我讨论吧？你知道他怎么说？‘你想要一个哥哥吗’……上帝啊，我说不，他就直接闭嘴了！都不愿意多聊两句给我做点心理建设！”
“我每天那么刻苦地训练，就是想努力成为他心目中合格的助手，他居然还有心情多养一个孩子？！”
“……还让格雷森和我一起训练？！”
“……他老是挑我的刺……能力没控制好下手太重了、踹碎窗户的动静太大了、家教课发现打瞌睡一次就禁夜巡一周……为了锻炼这该死的能力我每天起得比阿福早，睡得比阿福晚，偶尔打瞌睡怎么了？！”
艾莉诺听着听着忍不住同情起来，果然不加入家族活动是对的，起码她每天都有美美的8小时以上睡眠。
“过分的是，我有一次能力暴动，差点、差点……总之最后没事了，但他禁足我整整一个月，还让格雷森用可笑的‘罗宾’作为代号去和他夜巡！”Batgirl说到愤怒之处用力锤了一下床。
艾莉诺斟酌着开口：“不然你就……别当蝙蝠少女了？我的意思是，你看我，从来不管义警们的夜生活，每天都挺开心的，唯一烦恼的可能是大学专业报什么。”不过还得等3年，她打算慢慢做决定。
“……我不是你。”
“不管你是谁，离她远点。”
两个艾莉诺同时看向门口，只见身穿罗宾制服的达米安正捏着武士刀，语气糟糕。
艾莉诺震惊——自己没按紧急呼救按钮啊，怎么摇来人了！
达米安读出她表情的意思，气愤道：“这个家伙就像拿了喇叭在讲话！你是傻了么？有敌人闯入连叫救命都不会了，还有心情聊天！”
没等艾莉诺反驳，Batgirl身上的气息突然危险起来。
“别打扰我们——”
达米安试图还没有动作就被无形之力击飞出房间。守在门外的阿尔弗雷德没能接住他，挣扎着想要保持站立，最终却还是让枪从手心滑落。
“我看到你就讨厌。”Batgirl冷漠地补上一句。
看到他们接连栽倒在外面的走廊无声无息，艾莉诺既愤怒又紧张，怎么就从茶话会发展成直接动手了？
她正准备想别的办法，就听阴冷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我劝你别惹我生气，他们现在只是睡着了，但我可以让他们永远醒不过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伤及无辜也是蝙蝠少女会干的事吗！”
“你说得对！反正都换了一个宇宙，我不当蝙蝠侠的小跟班了！”
Batgirl一把抓起艾莉诺拖出被子。
“你知道吗？我从记事起就开始研究自己的‘超能力’，很快我就意识到，强化‘力量’方面，不但可以获得像超人一样的力大无穷刀枪不入，还可以更流畅地开发运用别的领域……”*
“‘时空’，我真爱它……特别当我发现它居然能作用到同源的你身上！”
——只要她更强大！而早在见到艾莉诺第一眼，她就发现了，这个小女孩身上的能量微弱得可怜。
“我改变主意了……”
喃喃自语的电子合成音在空气中模糊不清地消散了。
冷冽的月光勾勒出地毯上那个焦黑的图案，卧室内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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