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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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被子里，她身上仍旧是之前那件睡衣，摸摸口袋，一封迷你信还藏得好好的，那是诺拉偷偷塞进来的，嘱咐她收好了，下次见面再交还，不然小命不保。
信封被糊得很死，不太方便拆开，艾莉诺只能压下好奇心。
她伸了个懒腰再翻个身——总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
如果换作之前，艾莉诺可能会偷偷抱怨下房间没有以前的宽敞精致。但现在她选择心怀感激地缩进被窝，只留下凌乱的发丝铺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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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艾莉诺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她狠狠补了觉，又洗了个差点把皮都泡烂的澡，把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顺便，必须夸赞一下卧室衣帽间里那些审美极佳的衣裙，肯定是阿尔弗雷德置办的。
偌大的宅邸安静得只有她的脚步声。
艾莉诺熟门熟路地走到厨房，不意外看见阿尔弗雷德的身影。
“希望您睡了个好觉，艾莉诺小姐。”他似乎早有预料，将一碟餐盘端到桌台上，里面摆放了一杯温水、一杯热可可牛奶与一份简易鸡蛋三明治，“您可以选择先垫垫肚子，晚餐还在准备。”
“谢谢！阿尔弗雷德你一直都这么贴心！”艾莉诺确实饿坏了，她没有再把餐盘端出去吃，而是拉过来一个高脚凳，就这么坐在中岛台旁——反正厨房这么大，她小小霸占一角不会碍事。
“不客气，艾莉诺小姐，您可以称呼我阿福。”
“我得让你知道，我非常、非常乐意这么称呼，但是……”艾莉诺将杯子放下，诚恳真挚地与他对视，“在我的世界里，‘阿福’对我而言意义重大。或许你们都一样好，但我不愿意将你们看作同一个人。”
“你们谁都不可互相替代，所以原谅我将这个称呼保留纪念，阿尔弗雷德。”
“不必说抱歉。”他的眼神柔和下来，同样真诚地回应道，“无论是哪个的‘我’，都会尊重感谢您的选择。”
阿尔弗雷德又将一碟新鲜出炉的小甜饼放到艾莉诺的面前，看着小姑娘眼神瞬间如星星般明亮闪烁，他愉快地开口：“希望这个世界的‘我’同样可以获得您的高评价。”
艾莉诺快速吃下一块小甜饼，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在我心里已经是满分了！比起蝙蝠侠，管家侠才是无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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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算是大家默认的，为了欢迎艾莉诺的集体聚餐。
或者换个说法，大家都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这个据说是布鲁斯平行世界女儿的孩子。
但当提姆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出现在餐厅的人时，艾莉诺已经挺直腰杆坐在主座下方右手边位置。
虽然他们在家里没有那么讲究餐桌礼仪，但提姆忍不住想到了达米安，他决定离这俩小孩远点。
“晚上好，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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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诺看着走进餐厅的兄长，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对方似乎有一秒的茫然，随后朝自己点点头，走到对面离主座较远的位置拉开了椅子。
不得不说她感觉有些奇妙。
艾莉诺之前就意识到这个宇宙的长幼顺序是颠倒的，布鲁斯也年轻了好多岁。在她原来的世界中，提姆自从去纽约读书就不怎么回哥谭了，放假回家也是来去匆匆。
可以说这个年龄段的提姆，艾莉诺真的见得少，她便下意识多盯了一会。
提姆淡定地接受来自艾莉诺的视线，掏出一个小盒子推过来。
“见面礼。我想你会需要这个。”
艾莉诺接过，礼貌道谢：“介意我现在拆开吗？”
“当然不。”
盒子里装着一部崭新的手机，艾莉诺惊喜地抬头：“我喜欢粉色！”和蓝色一样喜欢！
“谢谢提姆！”
“看来我没有判断错。”提姆轻轻松了口气，觉得新妹妹应该不会太难搞，“里面已经放了新的手机卡，可以直接使用。以及，布鲁斯今天安排走流程办理你的相关证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阿福。”
说话间，餐厅又进来一个人。
是达米安。
“嘿！达米安！快来坐！”
本来因为位置被占，达米安正准备开口嘲讽艾莉诺过于大摇大摆的无礼行径，却被对方热情的态度给打断了。
“你现在是11岁吗？比我想象中矮一点啊。”*
提姆：……我收回刚才的评价，她肯定很难搞！
达米安：忍不了！这家伙太嚣张了！
他张嘴准备给艾莉诺见识一下语言的艺术，对方再次打断。
“不过没关系！我的大哥Damian成年后有6英尺多，比Daddy还高一点！”艾莉诺一兴奋就会语速加快，“你应该只是还没有到发育增速期，放心吧，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大哥的时候，他就有……目测大概5.5英尺？”
天啊这么小只的大哥，她好兴奋！
如果给艾莉诺心中的兄长们排序，第一名肯定是Damian，Jason偶尔可以并列首位，Tim则在某些时候和Jason并列。至于Dick——才大她一岁，凭什么让她叫哥！
“Wait？Eldest brother？”此时迪克刚好走进餐厅听到这句话，手指向自己有些惊讶地开口，“我以为我才是？”
“Ha.”达米安此刻表情淡定地在艾莉诺对面坐下，“不得不承认你眼光独到，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老大。”
艾莉诺将视线移到迪克身上，迟疑地开口：“Richard John Grayson？”
“是的，你好艾儿~你可以就叫我迪克，不必那么生疏。”迪克热情地打招呼，同时不忘强调，“我是大哥。”
“好的迪克。”艾莉诺自然地改口，“我知道你是，只不过在我的宇宙，Dick还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爱跳家里吊灯的小男孩。”
“那他听起来和我小时候一样活泼。”
艾莉诺很难给这个看起来阳光开朗的迪克打负分，他和Damian完全是两种风格的长兄。后者年龄越长话就越少，特别某次从国外出了个很久的差回来便变成和父亲一样苦大仇深的。
原本她还很嫌弃Dick话痨，现在看到成年版的他，顿时觉得有些难过。
——她最年轻的哥哥，永远都长不大了。
突然没了心情，艾莉诺沉默下来。
好在这个家不需要她来充当气氛组，达米安在看手机，迪克和提姆小声交流着各自的日常与一些她懒得去了解的义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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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诺心不在焉地研究着提姆送的礼物，发现对方已经细心地下载好了一些常用软件。
其实她很少和这么多哥哥同时聚在餐厅。
母亲Sophia去世的时候，Damian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离家，后来收养了Tim，又在成年时跟着Damian跑去了纽约，再后来陆续收养了Jason与Dick，但Jason成年后也选择搬出去住，家里的孩子只剩下最小的弟弟妹妹。
如何总结呢……铁打的艾儿，流水的哥？
他们也从来不会这么随意公开地聊“夜间工作”，似乎已经默认了她对此有所了解。
——完全想不到，艾莉诺知道的可能都没有家里的猫猫狗狗多。甚至有些信息都是她从宇宙裂缝中意外“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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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布鲁斯带着杜克到来。
艾莉诺盯着面带温和腼腆笑容的巧克力少年几秒，看向布鲁斯：“他是谁？”为什么家庭聚餐里有陌生人？
她保证这句话里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存在些许疑惑。
杜克最先不好意思起来，他被蝙蝠侠承认没多久，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可以是独当一面的义警：“你好，我叫杜克·托马斯。”
迪克补充介绍：“杜克也是布鲁斯收养的孩子，不过他现在和自己的家人朋友住。你还有一个姐姐，她现在人在香港，圣诞节才会回来。”
“噢，你好。”艾莉诺飞速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布鲁斯，心想这个世界的父亲收养的小孩子更多。
“父亲的仁慈才总让你们有机可乘。”达米安说，“等你不用超能力打败我的那一天，才有资格成为我的继任者。”
“呃但是我已经不当罗宾了。”杜克有自己的代号。
“你知道小D喜欢口是心非吧？他私下里其实说过你很酷。”
“格雷森，那一定是你耳朵被杀手鳄打聋的时候听错了。”
“哦对！杜克！”迪克比划了一下，“现在你不是家里唯一的超能力选手了，艾儿也会！”
杜克惊讶地看过来，他并不了解那天发生的事情。
但没想到，艾莉诺目不斜视地反驳了：“You're wrong.”
“我只是个普通人。”
餐厅安静下来，连提姆都握着手机竖起耳朵。
布鲁斯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用一副好奇的神色朝艾莉诺偏头说道：“艾儿，我记得你那天帮助我们打败了‘丽塔’？而且另一个……诺拉，说你们都拥有特别的能力。”
“我想我们不需要介怀它的存在，如果你有任何疑惑或者困难我都可以帮助你。”
艾莉诺发现自己可以好好正视他了，她之前一直没能做好心理准备去看布鲁斯年轻许多的英俊脸庞，或许是有一点点怕哭出来丢人。
——但她的Daddy才不会用试探的语气和她说话。
“也许她有，但我没有。”艾莉诺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可别抱什么额外期待，我只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女孩。”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