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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意乱情迷 ...

  •   太白行宫里,博见正在给李昭晏上药呢,那药往身上一涂,疼得李昭晏直叫唤,也吓得一旁的博见不敢再下手。
      “殿下,那个崔璟郅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他···他怎么能这样呢,瞧瞧瞧瞧,他都把您整成这样了,要是这个时候宫里的太医来请平安脉了让他看出来了可这么好啊。”
      “你给我闭嘴吧,要不是你下的药太多了,他也不至于折腾到后半夜了,还不都是怪你,哎呀!疼死我了。”
      “殿下,您何必呢,还非得把自己搭进去,我看了都心疼啊,要是齐公子知道了···”
      “你给我闭嘴!”李昭晏强撑着身体,慢慢地爬起来,怒斥着博见刚刚说的话:“不许再在这种时候提他,我的事,尤其是私事,跟他没关系。”
      “殿下,不是我说啊,您都愿意相信崔璟郅那个花花公子,怎么就不愿意给齐公子一个机会呢,怎么说你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啊。”
      “你知道个什么,青梅竹马,也是无可奈何时的选择而已,更何况,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可以选择的机会。他是父皇强塞给我的,我只当他是我的老师,别的···再不可能有了。”
      博见知道,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知道他一定是很认真地在说这番话,便也不再继续为齐之衍开脱。正在博见准备给他更衣时,外面的小厮来报,说崔璟郅来了,已经到门口了,说想要求见三殿下。
      博见和李昭晏面面相觑,颇为惊喜,看来那法子见到效果了,他果然还是来了。
      “你怎么看?”
      “殿下,你费了这么些心思,才把他吊上钩,可不能轻易就让他跑了啊。”
      “要你说!去叫他进来吧。”
      “是,那我是带他去前殿呢,还是···”
      博见看了看李昭晏,看他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一下子心领神会,这是要把他直接带到这里来的意思啊,便立马去办了。
      来到行宫门口,只见崔璟郅提着个盒子,正站在门外等着呢,博见一见他,便露出了一个假模假样的笑容,上去迎接道:“见过崔公子,殿下现在就可以见你,请跟我来吧。”
      “好,多谢。”
      转过身来,博见在前头走着领路,嘴角露出了一个终于得逞的笑容,而跟在他身后的崔璟郅,就像一只即将入虎口的羊一样,正在走进圈套里,自己还全然不知。
      跟着穿过好几处地方,终于到了一个写着“山水丘”字样的地方,前面的博见也停了下来,转身过来禀告道;“崔公子,到了,殿下在里面呢,应该还在休息,你自己进去即可。”
      说完,便行礼退下了,只留下崔璟郅一个人在原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顿了一下,想了一会,来都来了,还是进去看看吧,毕竟是自己造的孽,还是得自己亲自去解决了。
      掂量着看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崔璟郅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去,崔璟郅就像进入了梦乡一样,自己最近每晚都会梦到的那个场景,跟这里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美人在床,薄纱掩映,层层叠叠,穿行而过,终于得见真颜。
      崔璟郅顺着梦里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正有一个人半搭着见衣衫,侧躺在一张躺椅上,似乎正在沉睡呢。
      崔璟郅放慢脚步,悄悄地、静静地走了过去,终于近了些,也能看得清人脸了。那张脸跟从正面看,不太一样,从高处俯瞰下去,只能得见那高挺的鼻梁,和浅浅的呼吸带来的毯子上的毛跟着在摆动的情景。
      崔璟郅一边看,一边蹲了下去,还忍不住地想上手去摸,还没等手触摸到那张脸,李昭晏便醒了过来。
      他假装睡眼惺忪地动了动脖子,揉了揉眼睛,肩上的毛毯随之滑落,竟然还露出了半个香肩,让人看了好不沉醉。
      “你,你来了。”
      崔璟郅正看得入神呢,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是应该是面前的人在说话了,竟也顾不上回答,就一个劲地盯着他看。
      李昭晏也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颇为欣喜,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看他这样,应该是已经完全上钩了。
      他假装不经意地拉起滑落的衣服,实则眼神一直在往崔璟郅这边瞟,在观察他有没有看自己,结果当然不出所料,这小子看得都要出窍了,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崔公子,你看什么呢?”
      李昭晏凑上前去,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这一下子给崔璟郅吓了一大跳,后退半步,差点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干什么呢,保留表演吗?”
      崔璟郅双手撑在地上,半仰着身子,看着躺椅上的美人,不禁又开始身热情动起来。但随即又清醒了过来,想到了今天来的正事,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要再进入幻想之中去。
      他立即爬了起来,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了躺椅边上的一张小桌子上,开始打开它。
      “这是什么?”
      崔璟郅很是紧张,进来半天甚至连句话都没说,只是自顾自地接着开着盒子。
      终于打开了,崔璟郅从里面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的,摆弄了起来,然后回头看着李昭晏,大吸一口气,这才说道:“殿下,我给你带药来了。我知道,这种药不好找,你也拉不下来脸去买,我又很担心你,所以就自己带着过来了。那我···现在就给你上药吧,你翻个身吧。”
      说着,就冲着李昭晏开始比划起来。
      李昭晏听完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这次他终于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崔璟郅了。见他如此用心,李昭晏心里也莫名流过一股暖流,甚至觉得他很是贴心。
      “怎么,不想负责,着急给我上药,想让我早点好起来,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担心以后被人看出来了?”
      崔璟郅听着他这略带娇羞的语气,心里直痒痒,但表面上依旧淡定:“不是的,殿下,我这是怕您没经历过这些,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痛楚,这才想到了给你上药,免得您疼痛难忍。”
      李昭晏半躺着,边听边伸出手去,拽了拽崔璟郅的衣角,把他往下拉了拉。崔璟郅也发现了他这一举动,往下看了下去,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只见李昭晏越拉越往上,就快要够不着了的时候,叫了崔璟郅一声:“低一点,我要够不着你了,蹲下来吧,要不,你坐我边上来也行。”
      崔璟郅不禁咽了咽口水,慢慢地往下蹲了下去,直到在眼前就看到了李昭晏的眼睛,
      他依旧扯着崔璟郅的衣裳,不松手,便扯还边扒拉,一只手还往领子上面去了,脸也朝着他凑了过来。
      崔璟郅越来越频繁地吞咽起口水来,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他来回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怎么样,想我吗?昨天晚上是不是想着我入睡的呀?”
      崔璟郅瞬间感觉全身酥麻,不经意间还嗅到了李昭晏身上的味道,浓烈且勾魂,不由自主地便离他更近了些。
      “殿下,我···我是想你了。”
      “殿下?你前一晚可不是这样叫我的呢,怎么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呢?”
      “我···我不敢。”
      崔璟郅大口喘着粗气,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能斜视向其他地方,耳根子都跟着红了一大片。
      “不敢?那你还那样?还说要让我下不了床?”
      说着说着,李昭晏的手直接环抱住了崔璟郅的腰,将他搂了过来,让他紧紧地凑到了自己面前来。
      “殿下,我···我鬼迷心窍,色性大发,冒犯了你,我该死!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我···”
      崔璟郅愈发紧张了起来,看着尽在眼前的美人,不只是手在用力撑着,整个身体都在尽力控制着,他也生怕自己在这种时候,在他面前露了怯。
      李昭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是想看到崔璟郅因为自己而显得局促不安的样子,所以一直勾着手不肯松开。他想再凑近些,细细观察崔璟郅难以抑制自己内心那点欲望时展现出来的神态,他看得痴迷极了。他终于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人会为自己倾倒,有人会因为自己而变得愈发不一样的。
      不只是崔璟郅,李昭晏自己也跟着陷了进去,不想再松开手。
      “殿下,我的衣领子要坏了。”
      崔璟郅看着身下李昭晏那张蠢蠢欲动的手,止住了吞咽口水,开口试探了两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昭晏会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从前他也未曾想过,自己也能凭着貌美得到他人赞许的目光,只有李昭晏,这样毫不掩饰地欣赏着自己。而自己也不用再扭扭捏捏地,学那些高门贵子惺惺作态的模样了。
      他是真的喜欢我吧?
      崔璟郅有些恍惚了,不禁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坏了我就赔你一身好了,怎么,看不起我这小小的行宫?”
      李昭晏松开了自己拉着他的手,将指尖拨弄到了他的下巴处,轻轻挑了起来,崔璟郅的整张脸也随之展露在了他眼前。在他抬起眼眸的瞬间,两相对视下,李昭晏说出了一句让他自己都意料不到的话来:“阿郅,我还想要。”
      “什···什么?”
      崔璟郅走了神,他只顾着看着眼前的美人,竟然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昭晏已经红着脸,将脑袋别到一边去了。
      “不愿意算了,我···我说的是玩笑话。”
      他的声音极小,但对于此刻的崔璟郅来说,却是极大的鼓舞,一听他这话,崔璟郅就二话不说,将人搂起就要往那边的卧房走。
      “等等,这里人多,我们去山上吧。”
      李昭晏靠在他的胸口,将自己已经发烫的脸笼进了他的怀里,有些娇羞地说道。伴随着崔璟郅时上时下的呼吸,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没有再言语,只是一个劲地找着路,往山上去了。
      一路上,崔璟郅都生怕把他给跌了,所以一直不停地停下来蓄力,好让自己在到达山上的小屋之前,不要把他给放下来,也不愿意给他返回去的机会。李昭晏也像是在期待什么一样,始终一言不发,任由崔璟郅抱着他就往山上去了。
      “阿郅,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殿下的脚会脏的,待会回去会让人瞧出来的,我抱着殿下吧。”
      听着他的话,李昭晏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热泪盈眶了,他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衣领处多嗅了两口,想多感受感受他的气息。那种让人欲罢不能,不管不顾的气息,李昭晏似乎已经把自己给套笼进去了。
      原本只是想借着他的力,来为自己的人生坦途铺路,没成想,他竟然对自己如此用心,李昭晏甚至从未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一刻一样,如此的幸福。
      “是这里吗,殿下。”
      崔璟郅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院子,猜测这里应该就是太白行宫的小别院了,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这个时候李昭晏也终于抬起了脑袋来,轻轻打量了一下,就又埋着头进了他的怀里,轻轻地回答道:“是,就是这里。”
      “殿下,你要是现在反悔的话,我还可以带着你回去,我不会强求你的。”
      本来还高高兴兴、一脸期待的李昭晏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连忙制止道:“不许回去!我···”
      此话一出,他也知道是自己过于着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他的道,竟然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了的感觉。
      “你故意的!”
      李昭晏冲着崔璟郅的胸口就是一下,不过只是那种撒娇的样子,轻轻地来了那么一下而已,他也舍不得使劲打他。
      “哈哈哈,殿下这意思,我可就当你是默许了。”
      李昭晏低头不语,崔璟郅也就抱着他往院子里去了。边走还边带着笑,手上还一直掂量着怀里的李昭晏,一边也搂得更紧了些,生怕他掉了下去。
      李昭晏原意不是如此,可当他一次次看见崔璟郅那为自己痴迷的眼神的时候,他也就不知不觉地深陷了进去。活了这么多年,这也是他第一次不管不顾地按着自己的想法行事,不用看人脸色,不用顾及其他,只要享受这一刻就好。
      对于崔璟郅,他现在除了情难自已的萌动之外,就是那种天然而然的仰慕之情了。不管是缘起为何,他现在只知道,终于有个人是为他而变得不同的了,他也只想享受现在这一刻。
      两人上午进去,直到下午临近傍晚了才停下来,要不是博见上来找,他们俩估计还不肯结束呢。
      “殿下,天都快黑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差不多得了,身体要紧呐!”
      崔璟郅也刚好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看着博见那焦急的样子,这小子肯定是以为自己把他们家殿下生吞活剥了,不停的往里面探看。
      “别看了,马上,你先在这里等着吧。”
      博见好生来气,根本没理他,只是撇着个嘴,继续站在那里等着。不一会,李昭晏也穿好出来了。正准备下去呢,崔璟郅一下子把他抱了起来。
      “干什么?”
      李昭晏有些准备不足,仓皇之间,崔璟郅就直接搂上了他的腰,将他再次环抱了起来。
      “怕你累了,我抱你下去,等到了有人的地方,你再自己走,待会再给你鞋走脏了。”
      博见站在身后看得大吃一惊,怎么着,现在都不避人了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回事啊?
      “你干什么,赶紧把殿下放下,要是让人看见了,我们殿下的名声可···”
      “怎么了?你们殿下累了一下午了,我抱抱他能怎么样啊,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人呐。”
      “我···”
      李昭晏看着眼前这个只露出半张脸,略略可见棱角,却事事为自己顾虑的崔璟郅,顿时更加心花怒放了起来,抱得也更紧了些。
      “博见,你先走吧,我们待会就来。”
      博见有些不情愿,但看着李昭晏那一脸享受的样子,还是识趣地自己走了,眼不见也干净,免得老是看见崔璟郅那张脸难受。
      崔璟郅毫不客气地搂他搂得更紧了些,自信满满地问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最后还是你先求饶了。”
      “便宜你了,你简直就是个小畜生,你也不怕有一天累死自个儿。”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要是跟你一起,再来十次我也愿意。”
      “十次?”李昭晏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算了吧,十次,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呢,不过我警告你啊,你要是还敢跟别的郎君眉来眼去,那你就死定了。我一定会告诉父皇,说你□□我,事后还不负责,三番五次来骚扰我,让你被直接五马分尸!”
      “你舍得啊?我死了,你不得心疼死。”
      “谁心疼你啊,赶紧回去吧,要是晚了,看你爹收不收拾你!”
      “那就走吧,别站着了,难不成还想在这里过夜啊。”
      “我就说你是个色鬼吧。”
      崔璟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来前还在心里打鼓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跟自己一夜春宵的娇嫩皇子,可见到他以后,自己竟然就全然不管不顾了,也愣是一点忌讳都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李昭晏自己太主动了的缘由,总之崔璟郅再见他的这一次,两人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竟然连一点隔阂都没有了,生生地弄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崔璟郅自己甚至都恍惚了,他跟这个三皇子,不过才两次而已,怎么能跟认识很久很久一样呢?自己怎么能如此撒开手脚就开干了呢?
      到了行宫内院,他也终于舍得将人放下来了,抖搂了一下身上,没想到抱着他还挺酸手的。
      他笑了笑,看着要送自己离开的李昭晏,有些不舍,甚至是有些依恋。他真的没想到,李昭晏竟然对自己如此坦诚,一点保留都没有。他肯定是喜欢自己的,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崔璟郅又忍不住地上前去抱住了他,深深一拥,将他搂进怀里。
      “殿下,我可以叫你晏儿吗?”
      李昭晏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了,面对着崔璟郅的三言两语,他竟然还是不知所措了起来,愣了半天,点了点头,竟然就这样答应了!
      “晏儿,我···我真的喜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
      “你该回家了,走吧。”
      崔璟郅也确实是再找不出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只能含情脉脉地再回望了两眼,依依不舍地出了行宫的门。
      博见则是守在行宫门口,眼见着崔璟郅真的离开了,这才放心地返回内院,心里装着好大一肚子气呢。
      回到山水丘,李昭晏就安然自若地坐下在那里喝茶,博见便没好气地走上前去,小声抱怨道:“殿下,您也太纵容他了吧?要是真让人看见了或者是知道了什么风声,那可怎么是好啊。再说了,您的身体要紧呐,隔三差五的就跟他来这么一次,身子怎么吃得消啊。”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现在想想,跟他在一起也挺好的。不用费心费力地算计,也不用猜他的行为到底有什么目的,就这样直来直去,不耍花花肠子,让人放心多了。”
      “那您···也得顾惜一下自己的身子啊,太医不久之后就要来请平安脉了,要是让他发现了您肾虚···那不就完了嘛。”
      “肾虚?我?想什么呢,虚那也是他虚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别瞎操心了,管住你的嘴就行。”
      “是,殿下。不过今日他来,应该很多人都看到了,咱们怎么对外说啊,毕竟他可是在咱们这里待了快一天呢。”
      “讨论经文,为太后诵读祈福。”
      “什么?殿下,您连太后都敢随便搬出来啊,这说出去有人信吗?他那种人,就算是去了庙里,那也是去调戏人家小师父的,怎么可能···”
      博见说着说着就没了谱,一下子瓢了嘴,李昭晏的脸色也暗了下去,他看着博见,不禁发问:“你好像对崔璟郅意见很大嘛,什么事都看不惯他,倒是对齐公子甚是赞赏啊?”
      “殿下,我的心思从来都是向着您的,谁真的对您好,我就喜欢谁。齐公子对您,那可是无不用心的。再看看那个崔璟郅,天天就会拉着您干那档子事,把您的身子都耗空了,最后也没落着点好,还得担惊受怕的,您图什么啊!”
      “你倒是管得挺宽的嘛,我的身子还要你来操心,再说了,不用这玩意留着干什么,及时行乐才是人生的真谛。”
      “殿下,您最近变了,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以前您可是一向恪守本分的,从来不越雷池半步的。”
      “是啊,恪守本分,谨小慎微,我这前半辈子过得那可真是毫无生气啊。可是博见,人这一辈子如果就这样过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刑场看我那几个皇叔被砍头的情景吗?那些人里,有人张狂恣意,有人如履薄冰,但到头来,不过都是人头落地罢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真的有人要害我,那即便是我再怎么小心谨慎都是徒劳的,他们要的,是我的命,而不是我干过什么的证据。既然如此,何不放纵一把,真实的感受可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声名来得实惠多了。”
      “殿下,我是担心,殿下会沉浸在这样的日子里,拔不出来了,万一那崔公子又是个只想玩玩的花花公子,到时候您···”
      “他想玩玩,我也未必真心,不过是给日子多增添一些乐趣罢了,何乐而不为呢?”
      “殿下既然并非真心待他,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真心不真心的,日后自然见分晓,不过现在嘛···我喜欢他身上那股劲,我从来没有过这样放纵的日子,至少我能在他身上窥见分毫。更何况,他在那些事情是比我有经验!”
      听完这句话,博见不禁老脸一红:“殿下,这种事情···您···您也太那什么了,也不羞。”
      “羞什么?人之常情而已,你不也一样嘛。”
      “殿···殿下,我可没有啊!”
      博见急忙摆手,自己可没有天天想着这些事啊。
      “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以后也会经历的。再说了,这事就算是让父皇知道了,我也不怕。不过就是他龙颜大怒,把我从宗谱里除名罢了,这样我也好落得个清静。”
      博见一听这话,连忙上前阻止:“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妄言圣上,那可是死罪!再说了,您怎么能这么咒自己呢!”
      “死罪?我倒是真想看看父皇会不会这样对我,我这个一无是处,被他抛之脑后的儿子,在他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也不知道那时候,母妃会不会站出来为我求求情。”
      “殿下,这些东西您已经想了很多年了,答案不在您的脑子里,而在圣上心里。圣上送您出宫,定是无奈之举,多年前的朝堂对峙,圣上险些让世家大族们夺了权去,他自然是要想尽办法护您周全的。”
      “父皇的心思之深,谋略之远,又怎么会让那帮老家伙掌控了实权呢?不过是想借着打击世家大族的由头,灭了宗族的势力罢了。那帮人再怎么闹,那也只是臣子们的互相争斗。不过那些王侯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有机会造反,他们要的,可就不仅仅是权力那么简单了,他们要的,是皇位!”
      “宗亲们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圣上的亲弟弟雍王和叔叔兖王了,最多还有一个广义候,不过那也只是圣上的堂弟罢了,又没什么实权,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雍王是忠心耿耿,谨小慎微,但那个兖王就不一定了。他安居洛州一带,在当地很有势力。洛州又是天下商贾汇聚之地,财力自是不必言说的,要是他有反心,那天下可就要大乱了。”
      “可兖王世子不是被扣留在京都吗,兖王应该不敢擅动吧?”
      “要是他真想成大事,一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称不上是什么有用的掣肘。这些年他之所以按兵不动,只是因为当年父皇登基之时,将天下兵权都统一到了自己手里,各州的刺史不再拥有掌兵权,他这是暂时还在积聚势力,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那圣上当年为何让他去洛州,不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待着呢?”
      “当年先帝病重,他借口要去洛州的济善寺探望自己已经出家的母妃,再去那里为先帝祈福,所以才得到了机会去往洛州。后来先帝驾崩,父皇登基,他就以赡养母妃终老为名,让父皇下旨把他的封地定在了洛州,此去便不复返了。后来父皇怕他有二心不好掌控,只得命他将长子送往京都,以教养之名将其扣留了下来,整整二十年!”
      “这位世子好像也不常出门啊,京都之内也没怎么听说过他的名头,看起来跟兖王的嚣张气焰很不一样啊。”
      “是啊,好像都没什么人见过他,他好像是住在···,住哪里来着?”
      博见也跟着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哦,对!是在之前的康王府里,现在好像叫泊云斋”
      “是吗?那到也是个喜爱清静之人。得了,别说那么多了,今天还有昨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我还想过两天清清静静的日子呢。”
      “啊,殿下,您不会还要让那个崔璟郅过来吧?”
      博见很是头疼,你们倒是舒舒服服,在床上一个劲地撒欢了,那我可是在外面给你们望风的,我提心吊胆的,倒是成全了你们俩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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