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杀》洋晨

101、成婚夜前的狂欢

　　“晏儿，回去吧，待会魁听就回来了，晚上入夜以后别出门了，有事你就叫魁听一声，他身手好。”
　　“你要走了吗？你不陪着我吗？”
　　李昭晏拉着他的手，有些依依不舍，他更想直接贴上去，告诉崔璟郅，自己不想让他走。
　　“我···我得回家，我不能留在这里，你忘了今天圣上说过的话了？我留在这儿不合规矩，叫人知道了，又要上书说你品性不端了。”
　　“阿郅，我一个人怕得很，我睡不着的。”
　　崔璟郅也很很心疼，但他更在乎的是，不要再次因为自己影响了李昭晏的声誉，毕竟现在，他可是正当红眼热的人。
　　“我陪你去后门口坐会儿吧，等你想睡觉了，我再回去，到时候魁听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嗯，怎么样？”
　　今天的天阴沉沉的，所以太阳也没得早，即便是现在这个时辰，他们坐在后门边上，也不得不点起一盏灯来。至于为什么不想多点两盏，崔璟郅说，他不想叫人看见自己这个时候还坐在晋王府门口。
　　“你要走了，对吗？”
　　两人在门口坐了好久好久，几乎是无话不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边说一边笑的。但李昭晏知道，他还是要回去的，即便过两天他就要过来跟自己住在一起了，但现在的分别对他而言仍旧是心痛的。
　　“你要睡了吗？”
　　“不要！”
　　李昭晏有些赌气地说道。
　　“乖，晏儿，我明天早些来看你，好不好？再过几天，我就能住过来了，到时候也免得人家说闲话了。”
　　“我不要！你就留在这儿不行吗，反正我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李昭晏抬眼望着他，眼里尽是不舍和依恋，他伸着手拽着崔璟郅的衣角，想再最后拽住他一把。崔璟郅也有些舍不得，毕竟今天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但他实在不想看着每次圣上都拿这件事来责怪他了。
　　“晏儿，回去睡吧，夜里还凉着呢，别冻坏了身子。”
　　李昭晏二话不说就直接亲了上去，搂住崔璟郅不肯松手。崔璟郅也很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但理智还是让他推开了李昭晏，他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耐心地说道：“小馋猫，是不是憋不住了？嗯？”
　　“知道你还问！”
　　崔璟郅作势就亲了上去，重重的一口：“可以了吧，回去吧，晚上别出门了。”
　　“阿郅，我想要，你留下。”
　　这句浅浅淡淡的话无异于是点起了崔璟郅心里最渴求的那股欲望，他看着眼前像只小猫一样撒娇的李昭晏，作出的种种姿态，他愣是憋了好大一股火，才把这股劲给憋了回去。
　　“晏儿，王府里还有圣上派来的内官呢，你赶紧回去，让人看见了不好。”
　　“你不要我了。”
　　不得不说，李昭晏在来这一手这方面，简直是一点不输梨桐书院的小郎君们，甚至更甚！崔璟郅从前也不是没有被人这样引诱过，但基本上每次只要他不愿意，那些人就不能拿他怎么样了。但李昭晏不同，三言两语就勾得崔璟郅魂儿都丢了，逗得他直愣愣地看着，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他不停地咽着口水，一遍一遍打量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小美人，终于，他还是下手了。
　　崔璟郅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就扑了过去，两个人虽然在后院的角落里，也没什么人，但微弱的灯光照映下来，还是隐约可见两个缠绵在一起的身影。
　　“晏儿，等等！”
　　崔璟郅用最后仅存的一丝丝理智，拦住了想要再干点什么的李昭晏，他顿下来，醒了醒神，喘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晏儿，这样不好，要是让人知道了，你···”
　　“我喜欢这样，你不给我吗？”
　　“我···”
　　崔璟郅心里小鹿乱撞，砰砰直跳，根本冷静不下来，他只能将脸别过去，不让自己看着他。
　　“你就这么不想留在这里吗？”
　　“晏儿，不是我不想，是我···”
　　“那我们不进屋，我们去后院，怎么样？这样的话，就不算是违背父皇的旨意了，对吧？”
　　“后···后院？那里···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怕你着凉，而且万一让人看见了的话，我怕···”
　　“怕什么！你去还是不去？”
　　李昭晏吊着他的脖子，就快要把脸伸到他面前来了。
　　“好，我去，但是你要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我要是忍不住地的话，还是会大声的。”
　　两人皆是一脸的奸笑，崔璟郅拗不过，还是抱着他进了门，开始往后院某个地方走去。他没有来过这边，所以根本不认识路，只能让李昭晏给自己指。
　　“晏儿，咱们去哪儿啊？”
　　“假山，假山那边没人。”
　　李昭晏小声地凑到他耳边说道，但崔璟郅能感觉到，他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像是某种迫不及待的暗示一样。
　　李昭晏没说错，假山那边确实是有一片隐蔽的空地，就在假山里头，只要进去，就跟在屋里没什么两样。
　　“小机灵鬼，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种地方的，嗯？”
　　崔璟郅拿身子往前顶了顶，被挤在他和假山中间的李昭晏只能扭动着身子，一边勾着他的脖子，一边说道：“我想跟你在这里···的时候，我就让人把这片地方留出来了，阿郅，我想要。”
　　李昭晏这次直接手脚并用了，崔璟郅也有些忍不住了，两人就这样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拥在了一起。
　　假山在一片草地上，这里的草软软和和的，尤其是刚刚生出来的小嫩芽，所以蹭得李昭晏的背极其地舒服。以至于他每一次受力，都会感受到身后的草堆带来的那种酥麻感，让人沉醉其中。
　　不过后面崔璟郅怕他着凉，还是将自己的衣服完全解了下来，铺在了地上，好让他舒服点躺着。
　　“阿郅，我不想躺在地上了，你抱我起来吧。”
　　李昭晏一边敞着胸口喘着气，一边还不忘了搭着崔璟郅的肩头，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来。
　　“你才是色鬼吧，还要怎么来？”
　　“去里面，假山里面还要有好玩的。”
　　李昭晏一边咬着嘴唇，笑着看着他，一边拍了拍崔璟郅白嫩的屁股，叫他赶紧动身。
　　“宝贝，看样子，你以前要是住在京都城里的话，肯定比我还会玩儿啊。幸好，幸好你出城了，幸好没有人先发现了你。”
　　崔璟郅用自己的衣服将他包裹了起来，李昭晏就这样盘着他，两人就走近了李昭晏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
　　这里看着更为隐蔽，现在连一点点的月光也撒不下来了，只剩下了一片漆黑，和里头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呼唤声。
　　“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晚上想你，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就看见这个地方了。”
　　李昭晏说得一脸的委屈，崔璟郅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他也差不多想象到了，李昭晏是怎么咬着嘴唇，跟自己撒着娇呢。尤其是他散发出来的那股近在咫尺的热气，更是让崔璟郅觉得他像是在时时刻刻亲吻自己一样。
　　“我刚刚憋了好久了，这里没人，我可以叫出来吗？”
　　李昭晏的要求越发让他血脉喷张，他也顾不得什么暴露不暴露了，恶狠狠地就冲着他的脖颈、胸口咬了上去，痒得他直叫唤。
　　假山内一片漆黑，但深处却时不时传来一阵异响，直到半夜。
　　崔璟郅也知道自己做这事有多荒唐，所以一直不敢让自己出声，倒是李昭晏，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要不是崔璟郅还尚存一丝理智，说不定还真得让李昭晏折腾到后半夜去。
　　“晏儿，我把你送回房间，我就要赶紧回去了，要是晚了让人看见了，不好。”
　　“混蛋，刚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晏儿，对不起啊，今晚让你着凉了，是我没把持住，但是···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王府里有巡夜的侍卫呢！”
　　“没事，放心吧，王府里除了宽叔他们，谁也没有。还有啊，你就不能跟我再说两句话嘛，刚完事你就要走，你也太绝情了吧！”
　　崔璟郅见他说话越来越大声，连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晏儿乖啊，别说话了，先回房间去，明天早上我再假装来看你，好不好？”
　　崔璟郅耐心细致地哄着他，一边帮他穿衣，一边在他耳边低语。
　　“哪里还有明天，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两人半躺在假山丛里说着话，不知道魁听又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接了崔璟郅的茬。
　　“不是，你要不要这么变态呀，这种事你也好偷听偷看的呀！”
　　崔璟郅环顾着四周，一边叫骂，一边还得顾忌着声音不要说得太大了，以免惊动了更多的人。
　　“我变态？你才是变态吧，啊？□□啊你！”
　　魁听一下子从他身后的假山上翻了下来，直直地落在了崔璟郅身后，甚至还掀起了一阵风来，刮到了崔璟郅脸上。
　　他定住了身子，理了理衣服，将李昭晏死死挡在了直接身后。
　　“不是，你们内衙都喜欢偷听是吧？一个你一个宇文曜，你就不能给我们一点隐私吗？”
　　“我没进去，就在外头听来着，若隐若现若隐若现的···”
　　“行行行，你来干什么，赶紧说！”
　　魁听越说越来劲了，崔璟郅赶紧就叫停了他，刚刚还跟自己撒娇的李昭晏也顿时蔫了下去，没了声音，就躲在他身后，连腔都不开。
　　“哟，殿下呢？”
　　魁听还特地望了望他身后的人，李昭晏连连避开，崔璟郅也将他挡得更严实了。
　　“行了，别看了，头发都乱了。你来干什么，太监呢，你不盯着太监，来这儿干什么？”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说殿下有危险，叫我晚上一定要回来保护着殿下。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回来，果然就听见殿下在外头叫···嗯···呼喊，是呼喊，我就立马赶来了嘛，怎么，打搅二位了？”
　　魁听说得两人哑口无言，顿时脸就红了下去，魁听趁机放声大笑起来，两人现在恨不得找了地缝钻进去。
　　要是换个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魁听，他一向是不管不顾，胆子大的，被他听见了，李昭晏怕是以后好长时间都不能直面他的脸了。
　　“行了吧你，要是来看笑话的话，你也看完了，赶紧走，我还要带晏儿回去睡觉呢。要是不是，就赶紧说正事。”
　　“正事正事，说正事了，不笑了啊，殿下别怪我哟！”
　　魁听依旧自如地打着他的招呼，但李昭晏却还是躲在崔璟郅身后不敢出来，一直拽着他的衣角。
　　“内衙刚刚派人去查了，这批太监大概十几个人，是在太后寿诞那段时间进的京都。不过从身份上查不出什么问题来，这个我们还得想想办法，但据可靠情报，这批人就是从江南来的，只不过转了几次手，最后在洛州落的脚，最后进的京都。”
　　“怎么又是江南，那他的同伙儿呢？”
　　“暂时没找到，不过看样子，他是留下来垫底的，那些人应该已经撤走了。内衙还会继续追查下去的，不过我看呐，此事查不了的。”
　　“为什么查不了？”
　　李昭晏从崔璟郅的身后冒出应该脑袋来，抢先一步问道。
　　魁听看着他那扭扭捏捏的样儿，又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来，羞得李昭晏直摆弄崔璟郅的胳膊。
　　他也很快心领神会，呵斥着叫停了魁听，便问道了接下来内衙的动向。
　　“我说查不下去的意思就是，那时候殿下坠马，那么大的事，内衙都没有追查了，现在要想知道这些人的身份，恐怕就更难了。我猜，这背后，肯定是有什么大势力在阻挠。不过这些人倒也没有真的要对殿下不利，就是弄得神神秘秘的，看着渗人得很。”
　　“什么叫只是看着渗人？那天坠马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啊！我看他们就是不怀好意，分明就是想图谋不轨！”
　　“好啊，既然崔公子这样慷慨激昂，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凭着你的一腔忠勇之气，一定能将此事翻个个儿，查得水落石出！去吧，赶紧去，江南正等着你呢。”
　　魁听还特地给他让出了条道来，挥着手请他赶紧去。崔璟郅也紧随着笑着说道：“刚刚那都是气话嘛，我哪有那么内衙那么大的本事，还是交给咱们魁听大人吧，你是能人，你办事，我们放心！”
　　“行了，你们俩也别在这站着了，赶紧进屋吧，折腾了这么久，也不怕着凉！这夜里风寒得很，还是赶紧···”
　　魁听一个回头，两个人竟然悄摸摸地离开了，只剩下一条腰带留在原地。魁听贱嗖嗖的还叫唤了两声道：“谁的腰带，竟然不慎掉落在了假山边上！”
　　崔璟郅立马回头，一把夺过腰带，指了指魁听的鼻子，叫他低声些，不要叫喊了。
　　“哎呀，真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我记得圣上今天···不对，是昨天才说过的，叫你不要老是带着殿下做这种事，你小子还真是···怎么说呢，还真是按耐不住啊！”
　　“费什么话，今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缝了你的嘴！”
　　说着，崔璟郅就朝前跑去，魁听则在后头好心提醒他道：“是昨晚了哦！”
　　崔璟郅也确实觉得脸上红得发烫，自己以前就算是再风流，也···也没干过这种事啊！现在倒好，李昭晏跟自己待在一起久了，倒是变得比自己之前还那什么些了。
　　“阿郅，我想你陪着我，你就留下来吧。”
　　“我···我必须得回去了，不然待会我爹上朝就该起了，我回去晚了他会发现的！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就赶紧进被窝躺着，捂暖和了再出来哈，免得着凉。”
　　“我不知道，我记不住，你得留下来···”
　　李昭晏整个人都靠在了崔璟郅身上，就是不肯撒手。
　　“晏儿，那我先帮你洗澡，洗了澡我再回去，好吗？”
　　李昭晏终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但要说好哈，待会我就要走了，你不能再这样撒娇了，知道吗？”
　　李昭晏嘴上答应得好，但心里其实早就有自己的小算盘了。
　　正好赶上今天王府值夜的是博见，不然崔璟郅还真要自己去烧水了，要是让人发现了问起来，为何晋王三更半夜要洗澡，自己还真是不好回答。
　　好一阵忙活下来，崔璟郅显得比刚刚更累了，直接就靠在了浴桶边上喘着大气。李昭晏也顺势躺了进去，将脑袋架在了崔璟郅的胳膊上，还磨蹭着问他：“阿郅，我好不好？”
　　“好？什么好？哦，晏儿哪儿都好！”
　　“你糊弄我。”
　　“没有，我哪儿会啊，晏儿是全天下我最不会糊弄的人了，我们晏儿最好了！”
　　伴随着阵阵轻柔的水声传来，李昭晏也沉浸在了崔璟郅的抚摸中，即便两人中间隔着木桶，李昭晏也像是能感觉到他炽热的身体一样，忍不住地想向他靠拢过去，想离他再近一点。
　　崔璟郅也是时时刻刻紧盯着水面，眼睛一刻也没有拔开，李昭晏就这样靠在木桶边上，伴着花瓣的香味，似乎一股裹挟着他的体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崔璟郅忍不住地想再靠近些，直到他的鼻息已经触碰到了李昭晏的脖颈，他眯着眼睛，笑着回过头来看着他，挑弄地问道：“阿郅是不是还想要？”
　　“晏儿，我待会还要回家呢。”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喉结一直在不停的上下游动着，显然，眼前春光乍泄的场面让他根本把持不住。
　　李昭晏干脆就半跪在桶里，转过身来，抱着崔璟郅的脸就亲了上去，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他依旧享受着这一刻。
　　“阿郅真是坏透了，隔着木桶也要勾引我。”
　　“晏儿，是你···”
　　“就是你！你那样看着我，我忍不住了···”
　　崔璟郅舔了舔嘴唇，似乎还有余味，他也满意地笑了，笑得都合不拢嘴。
　　“晏儿，回去睡吧，我该走了。”
　　这次李昭晏没有再挽留他，顺着他手里的劲，自己就爬到了他怀里，崔璟郅也抱着他第一次进了他在王府的房间。
　　但到了要下来的时候，李昭晏却死死用腿勾住崔璟郅的腰，不让他放自己下去，即便崔璟郅用手撑着，也还是差点吃不住劲。
　　“晏儿，别闹了，待会真的要天亮了。”
　　“阿郅，那天在行宫，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一看到你就不由自主想贴上去，你说，这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问题？”
　　李昭晏嘴上说着，但腿上的劲可是一点没闲着，来回在崔璟郅身上蹭。他被磨得没了办法，只能蹲了下来，半跪在了他的床前，李昭晏也干脆直接把腿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我的错，晏儿，我不该拿那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你，看把我的小宝贝盯的，都···”
　　崔璟郅目光一转，看到了别的地方去，心跳瞬间就快了起来，脸也透得绯红，不停地咽着口水。
　　“怎么了，怎么不看了？”
　　李昭晏吊着嗓子，将崔璟郅勾得更近了些，崔璟郅也直接顺势就抓住了他，眼前的春色，直接一览无余。
　　“晏儿，我是真的不行了，让我走吧，我明天再来。”
　　崔璟郅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眼神止不住地在两处之间来回瞟，看得李昭晏都笑了。
　　“忍不住就别忍了，这里没有别人，不会有人出去乱说的，阿郅，我想要你陪着我。”
　　一听这话，崔璟郅一下直起身子来，差点就贴到李昭晏的脸跟前去了。抱着他的后腰，推着他离自己更近些，崔璟郅开始在他身上里来回上下地嗅，就是没有动口。
　　“阿郅，你怎么了？”
　　“晏儿，我哄着你睡觉吧，把衣服穿好。”
　　说着，崔璟郅就将脑袋拿了出来，将李昭晏的衣领口子紧紧地合上了，自己也赶紧转脸，不再盯着那里看了。
　　“阿郅，你真是坏，刚刚自己享受了，就忘了我了。”
　　“那晏儿乖好不好，我哄你睡着了，我就得回去了。”
　　李昭晏兴奋地点了点头，收起了还横在外头的腿，半靠在崔璟郅怀里，裹紧了自己，拉着崔璟郅就上了床。
　　“睡着了吗？”
　　过了好一会，崔璟郅才敢说话，见无人应答，他就俯下身去，看了一眼。李昭晏只剩下眼眸还在闪动着了，隐隐约约可见呼出的一点鼻息，他轻轻地贴上去，吻了他的额头，慢慢地抽出身来，轻轻开门而去了。
　　呼吸到外头的气息，崔璟郅才真正缓过神来，刚刚在里头差点就又把持不住了，幸好自己意志力坚定，不然现在肯定还是床上折腾呢。
　　博见也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夜里根本就没睡，他也早早就出现在了李昭晏的院子里，候在一旁，不敢过去跟刚刚出门的崔璟郅打招呼。
　　“公···公子！”
　　崔璟郅一转眼看注意到了他，赶紧就跑了过去，毕竟自己还要他带着走出这王府呢。
　　“哎，博见，赶紧带我回去，待会让人瞧见了，就不好了。”
　　“公子，你们怎么跟那什么一样啊？”
　　“现在不就是吗！赶紧的，别废话了，待会天真的要亮了！”
　　“殿下呢？”
　　“他睡着呢，待会晚点叫他。”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博见就把他送到了后门，没人发现他们。
　　“公子，你自己回去吧，我跟你一起目标太大了。”
　　“对对对，你说得对，你赶紧回去，我也走了，待会记得给晏儿熬点风寒灵，刚刚在外头受了冻，不喝点热汤下去，肯定会着凉的。”
　　崔璟郅一边交代着就一遍迈腿出去了，但是博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一般的消息一样，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外头！不是···你们···”
　　刚要接着问，崔璟郅就一溜烟跑没影了，博见也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样，一边赞叹不已，一边扶手关门。
　　一回到家的崔璟郅就赶紧偷偷摸摸在后院一阵寻摸，他也有点着凉了，自己也得洗个热水澡，不然太难受了。
　　但不知道是时辰到了还是自己动静太大了的缘故，厨房像是还有别人在。崔璟郅警惕地走了过去，低头一看，竟然是江夏！
　　“嘿！干什么呢，不回去睡着，上这儿来躺着！
　　“公子，你回来了？”
　　江夏慢慢地睁开睡眼，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不回去呢？”
　　“等你呢公子，我就知道，公子一回来就要来找热水洗澡。喏，我都给你烧好了，再热一热就能洗了，你去等着吧。”
　　“嘿，你小子看着不顶事，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蛮善解人意的嘛。”
　　“那可不，这些年跟着你都练出来了，你老是这个时候···”
　　江夏还没说完，崔璟郅就赶紧上去捂了他的嘴，叫他不许再提！江夏也很知事，赶紧就点了点头，保证没有下次了。
　　“哎，对了公子，那个···那个博见，他怎么样了，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江夏一边添着柴火，一边试探着问了两句。崔璟郅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假装调侃地说道：“你不是最烦他了吗，怎么，他走了你又想他了？”
　　“谁想了！我就是随口一问，再说了，他那种人，我关心他做什么。”
　　江夏越说声音越小，崔璟郅也看出来了，博见这小子上有两把刷子的，江夏这样的呆瓜，他都能给感动坏了，想必定是下了功夫的。
　　江夏不禁逗，崔璟郅也知道，所以略略多说了两句，就径直回了房间。
　　等江夏将热水送来，他躺在浴桶里，满眼都是刚刚和李昭晏在一起的时候的场面，尤其是那些香艳的，更是让人怎么都忘不掉。当那股花瓣香味再次袭来的时候，崔璟郅也像是嗅到了李昭晏的体香一样，着迷地闻了起来，身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他不停地喘着大气，靠在浴桶边上，想象着李昭晏现在就坐在自己身前，跟着，两人就在水里欢乐了起来。
　　“晏儿···”
　　幻想中间，他还忍不住地叫出了李昭晏的名字，最后也把自己累得瘫倒在了浴桶里，愣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