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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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晋旻回到家。
跟齐家老宅不同，褚家占地也不小，但却是一桩桩三层平楼式建筑构成。
他单独一栋。
一进门，就闻到了泡面浓重的气味。
他止步看去，表弟司昭没有讲究，坐茶几边“嗦嗦嗦”吃着面条。
看到他，对方从能遮住一张脸的碗口抬头。
“哥！你回来了！”
“嗯。”
他回应之后，便要上楼去。
“哥！”司昭喊他，“看今天的娱乐八卦了吗？都在提月瑛呢！”
“别多管闲事。”
“怎么能算多管闲事！我觉得那个姓白的小子企图不良！”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褚晋旻，闻言回身看去。
司昭半跪着，见他止步，赶紧说：“不是无缘无故怀疑他！而是他那表现，就是让人怀疑他跟月瑛是交往关系！”
“哦？”褚晋旻垂眸。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好歹是回应了。
司昭知道，这是他有兴趣的意思，“但事实上不是啊！我们得提醒月瑛。”
褚晋旻嘴角勾了几分弧度，“提醒什么？人家觉得，白煦之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那么无法隐藏。”
“欸？”司昭惊。
褚晋旻本想提醒他别多管闲事，但出于内心某种隐秘的情绪，最后，他什么都没提。
人一走，一脸单纯的司昭微微蹙眉，然后往后靠着沙发。
他笑，“啧啧！这反应，有点意思啊。”
*
翌日。
焦月瑛驱车到码头，在等候的节目组上前给她戴上麦，然后指引她上邮轮。
白煦之早在甲板上等候多时。
船体三层楼高的邮轮，属于白煦之私有物。
她简单看过节目最早期的形式，多是嘉宾回忆过去，或去乡下或拍摄基地拍日常。
日常和回忆，跟今天的主题都不搭嘎。
显然，新节目虽然延续了旧策划的本质含义，但表现内容上却是大相径庭。
自然，对她来说，怎么样都可以。
她含笑看着跑到自己面前顶流。
他自然而然抱了她一下。
“月亮姐姐，走！我带你参观。”
她看一眼摄像机。
已经在拍摄中了，她点头随他同行。
“昨天见过的F3呢？”她环顾四周，节目组的人都在甲板上，没道理那三人作为嘉宾却在船舱。
白煦之解释道：“他们还有别的行程，要到下午集合。”
“可我们不是要出海吗？”
“对，出海捕鱼，然后准备午餐。”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随着白煦之开始游览邮轮。
同时，邮轮启航。
邮轮，游艇……焦月瑛不缺，白煦之也知道她不缺，所以两人主要是带着观众参观，顺便互动。
他们甫一来到二楼甲板上，音乐声突然响起。
两人抬眸看去。
前方有一个直径大概四五米的圆台，而说是下午才能到的F3成员们，正在舞台上表演。
见此，白煦之表情僵了一瞬。
“惊喜哦？”焦月瑛提醒他。
他点点头。
她见他笑容勉强，主动拉着他往前走。
突然，余光中一个快速路过的人影，吸引了她几分注意。
焦宝珍。
她居然也在船上。
惊讶的情绪轻轻划过心头。
不至于让她再多关注。
毕竟那位陶乔兰“观众”，已经剧透给她知道。
两人来到圆台前。
团队表演很卖力，舞跳得很齐，歌也不错。
她便夸奖道：“他们的表现力很不错。”
“……”
焦月瑛睨了他一眼，然后侧身说：“但还是喜欢你的舞台。”
夸他们，只是因为节目的说话艺术！
他懂的！
后面那句话，才是她想说的！
白煦之漂亮的眉眼染上几分意气风发的自傲。
他“哼哼”了几声。
毕竟不好回答，但他相信她明白的。
两人互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继续听现场表演。
三四分钟的歌，没有跳过part，全场表演下来。
白煦之的情绪也已经平复。
反正，姐姐眼里不会有别的“弟弟”。
他也不怕别人！
能逗月亮姐姐笑，让她开心，这三人借他人气和节目，来宣传新歌的行为，他也可以允许。
一曲跳唱结束，他还主动鼓掌。
三人跳得满头大汗，看起来的确是卖力了。
工作人员送上饮料给他们，当然也没有忘记两人。
两人打开饮料。
“呃？”焦月瑛正要喝，动作顿住。
白煦之立马察觉，“怎么了？”
“有点奇怪的气味。”
“什么？饮料吗？”
“嗯。”
白煦之脸色一变，他立马拿过她手里的饮料嗅了嗅，嗅过后，表情更黑。
胡业明和导演发现他们那边的状况，几人靠近。
见白煦之的动作，当下猜到是饮料问题。
胡业明好奇问：“怎么了？饮料坏了？”
白煦之交给胡业明，然后握住焦月瑛的肩膀，脸色惨白，“你，你喝了吗？”
“没喝。”
“一口都没进口？”
“嗯。”
听到回答，他才大大松口气。
看到这里，胡业明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跟着脸色铁青。
“不是吧？又有人在吃的东西力动手脚？！”
说着，他也去闻两瓶饮料。
导演听了之后更慌，盯着胡业明等结果。
胡业明点点头，“其中一瓶被下了东西，不能确定是什么。”
导演脸色一变，扭头问：“是谁负责的！”
工作人员们脸色也差。
有因为突发事件的惊慌，也有可能被扯进误会的不满。
焦月瑛突然说：“没事，我看是饮料放坏了。”
白煦之和胡业明齐齐看向她。
她对两人轻轻摇头。
现在发作，不但找不到做坏事的人，更会破坏让团队气氛。
这样一来，别想继续拍节目。
白煦之明白她的考虑，但——
“不行。”他坚决不同意放下，一定要追究清楚，“居然有人敢在你的饮料里下东西！不能原谅！”
所有人惊讶看着。
一向以圆脸萌软形象示人的白煦之，在此时此刻大变了气场。
而这转变，并没有产生奶犬类凶狠时无害的状况，反而非常唬人。
这就有些难得了。
焦月瑛原本也不是要息事宁人，敢伤自己，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是跟白煦之当场发飙不同的形式。
但既然白煦之重视，她自然不会再阻止。
白煦之叫停了拍摄，让所有人解散在船舱待命，叫停了邮轮，打电话报警。
等官方调查组过来。
白煦之叫停了拍摄，一开始让节目组怨声载道，但胡业明立马进行了公关，给所有人发了红包。再加上船上自由活动，不用工作只要等着检查结果，只要不是使坏的人，自然很快就转变了情绪。
焦月瑛和白煦之则转移到船舱套房内等待。
她好奇问：“刚刚听你经纪人说话的时候，提到‘又’这个字，难道，你以前也遇到过被在饮食中下药？”
白煦之点点头，“有胶水有盐有胡椒粉，有奇怪的动物尸体。有一次差点没有察觉，好在现在跟着我的化妆师发现了。”
这些事情，她还真不知道。
“原来，你被喜爱的同时，也遭受恶意。”
“都是小事。”
“小事？那你……”
“不一样！他们不该那么对你！”
焦月瑛抬眸，见他脸上混着担忧后怕和震怒的表情，心情稍许复杂。
两人聊了一会儿，调查的人还没有来。
倒是白煦之似乎有事。他收到信息，看完之后，就说要出去一趟。
离开前，他上前一步，蹲在她面前，仰头说：“月亮姐姐，你就在这里等警方的人过来，别出去了。我有事要处理，很快回来。”
“好，你去忙吧。”
“嗯。”
他要离开之前，她突然想到。
“对了！小白，我刚刚看到廖宝珍也在船上。”
“什么？”他蹙眉，脸上闪过厌恶之色，“好，我知道了。如果真是她做的，那瓶子里应该最多只是些恶心人的东西，不会是化学药品之类。”
她挑眉。
白煦之脸上的厌恶不作假，但他“相信”廖宝珍只会小打小闹。
怪不得，陶乔兰会把两人凑CP。
“知道了，我告诉你，是想你心里有数。我不会出去，就在这里等你。”
他点点头。
他出了套房，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她没兴趣知道，总之，这场无妄之灾，是他带来的。由他解决，合情合理。
只是，她没料到，直到调查组的人抵达船上，白煦之都没回来。
听胡业明说找不到人，她产生疑惑。
“手机也打不通，怎么回事啊？”胡业明又一次打电话没被接通，着急情绪中更添了担忧。
“走，去找他。”她当下做出决定，出去套房。
一路往后面的甲板走去。
没有头绪，只是胡业明他们是从前面过来的，没见到人，所以她才打算先去船尾看看。
一行人才到船舱尾，就听到甲板上传来女子尖锐的喊叫。
廖宝珍？
她听出声音的主人，在其他人愣住的时候冲了出去。
而她冲出船舱，刚到甲板，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栏杆翻了出去。
“噗通！”一声，重物落水。
突然，胡业明声线颤抖着说：
“你，你手里拿着的，是我们白白的外套吧？！”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封威胁信……”
在他说话之前，焦月瑛已经先一步认出。所以此刻的她，已经几个跨步走到栏杆边探头望去。
深蓝一望无际的大海。
视线无法穿透水面，看不清海里有没有人。
廖宝珍连连后退，脚下不稳跌坐在地。
她神色惊恐，眼神无焦距，瑟瑟发抖着哭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焦月瑛蹙眉，一脚踢过去，“安静！说清楚！白煦之掉下去了吗？”
这一脚，她并没有多使劲，只是让廖宝珍回神。
而她身子一动，焦月瑛就看到了她怀里外套上的血迹。
她眸光一凝，“快说！”
胡业明已经喊着让救人，周围更是乱糟糟一片。
焦月瑛想弄清楚，是因为她刚刚看到翻出去的人影，脚踝上有刺青。
白煦之的脚踝上，好像没有吧？
可白煦之的外套，怎么会有血？
而如果白煦之真的死了。
这……男嘉宾死亡，还能继续演吗？
【“梦梦啊——”
她正要追问，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急忙扶住船栏稳住自身。
但这种晕眩的感觉并没有缓和，反而越发严重。
与晕船晕车完全不同体验，好似她被扯入了漩涡中搅动，让她毫无控制能力。
“哗啦啦——”
晕眩感散去，呼吸却憋住。
她在水里！
难道，因为晕眩，她掉下海了？
焦月瑛本能一蹬脚，往上游去，然后破水而出。
“呼～”
她摸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一看。
“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