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物师尊了》觉明姐姐

51、新任魔君

　　段无离赤｜裸着上半身，单手撑着侧脸，斜躺着看着他。
　　杜怀苼看到他脸上带着点笑意的表情时，微微愣神，险些以为这大徒弟是段黎附体了。
　　不过段无离立刻换回了恭敬些的表情，坐起身关切问道：“师尊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杜怀苼撇过头不去看他精壮的上半身，咳了几声，才有气无力开口道：“还行，这是在哪里？”
　　“在二城，我的居室。”段无离下了床，走到桌子边倒了杯热水递给杜怀苼。
　　杜怀苼接过水喝了几口，才感觉恢复了些力气。
　　段无离又将水杯接回来放好，然后就开始穿衣服。
　　杜怀苼静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在生为师的气？”
　　“没有，师尊误会了。”段无离语气平静地回答，穿好衣服后就准备开门出房间。
　　杜怀苼尝试着动了动，感觉到身上的酸痛缓和些了，便慢慢坐起了身子，直直地看着段无离：“说谎。”
　　段无离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原本满心的底气一对上杜怀苼的视线就没了。
　　“你气我把你一个人送回了清玉宗？”杜怀苼问。
　　段无离不语。
　　但杜怀苼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破绽：“果然如此。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为师是打算处理好后事就回去。”
　　“师尊！”段无离忽地快步走上前，语气带了些不满：“师尊可真会开玩笑，若不是弟子最后及时赶到，师尊是想在魔界挫骨扬灰魂飞魄散吗！”
　　杜怀苼回忆起自己昏迷前魔君突然倒下的画面，原来那时是段无离从清玉宗赶了过来，背后偷袭一剑刺穿了魔君的心脏。
　　魔君原本不会死，但他刚吞了魔元，魔元停留在心脏的位置，正好被段无离一剑刺碎。
　　“原来是你啊。”杜怀苼感叹了一句，“干得不错！”
　　“师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段无离有些着急了，他平日很少露出这样急切的神情：“师尊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险地，你为什么可以把弟子丢开让自己承担危险，你为什么就没有好好为自己考虑一下？！”
　　杜怀苼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的双眼，这还是头一次见段无离如此情绪激动，他赶紧好言道：“那是意外，我原本是有十分周密的计划的。”
　　“所以师尊就是在赌是吗？”段无离恢复了冷静，暗红的眸子直直盯着杜怀苼。
　　杜怀苼总觉得被他这样看着有些心虚，但为人师表气势可不能输。他轻咳一声，严肃开口道：“这怎么是赌呢，为师是有周密的计划的，你想，我既然能让你起死回生，自然也是给自己留了后手的。”
　　不愧是当红影帝杜怀苼，撒起谎来都面不改色的，一板一眼认真至极，终于让段无离信了几分。
　　段无离沉默片刻，开口问：“所以师尊的意思是，及时最后我没赶到，师尊也不会有事，也留了后手是吗？”
　　“嗯是的。”杜怀苼点头。
　　段无离不依不饶：“不知师尊可否同弟子说说，是什么后手？”
　　“逆徒，”杜怀苼故意抬起一手敲在段无离的脑门上，“师父的事情当徒弟的敷衍多问！”
　　段无离却猛地一把抓住杜怀苼的手腕，暗红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忽然头一低，柔软的唇就吻了上来。
　　杜怀苼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段无离含住嘴唇吮吸了一口，然后又立刻松开，往后退了一步，拱手道：“现在弟子相信师尊了。”
　　杜怀苼：“？”
　　亲一下就相信了？
　　段无离又道：“师尊先好好休息，弟子去处理一些事情，晚一些会来接师尊。”
　　杜怀苼懒洋洋挥手道：“快去吧。”
　　段无离又有些不舍地看了杜怀苼一眼，才慢慢出了房门。
　　他走后没多久，又有一些小魔进来送药、送食物，个个态度相当恭敬。
　　杜怀苼叫住了一个小魔，问它现在魔界的情况。
　　“我们家二城主今晚就要进行登基仪式，”小魔自豪地说，“以后就是我们魔族新一任魔君了。”
　　段无离一剑杀了魔君后，又以一己之力清扫了前魔君剩余的党羽势力，最后在支持他的欢呼声中，抱着杜怀苼回到了二城。
　　段无离体内上古魔兽的魔气本就令许多魔族敬畏，加上他在治理政治和拉拢人心上非常有一手，拥戴者并不在少数。
　　杜怀苼在房间里打坐调息，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自己体内，怎么有那么多魔气？
　　之前他为了假扮段无离，虽然吸收了一些魔气，但也谨慎把握程度，那些魔气最终会被自己的灵气慢慢排出体外。
　　可此刻，他体内的魔气显然像是被有意灌入一般，十分深入且顽固，但好在十分柔和，竟与自己的其它气机相处融洽，着实奇怪。
　　一会儿见到段无离定要好好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怀苼尝试把魔气引出体外无果，又见没什么负面作用，便专心修复起全身的骨骼肌肉来。
　　到了傍晚，段无离来房间里找他。
　　“师尊，我要进行魔君登基仪式，你要随我来吗？”段无离轻声问道，有些小心地看了杜怀苼一眼。
　　如今他即将成为魔界的首领，而师尊却是正道的修者，会不会两人因此而产生隔阂？
　　杜怀苼爽快道：“好啊。”
　　他正想去看看自家大徒儿成为魔族首领的风光时刻呢，要知道段无离能这么轻松当上魔君不得有他杜怀苼一半的功劳？
　　段无离勾起了唇角，伸出一手搀扶住杜怀苼：“师尊请随我来。”
　　一城原本魔君的宫殿都被破坏，因此段无离决定在二城举行登基大典。
　　二城城主府内新的宫殿已经修建完成，再经过这几天的安排筹备，此刻新宫殿内一片喜气洋洋，庄重大气。
　　杜怀苼现在宫殿大门前，抬头看了眼门口的牌坊：
　　怀黎宫。
　　段无离嘴角带笑地看着他，在众人恭敬的目光中，拉着杜怀苼的手走进了恢宏气势的正殿内。
　　正殿两旁站满了来自各层的魔族重要人员，甚至连备受轻视的下三城的魔也被邀请来了。
　　高台之上摆着两把同样尊贵的华丽椅子，没有高低之分。
　　“师尊可愿意与我一同坐上去？”
　　段无离站在台阶下，询问杜怀苼的想法。
　　他尊重杜怀苼每一个想法。
　　杜怀苼道：“好。”
　　养徒弟这么久，现在可是收获成果的最好时候。杜怀苼愉快地跟着段无离走上高台，众目睽睽之下，坐在段无离平起平坐的位置。
　　“魔君威武，魔君万岁！”
　　“我等全心服侍魔君殿下！”
　　大殿内，所有的魔族一排排跪倒在地，虔诚又恭敬地对着高台上二人磕头、行礼。
　　“魔君威武，魔君万岁！”
　　殿外没有资格入内的魔族也纷纷高高出声。
　　“魔君威武，魔君万岁！”
　　整座地下魔城，包括上三城下三城的魔族在内，都分分呐喊出声。
　　段无离牵着杜怀苼的手，将二人的手高高举起。
　　那一瞬间杜怀苼有一种错觉。
　　他觉得自己就像五代十国的那位萧太后一样，与身为君王的丈夫平起平坐，共同执掌着这天下。
　　接着，段无离又颁布了一系列新的魔界法规，重新任命了一系列魔族重要属下，登基仪式才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
　　等回到了卧室，杜怀苼的心里都还在那万人朝拜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他知道想要当上魔君很难，更知道想要当上人人臣服的魔君更是难上加难。
　　他不得不佩服起段无离的智慧与手段来。他难以想象不过短短十年，一个金丹期的人类是如何在魔界获得了那么多的肯定与支持。
　　此刻段无离的心情非常好，并不是因为当上了什么魔君，仅仅是因为师尊没有拒绝同他一起迈上高台、平起平坐。
　　这是否意味着，师尊心底已经认可了他的爱意？
　　杜怀苼忽然道：“我要沐浴。”
　　“旁边就有温泉，弟子侍奉您。”
　　“不行！”杜怀苼拒绝道。
　　段无离一愣，不解地问道：“师尊为什么突然不行了？以前不都是弟子……”
　　“现在不行，”杜怀苼斩钉截铁道，“不仅现在不行，以后都不行。并且，在我没有同意你的情况下，都不许有越举的行为。”
　　杜怀苼说到这儿，指了指自己的脸，严肃道：“尤其不许——随便亲我，听明白了吗？”
　　段无离垂下眼眸，有些委屈道：“是，师尊。”
　　其实他原本还想趁热提出和师尊一块儿睡的，这下是没法说出口了。
　　“嗯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自己会去泡温泉的。”
　　见段无离有气无力地出了房间，杜怀苼才慢悠悠地拿着浴巾浴袍去泡温泉。
　　水温舒适，心情放松。
　　杜怀苼打开系统直接联系了汪平。
　　“汪平，如果这本书快结局了我会怎么样？”
　　“有两种选择啊，”汪平道，“一个就是作为奖励可以选择回到现实世界去，另一个就是你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里。”
　　“回去那个世界会怎样？”
　　汪平想了想：“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听上头说，表现越好的宿主回去的时机就会越好。比如向你评分是A，回去的话就可以选择回到没死之前。”
　　“哦？”杜怀苼来了些许兴致，“也就是说如果我回去了可以回到一切都没发生之前，是吗？”
　　“对对对，那样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回去。”汪平高兴地连连点头。
　　“那如果留在这里呢？”
　　汪平一愣：“你要留在这里？留在这里有什么好的，手机电脑一个都没有，条件还那么落后。”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杜怀苼不耐烦道。
　　“留在这里系统会解绑，之后也就过着这里正常的生活。”汪平不确定地看了杜怀苼一眼，“杜影帝，你不会想留在这里吧？”
　　“我还没想好。”杜怀苼如实回答。
　　汪平闻言大惊失色：“不会吧，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啊，你看原来的世界多好，有钱，有地位，有名誉，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如果我们回到什么都没发生之前，还可以避免一切悲剧，咱俩以后还是好合作的伙伴……”
　　“你说的金钱名誉对我来说，”杜怀苼道，“好像并没那么重要。”
　　“那你总有一些重要的人吧？”汪平急了，“杜影帝，你跟我一起回去我们就能回到事情开始前，你要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就只能回到事情发生后了，那时娱乐圈痛失两大影帝，还被严厉整治，要多悲惨有多悲惨！你好好想想，你的家人，你的亲人，你的爱人！”
　　家人？父母从小就没有印象，被爷爷奶奶收养带大的，两个老人家也早就离世，所谓亲戚更是没有。
　　至于爱人？
　　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欢，杜怀苼脑子里浮现出段黎笑眯眯懒洋洋的面容。
　　然而紧接着，脑子里又冒出了段无离沉静恭敬的面容。
　　二者就这样来回在脑子里蹦跶着。
　　想不出答案，也做不了决定，杜怀苼默默关了系统，让汪平滔滔不绝的劝说声戛然而止。
　　师徒二人并没有在魔界待多久，杜怀苼休养了两天觉得身子差不多了，便带着段无离离开了魔界。
　　然而令杜怀苼惊讶的是，他从死山区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结界的困扰。
　　“这是怎么回事？”杜怀苼疑惑地看向段无离：“你来的时候把整片结界都打破了？”
　　段无离摇头道：“弟子来的时候这里的结界就没有了。”
　　封锁魔族的结界突然间完全消失了，这在修真界可是大事，但看现在周围一个修者都没有，这更加让人奇怪了。
　　段无离来的时候也奇怪，但见到师尊的心切，他管不了那么多，此刻也觉察出事情不对劲来。
　　按理来说，仙门宗一直坐镇死山区，掌管魔界的结界屏蔽，出了这样的大事，仙门宗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走，去仙门宗看看。”杜怀苼道。
　　二人很快来到仙门宗大门口，却见原本一直对外开放仙门宗。此刻却大门紧闭，门口守卫的弟子们脸色严肃，不让任何外人靠近。
　　“二位请回吧，仙门宗不接客。”弟子不客气道。
　　仙门宗不接任何外客，杜怀苼二人只得回了清玉宗。
　　他先去宗门大殿拜见聂孤雁，将从聂孤雁那儿借来的白晶法器归还，谁知却得了聂孤雁再次闭关的消息。
　　而且聂孤雁这次闭关非常严密，不到突破元婴后期恐怕都不会再出来。
　　宗内各事都交给了玉雪长老齐允和无欲长老师云起处理。
　　师云起本就为炼丹炼药忙得抽不出身，现在事情又多了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见到杜怀苼带着段无离来拜访，他惊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竟然真的——”师云起又气又笑道，“亏得你没有出事，一个人跑去魔族，竟然都没有和我说一声。”
　　“我这不也没事么。”杜怀苼笑吟吟接过小弟子递来的茶，又与师云起闲谈片刻，简单讲了讲发生的事情以及魔界的情况，大多都避重就轻，免得师云起又要教训自己。
　　接着，杜怀苼告别了师云起，又去鬼狱峰找鬼晸。
　　鬼晸指着段无离惊讶道：“你你你，你真得感谢你师尊没放弃你！”
　　段无离微笑。
　　杜怀苼取出器灵瓶，递给了鬼晸。
　　鬼晸摸了摸胡须，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器灵瓶内的张道正听到这声，立刻叫了声：“师父！”
　　鬼晸一愣，双手一抖差点把器灵瓶摔碎。
　　杜怀苼道：“之前答应你的，你徒儿，给你找回来了。只可惜肉身被魔君用毁了，魂魄也有了些伤。”
　　鬼晸激动得老泪纵横：“无妄长老，你真是个好人。只要我徒儿魂魄尚在，肉身我可以恳请无欲长老帮忙重塑，花多少钱都值得！”
　　张道正在器灵瓶里听到这话也非常感动：“多谢师父，多谢无妄长老，弟子感恩不尽！”
　　最后，杜怀苼终于回到了无妄峰内。
　　一路走来无妄峰的弟子们都热情地同他问候，等走到无妄居里时，想象中两位徒弟热情的欢迎却没有出现。
　　无妄居里除了两个打扫卫生的外门弟子外，却空无一人。
　　杜怀苼往房间里走去，一进门差点怀疑房间里进了贼。
　　仔细一看，也不是进了贼，满屋子横七竖八堆着书信、纸条，还有一堆密密麻麻的账本账册，整个地面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张三，这是怎么回事？”杜怀苼询问一个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道：“回长老，这里有一些是您的仰慕者送来的书信，有一些是附近百姓求助的信件，剩下的就是峰内需要处理的大小事务和账本账册。”
　　杜怀苼站在门口咋舌。
　　张三继续道：“长老，这个月的账册马上就要上交到宗内审核了，您……还得快些准备好。”
　　杜怀苼艰难地挤进屋子里，见到书房、卧室的地生居然也堆满了纸张，崩溃道：“清毅呢？清羽呢？”
　　峰内大小事务一直都由他二人帮忙管着，沈净远是主手，陆羽书从旁帮忙，偶尔段无离空了也会一起帮忙，这才让杜怀苼自从穿越以来一直过着舒舒服服甩手掌柜的日子。
　　“回长老，沈师兄上个月就拜别师门回沈家继承家业去了，就是您刚离开没几天。”外门弟子低头道，“陆师弟上礼拜说要去探望一下沈师兄，至今未归。”
　　沈净远的家世确实非常了不得，钱财万贯不说，更是有一位在朝封为贵妃的姐姐，爷爷是战功赫赫的老将军，父亲虽然官位不高但却做得一手好生意，据说整片皇朝大陆几乎没有沈家涉猎不到的产业。
　　如果真是这样，沈净远离开师门回自己家继承产业也没什么不好，陆羽书去探望他至今未归也可能是路途耽搁或者乐不思蜀。
　　杜怀苼叫了几个外门弟子，同段无离一起好不容易把屋子都整理干净了，却看着堆得老高的账本账册发了愁。
　　段无离虽然在一旁帮忙，但这些待处理的东西显然堆了有一个月的量，一时半会也根本处理不完。
　　“师尊不去看看二师弟和三师弟？”
　　段无离在处理完第三本账册时，终于开口问道。
　　杜怀苼奇怪道：“看什么，清毅要离开师门继承家业我难道要阻拦他不成？”
　　段无离道：“但小师弟已经七日未归了。”
　　“可能路途遥远有所耽搁。”杜怀苼有些烦躁地翻开一本待处理的册子，眉头皱得老紧，改天他一定要给这帮古人们普及一下阿拉伯数字。
　　段无离无奈道：“师尊，可是沈家距离无妄峰，御剑飞行不过二十分钟便能到。”
　　“这么近？”杜怀苼起身道，“为师现在就去沈家看看。”
　　早知道沈家这么近他回来无妄峰的第一天就去把陆羽书揪回来干活了。
　　“师尊等等。”
　　段无离从一堆纸张书页中抽出了一封民间百姓寄来的请求信，递给了杜怀苼：“师尊你看看这个。”
　　杜怀苼接过，打开信封，发现这信的落款是沈家，日期在几个月前。
　　信上大致意思是说沈家少爷病重，恳请各位仙人派请医师去治病，报酬可以随便开。
　　这封信当时沈净远应当是看到了的，但却没有批复也没有上报给杜怀苼。
　　“也许沈师兄这次回去和这事有关。”段无离道，“师尊还是准备充分些再出发也不迟。”
　　段无离言之在理，杜怀苼想起来如今自己身上已经一把法器都没有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去库房取了把品质上等的长剑，准备好可能用得上的丹药一类，才带着段无离出发。
　　二人到了附近的城内，便收起长剑，步行来到沈家大院的大门口。
　　守门的门童见二人就知道身份不一般，不敢怠慢，立刻前去禀报沈少家主。
　　不多时，门童又急匆匆回来，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二位仙人，我们家少家主说不见客。”
　　“你没和他说我们是他的故人？”杜怀苼问。
　　“说了，”门童道，“少家主说他哪有什么故人。”
　　杜怀苼闻言，脸色沉了沉，没好气道：“你告诉沈净远，是他师尊来了！”
　　“啊，这——”门童先是惊讶万分，接着又露出非常为难的表情。
　　段无离取出一个袋子，给他塞了点碎银，温声道：“麻烦你再去通报一下试试看。”
　　开门见山的说话果然管用，这回门童回来时，立刻恭敬地邀请两人进到沈家。
　　沈家大院的风格与富丽堂皇一词完全沾不上边，相反沈家更像是书香门第世家，装修典雅大气，但从使用的材质器具中可以看出沈家不菲的底蕴。
　　会客厅内已经备好了糕点茶点，茶几主座前已经坐着一人，正在亲自斟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