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鬼泣]带着红蓝双子杀穿咒术界》啾咕隆咚

23、野田胜雄

　　双子来到野田胜雄租住的房间内。
　　这个房间面积不算大，入口处是一个简易鞋柜，尽头有一个窗子，窗边则是堆放得满满当当的书桌，书桌左侧的墙上贴着几张游戏主人公的海报，右侧则是一张单人床，如果忽略覆盖在表面的一层灰尘外，就像主人只是出去遛个弯儿很快就回来的样子。
　　“真是个好心的房东。”灰尘的气味并不好闻，但幸运的是，但丁已经习惯了。
　　维吉尔走向书桌，最上方摊着一本日记本。
　　他翻了两页。
　　「3月5日晴
　　今天依旧没能找到稳定的工作。前几日的稿件也被退回来了，明明内容已经修改了很多遍。」
　　「3月6日多云
　　打工了一天，好累。见到一只三花猫，真可爱，如果我能摸摸它就好了……」
　　……
　　「4月19日雨
　　今天被好心人送了伞，不然很可能就要感冒了，世上还是好心人多，下次一定要把伞送回去。」
　　「4月20日多云
　　今天看到她了，伞也还回去了，还留了联系地址……如果我没有被诅咒就好了……」
　　……
　　略过几篇的少男恋爱的酸楚文章，翻到最后一页，刚好就是野田胜雄失踪的那一天。
　　那天的日记没有写完，只有一句颜色越来越淡的话：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最后的问号已经基本上是划痕了。
　　维吉尔又拉开抽屉，只发现了一根没有墨水的笔。
　　他出门是打算买根笔吗？
　　除了大量堆放的有关维修方面的书籍外，书桌上已经没有更多线索了。
　　“维吉尔，看我发现了什么。”但丁举着一个日历，“从他的枕头下面发现的。”
　　日历上标注着各种打折活动的时间，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日期上画着大大的圆，旁边写着：大胃王比赛，一定要参加！巧的是，这个日期恰好就是他失踪后的第二天。
　　“这可不像是诅咒师的生活。”
　　维吉尔颔首：“更像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这三个字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真让人意外。”但丁将日历放回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参加大胃王比赛。”
　　“去查查就知道了。”维吉尔虽然这么说了，但却没有离开的打算，“你也可以看看他的日记。”
　　“窥探他人隐私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维吉。”但丁的揶揄被维吉尔完全无视。
　　见维吉尔没什么反应，但丁颇为失望地接过了野田胜雄的日记，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他的日记里有很多地方都体现了害怕自己能力造成别人损害的担忧，与桃山太郎本人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一个能与咒灵合作的人，怎么会有一付善良心肠？
　　维吉尔赞同了他的看法：“有一种恶魔，可以将自己隐藏在人皮之下。”
　　“你说的这种恶魔我好像也见过。”但丁摸摸下巴，他想到了自己还是二十多岁小年轻时，保护女孩儿帕蒂时遇到的那个弱小的恶魔，“你怀疑桃山太郎是咒灵？”
　　“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维吉尔走进了厨房。说是厨房，其实也只是这一间房屋角落开辟出的做饭的地方。垃圾桶里扔着一个速食包装袋，凭借半魔优秀的嗅觉，现在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食物腐坏的味道。腐坏的食物已经被房东扔掉，但刀具却没有被放回原位。
　　种种迹象表明，野田胜雄这个人并不是“故意”失踪的。最坏的情况便是，他的躯体已经被某个不知名的东西所占据，而且对方还能使用他的术式。
　　桃山太郎最初当上辅助监督时的第一个任务目标便是诞生于谣言的咒灵。如果算下来，他与乔止接触的时间已经达到了发动术式的要求了。现在乔止会面临什么已经可以猜测到。
　　兄弟两人都不是蠢人，自然已经猜到，现在的乔止很可能已经是披着“乔止”皮的不知名物种。
　　“先通知一下那边吧。”但丁有些头疼，即便是不死之身，也不是随便浪的理由吧。
　　这种琐事自然是但丁来干，简要与另一组通话交流情报后，挂断电话。
　　“他们那边也有些发现。”但丁略过了五条悟吹捧自己的一大段话，“总而言之，那个火山头和组屋鞣造可能还有不少同伙。”
　　这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
　　“另外，”但丁的神色有些发冷，“乔止被认定为叛逃了。”
　　维吉尔嗤笑：“她失踪了才多久？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乔止做的那些事，不被那些高层这么对待反而才奇怪。重点是，被乔止控制的人，为什么会同意。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乔止一旦失去生命，他们也不可能再活着。”
　　“除非高利贷已经被解除了，或者他们愿意用生命换取乔止的死亡。”
　　双子对视一眼，无论是哪一个假设，都证明现在的形势并不好。一个与己方交恶并且还与咒灵诅咒师有勾结的咒术界，单单杀戮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
　　“他们世界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更好，”但丁果断选择抽身，同时也在提醒维吉尔千万不要想着用杀人解决问题，“我们只需要找回乔止就好。”
　　“不。”维吉尔只是吐出了一个字，却令但丁的心脏高高提起。
　　在但丁警惕的目光中，维吉尔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我可以不对人类出手，但那些咒灵——”
　　但丁松了口气，截断维吉尔的话语：“我同意。”
　　维吉尔拧起眉头，分明对弟弟擅自插话感到不耐烦，然而他也没有揪住这点不放：“你去做。”
　　但丁没有试图向暴君争取自己的应得利益，因为这是徒劳。他的兄长一定会用冷笑和阎魔刀来拒绝他的合理要求。
　　“OKOK，维吉宝宝还有学习任务要完成，我明白。”寻求知识的力量与以前满世界追求“帕瓦”相比，明显无害太多。
　　没有时间为逝去的假期哀悼，现在赶到战场的是五条悟的又一通电话。
　　“护送星浆体任务的时间确定了，明天开始。”
　　上次这么忙碌还是组团打尤里森的时候。但丁惊讶地发现，过去的事情好像已经开始蒙上一层薄纱，他可以毫无芥蒂地以局外人的身份去回忆持续了二十年之久的兄弟战争。那时的悲伤和遗憾已经被现在的满足和喜悦冲散，不剩多少了。
　　“此外，京都高专校长的离奇死亡已经启动调查了。”
　　“他们肯定调查不出什么。”但丁对维吉尔的能力有充分的信心。
　　维吉尔斜睨他一眼，不做任何评价。
　　挂断电话后，维吉尔划开次元缝隙，如同在逆卡巴拉生命树树顶的那次。不过与那时冷漠的背影不同，现在的维吉尔会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胞弟，催促他道：“但丁，走了。”
　　但丁傻笑着跟上，并在维吉尔看傻子一般地眼神里提早一步跨入通道：“但丁得一分。”
　　谁要跟你比这个！维吉尔不服气地利用长腿优势追上弟弟的身影，并比他先一步走出通道：“这次是平局！”
　　如同外表一样幼稚的兄弟俩互不服输地拌嘴，一如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