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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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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悟，醒醒”
不知道是谁在扒拉他，好不容易干完大活睡个觉，烦死了，不知道睡眠是很难得的事情吗?即使是有正当理由，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等他醒了。（画外音其实是如果有重要事情他可以秒醒。）
五条悟半梦半醒地咕涌了一会，翻了个身，前一天喝的那口烈酒让他现在还脑子发昏。
“现在已经到快到点了。”由于他迟迟不起。这个有点熟悉的声音逐渐开始暴躁，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进化成了扒弄，但又很奇怪的令人安心。
“你好吵呀。”五条悟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入眼果然是他。
自从去年平安夜之后，他总能梦到他。
幼年的，少年的。穿着校服的，穿着袈裟的。
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夜有有所梦，日亦有所思。
昨天喝完酒去大街上闲逛的时候，他差点以为有个人是他。
只是转头就不见了，而且他也知道不会是。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去看烟花的哈。”还穿着校服的夏油杰左手插着腰，右手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脸颊。
“你捏我！”刚睡醒的嗓子哪怕是控诉的语气也像是在撒娇，当然也有可能是脸颊还在被捏着发不出严肃的声音。
“怎么？我们五条大少爷的脸不让捏啊？”青春的丸子头还笑得很开，跟后来的职业假笑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朝气。
“拉我起来嘛，杰”五条悟看着他，却没忍心合上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咒灵的手笔，但起码它整的真的很像。
“噫”虽然表情上有点嫌弃，但夏油杰同意了这个请求。“起来吧。”
男孩温和的声音从左耳传进脑海，五条悟两手搭在他颈后，深吸了一口气，鼻前满是清新微苦的草木香。
草，为什么连味道都这么像，到底是哪个神仙整的幻想。五条悟闷闷不乐地想，下手前还得做点心理准备。
“好了吗？悟。”沉默了一会后男孩抖了抖肩。
再抱一下，然后就醒过来，呼，还是好困。
但怪刘海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始了狂暴模式。
“别给我又睡过去了。”他抓住五条悟一阵猛摇，“你给我醒醒啊，傻子，烟花七点开始，现在已经六点半了。”
这反应怎么那么真实，五条悟不太清醒地想，所以他是在做梦吗？
“好咯。硝子不去吗？”
“你是不是睡傻了，大少爷，硝子在高专呢，没参与这次任务”夏油杰无奈地把他拉起来。“别在床上瘫着了，快起床！”
“哦。”五条悟揉了揉眼睛，换上摆在旁边的衣服。“走吧。”
“你不带眼镜？”
“今天不想带嘛。”五条悟盯着眼前的人，不太想闭上眼睛。
但那个人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人很多哦，真的不带吗？”
五条悟““不带！”
夏油杰：“那你头疼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拉起五条悟的袖子想往前走，见他没走又回过头关切地问。“怎么了，悟？”
“没事。”就去看看，就去一会儿。
仲夏的风一阵阵吹过脸颊，但只带来了热浪，而绝非其他时候的凉爽。
也不知道怎么的，五条悟没有用无下限，他只是跟前面的人说：“今年夏天真的挺热欸。”
夏油杰拽着他袖子在人群中向前冲：“你的无下限不是能屏蔽热吗？怎么还会觉得热？衣服穿多了吗？”
五条悟：“你瘦了好多啊。”
黑发少年没有回头地回复：“哪儿瘦了，那全是我练出来的肌—肉——。”
五条悟：“我可没听说过正常人天天吃荞麦面就可以长肌肉的。”
夏油杰：“咒术师不属于正常人！”
五条悟：“嘁，那还不如说吃奶油蛋糕呢，起码里面有不少蛋白质。”
夏油杰：“吃奶油蛋糕长得全是脂肪好吧，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哼”五条悟瞥见了旁边的甜点摊，停下了脚步。“我要吃糖葫芦！”
“还有十分钟烟花就要开始了。”夏油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提醒了一句，但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停下来等他。
“又不差这一会儿。”五条悟从冰柜里掏出了两根不同内陷的糖葫芦，思考片刻，分了夏油杰一根山楂的后开始胡说八道。“而且我眼睛不舒服。”
“都说了要带眼镜了。”夏油杰从口袋里掏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墨镜“要吗，大少爷？”
“不要，我不想带！”
“悟。”
“不！”五条悟坚定拒绝，他要多看两眼，但嘴上他说“看烟花怎么能带眼镜呢”。
“随便你。”夏油杰翻了个白眼。“怎么，要继续往前走吗？”
“走吧！”这次是两人并肩向前走。
这个梦真实而荒诞，似乎有实质却又没有实感。
冰冻的薄糖清脆凉爽，而里面的草莓也是用糖腌渍过的，所以哪怕不是季节，也没有令人难以下咽的酸味。
五条悟烦躁的心得到了很好的安慰，他埋头向前冲，终于在烟花大会开始前追上了涌去河岸的人群。
“这不是赶上了吗，杰！”五条悟一边啃糖葫芦，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是，是。刚刚好。”夏油杰轻声地回复。
在烟花盛放前，是令人屏息的燥热与期待。
而等他们站定时，第一轮烟花已然升起。
它绚丽而灼眼，像是投入一湖死水的鞭炮，轰鸣声如雷而引得哗声四起。
游人无一不抬头仰视而赞叹于这耀眼如白昼的夜空。
五条悟也不例外，只是总是清楚明亮的眼前此刻恍恍惚惚，烟花绽放如斑驳的色块。
像是看见了，又雨里雾里。
除了旁边的扎着丸子头的男孩，他垂眸低眼，又似乎在看着什么。
原来潜意识里他还记得一些曾被他忽视的征兆？五条悟恍然。
就是不想看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五条悟想要抬起夏油杰的下巴。
在手指触及时，夏油杰愣了一下想要避开，却被五条悟抓住下颌。
“你倒是抬头呀，烟花可不在地上。”
没有阻力，他没有抵抗。
花火终于染上男孩的脸庞，黑色的眸里像是一片无法去触碰的死湖。
五条悟的世界里情绪都是显露于面的。
喜悦，愤怒，困惑，某些人心中的盘算。
他总能办法让人显露出真实的想法。
只是他从来没有在乎情绪。
烦死了，做梦都梦不到个好的。
五条悟甩回脑袋看着烟花，虽然也看不太清。
“悟。”那声音微弱的像一阵风，却又被他清晰地捕捉到。
“怎么？”他怒气冲冲地回复。
半晌没有声音，五条悟又回头望去。
少年浅笑着看着他,背后看不清的欢笑着的人们。
这一幕他很久没见过，在现实中也不会再见到。
夏油杰早就死了。
他亲手杀的，亲自埋的。
今早他还去他坟前浇了花。
只是他怎么这么像啊。
一样的笑，一样的不说人话！
这人总是这样，假装他一切都好。
但实际上，一点也不好。
真是看见那张嘴就烦。
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五条悟一口咬住那个从不透露心事的嘴唇。
黑发少年怔了一瞬，却没推开他。
他用的力气有点大，牙齿磕上了牙齿。
虽然咒术师的身体素质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但牙还是一样的牙。
五条悟有点吃痛地松开了夏油杰，又堵着气啃了一口他的脸颊。
“你怎么还咬人啊，悟。”他笑着，却
“咬的就是你这混蛋！” 他恶狠狠地盯着夏油杰，像是在发迟了很久的火，但却又很快泄了气，软声说“你有什么心事，就不能跟我说说吗？”。
男孩只是浅笑着，没有说话。
梦总是斑驳而前言不搭后语，五条悟不记得怎么回到的旅馆。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搂着夏油杰睡的时候，他着实吓了一跳。
虽然既宿醉又缺乏糖分的脑子还是一阵阵的眩晕，但用脚想也知道，要是正常的话，眼前绝对不会有那个黑发的少年。
不是咒灵，不是幻境。
杰的确跟他同居一室，呼吸与正常人无异。
一个令人不敢置信的念头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要命，他这是重生了？
想想他昨天干了什么！
他，强吻了高专版的杰，啃了一口，推开了他，然后又抱住了他？
啊？
这是一重生就要面对的东西吗？
这是什么地狱难度地开局啊！
就算是黑魂也不会让人一出生就打最终boss啊啊啊啊啊啊！
他偷偷摸摸收回手。
“醒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新文脑洞文。
大纲混乱作者脑子不好/
希望轻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