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无辜的雁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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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我只是个洗衣做饭的小女人，我原本是来投靠归嗣的，并没有想在这里做些什么大事。我换了你的那些瓶子是无意的，我不愿意再去那个郝掌柜那里，我更怕她会报复。我把雁儿养了这么大了，该还给他爹了，麻烦你帮我把雁儿交给归嗣！”方圆圆说到底，就是个胆小怕事，自私自利的女人。
“我跟你说了很多遍，那是柳意廉，不是你说的什么归嗣！还有，你走了，你有没有想过雁儿怎么办？”我感觉这个方圆圆已经固执到不行了。
“我也舍不得雁儿，可是我一个女人家，没有银子没有本领，一个人孤苦伶仃这些年，连让雁儿填饱肚子都不能！雁儿跟着你们不会饿着，而且还能够找到她爹！”方圆圆低着头回答，始终不敢用正眼看我们，“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但我确定你的那个什么柳意廉，就是我们家的柳归嗣！”
“等等，你说的那个归嗣也姓柳？”我听出了这里面的不对劲。
“是啊！柳归嗣！我们雁儿的爹！这些年，我这个做娘的已经尽力了，他做爹的还躲着我们，辛梓妹子，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丢下雁儿，自从归嗣躲着我们，我就绝望了！你不明白我的感受！”方圆圆似乎有些赌气的成分。
“实在不愿意去胭脂铺就算了，我自己再想办法！你陪着雁儿罢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不追究这件事了。若不是看着雁儿可怜，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让步的。
方圆圆摇摇头：“不，我还是要走，我昨天听说了归嗣去了临城，我要去找他！”
“不听人劝了是不是？你去找他干嘛不带着雁儿？”我有些恼火了，这什么女人啊，不知道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我带着她不方便！”方圆圆一口拒绝。
“那行，你别后悔！”养一个孩子而已，我又不是养不起，但是雁儿可是方圆圆亲生闺女，又养了这么多年，我不信她这么狠的心。
方圆圆一咬牙，低着头，直接越过我们便走了。
“不拦住她吗？”墨川征求我的意见，只要我开口了，我相信不管方圆圆走多远，他都能抓回来。
我摇摇头：“算了，抓回来怎么办？关小黑屋还是打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便吧！”
墨川无言地回了他自己的屋，我则是无精打采地回到后院，这下雁儿可怜了，我们也麻烦了，日常就够忙的了，还要照顾一个三岁小娃娃，我们都是未婚的，都没有照顾小娃娃的经验，以后的日子怎么办，还是个未知数。
方圆圆走了，我脑子里一团糟，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报复不了郝掌柜就算了，还多了个娃娃要照顾。这样的前提下，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待再次清醒的时候，天都大亮了！
“娘……哇……娘……”吵醒我的是雁儿的哭声，那撕心裂肺的，听着着实难受。
这雁儿估计是从小没有离开过方圆圆，哭得那叫一个绝望。
我连忙起床，推开门，就看到片儿和萍儿正一脸懵地围着雁儿看，手足无措地。
“辛梓，不知道方圆圆去了哪里了，一大早的就没有见到人！”萍儿向我告状。
“嘘！”我让她不要说话，继而又换上了笑脸走向雁儿，“雁儿，你娘去找你爹去了，她说，等找到了你爹就来接你，让你跟姨姨在一起要好好听话，如果她知道了你不听话，就会生气，就不会回来接你了！”
雁儿抽泣着，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你看，这个玉佩，是不是你娘的？你娘走的时候交给我的，让你帮她好好保管呢！”我把方圆圆留下来的玉佩交给了雁儿。
雁儿拿着那个玉佩，哭得更欢了！我知道，她认识这个玉佩，所以才会更加地哭得厉害！她只是个孩子，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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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萍儿，你去哈大婶那里买几个肉包子过来，对了，再带个茶叶蛋！”我也不会哄孩子，这么点大的孩子，又听不进去道理，只能想办法转移注意力了，待萍儿一走，我便抱着雁儿来到兔笼跟前，“你看，姨姨这里这么多的兔子呢，都是你的好朋友，它们都嘲笑你呢！它们都在说，雁儿哭鼻子了，好好笑！”
雁儿不再大声地哭，只是看着兔子，无声地流着眼泪。萍儿的包子和茶叶蛋很快便到了，还冒着热气，我连忙把茶叶蛋剥开，喂了雁儿一口：“这个奶奶家的蛋蛋可好吃了，咸咸的，香香的！你吃完了还有肉包子，里面都是肉肉！”
有了吃的，雁儿的心情明显地好了很多，眼泪也不流了，只是吃一口，指一下笼子里的兔子。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开了。
我把咬了几口的鸡蛋和一个大肉包放到雁儿的两只手里，这才起身回来洗漱。
“辛梓，方圆圆真的走了？”萍儿凑过来小声地问我。
片儿也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我无声地点头。
“什么？那雁儿怎么办？”萍儿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
“嘘！”我赶紧打断她，“以后，谁都不许提方圆圆！雁儿咱们养着，就当她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一样养着！”
萍儿同情地看了眼还在看兔子的雁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好狠的心！”
“我们不是她，所以无法知道她的想法！我也觉得她这么做过分了，但是没有办法，人家一心要走，狠了心不要雁儿！现在的问题是，我不会带孩子，你们谁会？”哄一时我可以，若是一直让我哄着，离不开，那我也会不耐烦的，我什么都不做的话，不就等于要坐吃山空吗？
片儿扭过头去，他不这么做我也不会指望他，一个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半大孩子。
“我试试！以前我弟弟都是我照顾的，只是，过去很久了，好久没有带这么小的娃娃了！”萍儿主动担起了重任。
“嗯，那就交给你了！”我很高兴自己能够脱身，“正好你们都在，最近忙，拖了你们的工钱，一会儿我拿出来给你们，你们别走远了！”
虽然没拖几天，但是我不太喜欢拖欠别人的。前几天柳意廉来，后来方圆圆来，再后来我被抓进了行宫，多事之秋，我总是顾不上，但一直也没有忘记。
回屋洗漱完，我拿着两份工钱便出来了。
“一人二钱，还是老规矩！前几天的货出了问题，我们白做了，我自己都被抓进去了，所以，只能发给你们基本的工钱了！”我给他们解释，其实上个月，他们一个拿了二钱的加班费或者说是奖金，等于是工钱翻倍了，不少了！
“嗯，我们都明白！”萍儿不介意地说。
“那……明天休息吗？”片儿手里有了钱就想着出去潇洒了。
“原本是可以休息的。但是，今天太子他们要走，这里一下子少了好几个人！能不能过两天再休？或者到时候两天一起休也行！”我跟片儿商量，我们这里不光人手少了，还多了雁儿要照顾，会很忙。
片儿倒是好商量：“那行吧，过两天再说！”
“萍儿，你也是！这几天先照顾好雁儿！”我不忘跟萍儿交代。
萍儿浅浅一笑：“我知道。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