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各怀心思的团圆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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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餐团圆饭，也是经历了重重磨难才吃上了。
菜是我跟几个丫鬟一起做的，我做了几个拿手的，其余的都是丫鬟做的。真的是没有了上午的那个心情了，干什么都觉得累。
黄小六也是闷闷的，心事重重的。
反倒是罗老爷、九姨娘和二姨娘几个人特别高兴。二姨娘应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罗老爷有什么接触了，眼神一直就不离罗老爷。九姨娘也是很久没有过这种没有狐狸精来勾搭的清净日子了，虽说她很多菜还不能吃，但她即使光吃汤圆和猪肚肺汤，也还是很开心。
饭菜一个一个地都上齐了，罗老爷和二姨娘做的主位，我们几个便坐在了左右两侧。罗君子本应该跟九姨娘坐的，他偏偏坐到了我的旁边，倒把黄小六给安排到了九姨娘那边了。
黄小六时不时地丢过来的目光让我如坐针毡。对她，我是心虚的，我原本是想给他们拉红线的，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我愧对黄小六，更是有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罗君子殷勤地给我夹菜，眼睛始终都不看黄小六一眼，我知道，他在表现，可是他的这种特意表现让我更加地坐不住了，因为从头到尾，他们几个长辈的话题便在我们身上打转。
“老爷啊，我越看辛梓这姑娘越是喜欢呢！要不，咱找个媒人帮着撮合撮合！你说是着王婆好呢还是找李婆？”二姨娘喜笑颜开地跟罗老爷说话。我是能理解她难得跟罗老爷待这么久还一起吃饭的激动心情，可是黄小六能够理解吗？
“可以啊！不知道辛梓姑娘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我带着犬子改日登门拜访才有诚意！”罗老爷是相当配合。
“这辛梓啊，我也喜欢呢！”九姨娘投过来的是感谢的目光，她能有今日的改变都是我出的馊……额，主意！
我只瞧着黄小六吃饭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筷子打到碗的声音听着格外地刺耳。
罗君子一副随便家里人安排的样子让我看着也是很不爽，他不知道我很尴尬吗？
“额……其实我家里父母都不在了，目前暂住在舅舅家！”不回答长辈的话是很没有礼貌的事，但是我可以故意把自己说得很惨。
“是吗？那寄人篱下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吧？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二姨娘甚为关切地问，“难怪这么能干呢，原来都是苦日子里熬出来的！”
二姨娘凭着自己的想象认为我过的一定是那种没有地位处处受人脸色的烧火丫头的角色。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在将军府里的待遇绝对不比我四个表哥差！
“也是可怜哦！来吧，多吃点！”九姨娘也趁机表现自己，拉拢各方面关系。
我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再瞧瞧黄小六已经见底了的饭碗，这饭没法吃了！
黄小六冷冷地瞥我一眼，吃得更欢了！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是又不方便说什么。
“赶紧吃吧！”罗君子跟个没事人似的，还在给我夹菜。
我勉强吃了几口，原本可口的饭菜变得有些难以下咽。
“老爷啊，你发现了没，最近小悦悦越长越开了呢！”九姨娘开始把话题往她自己身上引了，“老爷要经常来看她，小女娃，怎么宠都不为过，可不能让她跟咱们辛梓一样辛苦哦！”
“那是，我的宝贝女儿可不能受任何的委屈！这样，你看需要什么，我回头叫人安排去！该孩子吃的用的，咱们都用最好的！”罗老爷原本就疼爱小悦悦，有了我“凄惨”身世的对比，便更加地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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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1
“是哦，我现在都在考虑她的嫁妆了呢！这女人的嫁妆啊，能够决定她在婆家的地位的！”九姨娘一下子把话题扯到了十几年后了，她这可比直接张嘴要银子来得含蓄多了。
罗老爷也同意这点：“嗯，她的嫁妆我回头也着手准备，就给你放在你房间里，该她的早点给她留着！”
这钱要得也太容易了。这罗老爷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有主见嘛！
九姨娘成功地把话题移过去之后，二姨娘这边便受到了冷落了。作为这些妾室，他们跟罗老爷之间最多的话题便是他们的孩子，显然，二姨娘的孩子已经长大了，除了婚事，他们不再需要讨论什么。
二姨娘开始跟黄小六一样，闷着头吃饭了。这屋里的气氛，终究还是有些尴尬。九姨娘在利用二姨娘的善良和二姨娘身后有点能力的儿子罗君子，而二姨娘何尝不是在利用九姨娘。没有九姨娘家的小悦悦，罗老爷都不会往这院子里走的。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即便是心里有不高兴也只能忍着，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和睦相处的样子。
看起来妻妾满堂，风光无限，实则无限凄凉。这一世，我宁可单着，也不愿意过这种生活。而单着的前提，是能够自强自立，这是我的下一个计划。
“我吃完了，你们慢吃！”
黄小六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她的碗里已经不剩一滴汤了，她很乖巧地吃完了这顿饭。
“嗯，小六姑娘今天好安静啊！前些天还在我屋里翻东西来着，现在怎么这么听话呀！真是长大了呢！”难得二姨娘会夸黄小六几句。
黄小六的微笑绽放得不再那么勉强了：“谢谢二姨娘夸奖！”
“行了，吃饱了你先回去呗！我让人送你！”罗君子招手叫来在一旁伺候的大巧，“你跟小六一起回去，让她早些歇着！”
我看着碗里的一大堆吃不完的菜，心里苦啊！我也想回去，可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呀！
黄小六点点头，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跟着大巧走了。
我知道，她一定在生我的气。我感觉今天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上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便一阵凄凉，回头可怎么跟黄小六解释，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多吃点！”罗君子还在给我夹菜，只要我的碗里的菜矮下去那么一点点，他便又给加上了，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我们家儿子也喜欢辛梓姑娘呢！”知子莫若母，二姨娘早就看出点端倪了。
罗君子也不否认。
在坐的所有人也便都心知肚明了。
“看来，老爷，你得准备彩礼了！咱们府里啊，最近喜事可真是多呀！”九姨娘也喜上眉梢。
罗老爷就更不用说了，他不停地摸着他的胡子，嘴角抑制不住地飞扬着。
“如果你再不说点什么，我保证会让他们失望！”事已至此，我不能再错下去了，就怕现在表明了态度，会让很多人面子上过不去。
“爹，娘，九姨娘，咱们赶紧吃饭吧！再不吃都凉了！”罗君子知道我说到便会做到，赶紧把话题转移开了。
这顿饭吃得，不是一般地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