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言舞

5、烤鱼的老板

　　在飘渺岛东面北部，有一片沙滩，海边的石头上站着或坐着十几个人，正在拿鱼竿钓鱼。还有一个人正挽起裤腿手站着海里，拿着根一头削尖的目光，突然，他猛地往下一扎，一条巴掌宽的鱼便出现在了木棍上。
　　“他这是第几条了？”一个钓客问。
　　“第七条了吧，我看这里的鱼都跑他那儿去了，明明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旁边一个钓客说。
　　“这里的海水虽然看起来平静，但对于钓鱼来说还是不太容易，还是叉鱼更高效。”先前那个钓客说。
　　“哼，咱就不买他叉的鱼，我背包里带了面包，要是钓不到鱼咱就吃面包。”旁边的钓客忿忿地说道。
　　叉鱼男子把鱼拿到岸上的一个老头手里。老头麻利地把鱼开膛破肚，拿跟铁签一插就放到旁边的烧烤架上，边扇着扇子边向那边的钓客招呼。“那边的兄弟，新鲜海鱼，独家秘方，要不要来尝一尝。你们一大早就过来钓鱼，也渴了，饿了吧。矿泉水，方便面，八宝粥我们也有供应，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好香呀，是烤鱼的味道！”王璐刚从林间小路走到海滩边上，就吸一吸鼻子说道。“是从那把伞那里传过来的，那里应该就是小卖部了，没想到还有烤鱼卖！我们快过去！”
　　“老板，你这烤鱼怎么卖呀？”王璐首先到达架着蓝色大伞的小摊，向老头问道。
　　“嘿嘿，小姑娘真有眼光，一来就看上我这儿的烤鱼。看见那边拿着鱼叉的小伙没有，这些烤鱼都是刚从海里叉上来的，新鲜得很叻，还有独家的秘制香料一撒，那味道是鲜香麻辣，口齿留香，保证你吃了还想吃。实惠价30一条，童叟无欺。”那老头笑嘻嘻得回复道。
　　“30一条有点贵呀老板，你这鱼来得都不要钱。”王璐撇撇嘴说道。
　　“我们到这么远的地方过来路费不要的？而且幸幸苦苦叉鱼劳务费不算的？而且绝对新鲜，不会拿死鱼、冻鱼充数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老头反驳道。
　　“那好吧，你先给我来一条。”王璐说道。
　　于是老头拿出一个塑料饭盒，把一条烤熟的海鱼放上去，满脸笑容地递给王璐。
　　“你们要不要也试一试？”王璐边一手撕出一小块鱼肉一边递出饭盒向刚到达的三人问道。
　　于是她们每人都买了一条烤鱼一起到伞下的小方桌那儿坐下，秦可和白云还各自买了一罐八宝粥，祝双双买了一块面包，王璐泡了一盒泡面后又再要了一条烤鱼。
　　“几位小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怎么会来这座岛玩啊？”小卖部老板边烤鱼边问道。
　　“这不是国庆嘛，我们打算出来玩，又不想被挤，找来找去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王璐说道，“对了，那边钓鱼的人我没在来的船上见过，他们也是游客吗？”
　　小卖部老板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们啊，城里的钓鱼佬，说是其他地方鱼都钓过了，要挑战难度，来这里找虐的。”
　　“海岛上不能钓鱼吗？”祝双双问道。
　　“当然可以了。但是这座岛周围有暗流，鱼不好上钩。”
　　“哦，是这样啊。大爷，看您对这座岛挺熟悉的，那你清楚西边有雾的地方有什么吗？”王璐问道。
　　“西边也是一片山林，不过比东边起伏大，而且有些地方有裂缝，雾气就是从里面冒出来的。雾里面走久了就头晕，你们不走进去就没事儿。”
　　“那边还有祭坛吗？”祝双双问。
　　“你问祭坛干什么？”小卖部老板突然有些严肃地质疑道。
　　“我看到东面有祭坛，所以想到西边可能也会有，就问一下。”祝双双有点懵地回答。
　　“哦，我原来是住在岛上的，岛上的祭坛是族里用来祭拜的地方，所以一时有点严肃，不好意思。”小卖部老板又回到原来的语气说道。
　　“没事儿，原来您就住在岛上啊。能请问这种七星排列的祭坛有什么说法吗？我平时爱写写小说，对这个好奇想问问，或许以后能用来做素材。”祝双双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老板道。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应该是祈福吧。我从小时候就跟着大人祭拜，也没问为什么。”老板摇着头回答道。
　　祝双双略有些失望，又追问道：“那请问祭拜流程是什么样的？”
　　“这个我还记得，在晚上星星亮的时候，我们族里的男人分成七队人，每队有一个坐在祭台上，其他人在周围坐下，然后唱歌，唱完了就结束了。”
　　“男人？女人不参与吗？每个有星星的晚上都去吗？是怎么唱的，您能唱给我听吗？”祝双双边拿手机打字边噼里啪啦地问道。
　　“男的出去，女的就在家里准备篝火宴等我们回来。每次都是族长算好日期才能祭拜，也要好几年一次吧。歌的旋律很奇怪，词也和平时说的话不一样，我好久没唱都忘了。”
　　“是这样啊，老板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祝双双说道。
　　“你们几个漂亮的小姑娘来照顾我的生意，让你问几个问题也没什么。”老板摆摆手笑着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都搬走了，我看这里挺好的呀？”王璐又问道。
　　“你愿意没有手机，不看电视地在这里过吗？”老板反问道？
　　“不愿意。”王璐马上摇摇头回答道。
　　“我们差不多也吃好了，现在该出发了。老板，这些垃圾丢哪儿呀？”秦可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问道。
　　“我来收拾就成，你们手上的空瓶子也给我吧。这周围没有别的地方买水，路上容易渴就再买几瓶吧。”
　　“那麻烦你了，再给我们拿四瓶矿泉水。”秦可说道。
　　王璐四人刚走，老板就从身旁拿出一个垃圾桶去收拾小桌，拿八宝粥罐的时候发现里面还剩半罐，摇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粮食来得不易，就一小罐八宝粥都不吃完。我刚刚反应那么大做什么，明明只是四个普通人。可能是好久没听别人说祭坛的事了吧，也不知道老祖宗怎么样了，我每年都会收拾祭坛却好久没有听到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