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言舞

39、老道

　　白玉台上推掌的两位老道互相看了一眼，两者分开，一人施法收了细绳，一人发出一掌击散剑气。
　　“后生可畏啊！”出掌的老道说着。
　　收绳的老道把细绳抛给白鹤后说道：“修道又不是为了打杀，你们俩这般拼命是为何？”
　　白鹤此时有些虚弱，作揖道：“见过两位真人，小子有些意气用事，让两位见笑了。”
　　其他小辈也跟着作揖见礼，意疏的视力也恢复了些，和大家一起向两位老道行礼。
　　出掌的老道走向意疏问道：“听说你曾想到飞峰观拜见我，所为何事啊？”
　　意疏反手拿剑，又见礼道：“冲灵真人好，我曾听师父说您的飞峰剑使得极好，所以当日想求见您，请您赐教。”
　　“年轻时好使剑，现在却更爱太极八卦掌，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意疏失望地说道：“那真是可惜了。”
　　“哈哈，冲灵，我也觉得你不再使飞峰剑可惜了。”另一个老道笑着说道。
　　“露寻，你不是也不用你的流云刀了吗？”冲灵真人也笑着说道。
　　“哎！”露寻真人叹了口气，向意疏问道：“你是谁的弟子啊？”
　　意疏作揖答道：“家师是黄龙观红英。”
　　“红英”露寻真人念了一遍，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是以前那个说话做事都一眼一板的小姑娘，天赋也很好，以前我还以为是春华那个老家伙的弟子。对了，春华出关了吗？”
　　意疏恭敬地答道：“春华师叔已经出关。”
　　露寻真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他既然能出关就说明已经结成金丹了，冲灵，我们两个老家伙要走在前头了。”
　　“是呀，改天要去拜访一下了。小姑娘，先替我向春华问好。”
　　“是！”意疏答道。
　　“也替我问声好。”露寻真人接着说道。
　　“是，晚辈一定替两位前辈向春华师叔问好。”
　　两位老道说完话就准备要走，经过白云时，露寻真人突然问道：“你是哪位的弟子？”
　　白云作揖答道：“家师是黄龙观红英（的大师祖）。”
　　“你的心眼倒是不少。”露寻真人用听不出喜恶的语气说道。
　　“晚辈只是不想看到师姐被欺负。”
　　“若是如此，便是幸事。”
　　露寻说完便移步和冲灵真人离开了。
　　“额，云疏，露寻真人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意疏走过来问道。
　　“我想他应该更喜欢你这种干净的灵魂。”白云淡淡地说道。
　　“干净的灵魂？结丹修士能看出灵魂的颜色吗？我记得没有这种能力啊。”
　　“意疏，我希望你不要遭遇变故，真的。”白云眼睛直直地望着意疏说道。
　　“我也不希望自己遭遇变故，不过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们走吧。”
　　“哦，好。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石壁崖。”
　　一个站在白鹤身边的道士看着意疏离开的背影说道：“白鹤，这个小姑娘好厉害，你输给她不丢人。”
　　“我输了吗？文宇，你不要乱说。要不是两位真人出手，我一定能把她擒住。”
　　另一旁的道士说道：“你别嘴硬，那一道剑气要不是被冲灵真人击散，你的八方定坤符阵根本挡不住，你这个小子居然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困住那位女道友，她怎么得罪你了？”
　　“师兄，我修行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一个女的打了，我迟早找回场子。”白鹤牙狠狠地说。
　　白鹤师兄说道：“女的怎么了，白鹤，你师父彩纹真人不就是女的？你被打得还少吗？”
　　“师父是师父，再说师父算是女的吗？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一定要她在我面前认输。”白鹤说完就疾步往外走了。
　　“按照你这个标准，这位女道友也不算女的吧？”白鹤师兄喃喃说道，见白鹤走了又问：“你要到哪儿去？”
　　“回去修炼！”白鹤远远地回答道。
　　石壁崖高约300米，崖顶边有一石壁亭，传说是唐代著名剑道士吴蕴所建。
　　亭下崖壁刻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十四个大字。
　　其字行云流水，潇洒恣意，相传亦是吴蕴所写。
　　“意疏师姐，你也用剑，这几个字你能看出什么吗？”白云问道。
　　意疏摇摇头说道：“字写得好看，其他的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占这么多石壁。”
　　又说：“你看这个，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这立意多好，字峰凌厉，却不见戾气，似有杀伐之意，却又有中正平和之感。”
　　白云看着角落里的几个字，点头说道：“确实有你说的那种感觉，能从中学到什么吗？”
　　“我看着这些字就心情舒畅，不过要说学到了什么，好像并没有。”
　　“你可以看着这十二个字练剑，或许就能学到东西。”一个白胡子老道在不远处说道。
　　“真的吗？我试一试。”意疏跃跃欲试地说。
　　她马上把带在身侧的剑抽出来，舞了一半的伏龙剑诀，时不时还看着石壁。
　　意疏舞完收剑，兴奋地和白云问道：“云疏，你觉得怎么样？”
　　白云想了想，说道：“师姐的剑法颇有锋芒，大开大合。今天的剑锋中似有停滞，但好像变化更多了一点。”
　　意疏马上点头道：“我也这样觉得，我的伏龙剑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但今天看着这几个字舞剑却感觉比之前更加灵活自如。”
　　接着意疏向白胡子老道作揖行礼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黄龙观意疏，请教前辈道名。”
　　那道人说道：“我乃云峨山金城山人。你的剑道与这十二字契合才能有所收获，我只是提醒一句罢了。”
　　意疏立马答道：“晚辈见过金城山人。若无您提醒的一句，晚辈或许就错过这番机缘，晚辈在此记下了，若以后前辈有需要晚辈的地方，晚辈必定倾力而行。”
　　白云也跟着见礼，道了一声：“见过金城山人。”
　　金城山人笑道：“黄龙观的教导果然不错。我有一个徒孙竹锋，不日就要进入神人废墟，如果你见他遇到困难，还望你能帮助一二。”
　　意疏答道：“晚辈领命！”
　　金城山人颔首便不再言语，开始闭目修行。
　　白云和意疏在石壁崖前又观摩了半个小时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