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我心》悔也

24、第 24 章

　　“咕咚”一声，秦鹿呦被温鸣宝踹下床，浑身瘫软的温鸣宝并拢双腿，企图甩开腿心处强烈的侵略感，梦里的她拽起被子盖在腿上，红着眼睛将要歇斯底里开口，“叮叮叮——”金属的敲打声将朦胧的梦境撕裂开来，把温鸣宝的意识唤醒。

　　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温鸣宝的身体僵硬疼痛，她心悸地睁开眼，良久才从恍如隔世中脱离，偏头和有所察觉的秦鹿呦对上视线，四目相对，是漫长的沉默。

　　温鸣宝隐忍地闭了闭眼，选择忽略秦鹿呦没有叫醒一直被里世界的假象迷惑的事，她更在意曾经秦鹿呦给她的一个许诺。

　　温鸣宝声音嘶哑：“你当初，最后把盛璇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温鸣宝的寝室里是出奇的死寂，秦鹿呦清楚此刻的温鸣宝，已经靠自己的意志摆脱出里世界的迷惑，以为温鸣宝会朝她兴师问罪，原本想要放低姿态哄人的，是打她骂她还是怎么样，她都会笑脸以对，去道歉去解释，但因温鸣宝提出盛璇的名字，眼里的柔情似水徒然转变成愕然愤怒，她先是一愣，随后几近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竟，然，还，记，着，她。”

　　心知秦鹿呦不可能会告诉自己了，温鸣宝很快作罢，她冷笑一声，不愿与秦鹿呦多说，掀开被子就要起身，秦鹿呦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跌回床上，她倾身压住温鸣宝的半截身子，贴近温鸣宝的脸，阴郁的视线上下逡巡温鸣宝的每一处细微变化，“怎么，被我说中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还在心心念念她。”

　　温鸣宝冷怒，毫不畏惧地回视秦鹿呦，“那又怎样？难道你还指望着我能喜欢你吗？你当初答应我的事，事后又不给我任何联系她的方式，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有遵守承诺。”

　　越说越生气，温鸣宝用力推开秦鹿呦，险些摔下床，她稳住身子，抓起衣服站在柜子处就准备换衣服，“就因为你这种自私的欲望，我就得陪你演这无聊的戏码？我们在这多久了，你无所谓，但是初姨和我的朋友见我失踪那么久，肯定会担心死的！”

　　秦鹿呦紧随其后，一把扣住温鸣宝的双臂，推逼至墙面，一双不管如何看人都自带三分情的桃花眼里泛起叠叠怒火，她的眼皮子薄，情绪一旦激动起来，那貌似醉醺醺的嫣红就会绕着眼眶烧成一片，一路蔓延至眼尾，拖出迤逦的妖娆，宛若天然性感的妆容，然而与她看似脆弱易碎的清冷外表相悖的，是她浅浅的瞳孔里却狂风暴雨地溢满攻击性，歇斯底里击碎往日的漫不经心，“那你为什么要去在乎他们的感受！为什么你身边要有除了我以外的人？！只要没了他们，身边只有我，那你现在在这个地方待多久是不是都无所谓？”

　　“你这个疯子，放——”秦鹿呦捂住温鸣宝的嘴，扣住温鸣宝的手腕拦腰往床上带，温鸣宝自然不肯乖乖就范，挣扎着想脱离秦鹿呦的掌控，奈何力量悬殊，还是一下被秦鹿呦推倒在床，温鸣宝张嘴想去咬她，很快被毛巾堵住嘴，连呼叫都不能。

　　愤怒争执下的侵犯很快就结束，根本没有任何愉悦可言，是出于不安的自欺欺人，还是想要依靠肉/体的连接来获得安慰，又或是借机而为的欲望，秦鹿呦分不清了，等沸腾的情绪平静下来时，她垂下泛红的眼皮，静静望着被绑住四肢的温鸣宝，忍不住伸手替温鸣宝拨开黏在脸颊处的碎发。

　　温鸣宝的体温很高，秦鹿呦知道，她不是因为自己，也不是因为肌肤相亲导致的体温高，仅仅是因为生气，以及反抗挣扎，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因为对自己有哪怕那么一点的感情。

　　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掌握着温鸣宝，温鸣宝已经是瓮中之鳖，她还能怕温鸣宝跑了不成？不喜欢又怎样，厌恶又如何，反正也只能任她宰割。

　　只要温鸣宝在她身边，永远跑不掉就行了，喜欢和爱这种东西，秦鹿呦不屑一顾，她对温鸣宝也谈不上爱不爱的。

　　对，她根本不爱温鸣宝，何必为这些不高兴，胸口产生莫须有的酸胀呢，只要开心就好，随心所欲就好。

　　温鸣宝紧紧闭着眼睛不愿看秦鹿呦，就连秦鹿呦的抚摸都如避蛇蝎，就算被绑住无法动弹，也要恹恹地偏头躲开。

　　秦鹿呦回过神来，她的手指缓缓弯曲，一点一点收回手，就在温鸣宝以为秦鹿呦不会再碰她的时候，又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滑弄湿泞不堪的地带，浅进浅出，“你想回去？好呀，我带你回去，今晚就能。”

　　“是想见白晓初，还是夏梨，都可以啊，不过，你也知道，求人办事总得给好处。”秦鹿呦的嗓音又柔又媚，拖着慵懒的长调，婉转动听，在话锋一转之际两指并拢徒然全部没入，秦鹿呦兴奋又痴迷地紧盯着温鸣宝受不了地蹙眉仰颈，“既然你都提起盛璇哪家伙了，我想你一定还记得，你当初求我不要对她怎么样时，答应我的条件吧。”

　　秦鹿呦耐心等待温鸣宝适应，伸出舌尖，舔掉温鸣宝眼角泛出的生理性泪水，钳制在下巴的手松开，食指和中指慢条斯理地摩挲温鸣宝有些肿的唇瓣，见温鸣宝因为她的话而有了反应，睁开眼看自己时，秦鹿呦盈盈一笑，她挑开紧闭的双唇，温鸣宝用力咬住牙齿不让她得逞也不恼，停在温暖中的手指动了起来，另一只手在温鸣宝失神之际趁虚而入，翻搅她不断躲闪的舌头。

　　秦鹿呦凑近温鸣宝的耳朵旁，“这一回，我想不用隔着一层碍事的布料，做一次，你说怎么样？”她忽然起身，将指尖的唾液顺着温鸣宝的脖颈留下痕迹，幽幽轻笑一声，无所谓道：“反正你现在也被绑在床上，我想做什么，你能阻止的了什么？答应了，我做了，晚上你也就出去了，可是呢，你不答应，我还是能做，而你又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离开这个地方，你有自信不会再次被里世界迷失自我吗？到时候，你跟这里的NPC又有什么区别。”

　　……

　　秦鹿呦将门关上门，睡在门外的祸斗起身，一声不吭盯着浑身冒着寒气的身影远去，犹豫片刻，还是重新趴在地上，头搭在腿上重重叹了口气，守在门口闭眼假寐。

　　秦鹿呦来到班里，回了句吴子岩晚上会参加游戏后，直接来到凌小清的身边，和凌小清谈笑的两个女生见状，识相地离开，而凌小清则看都不看秦鹿呦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习题，一言不发。

　　秦鹿呦敲了敲凌小清，话里没多少温度和客气，“晚自习结束后留一会，等班里人都走了，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便不再留恋，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教室，走进的早读课看堂老师叫住秦鹿呦，“马上要早读了，你要去哪？”

　　秦鹿呦很是敷衍地丢下一句我身体不舒服，到底只是NPC，又有多少思想在里面，没有做出里世界不允许的事，公然逃课这种事根本无关紧要。

　　秦鹿呦找到凌小清的宿舍，开始地毯式搜索，书本，习题，衣服，连个玩偶饰品什么的都没有，她一把翻开凌小清的床，目光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然后看到床尾靠墙处的床垫，那一处比别处的床垫要高那么些。秦鹿呦单膝跪在床沿，掀开掖好的床脚被单，一本巴掌大的日记本赫然躺在那儿，她挑眉，将日记本拿起来，简单翻阅了下，随后揣进口袋，在寝室里转悠，确定已经没有任由有价值的东西后才出了凌小清的宿舍。

　　她站在走廊，遥遥看了眼温鸣宝的宿舍，看到祸斗站起来，对它挥了挥手转身下楼，去了一趟食堂，打包一些平淡的食物回到宿舍，推门而入，温鸣宝的身上盖着被子，听到动静也不看过去，只装睡着。

　　秦鹿呦并不点破她，拖来板凳，把食物放上去，随后坐在了温鸣宝的身边，“早上没吃早饭，过去有段时间了，现在要不要吃饭？”

　　温鸣宝的双手依旧被衣服毛巾捆绑在床头，双脚也被分开绑在床尾，秦鹿呦走时根本没有给她松开，显而易见，秦鹿呦根本还没有餍足，在晚上到来之前，她还会对自己做那些事。温鸣宝不搭理秦鹿呦，秦鹿呦将手伸进被子里，不着片缕的身体被微凉的手指碰到，温鸣宝下意识哆嗦了下，眼皮动了下，可就是没睁开。

　　秦鹿呦静静打量了温鸣宝一会，漫不经心开口：“你可以多睡一会，睡一整天都没关系，晚上有的忙。”她掏出日记本，“对了，你猜我在凌小清的宿舍里找到了什么？”她一边在被子下肆意抚摸光滑柔嫩的肌肤，一边正儿八经地读凌小清的日记，跟温鸣宝分析起凌小清对李萍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