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他又茶又撩》猫牙尖尖

13、第 13 章

　　　　“什么？你说谁？”杨天赋眯起眼睛，朝他们走来，其他人跟在他后面，每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

　　凌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很开心的跟他们打招呼：“土狗，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啊，好巧。”

　　老三默默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想相安无事已经来不及了，老二鼓起勇气，一步跨到最前面，把程薇薇拉到他身后：“别怕，我保护你！”

　　程薇薇：“……”

　　学生会的井涛有点尴尬，拉着杨天赋：“哥，都是大学生，在外面闹不好看。”

　　杨天赋甩开他的手，他从小市井里摸爬滚打打架上来的，对别人的挑衅从来不虚，虽然在凌间看来这并不是挑衅。

　　老二气息很急，在健身房练出来的一身肌肉，随着充血，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要从T恤里爆出来似的，十分唬人。

　　杨天赋笑了一声走过去，看着他挺立的胸脯，突然一拳打上去。

　　速度快的老二没反应过来，顿了两秒，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程薇薇身上：“嘤嘤嘤~~~~好疼~~~~”

　　程薇薇：“……”

　　他们居然真的对自己的朋友动手，都是年轻人，谁受得了这些。人群中不知道谁一个飞踹过去，店里立刻陷入一片混乱。

　　负伤的老二在后面保护几个女生，程薇薇毕竟是个辅导员，气的大骂：“凌间！看你干的好事！你回去给我写三千字的检查！”

　　凌间正打的痛快，听到辅导员的声音，隔空叫道：“放心，我来解决。”

　　烧烤店的桌子上，放着很多赠送的小咸菜。凌间拿起一个盘子，连菜带汤一起扣到杨天赋脸上。趁杨天赋还没有反应过来，凌间大喊一声：“快跑！分开跑！”

　　几秒钟之后，店里就剩一脸懵逼的土狗。虽然当时跑的狼狈，但事后回忆起来，感谢当时自己的理智。不然A大高材生聚众打架，要是被人拍下来，第二天上个热搜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凌间随机拉住一个他身边的人，两个人在夜晚的大街上狂奔，后面是反应过来，怒不可遏追出来的土木系疯狗。

　　夜晚的凉风涤荡他的肺，体育高考之后，还没有这样跑到肺要裂开，好像又找到了一点高中时候全力以赴的感觉。

　　后面土木系的人紧追不舍，正好前面有人群和小店，凌间拉着后面那个人，从七拐八弯的空隙穿过去，挤进一个自建房中只有一人宽的小道里。

　　黑暗的小道，两个人胸膛起伏，两个人喘息的声音就在耳边。

　　凌间这时才抬头看，原来被他拉出来的人是宋至。原来在这个距离，能这么清楚的听见心跳声。

　　宋至的手臂撑着墙，拢出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城市的灯光混杂，分割开闹市和静谧的角落。凌间在他手臂后，好像根本不担心被土木系的人发现。

　　那群人跑远了，两人终于放下心来。凌间发现这里的空间根本不够两个人分开，凌间靠在宋至的胸口，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平稳，可宋至的心跳怎么越来越快。

　　黑暗中强力的心跳声，就像一支迷幻剂，听着让人酒劲上涌，脑子昏昏沉沉的。

　　凌间忽然开口：“还真是奇怪，怎么发生什么是都是跟你一起。”

　　宋至顿了一会：“为什么要奇怪？”

　　凌间依然懒懒的靠在宋至的身上，因为喝酒的缘故，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感觉很奇怪，我们好像很熟，明明才认识几天，感觉跟你比跟方永思都熟。就连别人，也觉的我们是很好的关系，就算我已经表现的很不爽了。”

　　宋至：“所以你是表现得不爽，并不是讨厌我？”

　　凌间许久都没说话，调整了个姿势，才缓缓道：“是，也不是。我不爽别人，别人也不爽我。我不爽你，你却帮我，还把自己的手都粘住了，我就更不爽了。”凌间醉酒后带着鼻音，让这些话听起来变成了撒娇。

　　宋至笑了一声，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人和人的感觉，不需要时间。”

　　凌间嘟囔了一句：“这么会说，怎么不去跟白月光表白。”

　　“表白？可以吗……”

　　宋至低语，像是在对他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凌间也没有回答，眼神发愣，搭在宋至的肩膀上，在他向后倒之前，宋至都有点怀疑他没有喝醉。

　　自建的房子为了利用好每一寸地和邻居谁也不肯让谁，两个墙面夹着，过一个人都很困难。两人挤在这之中，宋至能感觉到凌间浑身都贴在自己身上。

　　带着些酒气，湿润，温软，乖乖的，一动不动。他已经两年多没碰触过这种感觉了，明明在两年前，这个人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腻在他身边。

　　在市一高的高三一班，凌间拉着宋至跑到废弃仓库后面。揪着他的领子将他压到墙上：“我找的这个地方怎么样，干什么都行，没人能发现。”

　　宋至一头黑线：“哥，别闹，等放学。”

　　凌间不高兴的嘟着嘴：“放学就要回家了，总共在外面也不过半个小时，你让我每天看着你忍耐吗？”说着捧起宋至的脸，吻上去。

　　都是少年，怎么受得了柔软湿润的嘴唇，宋至一个转身把他压在墙上，不管不顾的吻到上课铃打响。

　　宋至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这个触感他太熟悉了。曾经在学校废弃的楼道里，贴在他身上，嘴里呢喃着永远不要分开的人，现在只有喝醉的情况下，才能回去片刻。他甚至侥幸的想，会不会凌间并没有喝醉，而是已经想起他了。

　　宋至感觉自己快炸了，再这么抱下去，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选择松开手，凌间立刻滑下去。

　　……宋至将他扶起来，看来确实是醉了。

　　“我背你回去。”

　　“滚……”凌间的声音咕哝着听不清，人已经靠在宋至的背上。

　　他们离学校不远，宋至一路背着他走回宿舍。梧桐树间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宋至的脚步越来越慢，短短一段宿舍区的小路，让他走了十分钟。

　　宿管阿姨看到他们两个吓了一跳，赶紧迎出来：“哎哟，这是怎么了？”

　　宋至：“没事，喝醉了。”

　　宿管阿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刚才才看到你们宿舍高逸明和王晨回来，哎哟哟，两个人路都走不了了，你们干什么了，喝成这样。”

　　宿管阿姨一路叨叨着，护送凌间到寝室。老二老三两个人已经睡着了，发出沉稳的鼾声，屋里一股子酒味。

　　宋至把凌间放在凳子上坐着，凌间眼皮耷拉，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也看不出来是醒着还是魂已经跑一会了。

　　阿姨絮絮叨叨的把窗户打开，又去到了热水，才拉着宋至千叮咛万嘱咐的离开。

　　刚关上门，宋至回头，就看到凌间笨拙的一个人往浴室跑。

　　小少爷多年养成的习惯是不会改的，就算已经去世一会儿了，也要洗个澡再睡觉。宋至手忙脚乱，在他踏进浴室的前一刻，帮他把鞋子脱掉。

　　浴室的水声响起，听起来一切正常，宋至终于把心放在肚子里。

　　洗漱间不大，外面是洗手台，里面两个隔间是厕所和浴室，宋至靠在洗手台上，抱着手臂。他也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不清楚。

　　只好打开阳台门，让风吹进来。浴室门口氤氲的雾气，像是把小小的洗漱间，隔成两个世界。宋至看着那道门，这两年来，心从来没想现在一样慌过。

　　宋至等了很久，凌间在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他不放心，推开门，凌间衣服都没脱，呆愣愣的坐在地上，任水从头上浇下来。

　　宋至吓了一跳，赶紧过去：“你没事吧，快起来。”

　　凌间突然抬眼看着他：“等等，我认识你……”

　　宋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在水流冲刷下，男生的脖颈，锁骨，和纤细的腰一览无遗。过分灼眼，宋至转头不敢看。关上水龙头，拿了个毛巾包住他：“别闹，快出来换衣服，当心感冒。”

　　“你……为什么走？”

　　“……”宋至愣住了，他想起来了吗？这是最无法解释的一件事，当时没有解释，现在依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凌间站起来，一拳砸在他脸上：“走就走了，为什么要回来，我是什么贱人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宋至没什么可说的，凌间意识不清楚，稀里糊涂的说了好多话。到11点宿舍熄灯了，浴室一片黑暗，幸好看不见，不然宋至下不去帮他换衣服的手。

　　或许凌间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但都是失望，愤怒。明明这个人近在眼前，但是忍耐仍然是宋至唯一能做的事。

　　好不容易把凌间擦干，暂时让他去下铺睡。凌间也累了，身上裹着浴巾坐在床上，月光之下，他一直握着那个人的指尖。

　　“我好想你。”

　　软软的一句话，像是把刀子一样扎进宋至心里，紧接着就是一个湿软的吻。

　　浴巾滑落在地上，没空去管，带着些酒气的潮热散开。宋至压着疯狂的心跳沉声：“这可是你主动的。”

　　说完手指伸入凌间的指缝中，将它双手固定在栏杆上，在室友的鼾声中，两个少年大胆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