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梅开二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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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厕所，日穿钢板轻叩两下戴在耳旁的耳机，里面很快传来一道声音。
“成功拿到东西了？”
“轻轻松松。”他放轻声音。
“你小子真不错，我很看好你啊。”对方夸了他一句，又说道：“撤离吧，我在侧门接应你。”
“不，带上家伙来正门。”
“你是想大开杀戒了？哈哈哈这个个性我喜欢！反正东西也到手了，咋造也无所谓嘛。”
对方的声音饱含嗜血的意味，对于日穿钢板的提议十分心动，跃跃欲试。
关掉蓝牙耳机，他掏出保安头子送给他的手枪，打开弹匣查看，里面装了六发子弹。
有点少，不过应该够了。
日穿钢板站在厕所远处，手枪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门口，耐心地等待里面的人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保安头子才慢悠悠地从厕所里晃出来，蹲厕所时间之长，让他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在里面干了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就比如——老八秘制小汉堡。
吃独食，拉黑屎！
保安头子抬头看见他，面露惊愕，强烈的带有谴责的目光投来，日穿钢板也毫不示弱地看回去，二人深情对视良久，之间的距离仿佛天上的银河一般遥远，急需喜鹊来帮助这一对有情人。
牛.日穿钢板.郎含情脉脉地为织.吉田鹑.女送上他精心准备的子弹，织.吉田鹑.女十分感动，并惊喜地大喊道：“焯！跟老子玩赖的是吧！”
保安头子迅速避开直冲他心脏射来的子弹，却还是被打中胳膊，剧痛以手臂为中心向周围蔓延开来，血液很快浸湿他身上的衣物。
“别这样，二十分钟前我们成为了朋友不是吗，你亲自说的。”日穿钢板语气之中带了点对他的幽怨，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又是一枪，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我送给你的惊喜你喜不喜欢，朋友？”
子弹射进了保安头子的腿，他的身形一抖，明显向下栽去，却被强行稳住，手支撑在一旁的墙壁上。
“等等！”保安头子伸出尔康手，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砰！”又一枚子弹没入腹部，带来的疼痛几乎让他眼前发黑，“呃唔。”他闷哼一声，手滑落下来捂住肚子，整个身体靠墙壁支撑。
将枪口瞄准保安头子的脑袋，日穿钢板好心停下手，静静等他把最后的遗言说完。
“小，小鸟游律寺给你的东西是假的。”他喘了两口气，又继续说：“我知道他在哪。”
这一手卖队友卖得好哇！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他很欣赏这种行为。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的交易。”
听完保安头子卖队友的话，日穿钢板向他挥挥手告别，踏进电梯。
眼见电梯门终于要关上，保安头子松了口气，拖着沉重疲惫的身体走向一扇门，正要推开，背后倏地传来电梯打开的声音。
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眼睛里映出日穿钢板持枪指着他的模样。
扳机被按动，巨大的枪响袭来，子弹迎面而来。
要死了吗？
“砰。”日穿钢板嘴里模仿枪声，恶魔般的声音响起：“第二个惊喜！”
保安头子怔了几秒，才缓过神来，眼珠子机械地转向一旁，黑胡桃木门板上有一个小小的弹孔。
“开个小玩笑，我的朋友。”日穿钢板状似无奈地摊着手，重新踏进电梯内，伸手摁下一楼：“别生气，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电梯徐徐降低，最后停在一楼。
日穿钢板没有着急走出电梯，先掂量掂量手中的枪，里面只剩两发子弹。
糟糕，刚才玩得太嗨了没控制好手，他有些懊恼地想。
耳畔的耳机突然被联通：“正门的人都被我干掉了，你快出来，咱俩一起玩儿啊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里伴随着机关枪剧烈的突突突声，二者交织演奏，刺激着人的耳膜，同时远处似乎有人步伐紊乱地朝门口跑去，嘴里还叫骂着什么，再仔细去听，那声音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日穿钢板拦住即将合并的电梯门，闲庭信步，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漫步般穿过无人的大堂。
门自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烈的血河，尸体七扭八歪地堆积在地上，面目狰狞，鼓起的白色眼珠子混杂着血丝死死地盯住黢黑的天幕，似乎是在不甘，又似乎是在悔恨。
他面不改色地跨过尸体，对耳机里的人评价道：“这群人还真的一个不落地跑来送死了？敬业，真是太敬业了。”
抬头看去，不远处保安亭旁立着一道黑影。
黑影同样也在观察他，见他靠近，嬉皮笑脸地说：“哪有这么敬业，有些家伙是想跑的，都被我解决了。”
“所以你是一个都没给我留啊。”日穿钢板接过黑影递来的机关枪和一堆手榴弹，尽数收入大衣内侧。
“这哪能，我特地给你小子留了几个，人你都认识。”
黑影手指向身旁的保安亭，示意人都在里面。
打开保安亭，地板上坐了两个手脚被绑住的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乐于助人的保安和喜欢打小报告的巡逻人员。
二人的嘴里塞了东西，此刻正疯狂的“唔唔”叫起来，暴起的双眼瞪大，仿佛要跳出眼眶，卸下任何束缚弹到空中起舞。
两个人对应两发子弹，一切都是那么合适。
“砰！砰！”
世间归于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月亮仍旧高贵地俯视大地，随手抛下皎洁轻盈的月纱笼罩其上，倾洒的银光如涓涓细水般流到人们身上，见证他们的安眠。
日穿钢板伸了个懒腰，享受着任务完成后的片刻安宁。
“撤退，回家休息。”
“唉，刚刚杀人我全身血液都烧起来了，现在还精神着，不如咱俩去喝一杯？”
“不错的提议。”日穿钢板点点头，跟着黑影坐上车，系好安全带，车子很快发动，一脚油门下去，速度直飙八十码往上，窗外的房屋树木飞快地向后移动。
车内响起两人闲聊的声音。
“监控都处理了？”
“当然，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尾巴都清理干净了，保证不会暴露……对了，我还想问你个问题来着。”
“请问。”
“就是说，明明我可以直接侵入安保系统解决掉外墙的那个电网，你不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找机会潜入进去了？”
什么？！你有这技术不早说？
日穿钢板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掩饰好。
没等他回答，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自顾自地回答道：“不过我后来在监控看到你的表演，突然就悟了，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对不对？先是预料到他人的反应，借助巡逻人员的怀疑成功接近保安队长，最后让他心甘情愿地替你拿到资料……这种手段实在是高啊！”
“想象力不错。”日穿钢板赞赏道。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梅开二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