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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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怀的父母为他请了位新先生。
听说是之前的先生举家迁到了芙蓉，这才择了名新先生。
听罢刘怀手上的毛笔一顿，先前写的字算是都废了。
新来的先生姓牧说是留过洋写过书的，还写的一手好字，家里来请他来是为了给刘怀教习洋文来的。
第一次见这位新先生是在院内的凉亭下，那时正淅淅沥沥下着雨，他急急忙忙地躲进亭子里避雨，却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
考究的西装配着大衣，眼前的人还带着副颇为精致的金丝眼镜，与这所旧日的大宅子格格不入。
只那一眼刘怀就知道这就是他的那位新先生。
“先生日安”
牧四诚颔首回应，他也是来避雨的看到是一位年轻的公子跑过来就知道是谁了。
于是在这雨落的十五分钟里，师徒二人相顾无言。
再次见到牧先生已是第二天正式授课的时候。
“我是牧四诚，你的洋文先生。”
只有一句开场白，没有长篇大论，第一节课就这么开始了。
课上到一半。
刘怀的心便随着春风一起飞到了外头，想：该说不愧是留过洋的天之骄子吗？这位牧先生讲课风趣生动，说起洋文来的声音都比自己更好听些。
戒尺落在了刘怀的课桌上，发出砰的声响，把溜神的刘怀吓了一跳，迅速地回过神向先生讨饶。
出乎意外的，对方好像并没有生气。
摊开手将一支钢笔递到刘怀眼前。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如果天气好的话下一节课我们会在院子里上。”
下一节课还真是一个好天气。
牧先生不让唤他牧先生嫌弃称呼老气，只叫称呼四哥便可。
那可不行，我心里边反驳此举不妥，一边这么喊他。
“四哥，这个不会读。”
“四哥”“四哥”“四哥”
四哥的确博学，天南地北都能讲述其中的新鲜事。每当他讲得兴起，我便撑着头看他，好像我们的关系不止于此。
后来，他的身影落在了我的梦里纠缠不休。
先生，我说过了此举不妥。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