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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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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卷也并非多事的人,他借宿到一户人家。本打算休整一番,却偷听到他们谈论“禁地”“饲女”之类的词语。心想禁地怕是那宝藏的所在之地。
他想着那就再多盘桓几日,说不定还能听到些有用的消息。
一次他发现了一个山洞,觉得还是一个躲藏的好地方,可他进到接近深处时却飞出了几只蝙蝠来攻击他。他情急之下,失手开枪打死了几只。然后他见从深处飞出来一只半人大的蝙蝠,他急着开枪,打伤了它的翅膀,而正想再补几枪时,枪里却没了子弹。情急之下,他急着掏包里的子弹却一紧张手滑将枪掉回了包中。眼看那只蝙蝠向他冲过来,他一甩背包砸中了它,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跑。
那蝙蝠受了伤,追他不及,只能拖着受伤的翅膀,用那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老卷逃跑的方向。
而忽然有一日,长老叫齐了全部的村民,大家都向着西南方向的一座山上走去。
他也潜伏其中,跟过去后却目睹了极为骇人的一幕。他们竟将一个活生生的女孩绑在石台上,拿刀沿着眼眶边缘将眼珠挖了出来。他虽是已经吓得腿软,却坚持着看了下去。只见那个老头双手持着血淋淋的一对眼球,对着他们的方向口中说着些老卷听不懂的语言,神色凝重。全然不理会身后女孩凄厉的惨叫。
待他念完那些叽里咕噜的话语,又将魔爪伸向了石台上的女孩。他拿着还沾着血的刀,一刀一刀割开了女孩双手的静脉,挑断了两脚的脚筋,女孩叫的更加惨烈。而他却充耳不闻,继续着动作,这最后一刀便是女孩的喉咙。一刀下去鲜血溅到石阶上,老头的脸上和前面一些人的衣服上,他们依旧纹丝不动。
老卷已经吓得浑身颤抖起来,呼吸几乎骤停。直至女孩流血而死再也没有了气息,众人才离开。老卷目睹了这一残忍行凶的全程,他越发觉得这里的人,不!这里的魔鬼!太过于骇人,他必须马上离开。他回到镇上借宿的人家背上背包时却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哭着。那女孩便是羊儿,她能看得见。羊儿的妈妈是个正常人,而她之所以没被祭祀是因为她是也是个外地人。听闻是倒在了镇口,被人救了回来,但她生下羊儿后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老卷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每天生活在如此恐怖的地方,于是他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带她一起离开,然而事与愿违。他们刚走羊儿的亲爹就发现了不对,带人将他们都抓了回来。时至今日老卷都忘不掉那老头刺瞎他双眼时说的话。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那就永远留在这吧!”
老卷的眼睛是活活刺瞎的!季然听到这里不由得对这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多了几分敬佩,陆三景则是眉头蹙的比刚才还要紧。
而老卷瞎了能跑到哪里去,他无奈在这镇上生活了数年。他待羊儿如自己的孩子。每天都会偷偷去那个豢养饲女的地方偷偷看她,而羊儿也是对他比亲爹还亲。
老卷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还和一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小狄。他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小狄受到他们的毒害。
于是他开始前往那个禁地,因为他看不见屋内的情形。以为是一间“受过诅咒的房子”便不想那么多。确认没有危险后,他回去打算将小狄和羊儿都带过来。而小狄才两岁,羊儿也才十岁出头。行动起来极不方便,很快他们就被发现了。羊儿毅然帮他们引开了那群村民,他们才得以逃脱。
因为禁地几年才有人去一次,所以老卷在这里很安全。只是他越发觉得亏欠羊儿,等到小狄稍大些,他会偷偷跑回镇上去看姐姐,而姐姐看到他也总是笑着的。
就这样时间一直到了羊儿成年这天。老卷听到小狄说镇上来了两个外地人,并没有多余的神色,而听到姐姐被带走时。脸上确是万分痛苦,他又何尝不恨自己无能。
可他,能做些什么呢。若是这一去连小狄都被他们抓走,那岂不是……
他只能窝在这个破房子里,暗自垂泪。
季然听完心中早已巨浪滔天,陆三景看样子不比他差多少。
但是,季然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若是他们已经确定村民不会向着禁地方向搜寻。为何不带着小狄直接离开这里?
老卷给了他答案。
“我之前试过一直朝着禁地方向走去,走过禁地一段距离后,我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小狄也是一样。像是被下了什么诅咒。”
季然心虚地挠挠头,可能不是什么诅咒吧,是这个该死的系统不让你们离开。
老卷心如死灰地摇了摇头,看来羊儿的死他怕是一生都难以释怀了。
“对了,你的眼镜呢?”
季然忽然想起来他们的主要任务。
“我都瞎了,还留着那东西作甚,扔了。”
老卷话语中掺杂着凄凉。
季然扶额,心道:你留着没用,我有用啊。
陆三景细问道:“扔到哪里了。”
“树丛里,具体哪里我也记不得了。”
季然叹了口气,将放在桌上的手收回来。
“得嘞,又得忙起来了。”
陆三景起身,季然紧随其后却站在门口将耳朵贴到了门上。
陆三景见状会意,配合他佯装两人已经离去。
季然透过门听到“下面”“喂食”“几天”
实在是老卷声音太小,他捕捉不到有用的信息,不得已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听到些什么?”陆三景问道。
“什么‘下面’‘几天’,毫无逻辑可言。”
陆三景却也不抱怨,只是细细琢磨着。
两人在树丛中寻了半天,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副残破的眼镜。
蓝色光字亮起:
【获得道具:盲人的眼镜】
【获得奖励:雄黄酒】
雄黄酒?为什么是雄黄酒?不应该显示任务完成吗?
季然有些恼火,撒气般拍打着自己的手腕。
陆三景见他这样,竟觉得有些可爱,不由得笑出声。
季然“……”
“这眼镜估计不是什么关键,你刚才在屋里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陆三景这么一问,季然倒是想起来了,那屋内的桌子较矮,又没有凳子,只能席地而坐。但桌子上却落了一层不薄的灰。
若真如老卷所言,他们一直在那里生活,又怎会有那么厚的灰尘。
“下面…那屋子下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