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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江秋月犹豫了半晌,见夏添仍坚持要他尝一口。

      于是他侧过头,将头向着夏添靠了些许,低头就着那人的手咬了一口。

      那甜糯的香气在口中化开,好像随着吞咽甜到了心里。

      江秋月他想,这实在是太甜了。

      夏添见他终于尝到了,便收回来胳膊也咬了一口。

      江秋月余光瞥见,这人是就着刚刚自己咬过的位置吃的,他扫过那人因着咀嚼吞咽上下滚动的喉结,他也跟着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一刻,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转头同身边的少年道:“夏添。”

      夏添正吃得起劲儿,“嗯?”

      江秋月说道:“我还想再吃一口。”

      “啊?”夏添有些意外,这人之前好像对甜食并不感兴趣,但是他依然将手重新放到江秋月的嘴边,示意他张嘴,“啊——”

      谁道此时,马车倏然颠簸了一下,江秋月刚要低头咬,便直接将嘴唇咬在了夏添的手指上。

      两人皆是一愣。

      因着那糕点软糯,所以江秋月咬得并不重。
      但牙齿和舌尖也是实实在在地落到了夏添食指连接虎口的地方。

      此刻,夏添清晰的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微许疼痛,而比那疼痛更为明晰的感觉,竟是那湿润的舌尖舔舐在虎口处那细细密密的触感。

      这感觉惹得他整个人浑身一颤,心脏狂跳,一时间竟然忘记收回手指。

      江秋月渐渐将嘴唇离开那白皙细腻的手指,他本想跟旁边的少年说句抱歉,但是没成想在薄唇脱离手指的刹那,竟然有零星涎液落在那少年的手背上,拉起了两道透明长丝。

      夏添陡然呼吸一窒,他看了眼自己那还在反着水光的手,又盯了片刻那人映着月光而显得过于凉薄的嘴唇。

      他脑子一空,竟然侧过头,径直吻上了那人的唇。

      那吻青涩又绵长,夏添毫无章法地去尽量贴合那柔软又微凉的唇角。
      直到他逐渐找到了章法,只觉浅浅一吻并不能满足他内心的渴求。

      夏添用舌尖轻轻撬开了那人的唇齿,探进那人的口中,拼命地索取搜刮着。

      那人原本还处于震惊之中,直到被那香软的舌尖带起自己的舌头,才猛然反应过来。

      这少年是在亲吻自己。

      原本还平静无波的内心犹如战场上的擂鼓,砸在了心窝之上。
      江秋月又被索取逐渐转为主动,他将口中闯入的舌尖推回了那人的口腔内,自己的却紧跟其后,接着便是疯狂无度的索取。

      两人似乎在这寂静深沉的夜色里都疯魔了一般,对坐在马车上毫无顾忌地拥吻着对方,直到夏添被那人吻地身子逐渐发软,鼻腔和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一遍勉力地回应,一遍寻找着空气。
      津液顺着少年来不及喘/息的唇角缓慢流淌而下,沿着白皙清瘦的下颌滑落到脖颈。

      直到夏添整个人无力地将上半身都倚在了江秋月的怀中,眼神迷离,睫毛上还沾着因为喘.息困难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江秋月这才渐渐抬起头,结束了这鬼使神差的一吻。

      街边灯笼的光泽,此刻刚好落在了夏添的脸颊上,原本就面色潮红的清秀脸颊此刻更是赤的发烫。

      两人在这间隙都在喘着粗气,调整着混乱的呼吸。

      夏添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其实搞不太清楚自己为何会突然在那一刻去亲吻对方。

      也许是因为自己喝多了酒,也许是因为此刻的月色正好。

      夏添侧过头,看着马车奔走时两侧匆匆向后划过的景色。
      两人都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地肩并着肩。而夏添的肩更偏向靠在对方的肩头,像是很有默契一般,两人皆互相感受着从对方肩膀处传来的、那炽热的体温。

      .

      翌日,是大乾朝定期的上早朝的日子。

      夏添身着从六品的青色官服,腰间挂着入宫门用的玉牌,上了马车。

      马车之上,夏明毅已经车厢中坐了小半晌。夏添坐到了他身旁,弯着眉眼笑道:“没想到我也有同父亲一同参加朝会的一天。”

      夏明毅鬓发有丝丝斑白,但依然中气十足,尤其是绯红色的官袍以及胸口的仙鹤补子,给人一种大权在握的威压之感。
      但是这稍有老态的中年男人在面前自己的儿子时,眼中却流转出了那种长辈对小辈的爱惜、栽培之色。

      夏明毅应着夏添的话,感慨道:“是啊,为父也没想到,添儿已经长这么大了,总觉得昨天还是个整日爬树的皮小子,如今已经可以和为父一同上早朝了。”
      说话间,男人眼神充满了欣慰与赞赏。

      夏添也跟着笑,两人这一路上聊了些家常事,也大概说了一下如今朝中的时局。夏明毅现在庆幸的是,自己这儿子年纪尚轻,如今的官职不大,朝中的派系斗争危及不到他,但是因着自己的原因,恐怕会使这孩子受到些牵连。

      “添儿,如今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其他的不要去管,也不要多想,不要刻意逢迎谁,也不必因着为父的关系与谁疏远。眼下要有大事发生,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首。”

      夏添知道夏明毅的意思,虽然在外人眼里他是左相嫡子,所有人已经默认他是左相派系的一员,但是父亲要的是让他明哲保身。
      不管哪一派系,只安分守己做分内之事,且尽量让圣上觉着他不攀附家族力量,而是踏实勤恳的为圣上出力,这已足够。

      车厢外,马蹄阵阵。
      夏添对夏明毅说自己会谨慎行事,之后那思绪便飘远了。

      今日送他们父子二人一同上朝的人,依然是江秋月。

      而自从昨天俩人有过亲密行为之后,还没说过一句话。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各司其职。

      就这样,马车停在了宫门口。
      夏添被江秋月牵着带下了马车,而后又回过身去扶自己的父亲。

      父子在宫门口验过腰牌后,便向着金銮殿走。

      直到夏添站在群臣的末尾,行叩拜礼时,这才瞧见当朝圣上的尊容。

      那是一张颇为熟悉的脸,夏添隐隐约约总觉着之前在哪里见过,却有实属想不起来。只觉得那中年男子身上有着不可逾越的威严,即便是瞧着身子骨不太好的样子,时不时地会咳上小半晌,却依然神情肃穆,有着帝王的杀伐之气。

      朝堂之上,无非是交谈着一些民生啊、边疆国土之类的事,比如如今的国库有些力不能及,供不上边境士兵们的军需粮草,以及夏季雨水增多,黄河水患严重该如何有效治理。

      这些夏添虽然插不上话,但也都有在脑海中仔细思考着对策,毕竟他是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就像司马迁说过的:“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
      从古至今的兴衰成败,他已经在历史书上见过太多,在面临这些早已经被后人研究千百遍的问题上,夏添就算自己想不出对策,也知晓历来对于黄河水患都是怎样治理的,并且怎样治理才会以最少的开销杜绝水患。
      或者说将危害降到最低。

      正思索间,只听到那朝堂之上倏然传来了一声重击,那身着黄袍的男人站在大殿之上,用力将手拍了龙椅上,以表震怒。

      堂下群臣皆是被这一下子惊得不轻。

      只听见那抹威严的黄袍走到了大殿中央,愤然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如今太子被歹人害得多年未曾出过太子府。居然还有居心不良者,连朕的长子也要一并谋害,朕还活着呢!你们就已经自行去选择储君了是吗!”

      语毕,像是急火攻了心,那黄袍加身的男人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

      夏添暗暗心惊,据他了解,当今太子是先皇后的孩子,在皇子中排行老三,而圣上口中的大皇子因其母身份卑微,听说好像是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被人使了计,酒后同府里的侍女发生了关系,这才有了这位大皇子。
      而那时圣上还未娶亲,那侍女也并未将其定位妾室,而是发卖了出去,不久便死在了外面的庄子上。

      那大皇子后来被过继给了三皇子的母妃,也就是后来母仪天下的皇后。皇后带着大皇子和三皇子,可没等到三皇子及冠,便已病逝。
      听说先皇后待大皇子视如己出,而那大皇子待自己的嫡出弟弟也是如同一母的亲弟弟一般,毫不保留。

      没想到那被封了太子的三皇子糟了歹人毒手,已病弱多年,深居简出。如今大皇子也险遭不测。

      而这显然,能有此利益牵扯的不外呼当今的四皇子最有嫌疑,毕竟他的母妃是如今的当朝皇后,也就是右相的嫡女,他们怎么可能甘愿让先皇后的孩子继承大统呢?

      只是,也不知道圣上此刻在朝堂之上怒言此事,是在敲打谁?夏添总觉着这做的太过明显了,不应该是一朝丞相能做出来的事。

      还是说,那人就吃定了如此行事找不到证据,才敢直接下手?

      只听见那站在夏明毅对侧的中年男人,同样的绯色官袍,那人生着单眼皮,眼白发黄,较为浑浊,他直接跪倒在圣上面前,大喊道:“竟然有贼子谋害皇子,此心可诛!请圣上明查!”

      语毕,眼神中还有着灼灼怒火,好似在发自内心地为此愤然似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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