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能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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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破梦。”
“有什么含义吗？听起来......有点随便啊”尉迟凌也应和着。
“没什么，一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做了个破梦，就这么取了。”
两人无语。风子喻在一旁沉默了良久，似是在思考什么。
“那正好，这就出发了” 、“无妄。”叶弦随手一握，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便显现其中。
剩下俩人也都召出了自己的配剑，单手念诀，浮于虚空。
叶弦看着尉迟凌的长剑，神色微动，“尉迟，你这无格剑还是这么霸气，一点没变啊。”说着他又叹了叹，“哪像我这无妄，都快成老破旧了。”
自刚开始御剑时，叶弦就落后于凌、风二人，若不是顾忘在后看着，他甚至可能飞着飞着就被甩远了。尉迟凌看着，扯起嘴角戏谑的笑了笑，“这么看，你的无妄是挺没出息的。”
“这可不能乱说啊，无妄听到生气了说不定就直接把我翻下去了。”
“不是你先骂的老破旧?”
......
两人聊着，飞得越快，把风子喻和顾忘甩在后头。
“他们之间感情很好吧。”顾忘朝着风子喻说道。
“在无问界的时候吗？是挺好的。”风子喻微点下头，又问，“顾公子知道无问界的事吗？”
“事发后听闻过。”
“公子听到了什么？”
“无问，魔鬼，屠杀殆尽。”这几个字顾忘讲得很有力道，给人一种他曾身临其境的感觉。
“倒是精辟。” “无问一难，除了我们几人无人幸免。那个被人广为传说的魔鬼我和主上没见过，但那件事后，倒是有另一个魔鬼逃出去了。”风子喻慢慢讲述着，眼神一直看向顾忘。
“另一个?”
“魔界之主。颜离。”
这人顾忘早年经常在大街小巷里听人说着，都说颜离虽曾装作一副清雅君子之貌，但终归是魔界中人，后来害人无数，被无问界覆灭前的上任界主联合众长老合力封印。
要这么说，光凭这人的实力，就足以被称为魔鬼了。可顾忘偏觉得，这点事还引不起无问界这第一势力的全力对抗。
“颜离之所以会被无问界的人盯得这么紧，也不单单是顾公子以往能听到的那样。”风子喻似是看出了顾忘的疑惑，接着说下去：“因为颜离与那时谷阳长老座下的第一弟子有染。”
饶是顾忘这样冷静的人，听到这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人与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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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的速度自然不是牛车能比的。不过半日，几人已经到了无问地界。
无问界毕竟是曾经的第一势力，虽然覆灭已久，可它的屏障却依旧坚固，护着里面的一切。叶弦收了无妄，走向屏障的一处。
不知为何，顾忘看着叶弦的背影，越发感到奇怪。只是御剑，虽然无妄年岁长了，但还不至于难以掌控，为何他...会这么疲惫?
不等顾忘多想，叶弦便将手附上了屏障，“弟子叶阡绝，前来拜会。”
......
为何没反应?
叶弦随之又增加了掌心涌入的灵流，“弟子叶阡绝，前来拜会。”
为什么?
为什么会没反应?
叶弦的脸色愈发苍白，一旁的尉迟凌见状，立刻上前拉开了他。“你当无问的屏障是摆设吗？这么多灵力就不要了?”
“不，不...尉迟，为什么我的口令和灵流都不管用了?”叶弦的面色很不好，他就这么望着尉迟凌，原本清冽的眼瞳中只剩茫然。
“先别慌，我去试试。”
尉迟凌把叶弦交给了顾忘，转身去屏障前尝试。“弟子尉迟梓舒，前来拜会。”
屏障微震，不多时，便开出了一处门。
“......”
“......”
“......”
这就代表着，是叶弦的问题。
“你做了什么事?为何无问的屏障不承认你?”风子喻开口，面向已经瘫倒在顾忘身旁的叶弦质问道。
“我......”
我能说什么呢？
说我杀了人，说......是我屠尽了整个无问?
“为什么不说话？”尉迟凌见着叶弦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头紧蹙，“你当真做了什么？”
“是。”叶弦道。
叶弦本想否认，但他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圆这个天大的谎言，以往他不断逃避着，躲藏着，弥补着，不曾想就会这样揭露出来，赤裸裸的摆在这两人眼前。尤其是尉迟凌，那可是无问界主的继承人啊......是尉迟界主唯一的儿子啊！
“......”
他正等着尉迟凌的问责，但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开口。
“先进去吧。”顾忘对众人淡淡道。
四人就这样进入了一片死寂的无问界。叶弦走在队伍的末尾，空洞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
枯败的枝丫不再冒出新芽，乌黑的焦土不再满是绿莹，残破的屋舍不再有往日的嬉闹。
万籁无声，往日的一切都好似浮现在眼前......
"师姐......界主......师尊......”
“我回来看你们了。”
“我真的......好想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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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弦叶弦！赶紧的，想被师尊揍吗？”
“急什么，今日的训练又不是师尊巡视。”叶弦看着急得跺脚的尉迟凌，手上收拾的动作更慢了。
尉迟凌见他这样，更是气愤，“好啊你个臭叶子，不是师尊就连踩点都懒得踩了是吧？”他憋了一口气就还是吐槽道，“你看看你这屋子，我每次来找你都恨不得飞着进来，地上都丢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以后还得给你专门请个人来伺候你的起居啊？”
“好好好，我求之不得呢。”慢着性子的那人漫不经心，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明朗的笑。
“你这人，装什么装？我还不知道你，成天挂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那些人是倒了几辈子霉才能被你这么个人骗到。”
尉迟凌吐槽的越来越带劲，居然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被叶弦这一通忽悠耗到超时了。
“我靠！赶紧赶紧，这下真的废了，训练赶不上了啊！”终于发现问题的尉迟凌赶忙拉着叶弦飞奔出门。
早上的晨光刚刚好，落在偌大的无问也不显得清冷。两位少年在灵山的斜坡上狂奔，光将他们的身影印下，放在了每一处经过的草地。
“啊，为什么每次训练都要爬这破山啊。”叶弦几乎是被尉迟凌拖上来的。
“要不是你我们早就上来了，用的着跑这么累？”尉迟凌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这一路上的吐槽可是一刻都没断过。
由于已经迟到了，两人悄悄潜到一棵杉树后，打算观察一下训练场上得形势。
这时的训练场人已经都到齐了，除了他们。这群弟子中央的正前方站着一个老者，身着一件白道袍，蓬乱的头发好像也没怎么打理，就这么胡乱束起，生满茧子的双手背覆在身后，要说这是他们的师尊，但那老头哪有一个高人的风范。
“今天本来不是师尊当值啊?这下怎么办，啊，我们死定了。”尉迟凌看着那老头发愁。
“别激动啊，说不定老头一会儿就走了呢？”叶弦道。
（一刻钟后...)
叶弦望着那老头来回踱步的背影，扶额叹道："完了，他真的不走啊？”
尉迟凌沉默了一会儿，满眼失望地看向叶弦，“要不我们直接回去吧，师尊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不行不行，逃课可比迟到严重多了，你想挨罚啊。”叶弦满脸写着拒绝。
于是两颗脑袋一高一低地从树后探查着，思考这下该怎么混进去。他们想的认真，饶是没有发现身后来了一人。
“哟哟哟，这两位风度翩翩的俊公子都是谁呀？”一声纯净明亮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叶弦&尉迟凌：我靠！
二人赶忙转过身，看着眼前那人。
“师姐？！你，你不是在外出任务嘛？”叶弦惊道。
“啊，对啊。所以...嘿嘿嘿。” 师姐笑了笑，朝两人身后喊道，“师尊尊，这里有两位逃课的小朋友哦。”
那老头也被喊的一怔，看向他们那处，“凰愿!说了不要这么叫我，一个'尊'就够了！”
凰愿只是笑着，一副俏皮的样子竟让他生不起气来。
“还有你们，怎么，我今天就是替墨老头来当个值，还能碰上你俩逃课？”老头又向凰愿身边两人喝道。下颌上那炸毛的白胡子似是都飞了起来。
尉迟凌自当是极怕他师尊的，立即辩解道：“怎么可能嘛，我们只是迟到了些...”
他身后的弟子看见这出好戏，纷纷低头私语起来：
“这叶弦迟到也不奇怪，毕竟墨老头那性子肯定懒得管这些。但尉迟师兄今日怎么也迟到了？”
“欸，你们说今天他们会不会要被老头处罚啊？”
“不知道啊，老头毕竟还是谷阳长老，大名鼎鼎的云泽傅！他那无邪鞭可不是吃素的。”
“......”
谷阳长老是当代的一大翘楚，传言他灭过无数魔界孽畜，甚至曾经单枪匹马闯过魔界地域，他的实力和武器之强悍自是不用说的。
众弟子想到这就都沉默下来，提前开始为两人默哀...
凰愿见了两人被云泽傅训斥，似是心满意足，“哎呀，看看你们，多惨呐。”她边说着边远离这片危险区域，“要是你们平常多讨好讨好我，说不定我就不揭发你俩了哦。”
叶弦闻言立刻反驳：“屁！我就是再被老头揍两顿，也好过讨好你这人。”
“别以为仗着你是女子我们就不敢教训你！”尉迟凌也跟着道。
凰愿听了，止住了离开的脚步，看那脾气暴躁的两人，道：“怎么？不过区区半年你们就自视甚高，以为这就能打过我啦？本姑娘堂堂谷阳长老座下第一亲传弟子，还能被你们比下去？”
这下两人都噎住了。
确实...打不过。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我能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