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匙》曹强强

41、曼钱堕落

　　1527年2月15日，罗美离开后，曼钱之前也知道释魔功会让身体行动不便，一直不敢尝试，现在罗美走后，曼钱终于一不做二不休，在迷你酒店住宿时开始回忆起释魔功心法。当晚就觉得仰着脖子很舒服，低头脖子却疼，曼钱知道这是释魔功带来的副作用，便想着明早起床，不能让医毒二圣看出来。
　　第二天一早，医毒二圣看见：曼钱老是刻意低头，还时不时地左右扭脖子。医圣根据多年从医经验，断定曼钱的脖子有问题，但不像是睡觉落枕后的症状，为了保全曼钱颜面，就问了句：“公子，是不是昨晚睡觉落枕了？”
　　曼钱说：“哦，不错，早上起来才发现枕头被挤到床角了。”
　　毒圣说：“公子，以我多年下毒的经验，你不像是落枕了，倒是像中了慢性毒。”
　　曼钱说：“哦？是吗？谁这么大胆，敢在昨晚的食物里下毒。”
　　医圣说：“有我们医毒二圣在，食物里若真有毒，我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公子放心，昨晚的饭菜里绝对无毒。”
　　曼钱说：“哦，我刚刚都说了，是落枕，没有中毒。”
　　毒圣说：“公子。若真没有中毒，为什么我感觉毒素正从脖子往下扩散到四肢呢？莫非，公子最近在钻研什么邪门武功，带来的副作用？”
　　曼钱说：“没有什么邪门功夫，天下本没有正邪之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医圣说：“公子练功不要紧，但这样摧残自己身体的武功，公子最好不要钻研。”
　　曼钱说：“二位未免干涉太多了吧，家父请你们过来协助于我，你们只用听我安排就好。正如昨天婚礼现场一样，你们二人加起来才和苏战打成平手。而那个斯名，我们三个一起上，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罗和了。”
　　医圣说：“既然公子决心已定，我们就没意见了。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毒圣说：“好。是药三分毒。既然毒性这么厉害，那药效也不差，到时候，公子的武功也不在罗和之下。”
　　曼钱说：“哼。我就是要正面抗衡罗和，他到处游说、以和平为贵，曼家的生意迟早会被他弄乱。还好世人好斗，曼家的生意还很兴隆，如果罗和的愿望实现了，我们曼家也就凋敝了。”
　　毒圣说：“公子舍身为家，令人敬佩。”
　　曼钱说：“为了家族兴旺，这点副作用不算什么。还望二圣今后替我保密，甚至是紫萝庄园里的人都不能告知。”
　　医圣说：“好。我会为公子保密的，不知公子练的是什么武功，我要根据武功的派别，来推断公子今后的身体状况，万一今后被人发现公子行动不便，公子还有搪塞之词。”
　　曼钱说：“好，我练的是释魔功。”
　　毒圣说：“听说是天下毒性最大的武功，传说是当今唯一在世的武学奇才米开朗基罗所创，藏于米开朗基罗名画——《创世记》中，一般人都无法参透，难道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
　　曼钱说：“我怎么会有这个能耐，是拉斐尔参透了《创世记》里的奥秘，与宝藏放在一起。家父凭借多年经验，在西斯廷教堂隐藏了3个月，终于悟出《西斯廷圣母》的宝藏里面有释魔功的线索，领悟了拉斐尔对《释魔功》的解读。”
　　医圣说：“在下十分佩服你爸爸的悟性，世上没有几人能达到，我自愧不如。如果用在正道上，曼家前途不可估量。”
　　毒圣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曼家现在走的正是正道，没看见曼家家业正在蓬勃向上吗？只要能够阻挡罗和，曼家一定长盛不衰，我们也能获益。”
　　医圣说：“唉，我也不解释了。希望曼公子能心想事成。”
　　曼钱说：“大是大非的问题，我现在不想听。现在我只想知道，照此下去，我的症状可以用什么来掩人耳目？”
　　医圣说：“这与医书上记载的渐冻症类似。如果真有人发现公子行动不便，我们就统一对外声称是渐冻症。”
　　曼钱说：“好。有了二圣的协助，我就放心了。”
　　一路上曼钱越来越行动不便，1527年3月1日下午5点，阿紫在紫萝庄园等得心急。罗和的婚礼2月14日已经结束，一般5天之内应该能回到紫萝庄园，但这次用了14天才到厄尔巴岛。
　　曼夫人对阿紫说：“公子可能路上有事情耽误了，这么大家业的掌门人，确实事务众多。”
　　阿紫说：“我也是担心公子的安危。我再去门口看看公子回来没有。”
　　阿紫来到门口，门丁说：“阿紫姑娘，你又来看公子是否归来啊？”
　　阿紫说：“是的。平时只用5天，这次快半个月了，还没回来。”
　　门丁说：“阿紫姑娘，我们在这守着，公子回来，我立马就进去通报，你先进屋陪陪夫人吧。”
　　阿紫说：“好。通报时一定要跑快点啊。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夫人和我都很着急。”
　　正说着，曼钱、二圣3人骑着3匹马回来了，二圣立马扶曼钱下马。阿紫和门丁上前想去搀扶曼钱，被曼钱拒绝了。
　　曼钱说：“阿紫，你和门丁一起把马拴好，拴好后再来母亲房间。”
　　阿紫觉得很奇怪，公子这次回来怎么这么冷漠，但也只好服从命令，盯着家丁拴马了。二圣扶着曼钱进屋了。
　　曼夫人说：“钱儿，这次回来，怎么见你这么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曼钱说：“没有。只是一路上赶路，累了。想去休息。”
　　阿紫此时也进来了，说：“公子，夫人一直都在担心你的安危，这次怎么这么久才到啊？”
　　曼钱说：“你一个丫头，问这么多干嘛？我累了，想去休息，妈妈，我回房了。”
　　曼钱回房后，阿紫对曼夫人说：“夫人，今天公子怎么了，回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也是关心他，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动怒。”
　　曼夫人说：“公子大概一路上太累了，先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吧。”
　　晚上，阿紫叫曼钱吃饭。
　　曼钱说：“把饭送进来就行。”
　　阿紫只好回去拿饭，送到曼钱桌上。
　　曼钱说：“好了。现在没你的事情了，你退下吧，过一会儿来收拾餐具。”
　　阿紫退出了。过了一会，阿紫来收拾餐具，就问：“公子，是不是阿紫哪里做的不好，惹公子不开心了？”
　　曼钱说：“以后我的事，你不要过问，专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了。”
　　阿紫拿着餐具，一路上在哭，曼夫人见了就说：“阿紫，你先别哭，公子肯定是有他的苦衷，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改天我也问问他。”
　　3月5日，曼夫人说：“钱儿，你每天都在自己房间吃住，都没有出来和妈妈一起吃过饭，今天中午，你来客厅，和妈妈一起吃饭吧。”
　　曼钱只好答应了。中午，医毒二圣扶着曼钱来到客厅，围着饭桌坐下。
　　曼夫人说：“钱儿，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今天，妈妈煮了你最爱吃的菜，自己多吃点。”
　　曼钱手抖，刀叉使用不顺，一时无法送入口中。曼夫人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妈妈喂你吃。”
　　曼钱更难过了，想喝牛奶，无奈手抖，端起杯子，牛奶撒了一点到桌子上，好歹喝了一口。
　　曼夫人说：“钱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无法使用刀叉和杯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曼钱说：“没有。我只是太累了。”
　　曼夫人说：“我是你妈妈，从小到大，你都不会说谎，一说谎眼睛就不敢看着我，好，既然你不说，我就问二圣。毒圣，公子是中毒了吗？怎么手脚不灵便？”
　　毒圣说：“不是中毒，像是生病了，慢性疾病。”
　　曼夫人大吃一惊：“什么病？公子如此年轻气盛，怎么会得病？医圣，你来说一下。”
　　医圣说：“公子得了一种慢性病，渐冻症。”
　　曼夫人说：“渐冻症？我以前也听说过，这种病到后来，会无法吞咽，难道公子会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
　　医圣说：“不会的。公子从小习武，所以症状比一般人要轻，只会行动不便，不会严重到无法行走和无法吞咽。”
　　曼夫人说：“你是天下最好的医生，能不能将公子医好？”
　　医圣说：“这种病病因尚不明确，一旦患上，就只能通过训练的方式，来减缓病情，无法根治。”
　　曼钱说：“好了。又不是无法生活，只是行动不便而已，以后习惯就好。”
　　曼夫人说：“钱儿，你还没结婚，你这样下去，哪个姑娘愿意和你生活在一起？”
　　曼钱说：“妈。一个人也挺好的，不一定要结婚。更何况，我们曼家家大业大，还愁找不到好姑娘吗？”
　　曼夫人说：“好。眼下当务之急，是不能影响你结婚，你现在病情还不严重，赶紧找个好姑娘结婚。”
　　曼钱说：“好。一切都听妈妈的。”
　　曼夫人说：“此事不能张扬出去，也不便与庄外的姑娘结婚，庄内那么多丫头，你看上哪个了？”
　　曼钱说：“丫头是下人，我怎么可以和丫头结婚？”
　　曼夫人说：“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你这个病情，有姑娘愿意跟着你就很不错了。”
　　曼钱说：“丫头都一样，妈妈帮我选吧。”
　　曼夫人说：“我看丫头之中，阿紫最好，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以后应该不会嫌弃你的，阿紫也是我最喜欢的丫头。”
　　曼钱说：“好。吃完饭，你就去和阿紫说。”
　　大家吃完饭后，曼夫人去阿紫房间。
　　阿紫见夫人来了，就说：“夫人，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让家丁通报一声，让我过去就行。”
　　曼夫人说：“不要紧。阿紫，今天我有要事和你商量。你觉得公子怎么样？”
　　阿紫说：“公子武功高强、一表人才、一心操劳家业，是个优秀的人才。”
　　曼夫人说：“好。既然公子那么优秀，你也是我最喜欢的丫头，我就做主，择一良辰吉日，就将你许配给公子，做我曼家少夫人。”
　　阿紫说：“那公子愿意吗？”
　　曼夫人说：“刚刚吃饭时，公子说一切听我的，你放心吧。”
　　阿紫说：“那太谢谢夫人了。”
　　曼夫人说：“如果公子以后不慎患病了，你会舍弃他吗？”
　　阿紫说：“不会的。我从进庄那年开始，就和公子在一块，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和公子结婚，如今梦想成真，以后不会舍弃公子的。”
　　曼夫人说：“好。3月8日，你和公子举行婚礼，我们紫萝庄园内的人都参加，不宴请庄外之人。从今日起，你住到公子隔壁房间，那房间就是你和公子的婚房，以后由别的丫头服侍你的饮食起居，你就不要做下人的事了，专职做好你的少奶奶，参与我们曼家的经营。公子目前的房间，就做他的办公室。”
　　阿紫说：“好。我这就去准备。”
　　曼夫人说：“你就不用准备了，有下人帮你搬过来，我们一起去见公子。”
　　曼夫人带着阿紫来到曼钱房间，说：“钱儿，你已经不小了，今天妈妈替你做主，将庄里最优秀的丫头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曼钱说：“愿意。阿紫自幼和我一起，天性善良，能娶到阿紫这样的女孩，也是我的福气。”
　　曼夫人说：“好。3月8日，你和阿紫就完婚，我们只在庄内庆贺，不邀请庄外客人。”
　　曼钱说：“好。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准备。”
　　1527年3月8日，举行完了婚礼。当晚，曼钱就没有和阿紫睡在一起，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间睡。
　　之后，阿紫很苦恼，问曼钱原因，曼钱说：“眼下最重要的是练好武功、发展家业，不想有孩子分心。”3月14日，在曼夫人的要求下，曼钱还是与阿紫同房了。
　　此时，由于教皇想摆脱查理五世的支配，也正支持法军对抗查理五世。曼钱知道眼下肯定要练成释魔功，到时候助查理五世一臂之力、最好能打败罗和。便日夜钻研、苦练，阿紫看着曼钱一天天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