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乘山听萧

20、寻医

　　江淮音带着谢离四处寻医，可无一例外，都说没办法。
　　“这是贯穿伤，我没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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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棘手了，我治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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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去找别的医师吧。”
　　屡屡碰壁，江淮音有些受挫，萎靡不振的。
　　“小卦师，要是没法治的话……你不就……”
　　“我不在乎这些。”
　　“可你就无法习武了。”
　　“是有点可惜，不过对我来说也没什么。”
　　“你不难过吗？”
　　“从未。”
　　江淮音叹了一口气，自己心里却为之难过。
　　就在这时，萧帘雪来了。“你们两个，走那么快要干嘛？累死我了。”
　　“听说出事我就赶去天机门，不料你们早走了，害我白跑一趟。”
　　“你来做什么？”
　　“琴川太无聊，闲的没事干，行善积德来了。”
　　两人还是一脸疑惑。
　　“小子，琵琶骨被废不好受吧，我能治你。”
　　江淮音眼睛瞬间亮了，“你是包治百病啊！神医啊……简直是华佗转世……”
　　萧帘雪白了他一眼，她心想，这傻小子脑袋有问题吧。
　　“行了行了，和我回琴川。”
　　“又去那？”
　　“不然哪里去找第二个极寒之地？你行你来。”
　　江淮音讪讪闭了嘴。
　　琴川。
　　“进屋吧，坐着稍等片刻。”
　　江淮音环顾四周，发现这儿和之前来时有些不一样，好像……多了几件陈设，还有几框水果。
　　萧帘雪回来，注意到他的目光，“怎么了？我不过是去了趟汴京，采买了些物件，老是在这儿待着也无聊。”
　　“那你为何不离开这儿，去烟火人间生活？”
　　萧帘雪陷入沉默，目光望向远方。“陪一个人。”
　　“一个人？谁啊。”
　　“小子，可闭嘴吧，你话太多了。”
　　“哦。”
　　萧帘雪独自走到外面，靠着栏杆，望着漫天飞雪。“任寒舟，你个傻子……救我做什么？”
　　整理好情绪，再次回到屋内。“别傻坐着了，你出去。”
　　“我……出去？”
　　“额……这个吧……他这个伤在治疗的时候要脱一点点衣服……”
　　江淮音思考了一会，“我是男的啊，这有什么。”
　　“但你看着我尴尬。”
　　“……好。”
　　江淮音拿她没办法，只好出去了。
　　萧帘雪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剥开谢离双肩的衣服。倒也不是怕会弄疼他，而是因为这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血液已干，和布料牢牢地黏合在一起，尽管萧帘雪动作再轻，可还是避免不了撕扯时的痛。
　　“那个……需要清理一下凝固的血，可能有点疼。”
　　“你清。”
　　萧帘雪拾起一块麻布，“额……我只有这种布料了。”
　　谢离瞟了一眼，那块布粗糙的很。“无妨。”
　　麻面接触上皮肤，擦拭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等清理完毕后，才发现那人出了满头的汗。
　　萧帘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
　　随后观察了好一会，“你这个伤，使得部分经脉被损毁，要想治好呢，先得……”讲的那是头头是道，天花乱坠。
　　“不是我说，你讲的未免太荒诞了些。”，声音从屋外传来。
　　“你懂什么？我这是专业。”
　　“行行行，只要能治好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萧帘雪终于开始干正事，她先是将那人损毁的经脉修复，这一步就需要三天三夜。
　　“先前重塑经脉的苦，你可能要再受一次，治好后也不一定完全恢复。”
　　“愿闻其详。”
　　“我没有十分的把握，可能会抬不起胳膊，或是仅剩七成功力，你可愿一试？”
　　“七成……足够了。”
　　“有你这句话，那我放心治了啊。”
　　“嗯。”
　　三天后。
　　“好了，外面那小子，进来吧。”
　　江淮音缓缓走进来，“冻死我了……”
　　萧帘雪转头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变雪人了。”
　　“你还好意思说。”
　　“先不计较这件事了，他的伤我治好了，但出了点小差池。”
　　“什么？”
　　“他仅剩下七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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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没什么的，凭他这身本事，就算仅剩七成功力，也能跻身于江湖一流之列。”
　　“我无所谓。”谢离开口道。
　　“小卦师……好吧，既然你都不计较，我也不好说什么。”
　　“你们可以走了，不过，带我一个。”
　　“啊？”
　　“你不是说让我去烟火人间生活吗？这不就去了。”
　　“你同意了？”
　　“废话。”
　　萧帘雪已经迫不及待，催着江淮音。“好了好了别催了，马上来。”他揽起谢离，小跑几步跟上了她的脚步。
　　出了琴川，迎面而来的便是繁华的市锦。想来是快过年了，街上灯红酒绿的，好不热闹。
　　萧帘雪显得特别激动，惊喜地看向四周的事物。
　　“既然你好不容易出一次琴川，那么咱们就好好逛逛。”
　　“先置办几套新衣如何？”
　　“好啊！走！”
　　江淮音叹了一口气，“这人可真是……奇怪。”
　　“高处不胜寒，几百年没见过人间烟火气，总归是激动的。”
　　江淮音看了一眼谢离，“好吧，你都这么说了。”
　　“走吧，咱们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