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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两个人又走了几步,刘楚玉道:“这些卖菜的人,眼睛里只看到金钱,面上都是闷闷不乐,连他们的蔬菜也都似乎,笼罩在压抑无望、缺少活气的氛围中,大概是生活艰难,姐姐倒是很想每个人都买些,可是他们菜的报价不一,对不同人还要不同价,因人而异,又让姐姐没兴致。”

      她的心情便又有些不愉快,又拉着他去买饼,人有点拥挤。只听她对卖饼的大姐说:“请帮忙系一下袋子。”

      卖饼大姐摹的狮吼一声:“哎!”声音中充满烦恼,和指责她不懂事,还想继续说什么,没有说出来。他料想到,可能人多,那卖饼的忙不过来。

      刘楚玉可能被吓到了,领着他出来人外面旁边,呆呆的半天不动,他试着叫了她一声,就听她 “嗯”了一声回答,似乎魂魄都飞走了,小绵羊一般的老实好摆弄。

      他说:“你不知道下面人的辛苦,他们要一块钱一块钱攒许久方买的起东西,还要省着再省着花。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是钱,要生存,他们没时间想别的,也根本不会想到对人友善多么重要,更不会表达爱意。”

      刘楚玉方才打起精神,道:“以为我不清楚吗?公平,不公平?你这么有才艺,还不是得给我当男宠。”他听了又怒起来,却隐忍不发。

      她说:“这个女人放屁一样对我发泄,不知道是谁惹的她。辛苦就可以这样对我吗?”

      一个卖饼的大叔,爽朗而热情的招呼着刘楚玉,要她买他的饼,刘楚玉说:“已经买了,还买了很多了。”

      那大叔便继续絮絮的说:“不听老人言,就吃不饱饭。”刘楚玉默然,带着他逃也似的出了菜市场。

      刚出菜市场,一个男子看到他们,调戏刘楚玉说:“小姑娘,有几分姿色,敢不敢露一露肉,你要是敢露我就敢看,我们还可以对着露。”

      刘楚玉对他一笑说:“看什么,馋死你。你的身材太差了,你露我也没兴趣。”刘楚玉拉着他跑的更快了。

      一辆马车经过,刘楚玉说:“你们的马车是比我们没车先进,可是我们骑马也可以去到想去的地方,你们汉族人总觉得自己有马车用就高人一等,有马匹骑更高人一等,好像我们的确应该仰视你们。”

      “发明马车的人也不是你们,你们只不过在用别人的发明,有什么好得瑟的。”瞎子说:“汉族是有些人有些发明,你们民族的人没有。”

      刘楚玉停下脚步,把他胳膊上的篮子丢在地上。他以为她生气,道:“哎呀,可惜浪费了。”她却笑着道:“浪费什么,保准不一会就被人拣了去。”

      果然,两个人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已经被人拣了去了。刘楚玉拍掌笑了笑,他也笑笑,两人继续往前走。

      刘楚玉突然说:“其实我不是鲜卑人,是汉族人,我逗你玩呢!这里是建康,平城那边才是鲜卑人地盘。你怎么会认为我是鲜卑人?”

      瞎子惊讶道:“没想到!没想到汉族人也有你这样放荡的女子!其实我不了解谁的地盘有哪些,我是小地方人,你跟我说我也不懂。”

      刘楚玉说:“呵呵。你不懂就傻了。我都说的汉语,你也能想当然认错了。”瞎子说:“鲜卑人也很多说汉语,从汉俗。你们这里也有鲜卑人杂居,是我被别人误导了。你玩我?”刘楚玉说:“玩玩嘛。”

      刘楚玉拉着他来到一个小饭馆,点了一个鱼,一个肉,一个菜,一壶茶。等到都上来,刘楚玉又说:“好腥。”“闻了欲吐。”“不吃。”

      他却饿了,开动吃起来,觉得还是挺清香的,那点腥味也不算什么。刘楚玉喝了一口茶,也说好涩,便不喝了。

      她看到一个恶霸把一个靠窗吃饭的人赶走,自己坐在窗边,又说:“不管什么样的社会,谁当皇帝,恶霸是其中的关键棋子,现实势力。”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孩走了进来,把挑选菜品当成人生的重大选择一样认真。这个时候外面下起雨来,刘楚玉使小二去买那个男孩的伞,刘楚玉说:“我看上了他的伞。”不一会小二回来说:“客官说他只有一把伞。”

      刘楚玉便走了过去,跟那男孩说:“今天下雨我没带伞,你的伞挺好看。我高价买你的,给你2两银子,你可以借了别人的伞再去外面买把。”

      那男孩一听,合算的买卖,说:“好呀。不过一把伞用不了这么多钱。我找钱给你。”刘楚玉又说:“临时买你的伞,让你不方便。不用找了。”

      “我是附近驸马府的,想来你挺会挑选货品,你要是有兴趣明天拿着这个牌子到驸马府找管家,府里正好要进一批雨伞,还有别的一些货品,你要是能帮助找到好货品,赏赐很多。”

      那男孩一听,拍着胸脯说:“你放心,这个我在行。”刘楚玉留下银子便拿着他的伞离开了。

      回来以后因为他们面前的桌子满满当当的,便把伞放在旁边空的桌子上吃饭。瞎子说:“你又要造孽?我告诉他。”刘楚玉说:“我不轻易强迫人的,除了你,你现在去告诉他,看他信不信。”

      瞎子说:“如何说来?”刘楚玉说:“他为什么系玉,破衣服里面是好衣服,这是因为他记得我这样的人。他是我的人,也是背叛过我的人,我现在又对他有兴趣了,想要再研究研究他,甚至都不会跟他上床的。不可以吗?”

      瞎子说:“你确定不跟他上床?”刘楚玉说:“八九不离十吧。”瞎子说:“为什么他背叛你?”

      刘楚玉说:“顽固自恋啊?他们会成为彼此的狗,就会赶走我。他们逐渐落后会变得贫穷,就会又需要我。”

      瞎子放下碗,有点惊呆的问:“你为什么这样说,骗我吗?”刘楚玉说:“我在意精神。他们的问题就是无法不自恋的去生活体验,就会始终纠缠我。”

      这个时候一只小猫在桌角蹲下来,刘楚玉逗弄逗弄它,抬眼看到外面墙壁上有个小贼在爬行,她装作不经意的走到窗子那里,开口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呀?”那小贼说:“你跟我说话吗?”

      刘楚玉说:“我现在挺忙,没功夫说更多,但是你如果辛苦可以到驸马府找管家,会有一份报酬高的好工作,给你这个牌子。在这里爬行,有什么乐趣呀,改天告诉我吧。”

      那小贼接过牌子看了看,刘楚玉就离开了,他还一直看着刘楚玉的背影。

      回去座位,刘楚玉说:“我又勾引了一个小贼,不过我对他兴趣没那么多。”突然她惊异的嚷道:“咦,雨伞呢。”原来雨伞不见了,被人偷走了。

      刘楚玉不开心道:“破财消灾。”她只得又花了新伞的价格,买了小二的两把旧伞,等雨小了,两人一人一把,往驸马府而去。

      梁枫在雨中却高兴起来唱道:“心,我的心,你不要忧郁,不要悲伤!世界仍然这般美丽!走过生命的寒冬,将迎来新春的阳光。心,我的心,你不要忧郁,不要悲伤!一切一切,只要你喜欢,我的心,你都可以去爱……”刘楚玉听了他唱歌,也开心起来。

      一只流浪的流浪的小猫在不远处跟着他们走。刘楚玉笑着说:“因为我发现了它,它能跟我和谐相处、过的好,就不愿意离开了。”

      “可是有个经验,你越爱一个人,那个人就会越坏,将来就会越践踏你,一般人都那样。你不是。”

      到了府门口,刘楚玉说:“要从后门进。”想来当初她领瞎子说唱团进府,也是从后门进的吧。

      这个时候雨早停了,有个卖花的男子提着一个篓子,里面好多种花,也来到后门门口,刘楚玉看看他的篓子里,布巾下面好几种花,说道:“进去吧。”

      那个卖花的男子说:“第一次来,不知道找谁,价格也不知道跟谁商议。”刘楚玉看看他说:“你的花怎么开价?”那个男子说:“这边的每3朵一文钱,这边的每2朵1文,这边的每一朵2文。”

      刘楚玉说:“1文3文2文,哪个划算一些,这边呢?”那个卖花的听了她语气之中的比较之意,模仿她的想法想要她也认同开口道:“哦……价格不贵,5个钱一朵而已。”他想要她放弃对价格的计较。

      刘楚玉说:“不要了。”那个卖花的男子却恼怒起来:“问了半天却不要。”刘楚玉说:“你等一下。”她叩叩门,一个小厮过来开门,刘楚玉说:“老王呢?”小厮说:“在旁边。我叫他过来。”

      没片刻一个膀大腰圆的打手过来,刘楚玉说:“卖花的交给你了。”拉着瞎子就进门了,后面传来老王暴打卖花的声音。

      瞎子眼睛都红了,说道:“你真是个暴女。仗着有钱随意暴打别人。”刘楚玉说:“不让他们死你就得死,让他们死你也得死,你想我怎么?”

      瞎子说:“你这么有钱,他多要几个钱怎么了?”刘楚玉说:“他不知道我有钱。他们要的凶,你就给的多,真是个脑残,利益是唯一,其他都是工具,你还不让我打他。他攻击我。”瞎子说:“5个钱很多吗?他很穷。”

      刘楚玉说:“就差没一边呐喊着打我来抢劫了。你应该懂得计较精神。我不想被抢,不只是金钱。” 瞎子说:“你不知道辛苦。也得让人家活啊,人家要真赔本怎么办?”

      刘楚玉说:“你这蠢材,真赔本他会干吗?我不让他们活了吗?我跟你说什么?还是你比他更坏?坏还想我对你好?”

      他恼怒道:“坏人离开你。”转身走了。她说:“果然又证明是蠢材啊。你敢走我打断你的腿。”

      “你这个暴女。”她突然温柔贴心说:“你喜欢我这样吗?我这样就不暴女吗?”他的心几乎被征服。她说:“蠢材,你才是暴男。”

      他转身大声嚷:“我不是蠢材。”她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嘴巴,他看不清,举起拐杖要打她,她揪着拐杖拽下来,连着打他。

      他痛苦的说:“你打死我吧。”她说:“我正有此意,你害怕了吗?”他又哭起来,她一边打一边说:“我让你哭我让你哭。”

      他说:“我不爱你,你让我离开吧。”她继续打,说:“你不会离开的,你真离开我也能就好了。”

      他说:“你欺负我瞎眼不能打你?”她说:“我就欺负你。”这时周围一圈小孩围来看,他说:“你一点面子不给我?”刘楚玉说:“去你爹的面子。”

      他流泪说:“人在江湖温饱不能解决,人为财死,不浪费一点钱财,谋取一点创作,我不是万能的人。你不知道什么是利益。你不懂得以和为贵,不愿意让别人弱者沾点便宜,虽然弱者中的好人也不会想沾人便宜的。你太尖锐了伤害别人。”

      她说:“那不是你抄袭的破烂是吗?你确定是你的创作吗?”他说:“我是庸才,创作不出让世人叫好的作品,我烦恼太多,被太多人和事纠缠,现在也被你纠缠,你……你只看到眼前没看到背后。”

      刘楚玉说:“我就活该倒霉?我不愿意让人沾我便宜。我愿意以和为贵,但是不意味着我就要吃亏。”

      她上前理理他衣服说:“父母在不远游,你怎么离家出走的?”他流泪说:“家里穷。出门谋生计。”刘楚玉说:“你还是父母的好孩子。”他脸色铁青,甩开她。

      她说:“狗奴才,像对你父母一样对我好就好了。跟我回去。”他压抑着怒火,被牵着走了。刘楚玉一边走一边说:“我就算欠债,也不人为财死,更什么奴才也不做。”

      刘楚玉领着他径直来到书房,一进书房,温暖气息便包围了他们,几个侍女侍男上来,为他们宽衣解带,洗了澡,擦了身,换了干净的新衣服。两人又重新吃了饭,他吃的不多,主要是刘楚玉吃。

      待吃罢,刘楚玉坐在那把最喜欢的,镶满宝石的椅子上,听了他重新唱了刚才雨中唱的曲。刘楚玉说:“创作这个曲子的人你还记得在哪里遇见的吗?”他说:“也是一个流浪艺人,我觉得好,就记下来了。”

      刘楚玉说:“这把椅子便是皇上弟弟的龙椅也没这么贵重美观。”她又说:“我的帽子,变卖了好多钱,这些钱能买到钱和势力就压死你了。你却糊涂。”

      她将他引到了自己床前,对侍女们说,没有她招呼,其他人等一概不许进来。他说道:“你日间不是还让小二郎来伺候你吗?”她说:“哦,对,让他改天来吧。”

      他道:“你怎么言而无信呢?”她说道:“哦,你想和他一起伺候我?知道他有什么秘密武器?”便又下令道:“让小二郎来。”

      片刻小二郎来了,他坐在床上看不到但是能听到。小二郎跟她厮缠一会,耳中听到她癫狂不清醒的道:“再来再来。”

      可是不久她便让小二郎离开了,对他道:“什么秘密武器啊,还不如小四。”又让他给她□□趾头,教他怎么伺候她,兴尽方才入睡,也不让他离开。

      第二天早上,当他醒来,刘楚玉已经不在身边。丫鬟道:“公主也不一定是特别宠哪个相公,才会对相公好的,但是现下是宠幸梁相公吗?”那个丫鬟道:“不清楚啊,也许吧。”

      待到他梳洗完毕,吃了饭,便有丫鬟道:“公主在百花厅跟相公们玩耍,让你吃了饭过去。”他只得听命前往,没到百花厅,远远的便听到刘楚玉愉悦笑声。

      及待进了厅,刘楚玉早看见他,道:“梁枫到我身边来。”他只得走到她身边坐下。两旁座位上跪坐的许多个相公,眼含嫉妒,看刘楚玉给他夹菜喝酒。

      刘楚玉衣着锦绣,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身前的几案挡住了她的腿,后来盘的累了,又一腿伸出案来。

      她见梁枫一直不甚高兴模样,道:“哎呦,这是怎么了,让本公主来亲一个。”说着就亲了他脸颊一下,又道:“再不高兴,本公主就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宠幸你。我们的虐弟弟十八宝你都还没试过呢。让侍从们也欣赏下。”他听了惶恐,只得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刘楚玉又道:“让那个神算子来吧。”片刻,一个算命的挑着一个幌子进了百花厅。他胡说八道一番,在座相公丫鬟,个个都是非富即贵,人人听了欢喜。刘楚玉笑道:“先生给我算一算。”

      那相公摇头晃脑道:“贵,贵不可言,婚姻有些小波折,以后会越来越幸福的。”刘楚玉兴趣盎然道:“我对你的预测方法其实更有兴趣。人生真是可以预测的吗?”

      算命的看她认真模样,又似乎装模做样的有些虚假,便认真对刘楚玉道 “公主是不是不信?”他是想要赢了刘楚玉才可以赚她钱。

      “啊”,刘楚玉笑了,又道:“你当真以为我当真了?是的。我算过很多次,从来记不住,过后就忘。可是又总是好奇。”算命的接着说:“那么这次公主会记住……你会活到……100岁。”

      刘楚玉道:“活到100岁走不动吃不了,也没有意思。”算命的察言观色道:“那也还是比寿命短的多享福啊。公主吉人天相,贵人护持,不是凡人命格。”刘楚玉笑道:“赏银子10两。”

      算命的欢喜着随丫鬟下去了,刘楚玉便捏着梁枫的下巴,到了自己眼前,道:“我的贵人就是你吗?梁枫,你信不信这个算命说的,人生是可以预测的。”

      梁枫听了她声音似乎不乐,便道:“不管是否可以预测,对于公主来说都没什么意思。”刘楚玉道:“怎么说?”

      梁枫道:“预测到不好的事情,反而让公主更多的时候不开心,逃避不知道怎么办,还不如事情及到跟前才知道好。预测到好的事情,也让公主得意忘形,肆意折磨贱男,自己也不会开心,也不如事情及到跟前才知道好。”

      他停了一下又说:“自己的事情被别人预测到,不论那人敌意或友善,公主也都不会开心,公主没安全感。”刘楚玉暴怒道:“大胆,看我怎么惩罚你。”

      她作势遣散众相公,便揪着梁枫的衣服,拖到百花厅的中间来,道:“你不怕我一恼怒杀了你了吗?你不喜欢曲意奉承我吗?”

      他道:“公主不舍得杀我,梁枫虽然一知半解,却也能解些公主的烦恼,杀了我可就再没人解你烦恼了。”

      刘楚玉便停了手,抚顺他的头发道:“也只有你,敢这么消磨我的温柔,也不会觊觎和惧怕我手里的权势。胆子真大。”

      “我知道贱男们随我摆布,都是装的,他们心里没有我。他们认为我只不过是个命好出生在皇家,被吊高了卖的下贱女人而已,被吊高到,可以凭借弟弟的权势,反来能买到你们青春的下贱女人。”

      “他们眼里,只有贵贱,女人都是下贱的,男人却都是贵重的。人都是货物,不论多贵多贱都是定着价格的。”

      说着她便留他站在厅中央,复回到座位上,命丫鬟将他扶去侧座,着医生前来诊治眼睛。

      这天刘楚玉在家里招待姐妹,有2个女孩来探访她,驸马爷过来招呼两声,说道身体不适不久陪,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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