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牢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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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今雨灵机一动，不是还有个145分的数学大神吗？
下意识地把空白试卷卷成圆柱状，朝着十一班走去。
课间乱哄哄，两个男生追逐打闹，跑在前头的那位朝着后头那位勾手，“你过来啊！”
后头那位被挑衅，激起昂然斗志，指着他：“有种你别跑。”
连今雨从两人中间穿过，来到十一班的前门，听见坐在靠近门边第一排的两个女生聊天。
短发女生抱怨：“三班班主任凶巴巴，除了班里那几个好学生，看谁都不顺眼。”
长头发女生忙不迭点头赞同，“还是我们王老师好，说话温柔，还不会骂人，希望她快点痊愈回来教我们。”
郁庭周低头写东西，没有被周围的环境影响，乱得像打翻厨具的厨房，郁庭周是唯一一道美味佳肴，其他人成为背景板。
连今雨赶忙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窗外的光线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一层金光，不用加滤镜，美好的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连今雨收好手机，走进十一班，穿过人群来到郁庭周桌旁，他正写物理试卷大题，一撇一捺苍劲有力，字迹俊秀。
有种书法练字的感觉。
连今雨曲起手指，轻敲郁庭周的书桌，他抬起头，瞧见来者，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连今雨把试卷递到他面前，笑着说：“古老师让我重新写试卷，我不会，只能来找你了。”
郁庭周放下手中的中性笔，皱起眉头，“你不会写来找我干嘛？”
连今雨：“你教我啊，你不会也不会写吧？”
“......”郁庭周觉得她找错人了，“你应该找你们班的同学教你。”
连今雨：“我们班主任现在不也教你吗？约等于我们是一个班的，既然是一个班级的同学，你帮我个忙，应该不过分吧？”
郁庭周：“……”
连今雨：“要不这样，你帮我写，等你写完，我拿回去研究研究，周末我请你出去吃饭表达感谢。”
郁庭周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连今雨以为他不愿意吃她那顿饭，不悦道：“为什么不和我出去吃饭？我是老虎吗？会把你吃掉？”
郁庭周：“你的试卷，你自己写。”
凭她的实力能完成？
连今雨：“我写不出来啊，你教我写呗。”
刚说完，上课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连今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单方面决定：“那就这样说定了，下午上完课，我过来找你，一言为定！”
他可没有答应，“诶！”
没来得及说一句，连今雨一溜烟地跑走，人没了影。
郁庭周：“……”
徐琛从外面回来，嬉皮笑脸，“三班那位女同学要追你？”
郁庭周看了眼黑板的课表，拿出化学书，冷淡道：“叫我教她写作业。”
徐琛可不信目的如此单纯，追他的女生源源不断，昨天走了个小红，今天来了个小青，一问都说来请教作业，要是说对他没有意思，他百分百不信，“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郁庭周没有理他，兀自翻开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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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今雨回到班级，心情还算不错，这让张悦欣困惑，从古荣升办公室出来还能笑，要是搁在以往，不骂两句都算好了。
趁着老师还没来，张悦欣戳连今雨的手臂，问：“古荣升夸了你吗？你怎么这么开心？”
连今雨将那张空白试卷摔桌上，“没有，他让我重新写这份试卷。”
天塌下来般的悲伤故事还能笑得出来？张悦欣蹙额，“那你怎么还笑着回来？”
自然是因为有贵人相助，连今雨说书人般的吊人胃口：“你猜。”
张悦欣晃她的胳膊，“你说呀！”
连今雨：“因为有人教我写。”
“谁？”
张悦欣问完，联想起郁庭周，眯着眼睛：“不会是十一班的某同学吧？”
连今雨得意地点头。
张悦欣：“难怪你这么开心。”
连今雨：“能白嫖别人的知识，当然开心啦。”
张悦欣：“是白嫖知识，还是白嫖美貌？”
不愧是跟她玩了一年的好姐妹，什么都能说到她心坎里，连今雨想笑，碍于老师已经出现在门边，硬生生憋回去。
早上的课程眨眼即逝，下午第一节是数学课，古荣升前脚刚踏进教室，连今雨马上发问：“老师，你不是说班委换届吗？”
上个学期让她代胡璇当一段时间物理课代表，死活不同意，今儿怎么主动提起换届的事，不过确实要进行换届，古荣升顺势提起：“想竞选班委的同学举手示意。”
连今雨第一个站起来，“老师，我想竞选数学课代表。”
此话一出，班级开始出现细碎的说话声，连今雨竞选数学科代表堪比秦始皇复活般的宇宙奇迹。
一年相处，大家多多少少都了解班里的同学，连今雨的成绩在班级算是中下游，数学物理让人没眼看，其他科目在班里能排得上前五，唯独那两科，将她的成绩从上游直接拉进下游，要说她做什么科代表都可能，绝不是数学和物理。
古荣升怔住，对数学恨之入骨的连今雨，怎么可能主动申请当数学科代表？不确定地问：“你要竞选数学科代表？”
“数学”这两个字咬得稍微重。
连今雨在几十双质疑的目光下点头：“对啊。”
古荣升：“你之前不是说最不喜欢数学了吗？”
连今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一个暑假过去，老师，我们都多少天没见了，我就不能忽然爱上数学吗？”
古荣升：“……”
坐在隔壁的范庚狐疑地转过视线，腹诽道：前两天你抄我寒假作业的时候可没感觉到你爱上数学。
古荣升不仅挑剔古板，脾气还不好，基本上没人愿意做他的科代表，除了连今雨，没人竞选。
干了一年的周旭阳向连今雨投去感谢的目光，谢天谢地，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他真不想当这个数学科代表了，偶尔偷个懒被古荣升逮着骂。
十多分钟的班委竞选落下帷幕，一半的班委换了，一半保留。
剩下将近三十分钟的数学课，连今雨听得格外认真，和古荣升的互动很积极，仿若换了个人似的。
课程结束，忍了一节课的疑问，张悦欣迫不及待地问：“刚那道立体几何，你听明白了？”
连今雨坦然：“没有啊。”
张悦欣瞳孔微缩，“你…你刚才可不是……”
连今雨：“害，老古董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问是不是这样，那就百分百是。”
张悦欣：“……”
还真的是……
一天的课程结束，连今雨将那张即将要做第二次的试卷塞进书包，对张悦欣说：“悦欣，我今晚不和你去吃饭啦，我去找大腿教我做作业。”
张悦欣偷笑，“好好好，你去吧，我去吃饭。”
张悦欣走后，连今雨背上书包，扫一圈不算整洁的课桌，随机挑选两本数学书去十一班。
十一班的学生几乎走空，只剩下郁庭周在擦黑板，两个男生扫地。
连今雨站在前门，喊他：“郁庭周。”
郁庭周偏头看过来，没有说话。
连今雨熟门熟路地走到郁庭周的座位，丝毫没有客气，完全把十一班当成三班。
两个扫地的男生瞧了眼连今雨，互相对视一眼，识趣地加快动作，搞定后马上溜走。
郁庭周擦完黑板，回到自己的座位，居高临下地俯视霸占他位置的女生，“你来干嘛？”
连今雨拉开书包链，“你是金鱼吗？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郁庭周：“……”
连今雨：“我早上不是说了让你教我写试卷吗？你的脑子是只装得下数学题吗？”
他当然记得，只是没想到她真的一下课就来，郁庭周：“你哪些不会？”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不合适，连今雨挪到郁庭周同桌的位置，拍拍郁庭周的座椅，“坐。”
郁庭周坐下，看着她掏出一张空白的试卷，“你怎么一点都没写？”
连今雨：“我不是懒，我是怕做错了不知道，所以想着你看我做，这样能及时发现问题。”
郁庭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她说的确实有点道理，“那你开始写吧。”
连今雨从第一道选择题开始写，前面几道题都很简单，送分题，她能拿到，第六七题开始吃力。
抬眸向郁庭周发出求救的目光。
郁庭周正好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同时看过来，“不会写？”
连今雨点头如捣蒜，“嗯。”
郁庭周拿出草稿纸，读一遍题目，将有用的信息提取出来，很耐心地讲解步骤，每一段得出小结论，他都会抬起眼凝视她，“这里懂吗？”
光顾着数他浓密睫毛，连今雨压根没听入脑，心虚地摇头：“没有。”
郁庭周没有不耐烦，“那我再讲一遍，你认真听。”
他怎么知道她没有认真听，连今雨不敢说话。
教学进行没几分钟，有人在外面喊郁庭周，让他过去帮忙。
连今雨坐在郁庭周同桌的座位等他回来，百无聊赖，她看到一堆教科书中夹着很薄的杂志，抽出来时带出一本英语书，藏在英语书中的某本眼熟的漫画掉出来。
这不是上次从郁庭周英语书里掉出来的小黄漫吗？
连今雨捡起，面不改色地翻开第一页，还没来得及看，头顶响起暴雷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牢牢
，还差 